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章
第 39 章
第二天公孫黎依照約定将狐妖他們幾個送至池沼名下的山頭,又布下了藏匿妖類氣息的陣法,最後叮囑他們,好生養傷,如果有事就打電話。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蝶妖,對狐妖道:“報仇的事就交給我,她只需要守着蔣若雨的墳就好了,沒事多燒點紙錢,萬一有地府呢。她就交給你們了。”
狐妖點頭:“你放心,我們不會再出去了,紅塵人世間,不适合我們,我們這些妖從山裏來,最終還是要回山裏去的。”
“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好歹也是活了上百年的,照顧自己是沒問題的。倒是你,要小心啊,千萬要保重。”
公孫黎:“我會的。”
兔妖紅着眼睛,哭唧唧的:“公孫小姐,我舍不得你,以後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公孫黎擡手摸了摸她的頭上的發包:“當然可以了,以後若是有時間我會來看你們的,而且你有手機了,山裏的屋子有電,你随時可以和我視頻啊。”
兔妖用手背擦着眼淚,第一次感謝科技,讓她能夠與公孫小姐視頻。
“好了,你們進山吧。多保重。”公孫黎看着他們轉身走進山裏,背影徹底消失,她才轉身離開。
她向來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妖,早年是東西南北,到處跑,根本定不下來。
分別在她的生活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在她心上也留不下一絲的痕跡。
第一次讓她對分別有了切膚之痛的還是小道士,他用生命教會了她,原來“分別”這兩個字是那麽的重,那麽的疼。
後來她的性子就定了許多,也能在一個地方呆得住了。
回到海市,公孫黎先去了一趟醫院,将情況告知池沼,讓他不用再憂心了。
順便接喜鵲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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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鵲,你就先暫時住在這裏。”
喜鵲拄着拐杖參觀房子。
兩室一廳,面積七十來平,住她綽綽有餘了。
“這個房子好大,好漂亮。池沼可真有錢啊,到處都是房産。”
“你呢就安心住下,等腿好了,就去他公司上班,以後那些打打殺殺的生活就和你無關了。”公孫黎看着她,真心替她高興。
喜鵲拉着公孫黎在沙發上坐下,道:“我真的很感謝你和池沼,沒有你們,我已經死了。”
公孫黎:“沒有圓珠,你也不會被追殺,會像這世間的大部分女孩兒一樣的長大,而不是自小過着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我很感謝你,護着圓珠。”
喜鵲擺擺手:“算啦,我們就不要謝來謝去了。”
公孫黎也沒有多留,留下一些錢給喜鵲急用就走了。
喜鵲看着公孫黎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老板,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薛映情低頭看着黑色的地板。
賀情:“很好。我要的陰時陰月出生的人找齊了嗎?”
薛映情:“找齊了。”
賀情:“很好。等我成仙之後,這個組織就是你的了。”
薛映情心裏沒有一點波動,如果是以前,他還會內心火熱,激動不已,但是知道他要做什麽之後只剩下滿心恐懼。
這個人是徹徹底底的瘋子。
他已經完全脫離“人”的範疇了。
薛映情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夠心狠,夠冷漠了,心愛的妻子也能犧牲,兩人唯一的孩子也能毫不猶豫的舍棄。
死在他手裏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眉頭沒有眨一下,在他看來,成大事心慈手軟要不得,總要有犧牲。
但是獻祭一城人,上億的生命,他感到了恐懼,深入骨髓的懼意從腳底板順着脊椎骨游蕩至天靈蓋,幾乎将他掀翻。
薛映情低着頭,穩住身形,以免讓賀情看出端倪。
退出去之後,薛映情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這才擡手擦了擦額頭上沁出來的細薄冷汗,賀情越來越可怕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屋子裏有股似有似無的臭味,只是再想确定,那股味道就沒有了。
薛映情在心裏琢磨開了,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吧。
至于賀情說的,等他成仙,組織就交給他,這種話他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他心裏其實對獻祭上億人的的命助一人入仙這件事是抱有懷疑的。
自打知道自己要去做這事之後,他就查閱了許多歷史典籍,裏面并沒有記載過類似的事。
古人求仙問道的更多,都沒有成功的,難倒他們就不知道獻祭嗎?
總之,他是覺得懸。
不過這個想法他是一絲一毫也不敢表露出來,但凡流露出一絲,就洗幹淨脖子等死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感覺錯了,這段時間,身體裏總感覺有東西在游走,像羽毛輕撫。
他不由得想到體內的絞天絲,可是他打聽過,絞天絲待在體內可不是這麽輕松的樣子。
他更趨向于是公孫黎沒有催動,他就像一顆釘子,埋在賀情身邊。
最令他擔心的是,以他跟在賀情身邊這麽多年的了解,賀情恐怕不會放過他,或者說,這個組織的所有人誰也逃不掉,畢竟他們也是城中人。
他這麽多年一直的富貴生活還沒過夠呢,可不願意成為被犧牲的炮灰。
可是他也不敢在背後破壞一星半點,那簡直是老壽星上吊—活夠了。
只有一個人能阻止。
薛映情也不想這麽早就背叛賀情,可是他既然咬她死,自己也只是求生而已。
腦子轉動不停,這些年,他跟在賀情身邊,一步步爬到今天這個地位,付出了常人不能想的代價,偏偏這時候來這一出。
如果真讓他辦成了,他也只是和這一城人一樣化為塵土而已。
回頭看了一眼仿佛像是吞噬一切的怪物的屋子,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公孫黎也沒閑着,潛入徐子舒住的醫院,層層保護,可見他心裏不是不怕的。
避開耳目,進入病房,攝像頭還開着,不過公孫黎并不在乎,畢竟除了她,不會有誰能夠悄無聲息進來。
她無甚表情的看着睡着的徐子舒,紅光滿面的,看來他在醫院得到了最為妥善的的治療。
徐子舒敏銳的察覺出似乎有人進了病房,迅速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一點也看不出前一秒他還睡着。
“是你!”借着昏暗的光亮,他看清了站在床邊的是誰。
公孫黎一點也不擔心徐子舒會張嘴呼救,他是聰明人,知道這樣做只會給自己帶來危險。
果然徐子舒聲音比平常低了兩個度,他看着嚴重閃着寒光的公孫黎,再看了一眼攝像頭,知道她有恃無恐。
“公孫黎,你想做什麽?”
公孫黎手腕翻轉,一枚紅豆似的得小丸子,紅豔豔的,看着就透出一股不祥的意思。
徐子舒震驚的看着那枚紅色小丸子,公孫黎竟然要給他下毒?
他以為憑着公孫黎的本事哪怕不使用妖法,只是伸手扭斷他脖子都有可能,可他想不到竟然會是迂折的下毒。
他後仰,眼神驚恐。
公孫黎揚起的微笑在他眼中跟厲鬼索命沒什麽區別。
他想過公孫黎會來找他,但絕不是現在。
公孫黎一把捏住他的下颌,将藥丸塞進他嘴裏,合上之後迫使徐子舒咽下去。
“這個是九轉斷經丸,是我們妖族獨有的毒藥,你也別指望醫生替你解毒,他們看不出來的,就算是各種儀器輪番上陣,也保證檢查不出來。”這名字是公孫黎瞎取的,也不是妖族獨有的,就是一粒加了一絲妖力的藥丸而已。
妖力這東西,對妖來說确實是好東西,越濃烈越好,沒有一個妖會嫌棄妖力,但是對于人類來說妖力就是要命的東西了。
妖力霸道,人類的經脈承受不住,會痛苦不堪。
公孫黎冷漠的看着痛苦嘶吼的徐子舒,殺了他,太便宜他了,她要他,每時每刻承受經脈破裂之痛,餘生活在痛苦之中。
那些助纣為虐的人,一個也別想跑掉。
在病房門被打開的前一秒公孫黎從窗戶一躍而下。
徐子舒的兒子帶着一票人沖進來,就看見他那一向寵辱不驚的,永遠優雅的爸毫無形象的在地上打滾,沒有任何形象可言。
徐子舒的兒子大驚失色,連忙跑過去,近了才發現地上有一灘黃色的水漬,他呆住了。
他從小就崇拜的,無所不能的爸,竟然尿褲子了。
這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不過一晃神的功夫他就清醒過來了,連忙按住将皮肉抓的血淋淋的徐子舒。
徐子舒這會兒根本注意不到其它,滿腦子都是疼疼疼。
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将皮肉抓的外翻。
徐子舒力氣陡然加大,徐子舒的兒子一個人按不住他,扭頭就對還在傻站着的幾個人怒吼:“還愣着幹嘛,快過來按住我爸。”
那些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七手八腳的按住了徐子舒。
不能動彈的徐子舒只能拼命的吼叫着,沒一會兒嗓子就啞了。
甚至沁出幾點血來。
他從手下嘴裏聽了,是公孫黎。
這一刻他無比怨恨,誓要殺了公孫黎。
“快去叫醫生。”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給徐子舒打了鎮定劑,他昏睡過去,徐子舒的兒子看着,眼眶濕潤,死死忍住了。
他爸現在這樣了,他要冷靜下來。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解了他爸身上的毒。
看了監控之後,都認為徐子舒是中毒了。
可是一連串的檢查都做了,什麽也沒查出來。
他吩咐道:“你去将池沼給我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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