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
第 5 章
終于熬過來十五,公孫黎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
她打算去洗個澡,打開房門就看見池沼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她房門口,睡着了。
池沼處于似睡非睡的迷蒙狀态,迷迷糊糊間隐約感覺到有什麽人站在他跟前,吓得立馬清醒過來。
睜開眼見是公孫黎,松了口氣,立馬起身詢問:“你怎麽樣了?”
公孫黎:“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回房睡吧,不用守着我了。”
“等你睡了,我再回房睡覺。”池沼這段時間一直跟着公孫黎東奔西走,累的很,這會兒一邊說話一邊打哈欠,還不願意先去睡。
池沼摸了摸自己,道:“不是說我和你同生共死了嗎?我怎麽一點感覺也沒有?”
公孫黎:“生命共享,不代表其它也共享。我這是舊傷,只要找到仇人,殺了他,拿回我的心,我就沒事了。”
池沼點點頭。
等到公孫黎洗完澡回房後,池沼才打着哈欠,深一腳淺一腳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陽光灑滿庭院,透過玻璃門散落一地。
“公孫黎,還有多遠啊?”池沼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手撐在膝蓋上,喘着粗氣,額頭上都是汗。
望着幾乎蜿蜒入雲的狹窄石梯,池沼覺得腿肚子都抽筋兒了。
公孫黎擡眼看過去,眼裏閃過幾分懷念,随後垂眼,乜着池沼,道:“你年紀輕輕怎的身體這麽虛,還不如我一個快兩百歲的。”
池沼扭身指着爬過的長長的石梯,控訴道:“我一口氣爬了半個小時,連口水都沒喝,你管這叫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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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黎微微一笑,身上一滴汗都沒有,清爽的很,風吹過還帶着幾分樹木的清香。
腳步輕盈,拾階而上,周邊的優美景色盡收眼中。
這樣熱的天來爬天階山的,除了她倆在沒有其他人了。
天階山如其名,除了風景優美,最出名的還是這望不到頭的石梯,狹窄蜿蜒,仿佛自天而下。
池沼直起腰,跟在公孫黎身後,她一身青色長裙幾乎融入進周遭,斜伸過來的桃花枝桠,在她頭頂,仿佛是戴着桃花發簪一般。
“這裏和以前一樣,幾乎沒有什麽變化。”公孫黎伸手撫摸着綠葉,目光投向一棵腰粗的大樹,“那棵樹我曾經在上面坐了一整天,可以盡收山下風光。”
随着公孫黎的敘說,一副畫在池沼腦海浮現——美麗的姑娘穿着長裙坐在樹幹上,一雙玉足晃來晃去。
看着前來燒香求願的香客,生活悠然自得,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捉弄山上的道士。
一個小時後後終于到達山頂,巍峨壯觀的道觀撞入眼簾。
池沼被震撼到了,雖然他以前在手機上看過天階山道觀的視頻,可是和親眼所見還是有着極大的差別的。
震撼心靈的的,仿佛得到了淨化的感覺是從視頻裏無法完全感受到的。
爬了那麽久的石梯,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似乎也不重要了。
他轉身看向山下,突然生出一股渺小的念頭。
雲霧缭繞,仿佛置身仙宮。
池沼:“站在這樣壯觀巍峨的地方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
公孫黎走到鼎香處,擡手點燃三炷香,插好,看着升起起的香煙,心中短暫的有過感慨,故人已逝,唯餘景色同。
池沼上香後,看向道觀正殿,道:“我看到網上的介紹,道觀取名青松觀的原因是初代觀主認為,方外之人不可貪圖享受,要時刻謹記身上的責任,所以取了這個普通的名字,是這樣嗎?”
公孫黎嘴角隐約可見笑意,道:“當然是假的。”
“第一代觀主,建立這座道觀時,兜裏空空,勉強搭了三間屋子,簡陋至極。”
“道觀大會都沒有資格參加,觀小人少,其他道觀不承認,受了氣,回去後就立志要建富麗堂皇的道觀,甚至,将這個作為觀則第一條。”
“至于觀名,老觀主抓耳撓腮,想了許久,也不知道取何名字,後來想到,他曾經路過一家道觀,不僅建築恢弘大氣,更是香客如雲,便直接取了一樣的名字。”
池沼聽完斟酌道:“初代觀主真乃性情中人。”
“居士,請随我來。”小道士和藹有禮。
進了香室,裏面有位年紀大約五十左右留着美髯的老道士。
老道士轉過身來,克制着激動,上前,目光灼灼,聲音都有些顫抖:“是公孫居士?”
公孫黎:"你就是這代觀主?"
老觀主很快穩住情緒,轉身從木質櫃子裏拿出一本保存的很好的本子,本子封面是一棵茂盛的,充滿生命力的參天大樹。
公孫黎接過來,翻看,那裏面竟然是關于她的。
看着再熟悉不過的筆跡,公孫黎有些驚訝,清崖小道士竟然留下了這個。
本子裏寫着,青松觀的道士要一直護着她,像尊敬清崖一樣尊敬她。
公孫黎想,他大約是怕她一個妖,在他死後孤身一人吧。
池沼掃了幾眼,心中詫異,這個人竟然為公孫黎做到了這一步。
難怪,他提前打電話過來時,提到公孫黎的名字時,接電話的道士情緒激動了許多,仿佛,一直在等待。
原來不是錯覺,是真的,一直在等着公孫黎。
老觀主:"清崖小師叔在最後一頁留有給公孫居士的話。"
公孫黎翻到最後一頁,上面寫着:望小黎有可歸之處。
清崖,她化形後遇到的第一個人類,一個死的時候才二十五歲的小道士。
老道士本以為這個本子永遠也送不出去了,他的師父等了一輩子,臨死前還叮囑他要看好,等着本子的主人過來。
“你的師父是清知小子?”公孫黎還記得這個調皮的喜歡跟在她身後的少年。
老道士微微彎腰:“師父于四十年前羽化登仙。”
池沼聽見一聲輕的幾乎微不可聞的嘆息,他側過臉看着公孫黎,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
他想,她一定很傷心吧,重游故地,認識的人沒了,只有陌生的面孔在這熟悉的地方。
公孫黎放好清崖留給她的本子,道:“我要看看藏書閣中的《天元經》,方便嗎?”
“公孫居士要看自然是可以,只不過——”老道士苦澀又羞愧的低下頭,覺得無顏面對她,“公孫居士信任我觀,将《天元經》交由我觀保管,我觀有負所托。”
池沼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只見公孫黎面上并無意外之意,似乎已有所察覺。
公孫黎:“《天元經》丢了多久了?”
老道士:“九十七年了。我們一直在找,卻沒一點消息。仿佛偷走《天元經》的人只是想偷走它,非常奇怪。”
公孫黎搖頭:“你錯了,偷走它的人早就利用《天元經》修煉邪術害人了。”
老道士驚訝:“這,我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這麽多年,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之人受害。”
老道士愧疚的不能自已,這麽多年,他們竟然絲毫不知。
池沼立馬想到他們在雲南遇到的事,問:“劇組的事是這個《天元經》?”
“我也是覺得眼熟,不過與我所知的《天元經》有很大的區別,估計是偷《天元經》的那個人天賦一般,所以才學成了四不像。”
“好好的《天元經》竟然成了奪人性命的邪功。”
離開天階山,山下倒是熱鬧,沿街商鋪車水馬龍,客人絡繹不絕。
就是爬山的人不多。
“那是不是就是老觀主說的青松觀的酒樓?”池沼指着一家招牌上寫着“青松酒樓”的三層樓道。
二人在酒樓吃了一頓滿意的飯菜後才離開。
“也不知道老觀主能不能找到賀情。”池沼是知道公孫黎要做什麽。
公孫黎正想回話,池沼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是前女友。
他不想接,既然已經分手了,也沒有再聯系的必要了,可是畢竟在一起三年多,很難做到冷漠。
擔心她打過來是有什麽事,看了一眼公孫黎還是接了。
“落君,有什麽事?”
公孫黎饒有興趣的餘光看着池沼擰着眉頭,不知道手機那頭究竟說了什麽,他的表情莫名其妙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麽?在一起的時候,你管着我去哪兒,現在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希望你能記住。”池沼不明白趙落君怎麽在短短三年多就變了一個人的。
池沼挂了電話,幾次看着公孫黎欲言又止,可是公孫根本就沒有開口問話的意思。
終于還是池沼自己憋不住,主動開口說了他和趙落君的情史。
“當初我和朋友在一起吃飯,她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被街邊流氓纏上,正好我看見了,總不能不管吧。”
“一來二去的就這麽認識了,剛開始的時候吧,落君是真的溫柔體貼,也愛笑。”
“誰知道在一起沒多久之後吧,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除了時不時鬧失蹤,就是管着我不讓我去盤龍區。”
說着說着他就奇怪起來,究竟為什麽落君不讓他去盤龍區呢?
以前他無所謂,世界這麽大去哪裏玩不是玩,不去就不去吧,女朋友的話還是要聽的。
可是自從她突然提了分手,連個理由都不給,打電話電話打不通,到住的地方去找人,連房子都退租了。
“你是說你前女友不讓你去盤龍區?理由是什麽?”公孫黎問。
池沼不知為何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
“不清楚,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大概是以前在那裏有過不好的回憶吧。”
這話他說的有些心虛。
“是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公孫黎覺得不會這麽巧的,這個趙落君不讓池沼去盤龍區,而她卻正好被封印在盤龍區,又那麽巧,池沼的血解開了她的封印。
如果一個是巧合,兩個就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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