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七月二十五日星期日下午三點半，華珊給明珠打來視頻，明珠高興地接聽。

“喂~”

“喂~”

“喂！喂~”

“喂！喂~”

“明珠！”

“華珊！”

“明珠同學，我和陳松計劃下周六八月一日上午九點在酒店婚禮場地進行彩排，估計一個小時能結束。你有時間嗎？”

“華珊同學，我必須有時間！就算沒時間也得擠出時間！”

“明珠，你最好啦！”

“華珊，彩排是什麽概念？”

“彩排就是我們提前把整個婚禮的流程走一遍。”

明珠緊張地回了個，“哦！”

華珊聽出了明珠語氣裏的異樣，為難地告訴明珠，“明珠，你別生氣！陳松态度堅決，說他是他最好的同學和朋友，所以他必須要做伴郎，這件事沒得商量。”

明珠笑笑，輕聲安慰華珊，“華珊，我沒生氣，就是有點兒緊張，我怕會出錯影響你們的婚禮。”

“所以才要彩排呀！”華珊放心了，“明珠，下周六來的時候不用帶禮服，但是要穿條長裙。酒店裏冷氣足，咱倆就穿六月初買的那條新裙子，外面再套一件小外套什麽的呗！”

明珠笑笑，“好嘞！”

八月一日上午八點四十，明珠提前二十分鐘抵達酒店，安靜地坐在大堂的角落裏給華珊發微信。明珠今天穿了那條新買的淺粉色A字連衣裙，米白色羊皮便鞋，額外還帶了件米白色的針織開衫，斜跨的是米白色帆布拼卡其色牛皮的Herbag。大堂裏冷氣很足吹得明珠後背發涼，明珠起身套上開衫，在沙發邊來回踱步。

華珊很快就坐着電梯來接明珠了，心情大好地快走過來。她的裙子是白色的，外面套了件淺粉色小香風外套。

明珠笑着迎上去，高興地說，“華珊，我來啦！”

“明珠，你永遠都這麽守時！”

“守時是美德！”

華珊挽着明珠的胳膊，兩個人高高興興地坐電梯上到三樓。這層樓很清靜，婚禮場地在走廊的盡頭，兩個人邊走邊說話。

“華珊，婚禮的流程你提前都知道了，那婚禮那天不就沒有驚喜了嗎？”

“你陪我在學妹那買的那三套禮服和造型陳松都還沒見過，只知道是兩套中式禮服和一套西式婚紗。等婚禮那天，我要給他一個驚豔全場的大驚喜！”

明珠點頭贊嘆，“相當不錯！”笑着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包，故作神秘地告訴華珊，“華珊，我今天就給你準備了個驚喜！”

華珊盯着明珠的包不好意思地說，“明珠，你這個包挺貴的，送給我不合适吧？”華珊說完話就要‘搶’明珠的包。

明珠松了華珊的胳膊，兩只手一起護住包連連後退，笑着大聲阻止，“華珊，這可是我爸媽送給我的大學畢業禮物！不能給你的！你要是喜歡，我買個新的送你！”

華珊停了手，連忙拒絕，“明珠，我就是和你開玩笑，你可千萬別當真！”

明珠走到華珊身旁，笑着說，“華珊，我還就當真啦！明天咱倆就去買！”

“不行！不行！兩萬多呢！我讓陳松給我買！”

“我昨天才提交了七月份的加班彙總，加上剛發的項目提成有三萬多呢！足夠給你買包！”

“啊？”華珊關切地問明珠，“你這是加了多少班呀？怪不得你最近都沒時間見我了！明珠，你可得注意身體！健康最重要！這可是你的血汗錢，我更不能要啦！”

明珠大大咧咧地說，“沒事！閨蜜就是用來寵的嘛！再說我現在單身狗一個，每天兩點一線的，根本沒花錢的地方。”

“你掙錢這麽辛苦，還是都花在你自己身上吧！”

明珠還要反駁，眼角餘光忽然掃到站在不遠處的盛煜，他今天穿着黑色西裝正裝，挺拔、帥氣。明珠轉身背對着盛煜，皺眉盯着華珊。華珊也看到了盛煜，拉着明珠一起迎過去，笑着問，“盛煜，你好！什麽時候來的？”

“華珊，你好！我剛來。”盛煜轉頭盯着一直低頭不語的明珠，柔聲說，“明珠，好久不見！”

明珠擡起頭忐忑地看向盛煜，兩個人默默地四目相對，盛煜的眼眸中閃爍着點點光芒，臉上有了燦爛的笑容，一雙漂亮的瑞鳳眼笑成了彎彎的月牙。明珠盯着盛煜的笑顏倍感安心，心頭湧上一股暖流瞬間就沖散了積蓄已久的緊張和擔憂，疏離和陌生感蕩然無存。明珠也笑容燦爛地柔聲回答，“盛煜，好久不見！”

華珊欣喜地問明珠，“咱們一起進去吧？”

盛煜和明珠一起回答，“好！”

盛煜笑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側身讓出路。華珊和明珠并肩走在前面，盛煜安靜地跟在她倆身後。華珊別走邊給陳松打電話，才響了兩聲陳松就接聽了。

“老公，盛煜到了，你出來把他接進去吧！”

陳松笑着回答，“我來也！”

不一會兒陳松就從走廊的另一頭快跑過來，笑着打招呼，“小師妹，你來啦！”

陳松今天也穿了套黑色正裝西裝，明珠笑着誇獎他，“師兄，你今天真帥！有點兒新郎官的意思啦！”

陳松毫不謙虛地反問明珠，“小師妹，怎麽才是‘有點兒’呢？”

“師兄，今天只是彩排。要是你今天就把‘意思’都用完了，婚禮的時候怎麽辦？韬光養晦才能厚積薄發，學習一下呗！”

陳松了解明珠的腦回路，更擔心華珊的共鳴，趕緊雙手合十地拜了拜明珠，慫慫地說，“小師妹，你教訓的是！請你趕緊跟着華珊去門口等候吧，行不？”

明珠笑着點點頭，佯裝勉為其難地回答，“那行吧！”

九點整，華珊的父母也來了。華珊把明珠的包交給她媽媽保管，陳松把華珊的媽媽接了進去。華珊站在他爸爸的左側，輕輕地挽起他的左臂，明珠站到華珊身後兩米外，這是預留的拖尾婚紗的長度。兩扇厚重的大門同時朝裏面打開，鋼琴現場演奏的《A Thousand Years》的樂曲聲響起，明珠有一刻的失神，旋即調整好情緒，臉上重新有了微笑。華珊的爸爸和華珊同時邁步緩緩地走進婚禮場地，明珠和他們步調一致地跟在後面。

婚禮場地超大，約莫有三百平米。以華珊最喜歡的淺粉色為主色調，配以部分白色元素。背景牆是由淡粉色永生玫瑰花組成的一整面花牆，白色永生玫瑰花點綴其中，拼出了羅馬體的英文單詞‘love’。陳松和盛煜都面帶笑容地站着花牆旁，安靜等候。頭頂上懸挂的大型水晶燈由上千條水晶珠串組成，珠串被布置成從左側蔓延到右側的極光造型，幾萬顆水晶珠閃爍着炫目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婚禮場地。明珠深深地被眼前的美景震撼，機械地跟在華珊身後和她步調一致地走到花牆前。等華珊轉身面對賓客後，明珠安靜地站到了她身後不遠的位置。從這個角度望過去，頭上的水晶珠串異常絢爛，給人一種眩暈的美感，明珠擡起頭癡迷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忽然華珊轉身拉了下明珠的袖子，明珠不舍地收回目光，才發現舞臺上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看，明珠湊近華珊輕聲問，“華珊，怎麽了？”

陳松笑着搶白道，“小師妹，你能不能把嘴邊的眼淚擦一擦？你好歹也是見過市面的人，能不能不要這麽表情浮誇！”

“對不起！對不起！”明珠難為情地連連道歉，歉疚地向華珊解釋，“華珊，這裏實在是太震撼啦！”

華珊得意地笑笑，“這可是我‘親自操刀’的！”

明珠給了華珊兩個大拇指，一臉佩服地說，“厲害！”

華珊的媽媽走過來笑着輕聲安慰明珠，“明珠，陳松是和你開玩笑呢！”

明珠笑着回答，“阿姨，我知道！這裏真是太棒啦！”

華珊的媽媽笑着逗明珠，“明珠，将來你結婚的時候，讓華珊按照你的要求給你設計一個比這兒更震撼，也更棒的婚禮場地！”

明珠忙不疊地連連點頭，“謝謝阿姨！到時候我肯定饒不了她！”

華珊湊過來把頭輕輕地枕在媽媽的肩頭，笑着答應明珠，“好您啦！”

司儀走過來笑着提醒她們，“美女們，咱們時間有限，現在繼續吧？”

“好的！好的！”

所有人都站回自己的位置，彩排繼續進行，明珠沒再走神專心彩排。明珠的餘光掃到盛煜不時地看向自己這邊，明珠偷偷看向盛煜，兩個人相視一笑。

一個小時的彩排順利結束。華珊的爸爸媽媽致謝後和司儀一起走了。華珊陪着明珠，陳松帶着盛煜，四個人一起去旁邊的婚宴場地參觀。明珠背好包，高高興興地走在前面，陳松和盛煜并排跟在她倆身後。

婚宴場地更大，以傳統的中國紅為主調，輔以金色和正藍色的撞色，整個設計奢華、富貴又不失高雅。明珠被徹底征服，連連贊嘆，“華珊，你真是太棒啦！把富貴和高雅融合得如此恰到好處！”

華珊驕傲地說，“明珠，這裏可是我爺爺的手筆！”

明珠吃驚地瞪大雙眼，“天哪！泰鬥果然不同凡響！”

華珊湊近明珠輕聲說，“就因為這個設計，酒店把總統套房的房費都免了。我們還和酒店簽訂了保密協議，在我們舉辦婚禮之前不允許洩露這裏的設計。”

明珠已經詞窮，只好又送上了自己的兩只大拇指，“厲害！”

已經過了十點半了，明珠還要趕回家吃午飯。“華珊，早晨出門的時候我媽讓我問你中午要不要去我家吃飯？今天中午我爸做松鼠桂魚。”

華珊也喜歡吃明軒做的松鼠桂魚，高興地連連點頭。陳松快步走過來，把華珊拉到自己身後，不容置疑地通知明珠，“小師妹，我和華珊一會兒直接回家！”盛煜跟過來，笑着看熱鬧。陳松騰出右手，把盛煜推到明珠身旁，壞笑着說，“明珠，盛煜中午沒人管飯，你帶他去你家吃飯吧！”

明珠羞紅了臉轉身就走，盛煜嘴角帶笑地緊跟在她身後。明珠走了幾步又返回來，從包裏拿出一只精美的中式大紅色錦緞正方形首飾盒，首飾盒很大，有20cm見方。明珠繞過陳松把首飾盒遞給華珊，“華珊，我差點兒忘了給你這個，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驚喜。”

“明珠，謝謝你！”華珊雙手接過首飾盒。

“華珊，明天上午十點你有時間嗎？我們去買包！”

陳松搶着對華珊說，“老婆，你要買什麽包？我給你買！”

“不行！”明珠大聲阻止，“師兄，就得我給華珊買！”

陳松好奇地問明珠，“小師妹，為什麽？”

華珊搶着勸說明珠，“明珠，你別太累啦！錢永遠掙不完的！”

明珠一臉無奈地解釋，“我們公司近期要競投一個上千萬的大項目，六月底曉蔓姐被抽調走做準備工作。我們組就只剩我一個人幹活，手上有七、八個項目。我也不想總加班，可是活兒都堆到我這兒了，我要是不抓緊時間幹完就會耽誤項目計劃。不過，我們鐘老師說了，只要十月份拓信能順利拿下這個大項目，年底前我們組肯定能再加一個人頭跟着我幹其他小項目，滿打滿算也就再堅持五個月。”

“明珠，要是不加人了，你就辭職再找工作吧！”

“合适的工作不容易找的！現在雖然忙點兒，可是每天都很開心。”

陳松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小師妹，要不你幹脆快點兒嫁人吧！那樣就有人養着你啦！”

明珠轉頭朝着陳松壞笑，“師兄，你真是這麽想的嗎？”

陳松害怕地問，“小師妹，你又憋着什麽壞呢？”

“師兄，華珊就能養着我呀！”明珠轉頭态度認真地問華珊，“華珊同學，你養我嗎？”

華珊笑着點頭，“明珠同學，我肯定養你！下周一你就辭職，搬到我家來，我天天帶你去金大食堂吃香飯飯！”

明珠得意地朝着陳松搖頭晃腦，陳松轉頭向盛煜求救，“盛煜，你趕緊把明珠帶走！我這新婚燕爾的！她這麽個五千瓦的大燈泡非把我照糊了不可！”

盛煜走過來柔聲問明珠，“明珠，我現在送你回家，好不好？”

明珠笑容燦爛地回答，“好！”

盛煜開車載着明珠剛離開酒店不久，華珊就打來電話，明珠猜到原因高興地接聽。

“華珊，才分開這麽一會兒你就想我啦？”

“明珠，你送我的禮物我太喜歡啦！”明珠送給華珊的禮物是一對仿點翠的珍珠步搖和配套的仿點翠耳環。明珠隔着電話都聽出來華珊這會兒非常激動。

明珠興奮地告訴華珊，“華珊，這可是祖傳的手藝！你還記得我們宿舍的萍華嗎？”

“記得！記得！”華珊不敢相信地問，“她還有這手藝？”

“當然沒有啦！”明珠被逗笑，“聽我說，別打斷我！”

“好！好！你說，我不打斷你！”

“萍華去年婚禮的時候戴了一頂仿點翠的鳳冠，我當時還發了朋友圈的。那是她在北京拐了八道彎兒才認識的一位手藝人，家裏祖傳專做點翠首飾。

今年元旦當晚我就找萍華要了人家的電話，聯系好第二天上午去他的工作室面談。工作室裏剛好擺着一頂即将完成的頭冠，我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新穎的樣式，一眼就看中啦！它不是那種傳統的大龍大鳳的富貴造型，簡潔大方，最最特別的是這頂頭冠的額前有九股垂珠，垂珠很長一直延伸到下巴，整張臉在垂珠後面若隐若現的，完美地诠釋了東方特有的含蓄之美。實在是美得無與倫比！”明珠說到這裏臉上全是癡迷的神情。“然後我就要買，人家說那是別人提前預定的，可以幫我預定一頂一模一樣的，但是要十四個月！”明珠傷心地撅起嘴，“華珊，臣妾真的做不到啊！”明珠說完話佯裝傷心地哭泣，電話那頭華珊很配合地也佯裝哭泣。

一直在專心開車的盛煜被逗笑，輕聲說了句，“求陳松現在的心理陰影面積。”

明珠朝盛煜笑笑，不再搞笑繼續和華珊講電話，“人家聽說你十一要結婚，就推薦我訂這對珍珠步搖和耳環，說這對步搖高貴典雅，耳環和步搖相得益彰。然後我就聽勸地訂了這套，上周六才剛取回來。”

華珊笑着安慰明珠，“明珠，我倒覺得步搖比頭冠好！頭冠太沉了，戴在頭上脖子都直不起來，而且接親和婚宴的時候都能戴着步搖和耳環。”

“華珊，聽我說完！”明珠知道華珊是為了安慰自己才這麽說的。

“好！你說，你說，我聽着！”

“我已經問過萍華了，她同意把鳳冠借給你。”

“啊！真的嗎？”華珊既驚喜又興奮，還是忍不住打斷了明珠的話。

“真的！不過我和萍華都不知道鳳冠能不能借別人的戴，畢竟嫁衣都是要全新的嘛！我就問了我大姑姑，我大姑姑說可以的。我覺得穩妥起見，你也問問你的家人。要是他們也認可，咱們就盡快把鳳冠借來。萍華的鳳冠有三斤多重，你先戴着适應适應。”

華珊沉吟片刻才輕聲問明珠，“明珠，要不還是算了吧？萬一不小心給弄壞了，就不好了。”

“沒事！我也問過萍華了，她說她的鳳冠是真金白銀做的沒那麽嬌氣，而且就算是有了小磕碰，師傅是現成的，直接找他修好就行。”明珠等了片刻見華珊一直不說話，笑着哄勸華珊，“華珊，你也別糾結了。你先問問家裏，要是不同意借別人的戴，我們就都老老實實地忘了這事。要是同意了，我就盡快找萍華借來，你就踏踏實實地接親的時候戴鳳冠，婚宴的時候戴步搖！反正萍華也不是外人，她是和我們老大并列的我的三號閨蜜！”

華珊還在猶豫，陳松對着電話感激地大聲說，“小師妹，有心啦！跪謝啊！”

“師兄，快勸勸你家屬！”

“好嘞~”

明珠挂斷電話，轉頭高興地盯着正在專心開車的盛煜看。盛煜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目視前方笑着柔聲問，“什麽事？”

明珠笑笑，自信滿滿地回答，“最晚明天上午，華珊肯定給我打電話。”

“下周末我開車送你去取回來吧！”

“可別！”明珠笑着拒絕。

剛巧遇到紅燈，盛煜停下車，轉頭疑惑地看着明珠問，“為什麽？”

明珠壞笑着回答，“萍華視你為她的男神，你這樣自投羅網，我怕你會被她扣下做了壓寨夫人！”明珠被自己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盛煜無奈地搖搖頭，寵溺地說，“淘氣！”

明珠忽然花癡地盯着盛煜說，“盛煜，你今天超帥！”

盛煜心情大好地回答，“謝謝！”

“不客氣哦！”

綠燈了，盛煜繼續專心開車。

盛煜把明珠送到她家小區門口，好奇地問，“明珠，你的二號閨蜜是誰？”明珠很有深意地盯着盛煜沉默不語。盛煜猜到了答案，也很有深意地輕聲拒絕，“明珠，我可不做你閨蜜！”

明珠伸手輕柔地拍了拍盛煜的頭，像哄小孩子一樣地哄勸他，“我知道啦！乖！”

盛煜滿意地笑笑，柔聲對明珠說，“明珠，你對工作認真負責是好事，但身體健康是最重要的！不要再總加班了。項目計劃做的不好，影響了項目進度是項目經理應該考慮的問題，不能因為你厚道就把壓力都集中在你這裏。明白嗎？”

明珠點點頭，“盛煜，我明白。只是大家關系都挺好的，我就不好意思拒絕。”

盛煜笑笑，柔聲哄勸，“是挺難的，不過總是要有第一次的！”

“嗯？”明珠皺眉盯着盛煜，忽然就紅了臉頰別過頭不看他，佯裝專心地解開安全帶，輕聲說，“盛煜，我回家了。”

盛煜也意識到了話裏的歧義，連忙伸出右手握緊明珠的左手，笑着換了個話題，“明珠，你今天真漂亮！”

明珠的臉上有了羞澀的笑容。小手指尖忽然碰到了一個涼絲絲的硬東西，明珠手一僵，低頭查看，才發現盛煜的小拇指上戴着一枚金色的金箍形狀的戒指。明珠腦子裏“嗡”的一聲瞬時變成一片空白，生氣地用力抽回手，逃下車，快步跑進小區。盛煜慌亂地跑下車追過去，保安上前攔住了他。盛煜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明珠越跑越遠。盛煜慌忙地給明珠打電話，明珠直接挂斷。盛煜又給明珠發了條微信，‘明珠，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好不好？’盛煜等了會兒見明珠沒有回複，又追了條微信，‘明珠，我一直都喜歡你！’

明珠這次秒回，‘騙子！’

盛煜有點兒懵，旋即回複，‘明珠，接我電話，好不好？’

片刻後，明珠把盛煜的那句‘經典’原封不動地丢還給了他，‘盛煜，我需要冷靜一下！’

盛煜看着明珠的這條微信重重地嘆口氣，鎖屏後快步走回車裏。盛煜系好安全帶後又重重地嘆口氣，拿出手機給明珠回了條微信，‘明珠，我會一直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