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夜闖王府
第54章 夜闖王府
“昨晚你給她服用了多少藥?”
趙韓青被問得一愣,随即意識到了什麽,莫名有些心虛,道:“兩顆。”
“兩顆?”司華遙恍然大悟,面色古怪地看着趙韓青,心道:難不成這孩子還有聽人叫床的癖好?
“皇上,那種藥配制起來十分麻煩,你還是節約一些為好。”
直覺告訴他,司華遙似乎誤會了什麽,趙韓青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怕露出破綻,所以才多用了些藥,王爺千萬別誤會!”
他有什麽癖好,司華遙根本不關心,道:“皇上不必與本王解釋,如何控制藥量,皇上自己決定就好,本王只是提醒皇上,此藥不太好配制而已。”
趙韓青以為司華遙聽了進去,不由松了口氣,道:“現在朕已經臨幸了蘭嫔,接下來該怎麽做?”
“一次不夠,還要多臨幸幾次才行。不過不用着急,過兩日再召她侍寝,期間皇上可以多臨幸曹貴人幾次。”
趙韓青眉頭皺緊,道:“王爺是想挑撥兩人的關系?”
聽趙韓青這麽說,司華遙腦海中出現一個念頭,道:“若是要挑撥的話,還是挑撥她和習貴人收效更大。今晚就歇着吧,明後日,皇上挑一日臨幸習貴人。”
趙韓青一怔,心想:他這麽說,是否在心疼我一夜未睡?
見趙韓青看着自己發呆,司華遙眉頭微蹙,叫道:“皇上。”
趙韓青回神,臉上更是燒得厲害,道:“好,聽王爺的。”
見他臉紅地轉開視線,司華遙的額角抽了抽,心想:他這是又在想些什麽?這孩子真是病得不輕啊!
司華遙不想在搭理他,往後一靠,便開始閉目養神。\本\作\品\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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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韓青見狀放心大膽地盯着司華遙看,這張臉是越看越好看,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無可挑剔,不得不讓人感嘆,這世間怎會有這般好看的人。
車辇很快便停了下來,司華遙睜開眼睛,起身走了出去,完全無視趙韓青的目光,看就看吧,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待來到禦書房門口,司華遙轉身看向趙韓青,道:“皇上本就病着,昨日又一夜未睡,若因此加重病情,那便得不償失了,回去歇着吧。”
這人是屬狗皮膏藥的吧,去哪兒都跟着,找個借口把他支走。
趙韓青聞言眼睛一亮,心想:他果然是在關心我,我沒猜錯。
“多謝王爺關心,朕不累,還是幫王爺處理政事要緊。”
看着趙韓青亮晶晶的眼睛,司華遙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随即皺緊了眉頭,道:“皇上這是在質疑本王?”
好言相勸不聽,非要老子動怒,真是欠!
趙韓青唯恐司華遙不高興,雖然有些不舍得,卻還是老老實實地應聲道:“那朕便回去睡會兒。”
終于趕走了趙韓青,司華遙坐在禦案前長出一口氣,擡頭看向春海,道:“你去瞧瞧,偏殿收拾的如何?”
“是,奴才這就去。”
司華遙拿起奏折開始辦公,洪陽從殿外走了進來,将泡好的茶放到他手邊,道:“王爺,方才王府的人來報,三公主又去了王府。”
司華遙頭也未擡,“怎麽說的?”
洪陽如實答道:“說是探望七殿下。”
“可有通傳?”
“是,七殿下依舊避而不見,三公主敗興而歸。”
司華遙冷笑了一聲,道:“放心吧,他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王爺,距離百花山遇刺,已過去十日有餘,楚肖王的傷口應已長得差不多了,即便他們抓到七殿下,又有何用?”洪陽問出心中疑惑。
“傷口是否愈合,要看楚肖王讓不讓。”司華遙拿起手邊的朱筆,舔了舔墨。
洪陽有些驚訝,道:“王爺的意思是楚肖王會想辦法延緩傷口的愈合?”
“別說阻止傷口愈合,就是讓他重新弄斷腿,他也在所不你別忘了,那條腿可是關系着他是否能登上皇位。”
洪陽感嘆道:“若真如此,這楚肖王的心可夠狠的。”
“生在皇家,注定要心狠手辣,這心狠呢,不止要對別人狠,更要對自己狠,否則活不長久。本王亦是如此,不是嗎?”
洪陽搖搖頭,道:“不,王爺的心腸軟得很。”
司華遙手上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向洪陽,不可思議地說道:“你說本王心腸軟?”
“王爺是殺了不少人,但他們貪贓枉法、魚肉百姓,都是觸犯了國法的罪人,本就死不足您對文武百官嚴苛,是為了趙國百姓,讓他們有糧吃,有衣穿,若受了冤屈,還有地方申述。況且,趙國雖強盛,卻被群狼環伺,若不是王爺撐着,趙國不會有今日。”
司華遙看着洪陽的眼睛,看得出他說這番話是發自真心,他是真心覺得司南遙并不
壞,也是真心效忠于他。
司華遙展顏一笑,道:“你能這麽說,本王很欣慰,不愧是本王身邊的人。”
“能跟随王爺,是奴才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奴才自當盡心竭力侍候好王爺。”
“不說這個。”司華遙長出一口氣,道:“這兩日邵華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洪陽搖搖頭,道:“按說已經去了五日,也該有消息傳來,可至今音訊全無,也不知是否出了什麽意外。王爺,要不再派人過去瞧瞧?”
“濟寧府……”司華遙皺緊了眉頭,道:“青州事發,山東境內定會暗潮洶湧,世人皆知邵華是本王的人,怕只怕他們會铤而走險。”
“王爺說的是,奴才以為還是接邵華公子快些回來吧,在王府養病,總好過在別處。”
司華遙點點頭,道:“以防萬一,派人快馬趕去濟寧府,把邵華盡快接回京都。”
“是,奴才這就去辦。”洪陽轉身出了禦書房。
四方館南院,楚儀卧房內傳來壓抑的呻[yín]聲,楚儀此時正拿刀子切開長好的皮肉,疼得他臉色煞白,嘴唇也被咬得血肉模糊,冷汗更是一陣接着一陣,生生将他的頭發打濕。
楚婷兒不忍地別開視線,看向別處,心裏想着若換成她,定受不了這份苦楚。
沒過一會兒,耳邊便傳來楚儀有氣無力的聲音,“好了。”
楚婷兒這才拿着傷藥和繃帶走到床邊,給楚儀重新上藥包紮。
“皇兄,你受苦了!”看着癱在床上的楚儀,楚婷兒忍不住一陣心疼。
瞥了一眼楚婷兒,若非她是女子,與他的身量相差甚遠,他又何必受這份罪。楚儀收斂心虛,調整呼吸,語氣堅定地說道:“只要能治好我的腿,再多苦我也吃的。”
“可我上門多次,楚熙那個賤蹄子都避而不見,我們得等到何時,皇兄又得吃多少苦?”楚婷兒不禁有些心焦。
楚熙忍着劇痛,挪動了一下`身子,道:“這幾日司華遙不在王府,是我們行動的最好時機。我已經安排好人手,将楚熙從王府中帶出來,不論生死。”
“皇兄是想從攝政王府中搶人出來?”楚婷兒皺緊眉頭,提醒道:“這怕是比登天還難,皇兄千萬要慎重,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放心吧,我找的都是趙國人,不會牽扯到我們頭上。”
“趙國人?”楚婷兒不由更加擔憂,道:“可靠嗎?”
“在京都西郊有個鬼市,存世百年之久,幹的都是見不得光的買賣。其中有個叫暗格的地方,做的就是殺人越貨的勾當,他們不問買家是誰,只要出得起錢,就能雇到頂尖高手。司華遙不在王府,負責保護他的影衛,定然也不在,此事正是防衛最為松懈的時候,只要計劃得當,他們輕松将楚熙帶出王府,還不會被人抓到。”
見楚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楚婷兒心裏的擔憂也消散了幾分,道:“那具體如何行事?”
楚儀沉吟片刻,故作高深地說道:“不可說。”
‘當當當’,三聲梆子在寂靜的街道裏回蕩,緊接着便是打更人洪亮的聲音,“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昏暗的月光下,數道黑影在房頂上穿行,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很快他們來到攝政王府的院牆外,貼在牆上仔細聽着周圍的動靜,确定沒人後,他們這才分批次翻身上牆。這麽做一是為了探查,二是避免團滅。
他們伏在牆頭上,仔細地觀察着院內的情況,約莫一盞茶後,他們相繼跳下院牆,四下散開,避開守衛,朝着目的地極速奔走。
華憐居內,宮憐疲憊地捏了捏酸脹的眉心,這幾日他總是讀書讀到深夜,才肯上床休息,畢竟再過幾日就是會試,雖然平日裏他也會時時讀書,心裏卻依舊沒底,而且還十分焦慮。他不想讓司華遙失望,想一舉奪得狀元之位,讓司華遙看到他的好。這樣或許就能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已經過了午夜,他也該睡了,将一片楓葉夾在書中,随即起身放在了書架上。活動了一下手腳,他打開房門,準備去打點水洗漱。三喜侍候了一天,宮憐不想吵醒他,打水這種事自己以前時常做。
當他來到院中,恍惚間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微微愣神後,意識到了不對,連忙出聲預警,“有刺客!”
他的聲音本不洪亮,可在寂靜的夜裏,卻顯得有些尖銳,驚動了院子裏的所有人。
三喜急匆匆地從隔間走了出來,道:“公子,怎麽了?”
宮憐指了指牆頭的位置,道:“方才我看到一道黑影從那面牆上翻了出去。”
三喜微微蹙眉,跟在司華遙身邊多年,什麽場面沒見過,拎着燈籠就走了過去。他來到牆邊,仔細地照了照,并未發現有任何人,也沒有草木被踩踏過的痕跡。再加上王府暗中有高手保護,若有人進府,他們不可能沒有察覺。
三喜轉頭看向宮憐,确認道:“公子可看清了?”
宮憐篤定地點點頭,道:“方才我确實看到一個人影。”
“那奴才去院外看看。”
“我随你一起去,萬一真有事,也能有個照應。”
三喜也沒攔着,跟着總比留他一個人在院子裏要好。
兩人剛想走,突然一陣勁風襲來,森寒的銀光一閃而過,三喜定睛一看,一把短刀朝着宮憐刺了過去。他來不及多想,将手裏的燈籠朝着來人扔去,随即喊道:“有刺客!快來人啊!”
來人見狀調轉刀口,将燈籠一砍兩半,随即掉落在地,‘轟’的一聲着了起來。
黑衣人腳尖一點,再次朝着宮憐沖去,三喜一把拉住宮憐的手腕,他不會武功,只能帶着宮憐往院門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有刺客!快來人吶!”
身後的黑衣人緊追不舍,三喜拉着宮憐狼狽逃竄,院外的人聽到動靜,連忙趕來幫忙,這才險險将兩人救了下來,那黑衣人也不戀戰,見來人營救,便奪路而逃。
緊接着其他院子裏也傳來求救聲,王府的護衛隊四下奔走,隐藏暗中的影衛也紛紛出手,寂靜的夜頓時喧鬧了起來。
“福祿,外面什麽動靜?”
聽到吵鬧聲的楚熙起身來到門口,正巧碰到從側間出來的福祿。
福祿雖會些拳腳功夫,內力卻不濟,聽不清外面在吵嚷些什麽,道:“殿下在房中不要出來,奴才出去瞧瞧。”
楚熙點點頭,道:“那你快去快回。”
福祿提着燈籠,朝着院外走去。
楚熙站在門口,聽着外面的吵鬧聲,清澈的眼底盡是疑惑,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在攝政王府鬧事。
他剛轉過身去,屋檐上突然出現一道人影,倒挂在上面,随即悄無聲息地落了地,尾随着楚熙進了屋門。他從懷中逃出一方帕子,慢慢靠近,随即一伸手,從楚熙身後捂住了他的嘴巴。
楚熙心中一驚,拼命地掙紮,可惜藥力發作,根本使不上力,沒多大會兒的功夫,便徹底失去了意識。那人來到門口揮了揮手,頓時又有兩個人從房頂上飛躍而下,三人合力将楚熙裝進麻袋,其中一人扛上肩,另外兩人一個探路,一個殿後,三人有驚無險地出了攝政王府。
福祿打聽消息後,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回身朝着落梅園走去,找了半晌沒找到楚熙的身影,不得不召集人手在王府各處尋找,而他則前往皇宮報訊。
三人一路疾行,來到西郊的一處小院內,直接翻牆而入。待他們進入房間,不禁長出一口氣。他們相繼扯掉面紗,露出本來面目。
其中臉上有道刀疤的男人開了口,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道:“都說攝政王府是龍潭虎穴,今日一看那就是唬人的,還不是讓咱們把人給偷出來了。”⊥
年紀稍大一些的黑衣人眉頭緊皺,道:“我總覺得咱們這次得手的過于輕易了些。”
刀疤男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哪裏輕易?是咱們的計劃巧妙,你看他們被咱們耍的,就像是那無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另外一人表示贊同刀疤男的說法,安撫地拍了拍年長的男人,道:“老吳,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這次的買賣足夠咱們大賺一筆,到時候咱們出京都,找個深山老林貓一陣,待風頭過了,再回來好好享受。”
吳三總覺得哪裏不對,又不想掃他們的興,只能按下心裏的不安,暗自小心防備着。
突然,燭火晃動了兩下,吳三微微一怔,随即看向門口的方向,并未發現有何不妥,随後便将視線看向窗口,也未發現不妥之處。
就在他以為是自己多心時,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甜香味,常年行走在危險邊緣的他頓時起了疑心,剛想開口警示,卻突然感覺頭暈目眩,“不好,是迷香,快點屏息,捂住口鼻!”
另外兩人也察覺了不妥,慌忙捂住口鼻,可為時已晚,身子不由自主地軟倒在地。
刀疤男臉上浮現驚慌之色,卻色厲內荏道:“什麽人,敢在老子面前耍陰招,有本事就出來!”
房門被推開,從房外走進來三個人,也是一身的夜行衣,除了眼睛,什麽都看不到。
刀疤臉見狀緊張地吞了吞口水,道:“你們是什麽人?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相較于刀疤臉,吳三的臉色更加難看,道:“你們是攝政王府的人,還是與我們交易的東”
刀疤臉微微一怔,随即明白過來,道:“若是攝政王府的人,又怎會藏頭露尾,定是那出錢的人想黑吃黑,你們這群王八蛋,別讓老子逃出去,否則……”
不待他說完,一把短劍便刺穿了他的胸膛,他吐出一口鮮血,擡頭看向面前的黑衣人,随即身子一軟,重重地倒在地上。
吳三見他們一句話不說便開始殺人,明白自己在劫難逃,道:“勞煩閣下讓我們做個明白鬼,你們到底是誰?”
黑衣人沒有跟他廢話的打算,拎着染血的短劍就走了過去。
吳三不想坐以待斃,悄悄從袖中取出一把飛镖,只待那黑衣人靠近,便用盡力氣甩了出去。只可惜他氣力不足,飛镖被黑衣人輕易躲了過去,而他也被那把短劍刺進了喉嚨。
鮮血噴濺而出,吳三想說話,卻已發不了聲,抽搐了兩下,便沒了生息。
剩下最後一人,他驚恐地看着三人,道:“別殺我,我給你們錢,只要你們不殺我,你們想要什麽,我都給,我可以加入你們,給你們做牛做馬,求你們饒了我吧!”
黑衣人拎着短劍來到他面前,卻并未動手,而是蹲下了身子,出聲說道:“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饒你一命。”
男人慌忙說道:“你問,只要你饒我性命,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是誰指使你們夜闖王府的?”
男人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面前三人的身份,不禁吞了吞口水,道
:“我……我們是在暗格接的任務,傭金是一千兩黃金,只要從攝政王府綁出一人便可。”
黑衣人接着問道:“你可知發布任務的人是誰?”
男人搖搖頭,道:“不知,沒人知道對方是誰,他們只需将任務放在專門的箱子裏,就會有人定時去取,然後根據任務的危險程度分等級,讓人自由選擇。”
“你們綁了人之後,如何與對方交易?”
“我們把人放在這兒,三日後他們會來把人帶走,之後我們回去暗格領取傭金。”
得到想要的答案,黑衣人站起了身。
男人連忙說道:“你答應過,會饒我一命,不能說話不算數!”
黑衣人握緊手裏的短刀,‘刷刷刷’幾下,便挑斷了男人的手腳筋。劇痛讓男人慘叫出聲,可聲音剛剛發出,又被扼住了喉嚨,聲音戛然而止,随即又是一陣劇痛,兩眼被刺瞎,舌頭被匕首切斷,鮮血頓時湧入喉嚨。
黑衣人突然松了手,男人下意識地低頭,将舌頭吐了出來。
“你放心,我向來說話算數。”黑衣人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道:“把他扔去乞丐窩。”
“是,大人。”
身邊的兩人開始收拾房間,清理地上的血跡,随後将男人裝進麻袋,扛着出了院子。而地上的屍體則就地掩埋。
黑衣人來到裝着楚熙的麻袋前,盯着看了一會兒,随即來到桌前坐了下來。
吳三的同夥陸陸續續來了小院,卻在進入院子後,死在了藏在暗處的黑衣人手中,直到天亮,總共有十八具屍體。
早朝前,司華遙收到了消息,冷笑一聲,道:“還真是沉不住氣。”
春海猶豫片刻,問道:“王爺,真要拿殿下來做誘餌嗎?萬一出了什麽差錯,奴才怕……”
司華遙淡淡地說道:“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代價,本王這是在救他的命。”
春海會意地點點頭,道:“是,奴才明白了。”
“讓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動起來,竟有人敢私闖王府,若不鬧出點動靜,誰還把本王放在眼裏。”
“是,奴才明白。”
時間飛逝,楚熙被綁在麻袋裏整整三天,他不知道自己待在什麽地方,周圍很安靜,只能聽到他自己的呼吸聲,無論他怎麽呼喊,怎麽掙紮,也沒人回應,他就好似被人遺忘了一樣。
三天不吃不喝,已讓他十分虛弱,嘴唇幹裂,嗓子裏猶如含着刀片,就連吞咽口水都成了奢侈,手腕和腳腕被綁得沒了知覺,再這麽下去,他非死不可。
往日的種種在腦海中浮現,他的一生是那麽悲慘,明明是尊貴的皇子,卻被人肆意□□打罵,那時的他總告訴自己,只要長大了就好了,可好不容易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一份勢力,卻又被親生父親當做玩物送來趙國。
想到這兒,他不甘地落下淚來,心中不停地問着自己:難道我就這麽死了嗎?誰能來救救我?
楚熙腦海中浮現司華遙的臉,以及他擁抱自己時的模樣,心中不由有些委屈,“你不是無所不能的攝政王嗎?為何現在還不來救我?”
腳步聲突然想起,楚熙心裏一緊,連忙問道:“誰?”
來人并沒有回應他,而是徑直來到麻袋前,蹲下`身解開了上面的繩子。楚熙看向來人,只見他帶着一副銀色面具,那雙眼睛有幾分熟悉,好似在哪裏見過。
“你是誰?是來救我的,還和抓我的人是一夥的?”
那人沒說話,從懷裏掏出一方帕子,捂住了楚熙的嘴。
楚熙慌忙搖頭,掙紮地想要擺脫來人的控制,他知道那帕子上有迷[yào],只要他吸入一丁點,便會立刻昏迷過去。他努力地屏住呼吸,可窒息感很快來臨,身體的本能讓他再次陷入昏迷當中。
來人将麻袋重新系好,随即扛在身上,離開了小院。
四方館附近的一處宅院內,楚儀忐忑不安地等着,時不時看向門口的方向,轉頭看向楚婷兒,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楚婷兒勸慰道:“皇兄別急,高淳剛去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楚儀深吸一口氣,道:“才一炷香嗎?我怎麽覺着已經過去許久了?”
“皇兄,這城中戒嚴,到處都是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他們就算得手,要把人運到這兒來,也要廢些功夫,皇兄再耐心登上一段時間。”
楚儀點點頭,道:“這麽久都等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皇兄,這人咱們是抓來了,可章轍不在,誰給皇兄治病?”
“我派人找了毒醫柳城,他正在趕來京都的路上,最遲後日便能到達。”
楚婷兒松了口氣,道:“原來皇兄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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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