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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綠蘿洗完澡後,雲攬月的傳音也到了芷秋這裏,芷秋不敢對外說閑話,但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向雲攬月禀報的。
對此,雲攬月沒有說什麽,只是另外給綠蘿安排了一個房間。
看着面前的女子領着自己去往另一個不認識的方向,綠蘿忍不住問道:“姐姐,我們要去哪裏啊?”
看着這可愛幼小的孩子,芷秋眼中的憐憫更甚,方才她也聽說了,這名為綠蘿的孩子是雲二小姐和那李鳴一同從外面帶回來的,似乎是年紀輕輕就沒了父母。
雖說這樣的身世在這個世界上并不罕見,但親眼看見又是另一種感覺,多少會令人共情。
于是芷秋與綠蘿說話的聲音也柔軟了些:“二小姐讓我帶你去別的屋子,放心,只有你一個人。”
綠蘿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跟着芷秋進了遠離李鳴的屋子。
屋內很是亮堂,雖是臨時收拾出來,卻也不雜亂,看上去簡明大方,綠蘿簡單地看了看便收了視線,乖巧地坐在了屋內。
芷秋在桌面上放了一盞燈,同綠蘿說道:“此燈徹夜不滅,你可放心安睡。”
綠蘿抿唇笑了笑:“謝謝姐姐。”
芷秋的心都要化了,沒多久便與綠蘿道別,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綠蘿則靜靜地坐在屋內,聽着外邊的聲響,許久也沒有動一下。
終于,在一切都安靜下去的時候,綠蘿動了,她站起身,走到門口的位置,先是停在那裏感知了一會兒,随後輕輕地推開了門。
雲家整夜亮燈,即使是門外也是亮堂的,可走在燈光下多少有些惹眼。
綠蘿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随後便向着遠處的草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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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沒有燈,卻有陣法。
陣法是雲家自帶的,需要以特殊的步法行走其間,綠蘿只看了兩眼,便自在地走了起來,她繞了好幾個圈,身影仿佛迷煙一般,等再次出現的時候,便到了李鳴的門口。
她微微拍了兩下衣服上細細的黑色灰塵,随後敲響了門。
“進來。”
李鳴坐在屋內,像是等待已久,此刻綠蘿敲門,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就像他并不奇怪雲攬月會讓綠蘿去別的房間休息一樣。
他們都有一種默契,比如李鳴知道雲攬月為了他們的名聲會做出最妥當的安排,比如李鳴知道綠蘿會來告知他應該知道的東西。
“你想好要告訴我什麽了嗎?”
綠蘿還是抿着唇,也不知道她是不想講,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雲家遍布陣法,能夠無聲無息地過來,說明你懂一些陣法,你會修行?”
也不奇怪,那宮裏連太監都會用拂塵打人,打得人還挺疼,會些門門道道的不奇怪。
只是陣法一道,并非随便什麽人都會的,至少得有渠道學,就像芷秋,作為雲家的下人,她也只知道固定陣法的行走路線,甚至有的區域都不能知道,只有半懂的下人,才用得安全。
像綠蘿這樣,見到從未見過的陣法還能這麽快過來,說明她本身在陣法一道上就有不少見解。
“你不是普通的宮女吧?你到底是誰?總不會是太子吧?”
李鳴說着說着,忍不住就想開個玩笑,不過想也不可能,太子是被保護在最核心的位置的,最後那金龍救出來的應該就是太子,也符合史書中描寫的部分。
百年前,太子繼位,直到現在都還在統治着那個修仙王朝,想也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小家夥。
果然,綠蘿被激得立刻反駁:“我當然不是太子!”
看她眉眼間的神色,似有排斥之意。
是關系不好?
李鳴若有所思,忽然道:“你是不是不能在對我撒謊?”
綠蘿身子一僵。
“你明明可以像對着酒樓裏那個女人一樣胡編一個身份,對着我卻一直是沉默,因為我是把你從畫中拉出來的人嗎?”
再問下去怕是連底褲都要扒出來了,綠蘿深深吐了一口氣,終于開了口。
“我不能對你說謊,也不會對你說謊,你是我的恩人,就算沒有畫中畫外的關系,我也不會對你說謊的。”
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綠蘿終于吐露出了一些信息:“有些話不是我不想說,只是一旦說出來,你我之間便會因果相連,屬于我的一些麻煩也會落到你的身上。”
李鳴有些無語地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就現在這樣,你的麻煩不會落我身上嗎?”
綠蘿一噎:“總之,晚一天接觸,就能多一天時間變強,等你變強了再知道,也好應對。”
“能有多大的秘密啊。”李鳴嘆息,“你是個男孩子,既然不是太子那就只能是某個皇子了,能扯上秘密,那說明畫裏不是幻境而是……”
綠蘿猛地撲過來,大驚失色地捂住了李鳴的嘴:“你快別說了!”
這人好生聰明!居然一眼看穿了這麽多!
但是他急啊,急得快哭出來了:“我知你聰慧,只是此事馬虎不得!因果這種東西,一旦沾上了,那麽本可以不發生的事情也會如實發生了!”
李鳴眨了眨眼,他很想說,不是他聰慧,只是這個東西真的不難猜。
小說裏都這麽寫的啊!
天知道他有一天會因為看小說經驗豐富而道破天機。
不過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感覺有點難受,要是能說出來就更爽了。
李鳴的眼睛轉了轉,順便用真摯的眼神表示自己不會亂說了,等綠蘿松開手後,才換了個問題:“那你能告訴我,你能幫我怎麽修行嗎?”
綠蘿松了口氣,看樣子這才是能說的部分。
“這種方式修行的其實不是己身,而是外物。”他解釋道,“外物的能力各有不同,酒樓中的那位之所以修為進展快,是因為她的畫很特殊。”
“以這種方式修行的,其實有很多都是凡人,卻能借外物之力,對抗修士。”
聽起來似乎很厲害,但是話裏話外就一個意思,那就是李鳴有了這法子還是個凡人。
嗯……确實和想象中不一樣,李鳴有些失落,可仔細想想,雲攬月帶他來找這種法子估計也就只是想讓他打贏三月之約罷了。
而他本人的話,如果能掌握李争鳴所有的記憶,那麽就能恢複記憶,也不必糾結修為不修為凡人不凡人的了。
這麽一想,綠蘿的出現倒是恰到好處,只是一開始說的太厲害,讓李鳴飄飄然了而已,現在回到最初的位置,李鳴反而有種不同的感受。
他以為自己走出了很遠,但實際上他一直都在原地踏步而已。
他看到了天上,看到了王朝,但在他圍繞在他周身最大的危機,說到底還是那個晦氣的未婚夫。
想到這裏,李鳴的心境波動,隐約間,他似乎觸及到了一段記憶。
記憶中的李争鳴修為已至渡劫,應友人之邀,前往一個名叫朔山的地方喝酒。
李鳴注意到,李争鳴這個友人名叫姜朝,只是一個普通凡人罷了,也不知他們是如何成為朋友的,只是推杯換盞之間,氣氛甚是融洽。
“李兄覺得,這朔山如何?”
李争鳴放眼望去,随意答道:“毫無靈脈,生機斷絕,乃是死地。”
姜朝喝了口酒,嘆息道:“是啊,可就是這樣的一處死地,住着一千三百八十二戶人家。”
聽到這樣準确的數字,李争鳴握着酒杯的手一頓。
便見姜朝端起酒杯,沖他笑了笑:“小生不才,正是這死地的山腳下,一個小縣城的縣令罷了。”
說完,他一口喝下了酒,感慨道:“仙人觀此山,乃生機斷絕之死地,無益于修行,亦不會多看其一眼。”
“可我觀此地,卻是我朝百姓辛苦,需于這死地之上,種出活物。”
李争鳴酒端到嘴邊,卻久久未曾喝下,他似乎在想着什麽,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此地于我等修士是死地,于邪修卻不是。”
“陰邪之物聚集,怕是會生出邪祟。”
姜朝灑然一笑:“這是上哪裏沒有邪祟呢?黑暗中誕生妖魔,邪修于陽光下行走,百姓哪有的選?”
最終,李争鳴放下了酒。
“李兄?為何不喝酒?”
李争鳴站起身,輕甩長袖:“李某慚愧。”他腳步往前一踏,便行至數萬裏遠,原地只留下一張小小的符紙和一段話。
“李某修行數千載,以為殺盡邪修便是正道,卻從未看看這世間真正該看的東西,又如何能成仙呢?”
“今日多謝姜小友點撥,此符乃我煉之劍符,遇難可保你一命。”
記憶到此終止,有些沒頭沒尾的,還刻意連一點修行的方法也沒漏出來,氣得李鳴想打自己這個身體。
可是,疼還是自己疼的,于是他只能生悶氣。
而這不高興的樣子被綠蘿看見了,他以為是自己說李鳴不能修行才讓他生氣的,便想了想,準備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陣法之類,主要是幼時學的多了,真正有助于你與金丹修士對戰的,還是這個。”
說着,綠蘿擡起了自己的兩只手。
只見一只手上燃起了金色的火,而另一只手上,則爬上了一個黑色的,陰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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