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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救人?竟是因為救人?”羅雲舟看着李鳴,目光閃了閃。
修仙王朝的修行之法很是特殊,百年前,那位飛升的上皇在天上遭遇了什麽已經無人知曉,但因他不在而導致的,幾乎整個皇宮全滅的事情,卻記載在了史書之中。
傳聞當年,這個普通的凡人王朝最初并沒有得到太大的關注,只是有一個皇帝不知從何處得了一個修行之法,這有修行之法的皇帝在這世上可太多了,那麽多的凡人王朝,有哪個真的修成了仙的?
因而無論是世家還是宗門,都沒有把那個皇帝放在眼裏。
直到他的修為一步步突破,天空出現了雷劫,巨大的金龍遮天蔽日,王朝的氣運達到鼎盛。
世家慌了。
想要修仙的皇帝算不上什麽,但修成了仙的皇帝卻讓他們恐慌,因此他們集結了一撥人,在皇帝渡劫飛升的那夜,屠了整個皇宮。
但許是王朝龍脈注定不會斷,死了一整個皇宮的人,卻偏偏活下了當時的小太子,飛升的皇帝從天上回來,交給了小太子一個玉玺。
那,便是奠定修仙王朝基礎的修行之法。
這麽多年來,修仙世家也好,一些宗門也好,無數的勢力都想知道這修仙王朝是憑什麽修煉的,卻一直沒找到答案。
就連羅雲舟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原理,她只知道,将此法傳給她的是宮裏的一個太監,那太監拂塵一甩,她便進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她在那世界中見到了一幅畫,一幅,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畫。
後來,她帶出了那幅畫,她的畫讓她擁有了一方修行的世界,那世界靈氣充足,使她修為大增,才能回來獲得更高的地位。
但她始終記得,這力量是王朝給的,她若是背叛王朝,這能力是否還能為她所用就不得而知了。
說到底,還是與虎謀皮。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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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雲攬月,此刻與她同桌商談,又何談不是與虎謀皮呢?
簡單地看了兩眼,羅雲舟的視線又落到了李鳴身上,看着他一副傻愣愣未來妻子什麽都對的樣子,她忍不住搖了搖頭。
她這不搖頭還好,一搖頭,李鳴就感覺自己仿佛是被判了死刑的癌症犯人,忍不住想要追問:“搖頭是什麽意思?難道她很沒用嗎?等等,你先別走啊,至少告訴我怎麽變強——”
羅雲舟甩了甩袖袍,留下一句話:“問你的綠蘿去。”
李鳴擡着頭,忽然發現自己的衣角被人抓了抓,低下頭,剛巧對上一雙大大的眼睛:“恩人,我會很有用的。”
李鳴的動作頓時就僵住了,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怎麽能當着人面說人沒用呢?瞧這可憐樣……啊不對!
這孩子不對勁啊!她剛剛還撒謊啊!現在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一定也是演戲!
就在李鳴拼命糾結的時候,身邊的雲攬月卻輕聲道:“既然她說這是你的道,就好好跟着你的道走吧。”
說完,她起身整了整衣服,擡眼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就要天黑了。”
李鳴看了眼窗外,尋思着現在也不算晚啊,雲二小姐這借口找得不好。
不過不好歸不好,衣食父母喊他回家了,李鳴只能聽話地跟着走了。
這雲攬月雖是修者,卻也沒有來去都用飛的,像是照顧李鳴一般,帶着他從客棧的樓梯走了下去。
樓下的說書人正在說書,他們下來的時候還朝這邊看了一眼,不過應該只是聽到聲音了才看過來,沒多久就收了視線。
“卻說那少年英雄出山,當即殺了一窩山賊,救了不少良家婦女吶!”
“好!”
底下一片鼓掌聲響起,李鳴沒聽全說書,只覺得說書人說話的強調很有意思,也跟着想要鼓掌。
不過前面的雲攬月完全沒等他,只好收起了手,跟着雲攬月走了出去。
他懷裏抱着的綠蘿很是安靜,靜靜地看着熱鬧的酒樓,好像隔着兩個世界。
兩個世界……李鳴忽然想起,綠蘿可是從畫裏出來的!可畫裏的又像是他看的歷史,所以綠蘿到底是從過去還是幻境中出來的呢?
想着想着,李鳴感覺都要把自己給繞進去了,于是他搖搖頭,決定不想了!
真要這麽猜疑下去,那幹脆別修仙了,指不定修仙這條路子都有問題,全是算計呢!
李鳴微微低頭,感受着懷裏抱着的重量,心裏還是有些喜滋滋的,畢竟這孩子和他将來的修煉是挂鈎的。
這是李鳴的修行,不是李争鳴的,那不知道還有沒有的記憶過于遙遠,不如手上的力量來得真實。
兩人走的不快,但終究還是在天黑之前回了雲家,李鳴轉腳就準備回自己房間睡覺了,畢竟這裏天黑之後有妖魔出沒,說白了就是什麽都不能幹嘛。
“且慢。”
卻沒想到雲攬月居然叫住了他。
與提着燈籠的芷秋不同,李鳴注意到雲攬月身上帶着不少發光的首飾,僅僅是站在那裏,就是個不小的光源。
看到李鳴轉頭,雲攬月才說道:“明日芷秋會來喊你,我們共商三月約之約當如何獲勝。”
三月之約,不說李鳴都快忘了,雖然他最初的目标就是這個,可看到了世界的宏大,哪還會在意這些小事?
何況現在天上出了個熒惑星,就算操心也是操心天上的事吧?哪來的空想那個名字都記不清的未婚夫啊?
或許是李鳴的表情過于明顯,雲攬月忍不住輕笑一聲:“這天上的事要管也是老祖宗去管,那輪得到我們?”
這一笑,她頓時就像是活了過來一般。
自從見了羅雲舟,雲攬月給李鳴的感覺就像是繃着一樣,與他第一面見到的完全不同,又或者這才是真實的她,充滿了距離感。
就像是本該挂在天上的明月一般。
想到這裏,李鳴也就心直口快地說了:“我覺得現在的你更自然一點。”
說完就跑,還是抱着綠蘿跑的,留下雲攬月一個人站在原地,忍不住輕聲道:“話還沒說完呢……”
這裏距離李鳴的屋子很近,沒多久他就跑到了,進屋關門後,李鳴特意拉了個小板凳,準備和綠蘿來個促膝長談。
首先第一個問題——
“你到底是誰?”
小小的孩童身子一僵,随後擡起無辜的眼睛望向李鳴:“我是綠蘿啊。”
李鳴無語:“直接用我起的名字當假名?那也不至于在我面前說吧?”
綠蘿沉默。
看她死活不肯說的樣子,李鳴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你說的,就那什麽,你媽跟你說,要是活了就起個新名字,要舍棄過去是吧?”
“但是你想想啊,你不跟我說明白,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害我呢?”
綠蘿猛地擡頭,像是要證明自己一般,大聲說道:“我不會害你的!”
然而李鳴卻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按照剛剛那誰的說法,我手裏抓着什麽,我就會帶出什麽。”
“可我為什麽記得,我出來之前,抓的是燈呢?”
雖然記憶的最後是無邊的疼痛,但李鳴還是記得,為了防止燈出問題,他是一直抓着燈的,就算最後撲到綠蘿的身上,他的手也沒松開過。
綠蘿瑟縮了一下,像是很抗拒這個問題,但李鳴能看得出,他不是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不想。
“我想,比起一個有思想的人,一個沒有思想的死物才更讓人感到安全吧?”
“不是的!”綠蘿争辯道,“活物比死物要更有價值!有更高的優先度!”
說完這句話她立刻閉上了嘴。
李鳴笑了:“你果然知道。”
雖然表現得像是個受害者,像是被火災無辜波及的人,但李鳴從來沒有忽略過一件事。
那就是綠蘿,是出現在宮裏的。
宮裏有什麽人?有宮女太監,也有皇帝的妃子兒女。
綠蘿,究竟是什麽身份呢?
想到這裏,李鳴忽然想起綠蘿身上不合體的寬大宮女服,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卻撕開了綠蘿的衣服——
“呀——!”
剛巧門被打開,外面的芷秋忍不住驚叫,手裏的燈籠掉落在地上,滾了一圈又一圈。
她神情複雜地看着李鳴,往後退了兩步。
李鳴意識到了不對,緩緩轉過頭,發現自己手裏還拿着藕粉色的碎布,面前的綠蘿用僅剩的布料遮擋着自己的身體,看着他的眼中還有點點淚水。
……呃,他知道自己現在看上去可能像是個禽獸但是——
李鳴轉過頭,又看了看芷秋驚恐的表情。
好吧他可能現在已經被實錘為禽獸了。
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讓李鳴拿着碎布的手往臉上一拍,在芷秋更加驚恐的眼神中,他站起了身。
“帶綠蘿去洗漱。”
他已經不想做表情了,他累了。
而另一邊芷秋看着李鳴高深莫測的表情,頓時覺得李鳴更恐怖了,做出這種事,居然連讓她保密都不說嗎?
還是他已經拿捏住了什麽,肯定她不會外傳?
恐怖如斯!
她不敢多想,趕緊聽了李鳴的話,帶着可憐的綠蘿去洗漱了。
好在二小姐提前叮囑,她已經準備好了熱水,連換洗的衣物都準備好了。
綠蘿這孩子也乖,都不用人幫忙,害羞似的自己洗完了。
唉,這麽好的孩子,怎麽就被那麽個奇怪的準贅婿給糟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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