52 多事之秋

第52章 多事之秋

“他不出聲,大約是顧忌幕後之人的勢力。”

司華遙搜索劇情,試圖找到有關山東的特殊劇情,只找到了青州大旱的有關信息,青州大旱,百姓顆粒無收,餓死之人萬餘,可以說是屍橫遍野,餓殍滿地。

司南遙得知此事時,已是初冬,比現在要晚上兩個月。他發下雷霆震怒,命人徹查此事,可查來查去,殺了不少官員,也未查出山東諸官瞞報青州大旱的原因。

也就是說司南遙并未看到王章的奏折,蔣沖也從未因為此事遞過折子。

“王爺,既然他們在拖時間,若耽擱久了,怕會被毀屍滅跡,臣覺得還是盡快派人過去探查為妙。”

蔣沖的話打斷了司華遙的思緒,他點頭說道:“沒錯,必須盡快派人前往山東探查。蔣大人以為誰去最為合适?”

蔣沖臉上閃過為難之色,掙紮片刻後,道:“臣以為周東陽最為合适。”

司華遙微微蹙眉,道:“你就不怕他也參與其中?”

蔣沖深吸一口氣,道:“臣雖與他相處不久,卻也聽聞了不少他的事跡,這人的品行無可指摘,臣以為他并未參與其中。”

“你別忘了,他在山東做了十幾二十年的官,還曾是山東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百姓愛戴,聲名遠揚,若山東當真有事,他會不知情?”

說到這兒,司華遙不禁對周東陽起了疑心,沉吟片刻後,說道:“你們猜猜,他為何選在這個時候,當殿找本王的麻煩。”

趙韓青眉頭皺緊,順着司華遙的思路推測道:“難道他是察覺了什麽,故意站出來惹怒王爺?”

司華遙轉頭看向蔣沖,道:“你收到奏折一事,還有誰知曉?”

蔣沖被問得一愣,随即回過神來,道:“門房、管家、還有臣的內眷。王爺是懷疑有人走漏了風聲,他們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故意用這種方法轉移王爺的注意,引王爺發怒,提前退朝,給他們應對的時間?”

司華遙深吸一口氣,道:“不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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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沖眉頭皺緊,不願相信身邊出了奸細,質疑道:“可臣并未收到什麽威脅,也不曾有人故意接近臣。”

司華遙清楚他心中所想,道

:“許是他們沒有找到合适的時機,畢竟在衙門衆目睽睽之下,他們不好下手。況且只要能确保你不進宮,那奏折便不會被呈到本王面前。”

蔣沖點點頭,道:“那周東陽如此做,就不怕王爺當真殺了他嗎?”

趙韓青接話道:“你怎知他沒有抱着必死的決心?畢竟有誰敢在大殿上說那番話,周東陽即便再耿直,也不至于愚蠢至斯。”

蔣沖接着問道:“那到底是什麽,能比他的性命還重要?”

“這個就需好好查查了。”司華遙頓了頓,道:“蔣大人可還有合适的人選?”

蔣沖仔細思量了思量,道:“臣以為刑部員外郎沈玉可以勝任。”

“沈玉?”司華遙在腦海中搜過有關此人的信息,卻發現查無此人。

“沒錯,他擅追查,功夫也不錯,是除周東陽外,最合适的人選。”從蔣沖的言語中,可以看出他對沈玉的欣賞。

“那你讓他夜間去攝政王府一趟,切記要避着人。”

蔣沖躬身說道:“是,王爺,臣定辦好此事。”

“你去吧,此事要定要保密,不得向任何人提及。”

“是,臣遵命,臣告退。”蔣沖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趙韓青出聲說道:“王爺召見蔣沖,對方定會有所警覺,現在怕是已傳信出去。”

司華遙轉身看向洪陽,道:“拿着本王的令牌,去錦衣衛走一趟,讓孫琦即刻啓程,務必趕到他們之前到達青州。”

“是,王爺。”

“切記要暗查,隐藏行蹤,随後本王會派出第二批人手。”

“是,奴才這就去辦。”洪陽接過令牌,快步走出禦書房。

看着洪陽的背影,司華遙忍不住嘆了口氣,道:“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啊。”

齊楚兩國聯手對付趙國,好不容易被土崩瓦解,馬家又蠢蠢欲動,如今再加上一個山東,司華遙頓覺焦頭爛額。

趙韓青見他面露疲憊之色,不禁有些心疼,道:“有王爺運籌帷幄,那些魑魅魍魉不足為懼。”

司華遙轉頭看向趙韓青,道:“好生學着吧,若有朝一日本王倦了,趙國就只能靠皇上自己了。”

趙韓青聞言莫名有些心慌,試探地說道:“王爺正值壯年,精力旺盛之期,又怎會倦?”

司華遙沒有搭理他,擡頭看了看天色,已是正午時分,随即擡腳走了出去。

門口的內侍見他出來,連忙行禮道:“王爺。”

“着人傳膳吧。”

“是,王爺。”

內侍連忙招呼人傳膳,自己則跟着司華遙走了出去。

身後傳來腳步聲,即便不去看,司華遙也知道是誰,鑒于他之前不錯的表現,司華遙也沒阻攔,過往的事實證明攔着也沒用,說了那麽多狠話,甚至差點死掉,人家都能消化,還如狗皮膏藥一般跟着,他現在也沒轍。最主要的是現在煩心事太多,他們需要緊密合作,也不好讓關系處的太僵。

趙韓青緊張地跟在身後,看着司華遙的背影,見他沒有阻攔的意思,不由悄悄松了口氣,嘴角忍不住上揚,壓都壓不住。

兩人一同來到飯廳,在內侍的服侍下淨了手,又各自落座。趙韓青時不時地偷瞧司華遙,盡管他幾乎沒有看自己,但他心裏還是忍不住歡喜,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做什麽都無所謂。

飯菜很快上桌,趙韓青不止自己吃,還時不時地給司華遙夾菜,一開始還小心翼翼,緊張地看着,見司華遙吃了下去,嘴角的弧度再次上揚,夾菜的頻率越發得高。

司華遙無奈地看着碗裏的菜,擡頭看向趙韓青,道:“皇上,本王想吃什麽,可以自己動手。”

趙韓青心裏一緊,忙說道:“這邊的菜離王爺較遠,朕夾起來方便。”

司華遙看向趙韓青面前的飯碗,這頓飯都快吃完了,他碗裏的白米飯還是白米飯,連點菜湯都沒有,“皇上只吃飯?”

趙韓青一怔,低頭看向自己的飯碗,才發現光顧着給司華遙夾菜,自己竟忘了吃,只吃了小半碗米飯。他讪讪地笑了笑,道:“太醫說朕腸胃不好,不能吃太油膩的,光吃飯就挺好。”

司華遙哪能看不出他在說謊,只覺得一陣好笑,恍然間他想起了現實中的自己,也曾圍着一個人轉,對她全心全意,就像個傻子一樣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到頭來……

李琳是電影學院畢業的高材生,與司華遙這樣的草根完全不同,兩人結識是因為一部戲。那時候李琳剛剛踏出學校,因其相貌不算出衆,不符合當下大衆的審美,四處試鏡四處碰壁,好不容易有一個出境的機會,還是個沒有臺詞的丫鬟。

可能是因為太緊張,一個簡簡單單的鏡頭,她拍了十幾遍都不能過,導演當着劇組的面,大罵她不會演戲,還說要換人。向來驕傲又受人追捧的李琳,那受得了這種對待,哭着跑出了劇組。

是他向導演求情,才為她保住了這次鍛煉的機會,還不厭其煩地教她該怎麽演,怎麽走位,怎麽更有鏡頭感,讓她順利地演完了畢業後的第一部戲。

之後兩人互留了聯系方式,相約以後常聯系。他時常會給她發消息,而她只是偶爾會回,回得都是詢問他有沒有接戲,是否有适合她的角色。

那時的司華遙已經出演了幾十部電視劇,雖然都是配角,甚至是替身,卻因他演技好,脾氣好,劇組的人都和他關系不錯,尤其是導演,所以他雖然不紅,卻不缺戲拍。他每接一部戲,都會替李琳留意,是否有适合她的角色。

他挑角色,不挑戲份多少,只挑這個角色是否有出彩的地方,能讓觀衆記得住。只是接連三部戲都沒有适合李琳的角色,而李琳也逐漸不再回他信息。

直到他接到《暗夜》這部戲,終于找到了适合李琳的角色,他興匆匆地打電話給她,只是在她問清戲份後,果斷拒絕了他,說她接了一部都市愛情劇,是女三的角色。雖然他有些失望,卻也尊重她的選擇,他雖然對李琳有些好感,卻還不能支撐他做個舔狗,兩人因此斷了聯系。

後來《暗夜》播出後大獲成功,劇中演員人均熱度飙升,尤其是他給李琳挑選的角色,因其出彩的人物性格,大受觀衆喜愛,一度成了觀衆心中的意難平,讓出演者好好火了一把。他也因為這部劇被更多導演關注,再加上之前不錯的人際關系,他的日子過得如魚得水。

而李琳出演的那部劇一經播出,就撲的一塌糊塗,從劇情到演員被罵得一無是處。李琳之後主動給他發了消息,表示很後悔沒有聽他的,還說以後但凡他介紹的戲,她會優先考慮。

因為這件事李琳對他的态度改觀,以往是愛答不理,後來則變得十分主動,甚至會專門飛到他的城市約吃飯。他明白李琳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可愛情啊,總是讓人盲目,面對這樣一個優秀又漂亮的女孩,他很快便淪陷了。

只要有好的劇本,有适合她的角色,他都會盡力為她争取,兩人也成了男女朋友。漸漸的她有了些名氣,對他的态度再次發生轉變,之前的溫柔不見,又變成了高傲的模樣,對他多加挑剔,花着他的積蓄,存着自己的錢,還明裏暗裏地諷刺他窮。

他是個戀家念舊的人,三年的感情他舍不得放下,便一忍再忍,直到他撞見她出軌。那輛車他見過,車的主人他也認識,是國內的知名導演。看着晃動的車,聽着裏面的動靜,他露出一個自嘲的微笑,這三年的付出終究抵不過名利。

趙韓青看着司華遙,漂亮的桃花眼盯着一處,不斷地閃過複雜的情緒,最後整個人沉浸在悲傷之中,他的心也跟着一揪一揪地疼,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司華遙的手腕。

溫暖的觸感讓司華遙回神,看向被握緊的手腕,随後又看向趙韓青,他的眼底盡是擔憂和心疼。

“王爺,你沒事吧?”

司華遙平靜的心湖漾起漣漪,面前的人和當初的他何其相像,努力地讨好着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趙韓青眼底的深情灼傷了司華遙的眼睛,慌忙轉開視線,掙開他的拉扯,道:“沒事。”

趙韓青似是習慣了司華遙的冷漠,并未将方才的小動作放在心裏,試探道:“王爺方才想到了什麽,為何看上去如此悲傷?”

司華遙沉默了一會兒,擡頭直視趙韓青的眼睛,道:“皇上,本王和你說最後一次,本王已厭倦了你這個人,你現在唯一能給本王帶來興趣的,只有還算聰明的頭腦,別在那些情情愛愛上浪費時間,否則最後受傷的只能是你自己。”#

同樣的話,他聽了不止一次,本以為已經習慣,可再次聽來,還是會心痛,且一次比一次痛。他強迫自己裝作若無其事,道:“朕知道,王爺何必再三重複?”

雖然他已盡力掩飾,可司華遙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傷痛,他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被吞了回去,道:“最好如此。”

看着他低下頭,趙韓青悄悄深呼吸,壓下心裏的委屈,道:“朕……會慢慢戒掉王爺,王爺還需給朕多點時間。”

司華遙動作一頓,擡頭看向趙韓青,雖然他垂下了眼簾,可眼底閃爍着的淚光,暴露了他的真實情緒。司華遙的心不由自主地痛了一下,雖然不重,就好似針紮了一下,卻切切實實地疼了。

“若皇上決定這麽做,那我們之前的約定是否作廢。”

“當然不。”趙韓青下意識地拒絕,道:“那是事先約定好的,怎能輕易作廢?”

司華遙眉頭皺緊,道:“皇上這樣是在折磨自己,何必呢?”

“朕的事就不勞王爺費心了。”趙韓青移開目光,随即起身道:“朕吃好了,王爺慢用。”

看着趙韓青逃離的背影,司華遙再次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真是頭倔驢!”

司華遙剛想起身,春海從外面走了進來,躬身說道:“王爺,奴才回來了。”

司華遙收拾心情,還有很多事等着他做,“人在何處?”

春海答道:“現在城郊別院。”

“命人盯着,不許他跟任何人接觸。”

“是,王爺。”

傍晚時分,馬秀蘭梳妝打扮了一番,便帶着春桃來了乾坤殿。

高懷見馬秀蘭過來,連忙迎了過去,笑着說道:“娘娘來了,奴才給娘娘請安。”

“高公公不必多禮。”馬秀蘭上前扶住了高懷的手臂,道:“皇上可在殿內?”

“在,王爺下午一直在小書房練字,直到傍晚時分才回了寝殿。”高懷四下看了看,小聲說道:“娘娘,您的事,奴才已經給您辦妥了。”

馬秀蘭的眼睛閃了閃,随即浮現笑意,道:“多謝公公,待本宮回去,定備上厚禮。”

“那奴才就多謝娘娘了。”高懷聞言頓時眉開眼笑。

“還得勞煩公公去通傳一聲。”

“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娘娘稍待片刻,奴才

去去就來。”高懷轉身進了寝殿,來到殿內行禮道:“啓禀皇上,蘭嫔娘娘在殿外求見。”

馬秀蘭的到來在意料之內,也可以說趙韓青一直在等她,自然不會拒絕她進殿,但他看到高懷這副模樣,心中就惱得很,道:“這次蘭嫔又承諾給你多少好處?”

春風滿面的高懷心下一緊,連忙說道:“皇上,奴才不明白您的意思。”

“高懷,你不過是個奴才,是榮華富貴,還是窮困潦倒,甚至是生是死,都是朕一句話的事,莫要耗幹了朕的最後一絲憐憫,否則萬劫不複的就是你。”

高懷冷汗直冒,不敢擡頭,道:“是,皇上教訓的是,奴才定謹記在心。”

趙韓青冷哼了一聲,道:“讓她進來。”

高懷這才松了口氣,躬身退出門外。

馬秀蘭見他出來,心中突然有些緊張,卻礙于體面并未表現出來,等待着他先開口。

“娘娘,皇上請您進去。”

馬秀蘭聞言心中一喜,深吸一口氣,平複緊張的心情,擡腳走進了寝殿。見趙韓青正在看書,且沒有搭理她的打算,馬秀蘭也不急,安靜地等在一邊。

趙韓青最看不得她這副冷靜自持的模樣,擡眼看向高懷,道:“門口守着,任何人不得打擾。”

“是,皇上。”高懷退出寝殿,并關上了房門。

趙韓青神情冷淡地看着馬秀蘭,道:“脫了。”

馬秀蘭聞言一怔,臉上浮現淡淡地紅暈,道:“皇上這是何意?”

“把衣服脫了。”

“皇上,現在嗎?”馬秀蘭的臉色更紅,即便她心機再深,也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在男人面前脫衣服,實在令她羞窘。

“不脫就滾,朕不缺侍候的人。”

趙韓青輕視的眼神讓馬秀蘭十分難堪,分辨道:“皇上,嫔妾與她們不同?”

“有何不同?”趙韓青肆無忌憚地看着馬秀蘭,道:“确實不同,你的相貌不如曹貴人,身材不如習貴人,聲音聽着像閹人,皮膚黝黑似煤炭,唯一能讓朕屈尊寵幸你的,就只剩下還不錯的家世。只是朕每每看到你這副高傲的模樣,就會覺得厭惡得很。”

趙韓青将她貶的一無是處,縱使她在沉得住氣,也不由變了臉色,心中早沒了少女的羞澀,只剩屈辱和憤怒,質問道:“皇上,您怎能如此诋毀嫔妾?”

趙韓青冷眼看着她,“朕給你三息,三息過後,不脫便滾。”

馬秀蘭屈辱地紅了眼眶,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地幫他,竟會被這般對待。

趙韓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道:“看來蘭嫔是不想脫了,正好朕昨兒未盡興,再召曹貴人來侍寝便是,她可比你強得多。來人!”

正趴在門前聽動靜的高懷怔了怔,随即推開殿門走了進來,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去……”

“皇上!”馬秀蘭打斷趙韓青的話,随即看向高懷,厲聲道:“出去!”

高懷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挪步,卻在看到趙韓青陰冷的眼神後,生生止住了。

喁郗證黎.

“蘭嫔好大的威風,竟呵斥朕的奴才。”

馬秀蘭兩眼含淚,滿心委屈,道:“皇上,嫔妾答應就是。”

趙韓青冷眼看着,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答應什麽?”

馬秀蘭死死地揪着衣服,強忍着屈辱,道:“嫔妾脫。”

趙韓青輕蔑一笑,道:“早這麽做不就好了,裝什麽矜持。”

高懷偷眼瞧了瞧馬秀蘭,見趙韓青揮手,連忙退了出去。

趙韓青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道:“脫吧,還等什麽?”

馬秀蘭深呼吸,壓下心中洶湧的情緒,伸手解開衣領上的盤扣,将外衫脫了下來。

見她停下,趙韓青接着說道:“接着脫,脫光為止。”

馬秀蘭再次擡起手來,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掉,直到身上沒有一絲遮掩。

趙韓青冷淡地看着,眼底沒有一絲波動,道:“過來。”

既然已經做到這一步,馬秀蘭也已豁出去,邁開步子朝着趙韓青走了過去。無論如何都要取悅趙韓青,就算不能讓他對她欲罷不能,也不能輸給曹明珍那個賤人。

待她走到近前,趙韓青接着說道:“跪下。”

馬秀蘭一怔,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跪了下來,冰涼的觸感從膝蓋傳至全身,讓她忍不住打了個顫。

趙韓青坐起身,捏住馬秀蘭的下巴,道:“記住,你只是朕的附屬品,沒有朕,你什麽也不是,不要在朕面前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朕看着就厭煩,可聽明白了?”

馬秀蘭眨了眨眼睛,眼淚順着臉頰滑落,輕聲說道:“嫔妾明白。”

趙韓青松了手,将桌上的茶杯遞給她,嫌棄道:“把茶喝了,去去味。”

馬秀蘭順從地接過茶杯,将裏面的茶一口氣喝完。

看茶杯見了底兒,趙韓青出聲說道:“去床上等着。”

馬秀蘭便又站起身,朝着床榻走去,随後便爬了上去,下意識地想用錦被裹上身子,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已經做到這一步,她必須想辦法取悅趙韓青,矜持相較于今後的地位一文不值。

想到這兒,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子,面朝趙韓青,楚楚可憐地看過去,聲音婉轉地叫道:“皇上……”

趙韓青眼底的輕視越發明顯,坐在那兒肆無忌憚地看着,卻沒有起身的打算,他在等藥效發作,這次他放了多一倍的藥量。

很快藥物便起了作用,馬秀蘭的頭腦變得遲鈍,雙眼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空氣,仰着頭露出修長的頸子,輕聲喚道:“皇上,您終于肯過來了,嫔妾等得好難過。”

馬秀蘭伸出手,呈環抱狀,撐起身子跪在床上,閉上眼睛,一臉享受的模樣……

确定馬秀蘭完全被藥物所控後,趙韓青起身去了隔間,女子的身子于他而言,沒有半點吸引力,激不起他半點興趣,沒必要在這兒守着。

馬秀蘭的叫聲傳到殿外,高懷臉上露出笑意,明兒又會有不少的進賬,他怎能不高興。

臨近天明,馬秀蘭的叫聲才停了下來,趙韓青從隔間走出來,看了看躺在床上氣喘籲籲的馬秀蘭,解開自己的腰帶,露出精壯的胸膛,坐到了床邊,做出一副剛剛起身的模樣,揚聲道:“來人。”

正在外面打盹的高懷被驚醒,擡頭看向一旁的內侍,道:“方才皇上可是叫人了?”

內侍奉承道:“叫了,公公的耳朵就是靈敏。”

高懷抹了把臉,整了整衣衫,推開殿門走了進去。為了避嫌,他站在門口,低垂着頭,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去叫人,送蘭嫔回宮。”

“是,皇上。”

高懷出門叫人,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又回轉,身後跟着馬秀蘭的貼身侍女。

趙韓青剛想起身,只覺得手腕一緊,低頭一看,竟被馬秀蘭攥住。

“皇上……”

馬秀蘭的聲音變得嘶啞,臉上盡是雲雨過後的歡愉。

看到她,趙韓青就好似看到服了藥的自己,厭惡地掙開手腕,利落地起身,“送蘭嫔回宮。”

趙韓青無視衆人,來到了窗前,打開窗戶往外看去,只見偏殿的窗子也亮起了燈,倒映出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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