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
第 6 章
烏雲遮月。
“救命啊,救命啊。”年輕女人滿身血的在黑暗的小巷子裏奔跑。
驚恐的表情下一瞬間定格在臉上,纖細的軀體軟倒在髒污的水坑裏。
“噠噠噠……”皮鞋碰地發出的清脆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明顯。
“主人。”寸頭尖銳的手指從女人的胸口抽出來,還抓着一顆依舊在跳動的心髒,鮮血淋漓,低落在地。
沒一會兒水坑就被鮮血染成紅色。
被寸頭稱為主人的男人接過新鮮的心低頭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樹皮一般的皮膚肉眼可見的舒展開來,一顆心髒吃下去,已然看不出幾分鐘前這個人還是一副老人模樣。
二人消失在夜色中,只有女人死不瞑目的屍體留在原地。
野貓循着血腥味而來,發出尖銳刺耳的貓叫。
機場。
公孫黎抱胸站在一旁等着池沼安檢行李箱,旁邊有兩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時不時的看她一眼,互相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把,想要搭讪,可又被她清冷的氣質阻止了腳步,不敢主動出擊。
池沼一手推着一只行李箱,揚眉揶揄道:“你就這麽随便往這一站,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走吧。”公孫黎對這些眼神沒有任何想法,跟不存在似的。
池沼低頭笑着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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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車來到了池沼在市區的別墅。
推開門,公孫黎環顧四周,簡單大氣的裝修風格,和池沼這個人一樣。
“你先在沙發上坐一下,我去把行李箱放好。”即使池沼已經有近兩個月沒有回來了,鐘點工會每周來兩次,所以家裏依舊幹淨。
公孫黎在客廳看了一圈,沒有看見一張女人的照片,唯一的一張照片還是池沼尚顯青澀的青年模樣,大概是大學時代。
“怎麽樣,很帥吧。我可是校草,很受歡迎的。”池沼出來時就看見公孫黎正拿着他的相框看着。
放下相框,公孫黎問他:“和你一起拍照的人是誰?”
池沼:“他是我大學室友,鐵哥們,也是我的合夥人,叫高闊。”
“高闊?我要見他。”公孫黎道。
池沼愣了:“你要見高闊?為什麽?”
公孫黎視線落在照片上的那個叫高闊的人的臉上,意思不言而喻。
池沼不安起來,不确定的問:“你認識他?不可能啊,他年紀和我一樣,今年二十八,而你一百年前就已經被封印了,你怎麽可能認識他呢?”
公孫黎:“見到人就清楚了。”
池沼試探的問道:“那如果他真的是你要找的人,你怎麽做?”
“如果是,那他幾十年前就應該死了,你說對嗎?”公孫黎看着池沼,臉上一副“你要是敢阻攔,就連你也殺了”的表情。
池沼移開視線,只能盼着是長得像,不是同一個人。
公孫黎:“現在就約他見面。”
池沼只能掏出手機,播了號。
響了幾聲,接通。
“闊啊,公司怎麽樣,忙嗎?我?我很好啊,嗨,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對了,你現在有時間嗎?”
“那行,一個小時後在公司對面的私房菜館見啊,訂個包廂,我請客。”
池沼靠坐在沙發上,道:“我本想着帶你去買幾件衣服,你現在衣服太少了,就那麽幾件來回穿。”
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的瞥了她一眼,可惜公孫黎沒給他什麽反應。
只能到時候再說了。
公孫黎靜坐沙發上,閉着眼道:“若不是他,我自然不會做什麽,若是他,你也做不了什麽。”
她不是什麽以德報怨的聖人,每月的鑽心剜骨的劇痛,只會令她報仇的決心愈加強烈。
接下來的時間池沼是屁.股長針,坐立難安。
時間差不多了,開車開到預訂好的的地方。
到的時候高闊已經在包廂裏等着了。
一進來,池沼就盯着高闊的臉看,見他看見公孫黎沒有什麽不該有的表情,只是揶揄的對他擠了擠眼睛,他心裏微微松了一口氣。
又看向公孫黎,可惜她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從臉上看不出什麽來。
高闊用胳膊撞了下池沼,一副“你小子厲害啊”的眼神,沖他笑的欠揍。
“池沼啊,還不介紹介紹,你從哪兒認識的這麽一位大美人。”說着他彬彬有禮的自我介紹,“你好,我連高闊,是池沼的好兄弟,現在和他合夥經營一家公司。”
“公孫黎。”
她一看見這個高闊就知道,他不是她要找的人。
只不過,世界上真的有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嗎?
高闊招呼着:“來來來,快坐。池沼這小子,也沒跟我說公孫小姐你來,點的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池沼為公孫黎拉開椅子,對她說道:“要是不喜歡咱們再點。”
高闊笑了笑,眼神微妙帶着幾分調侃。
菜上來後高闊說了好些池沼的糗事,池沼感受着公孫黎的眼神是坐立難安,腳趾扣出一座比青松觀還要豪華的道觀。
眼看着再不阻止,這臉就再也撿不起來了。
“好了好了,兄弟,給我留條底褲吧。”
別看高闊說的熱情,其實到了這時心裏也有些不痛快了,這個女人也太冷淡了吧,好歹來吃飯,多少也得熱情點吧。
公孫黎:“你這張臉是天生的?”
高闊眉頭緊皺,頓時臉就耷拉下來了,靠着椅背,沖着池沼開口就道:“池沼這就是你新找的女朋友?就這麽不會做人的樣子,和落君可沒法比。”
池沼連忙上前捂住他的嘴,扭頭就向公孫黎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兄弟什麽都不知道,公孫黎,你就原諒他一次?”
公孫黎看着高闊,高闊眼神虛幻,惱羞成怒,一把推開池沼,氣急:“池沼,我看你是昏了頭了,這個女人從一進來就沒給我一個笑臉。”
“行,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熱情相待,可是她呢,這樣羞辱我,你不僅不怪,反而低三下四的道歉。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被一個女人拿捏住了。”
池沼頭疼:“兄弟,話不能亂說,公孫黎她就是那樣的性格,沒有別的意思。”
高闊聽了,更加氣了,就差跳起來掐住池沼的脖子,問他是不是吃了迷魂藥了。
公孫黎手指動了動,絞天絲飛快的如利箭飛向高闊。
池沼阻攔不及,本以為高闊一定躲不開,不曾想他迅速拿起椅子扔向公孫黎的同時一個側飛躲過了公孫黎的攻擊。
池沼驚訝極了,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似的。
絞天絲劈開了飛過來的椅子,轉變方向,刺了過去。
高闊眼神銳利,動作迅速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
即使是被甩飛撞到牆上,也只不過痛了一瞬,利落反擊。
“你究竟是什麽人?”高闊擦幹嘴角的血跡,陰鸷的眼神死死盯着公孫黎。
公孫黎:“我倒是更想知道是誰給了你這樣一張臉。”
下一秒漫天飛舞的絞天絲逼的高闊無處可躲,狼狽被捆。
池沼心情複雜的看着高闊,沒想到自己的兄弟竟然身份也不簡單。
公孫黎坐在椅子上,右腿搭在左腿上,整理了一下裙擺,一副高貴典雅的模樣。
“看在你和池沼相熟的份上,我可以不适用一些手段。回答我的問題。”
高闊“呸”了一下,倨傲不遜,冷笑道:“我什麽也不會說的。”
公孫黎并不生氣,微笑道:“看來你的确知道些什麽。”
“這張臉是誰給你的?”
“你潛伏在池沼的身邊有什麽目的?”
“高闊,你是有目的的和我做兄弟的?”池沼不可置信的質問。
高闊神情不變,唯有眼神洩露出幾分不自在與心虛。
“池沼,抱歉。你是個好人,和你做兄弟是我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事。”
說罷他又怨毒的指責公孫黎:“我本想和你做一輩子兄弟,沒想到被這個女人毀了,如果不是她,我們可以做一輩子的兄弟的。”
池沼聽不下去了,道:“你錯了,我感謝公孫黎戳穿了你的騙局,讓我知道一直以來我都像個傻子一樣被你騙的團團轉。”
“我這個人最恨別人欺騙我,從今以後,你我再也不是兄弟了。”
“好,也好。”高闊笑了笑,透出幾分的失落,卻表現的不在乎。
公孫黎攥緊絞天絲:“說完了,就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賀情給你的這張臉?”
高闊瞪大眼睛:“你怎麽,不,我不認識什麽賀情。”
公孫黎:“你回去告訴他,公孫黎回來了。”
池沼沉默的看着高闊被放開,看着他走出包廂。
下一秒仿佛全身力氣都沒了,坐在椅子上,紅了眼眶。
事情的發展太快了,完全超出了他的設想。
謎團越來越多。
過了一會兒,池沼問公孫黎:“高闊故意接近我,究竟想做什麽?”
他十分不解。
自從認識以來,高闊幫他良多,對親兄弟也就這樣了,所以究竟圖他什麽呢?
公孫黎:“這個問題,或許你的前女友知道。”
“你是說落君?”池沼回想了一下,似乎落君和高闊确實非常熟悉,不過見了幾面,卻很信任她。
“我怎麽覺得我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了。”池沼苦笑不已。
“活了二十八年,一直都以為自己是一個普通人,現在看來我還真是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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