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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李鳴本來走得好好的, 結果因為這偷信一事,硬生生轉了個彎,跑到将軍府上去了,而周圍的氛圍和他剛開始可以說是完全不同了。
最初離開客棧, 他們周圍沒什麽看管, 主要似乎在忙別的事, 現在好了,注意力全到了他們身上,恨不得将他們團團圍住。
李鳴就算是想要和雲攬月說句話都難,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像一只可憐的小狗。
然後一名玄甲兵便擋到了李鳴和雲攬月中間, 自成一條銀河,擋住了李鳴可憐兮兮的狗狗眼。
也是因此,雲攬月什麽都沒察覺到, 只是安靜地走在玄甲兵的包圍中間, 似乎完全不擔心接下來的事情。
李鳴再一看綠蘿, 好家夥,也是面無表情的, 似乎他們當中就自己在緊張了。
不過天塌下來有高個子擋着,李鳴尋思着在這件事裏自己怎麽都不能算是個高個子, 兩個高個子都很淡定, 他自然也沒什麽好緊張的了。
如此一想,他微微松了口氣,腳步也輕松了些。
去将軍府的這段路不長,就是一大堆玄甲兵跟着, 看上去頗有些駭人,李鳴注意到路兩邊有不少隐晦的視線在打量他們這邊。
好在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一天, 他們總算是安安全全的走到了将軍府——畢竟被包得嚴嚴實實,自然不會出現像之前那樣小孩偷信的情況。
不過李鳴有一點不明白,明明信被偷了,怎麽他們不去找信,反而加強了對他們的看管呢?
這個問題在到達将軍府後得到了解答。
似乎對于劉盤等人,這裏是絕對安全的地方,一進大門,站在前方的病弱青年便松了口氣,随後瞥了劉盤一眼:“到這裏就好了,也不必擔心再中那調虎離山之計。”
劉盤頓時老臉一紅。
而此話一出,之前還有些不清楚的事情一下子就明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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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那小孩為何那麽輕易得手,原來是因為玄甲兵都去抓客棧內栽贓他們的人了,而抓到之後,自然也要廢大力氣押送,卻沒想到押着押着,那人還有同夥。
想到這裏,李鳴忍不住感慨,這修仙王朝的水可實在是深!
帝王駕崩之後,整個王朝就仿佛旋渦的中心,也不知這最後誰才是贏家。
當然,李鳴不想參與,他已經想好了,只要把信送完,他就趕緊跑路,他和雲攬月的約定僅止于送信,再要喊他別的事,他可要鬧了!
剛想到這兒,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聽得李鳴都忍不住揪心,他擡眼望去,只見那被稱為軍師的青年咳得腰都彎了下來,臉上也泛起一陣不健康的潮紅。
劉盤趕緊扶住他:“小謝!你沒事吧?我們趕緊進屋!別在外面吹風了!”
那青年擡手擺了擺:“先處理姜大人的事情。”
随後,他目光如箭一般刺了過來:“那信,當真是白紙?”
李鳴被他盯着,很是不自在地看向雲攬月,而雲攬月則開口道:“當然不是,那麽重要的東西我怎麽可能放在外面?”
于是李鳴終于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他沒搶到信。
青年聞言,頓時想要過來拿信,然而雲攬月卻後退一步:“有什麽想看的,還是進屋再說吧,耽擱不了一時半會兒的,還請謝大人保重身體。”
青年抿了抿唇,深凹進去的雙眼定定地看了看雲攬月,随後輕咳兩聲,還沒等他說什麽,身邊的劉盤便跟個熊似的拉過了他:“她說得不錯,你快進去!”
被薅到一邊的青年忍不住瞪了劉盤一眼:“別把別人跟你家貓似的搬來搬去!”
劉盤:壯漢委屈。
不過這回青年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了,轉過身就朝着屋子的方向走去,他剛開始走得快,結果走着走着就沒忍住咳嗽,又被攔了下來,攙着慢慢地走。
李鳴在後面看着,覺得這人快氣死了。
嗯,暴躁老哥,奈何病弱。
進了屋之後,未等青年開口要信,雲攬月卻先一步看了看屋內,很是自在地四處瞧了瞧,随後才道:“你為何不吃丹藥?”
她看着青年,像是不理解一般地問道:“修仙王朝自成一套修行體系,卻也不拒其他修仙者,你們應當有治療病症的丹藥,不應該如凡人一般。”
聞言,青年笑了:“若真有你說得那麽好,陛下又如何會死?”
雲攬月皺眉:“人總是會死的,便是修仙者中,成仙的也不過寥寥數人,死在成仙路上的多的去了。”
她說得通透,卻依舊是修仙者的視角在看問題。
于是青年說道:“就像人會死一樣,人也會生病,王朝的修行從來不修自身。”
雲攬月想起了她所見過的王朝的手段:“修和你們王朝中人契約的人或者物?”
聽到這裏,李鳴下意識看了眼綠蘿,好像,他沒修過綠蘿……不是,這該怎麽修啊?
然而青年卻搖了搖頭:“那是手段,不是修行。”卻沒有解釋他們具體修行什麽,只問道,“信呢?”
雲攬月看了看他,沒有追問,而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樸素的信封,裏面裝着厚厚的信,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字,看的李鳴眼睛疼。
“來時我特意換了信封,以防有人搶走,倒是沒想到夫君如此威武,竟将那信封搶了回來。”說着,她看了李鳴一眼,搞得李鳴怪不好意思的。
畢竟這搶回來的也沒用。
想到這裏他便謙虛道:“還是你預防工作做得好,我搶回來也沒什麽用。”
“不。”青年忽然道,“信封才是最重要的。”
他拿起李鳴搶回來的信封,又從雲攬月的信封中取出信,細細地看了兩者,随後對兩人客氣道:“多謝你們送信,接下來國都內怕是會有動亂,你們若是擔心,可以早日出城,我們會安排玄甲兵護送。”
頓了頓:“當然,若是你們不想出城,也可以留在這将軍府內,想來只要将軍在一日,便不會有什麽問題。”
劉盤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嘟囔:“這是我的府……”
青年沒有搭理他,繼續問道:“你們打算如何呢?”
這要是李鳴選,他當然選出城了!信件已經送到,他的任務也完成了,還不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茍一茍,好和李争鳴學學修仙?
然而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便有兩道聲音,一道從外面一道從腦海裏,打破了他的妄想。
雲攬月:“出城就絕對安全?這多事之秋,恐怕這國都早已出不去了吧?”
李争鳴:“你要看信。”
李鳴:……
合着他就是個打工人,毫無話語權呗。
而對于雲攬月的話,青年也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想些什麽。
一邊的綠蘿也開口了:“我們來時,将軍引發的視線不少,都不像是普通的凡人。”
“咳!”劉盤頓時不好意思的咳了咳,“我也想低調進城的,誰知道看城門的大老遠就看見大喵了,我都沒來得及收!”
青年沉默,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家不靠譜的将軍。
于是他嘆息道:“那就給他們收拾幾間客房吧。”說完,又看向劉盤,似笑非笑道,“這裏是将軍府,具體的安排就不用本軍師來了吧?”
“不用不用。”劉盤趕緊擺手,“我夫人會準備的,你趕緊去喝藥吧。”
青年微微颔首,将信件收到袖子裏,便慢悠悠地走了。
而将軍府這邊也有人來帶着李鳴他們入住,只是李鳴眼巴巴的看着那謝姓青年越走越遠,他的信也越走越遠。
[老李啊,你這信估計看不了。]
李鳴試圖在腦海中和李争鳴溝通,奈何李争鳴完全不理他,似乎是鐵了心想要他看信。
煩得李鳴脾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我不管你聽不聽得見,反正我決定了,這信能看就看,不能看就算了,我才不為這種事搭上性命!]
他在心中信誓旦旦地和李争鳴放狠話,結果剛回了屋,見四下無人,雲攬月便對着李鳴說道:“我們得去偷信。”
李鳴:……哈?
他左右看了看,綠蘿和他們沒住一個屋,這還算不錯的屋子裏只有他和雲攬月兩人,這我們定然指的也是他和雲攬月。
不是,他記得自己就是個凡人啊?
這偷信的事想來修仙者自己就可以完成,幹嘛還要找他個凡人去湊熱鬧呢?關鍵他也幫不上什麽忙啊?
再說了,這信可是一直保管在雲攬月那裏的,信也曾經拆過,他不信雲攬月真就是個聖人從未看過信,這交出去了還要偷回來,也太離譜了吧?
見李鳴一臉無法理解的表情,雲攬月耐着性子和他解釋道:“我是看過信,不過看的是信紙上的內容,完全沒考慮過信封上也能做文章。”
她微微皺眉:“我自是信任姜縣令的,也将他看做指引我方向的師父,可他從未告訴過我信封上的事情,我多少有些擔心。”
說到這裏,她垂下眼眸,表露出李鳴從未見過的脆弱。
“我也不想懷疑他人,可我曾遭遇背叛……就是那位小師妹,我未曾講過關于她後續的事吧?其實是我不願意回憶起來。”
“小師妹從來都是他人誇贊的對象,我也一直以為她是個好人,可……可她卻協同魔修,偷襲于我。”
她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臉:“當時你看到的臉上的傷,就是她造成的。”
雲攬月低下頭,似乎陷入了低落之中:“自那以後,我再也不信自己看人的本事,遇事總是多疑,這……是不是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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