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32章
申茶看着他, 目光灼灼道:“既然表哥這麽說,表妹自然放心把這活計交給你,将來的買賣還要仰仗表哥。只是……表哥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西院了?表哥別誤會, 我身子虛弱, 想坐着曬日頭,卻被表哥擋得嚴嚴實實的,如今吃着冰湃葡萄, 身上都有些發冷。”
孫文揚一聽,按在門上的手忙松開了來, 嬉笑着道:“表妹說什麽自然就是什麽, 以後表哥都聽你的。”
說話間,他毫不客氣地從申茶面前盤子裏摘了一顆葡萄下來。
拿手剝開了皮, 本想丢進自己嘴裏,想了一想,還是遞給申茶:“表妹吃吧, 看我這一片誠意。”
申茶笑笑:“表妹都明白, 不過這葡萄都剝成這樣了, 還是表哥自己吃吧。”
孫文揚剛才看申茶吃着葡萄, 一時饞得很,口中不由生津。
如今得到表妹的同意, 忙不疊把葡萄塞進了嘴裏:“那就謝謝表妹了。”
他這副谄媚樣,看得琥珀一陣作嘔, 忍不住在暗處白了他兩眼。
直到孫文揚邁着大步離開了西院, 才疑惑地問道:“小姐怎麽把這麽好的差事交給二公子了,還要分利給他, 這不便宜他了嗎?”
申茶一邊拉了琥珀坐下,一邊把葡萄串分給她一些, 解釋道:“現在那些寶貝出不去,都砸在咱們手裏,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先叫他拿出去賣,咱們也能得利。若是因他的牽線,咱們吃上了肉,那就給他來點肉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最關鍵的是化幹戈為玉帛,本來我以為他上次會長了教訓,誰想到這人如此頑劣不堪,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來,若是不給他點甜頭,那就糾纏沒完了,反而會誤事。我們現在給他點好處,你看他還會來搗亂嗎?他現在手頭缺錢,舅母給他的錢也少了許多,對掙錢這種事最是有興趣,比咱們外頭雇的人還會上心。何況我們要雇些夥計小厮,沒有人脈沒有資源的,想進那些高門大戶,連個門路都沒有。而我行動又不便,說話也慢,談生意自家人也就罷了,外人聽着好不耐煩,倒不如讓個手腳麻利的人去。”
琥珀聽着,不由點了點頭:“這麽說也對,大家都能得利,只是小姐不是說,會外出孫府置宅子嗎?将來不在府裏,孫文揚再來找,咱們給不了他那麽多東西,豈不到他到時候又賴上了,翻臉不認人?”
申茶對此早有想法,在她早些時候在當鋪聽那些估價師介紹時,就已經有了主意。
“咱們不一定還留在淮城,這地方看了很久,竟沒有合适的宅子,何況我這些奇珍異寶一天比一天增多,這麽下去,手裏得積上多少。在這兒,沒有多少高門大戶肯買這些寶貝。這些東西賣不出去,我也很難換到錢買到滿意的宅子。雖說當鋪現在收益不錯,但也是一個月一個月的收益慢慢進賬,想買好些的府邸,也得好幾年。府中還要雇些丫鬟小厮,打理出個正經樣來,那也是月月都要有固定開銷的。只是一間當鋪,怕是只能剛剛覆蓋,要建府的話,沒有那麽容易。”
琥珀何嘗不知道這些,申茶一說她就明白了,這會兒揣摩着小姐的用意:“那小姐的意思是……”
申茶看向門外,遠遠望去,滿眼翠綠:“我們等過些日子,到京城去。”
Advertisement
“京城?”琥珀倍感驚訝,沒想到當鋪估價師所說的話竟然在小姐心裏泛起漣漪。
小姐難道真的将當鋪開到京城?
申茶看出了她的不解,回答說:“京城是一定要去的,在這裏不是長久之計,若想真正獨立出來,肯定不能離孫府太近,不然就像孫文揚這樣時時刻刻來擾,必不是件好事。依我想着,還是去京城闖一闖,見見大世面,到時候我得來的奇珍異寶,有了合适的買家,也便不用經營當鋪這麽辛苦了,如今日日還要看賬目,時刻提防着有人搗亂。剛才孫文揚所說的什麽找人偷竊之類,若真實施了,我定會被衆人指摘,晚上都睡不安穩。所以最踏實的方法,還是我靠運營自己手裏的珍寶賺取銀子。我看了估價師給出的價位,有些珠寶畫作能值千金,賣上一兩件就可以管上一兩年的。而珍寶還在源源不斷地産出,再這麽耽擱下去,我這房裏就放不下了。離開之前,當鋪就可以還給孫府了,如今先用它周折些資金。”
琥珀點點頭。
确實,小姐最近的能力越來越厲害,屋子裏天天多出東西來,而且一樣比一樣更好。
早些時候得來的東西還能在市場上賣掉一兩件,因為标價不那麽昂貴,後來這些寶貝估價不菲,至少都能抵得上半套小宅子了。
不出申茶所料,自從跟孫文揚提完了幫她尋找買家的事,孫文揚便上了心。
最近一段時間逛花樓喝大酒次數并未減少,反而在裏頭尋着一些喜好玩樂的公子小姐。
只要遇上就喋喋不休地推銷起自己表妹手裏的各種寶貝,形容得那叫一個惟妙惟肖,聽得人心裏癢癢。
畢竟其中不少珍寶的确十分稀奇,光是介紹起來就讓人眼紅,孫文揚也早想得上那麽幾件。
這麽一傳十十傳百,經由朋友來詢問的買家越來越多,都是平時好張揚顯擺的,想買上些好玩意兒,有的擺放家裏,有的拿去送人。
可一問價格,又個個都傻了眼。
“什麽?你說那陽光下會變幻色彩的麒麟寶簪竟然一百兩銀子一只?這太貴了,夠我底下經營最好的店鋪幾個月的收益了,家裏還這麽多口子等着吃飯,怎麽可能用這些錢買支簪子?”
孫文揚屢遭拒絕,仍然不斷勸說,諸如什麽買下這東西顯得身價昂貴。
而且這東西十分稀有,将來送人也能叫人記住領個大恩情,更別提有這種升值的可能性了。
然而公子哥們仍然會擺擺手,喝着大酒,醉醺醺道:“得了,得了,有這閑錢,夠我吃多長時間的好酒好肉。我雖然敗家,但也不是這麽個敗法,要讓我爹知道花那麽多銀子買這小玩意兒,不得打斷了我的腿?”
旁邊也有人附和道:“就是啊,這簪子送給老娘,還以為她是什麽貴妃皇太後,就咱這級別的,也配不上那麽貴的東西。”
孫文揚将全淮城的公子哥在幾天之內都問了個遍,期間屢屢受挫,但他依然不折不撓。
從前向孫府裏人偷偷要錢的時候,他也秉承了這般不要臉的精神。
銀子嘛,肯定要低下腦袋才能撿得到,高高向上的,誰會施舍你?
孫文揚一次不行就問兩次,一個十個人不行,就問二十個人。
總之,這麽幾天下來,倒确實有了些成效。
終于有人願意跟随他去孫府看看珍寶的情況,而且還放了話,若是東西好的話,當場就買下來。
孫文揚一聽,晚上歡喜得睡不着覺,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忙忙去找了申茶。
向表妹說明情況後,申茶道:“下午就讓他來,我剛好沒事,可以領他好好看看東西。”
孫文揚好不容易湊成了一次交易的可能,一拍胸脯自豪道:“怎麽樣表妹,我是不是有做買賣的天賦?這麽幾天時間就給你拉了一個買家,萬一這事成了,表妹手頭積壓的東西少了,又得了銀子,多好的事兒!”
申茶知道他是在邀功勞,且忍不住顯擺自己,只是回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琥珀對他仍然沒有好臉色,在旁邊低聲提醒:“二公子,交易還沒成,就這麽着急?生意談起來可不容易,人家只是答應來看看,還見得會買。我看二公子,最好還是得多找幾個買家來,要更保險些。”
在孫文揚眼裏,錢眼最大,連親生爹娘都比不上銀子這東西。
所以他沒那琥珀計較,只答道:“那是自然,我定會多找些買家來。不過表妹這些玩意太好了,能标這麽高的價格,天然就篩去了一波人群,所以他們有沒有太多銀子掏出來,或者因為沒見過好東西不識貨,倒是也沒辦法。”
孫文揚正說着話,忽然見着當鋪掌櫃梁小童趕了過來,手裏似乎拿了賬本一類的東西,面上顯得有些着急,忙沒再開口。
申茶看見梁小童額上跑出汗水,遠遠說道:“跑慢些,什麽事那麽着急?”
梁小童将賬本遞過來的同時,看了孫文揚一眼,着急想說的話立刻憋了回去。
孫文揚一見這架勢,就知道自己是不宜留在這裏了,只好尴尬一笑,說道:“表妹別忘了下午的事,我到時候帶人來啊!表妹我先走了!”
等他完全離開了西院,梁小童才松了口氣。
作為曾經在孫府幹活的小厮,他對孫文揚的品性再了解不過了,尤其在下人們面前,這些主子們慣常會表現出更不加掩飾的一面。
因此他對孫文揚沒有好印象,什麽話都不願當着他面說,尤其是事關當鋪的事。
萬一叫他聽見了,怕是又動什麽歪腦筋。
梁小童這會兒将手中的一冊賬本遞給申茶,有些緊張道:“小姐,這月的賬目有些對不上,我雖然能看住當鋪不出事,可賬目一類卻不怎麽通,這兩天對了好幾遍,都沒發現問題在哪兒。看賬目怎麽也對不上,不敢隐瞞,叫小姐瞧瞧是怎麽回事,若是賬上真的短缺了銀子,小姐盡管罰我,小的沒有半句怨言。”
申茶翻着賬本,大致看了幾頁。
之前幾個月的賬目她都會仔細看,一直沒出什麽問題,手底下的賬房也都是牢靠的。
這次難道是當鋪活計記錯了當品的銀兩,或者是賬房核算有誤?
申茶見大太陽底下的,站着曬得慌。
梁小童本就出汗的額頭,現在濕得更厲害了些。
于是邁步進房,叫他跟着進來:“別在那兒曬着了,屋裏說。你剛才急匆匆跑來,我以為是客人的當品被人偷了,吓得心頭猛跳了一陣。若是賬冊的問題,你不用這麽緊張。起碼當品還在,客人那邊可以交差,這恐怕是咱們內部人的問題,找準了是誰,揪出來補上就是。”
梁小童一聽,滿心的擔憂去了大半。
但他知道這是申茶信任他,只是在安慰自己罷了,并不是真的不認為事情嚴重。
如今他看着申茶慢悠悠地翻閱賬冊,問道:“小姐懷疑是什麽人?”
申茶擡頭看他一眼,笑道:“你平時那麽機靈,沒道理這件事毫無頭緒。你應該有幾個懷疑對象吧?”
梁小童肩膀一縮,臉上表情一變,低聲道:“小姐都知道了。我的确有懷疑的人,不過那些都是大夫人手底下的人,我平時使喚幾個外頭雇來的夥計還行,可若真是面對孫家沾親帶故的活計,還真不敢多說什麽,畢竟人家看不上我,也不受我派遣。”
申茶将手中的賬冊放在桌上,不再去看:“我翻得慢,看這些時間太久,這些賬冊就先放我這兒,這幾天我細細看看。若是真是賬房謄寫錯誤,也不好誣賴旁人不是?不過我查了之後,還是對不上,那就要看看當鋪裏頭的夥計,是不是有人從櫃臺裏私拿了銀子。這一次短缺放任不管,搞出個不良風氣,将來怕是有更多人都想要貪便宜,從中撈上一手了。所以這事,說小也小,但也的确是件必須嚴肅對待的事。”
梁小童認真聽着,點了點頭。
申茶往他手心放了串葡萄,問:“這事你還沒說出去吧?當鋪裏的人都不知情?”
梁小童回答:“還沒有,我擔心是賬本核錯了,先來問的小姐。內查的事,還沒敢輕舉妄動。”
申茶思索片刻,說道:“那就繼續瞞着,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能說。若是有人真的以為我們沒注意賬上纰漏,或是礙于舅母的面子放過了他,嘗到了甜頭,還會繼續私拿銀子的。無論是誰你都暗自觀察着,一有風聲不用禀報,可以先斬後奏,先拿人捉髒再說。否則來回都要禀報我,那就太慢了。”
梁小童感激于申茶的信任,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如此事端,她竟然願意全權交予自己處置,最關鍵的是,申茶的話讓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原本他擔心萬一內查起來,觸碰了大夫人的利益,申茶會讓他忍上一忍,遲遲不敢動孫家的人。
誰知申茶竟也不怕事,這是在直接告訴自己,絕不會包庇那些人,叫他放手大膽去查。
半晌,梁小童捧着手心的葡萄,說話帶了幾分低啞:“就照小姐說得做,兩日之後若小姐認定不是賬目謄寫的問題,我一定盡快找到當鋪裏做手腳的人。到時候把他押過來,任憑小姐處置!”
說完一番話,申茶有些困乏,手掩在嘴上打了個哈欠。
梁小童看天色,該到午休時候了,便沒再叨擾,連忙說當鋪還有事忙,先退下了。
天氣太熱,琥珀從廚房取了些冰塊,放在地上化着,能稍稍涼快些。
申茶躺在床上,穿着薄薄的衣衫,露出半只藕白的手臂。
她手裏拿着一柄圓扇,慢慢搖着,感覺到涼意陣陣襲上。
琥珀也熱得有些受不了,跑來跑去的,身上都出了汗,她擡起袖子,抹了把脖子裏的潮濕,抱怨道:“今年這天熱得不尋常,怕是又要什麽地方要遭災了。”
申茶翻了個身,接話道:“聽說最近外頭難民越來越多了,是從旁邊災區湧來的。難民沒吃沒喝不容易,不過聽說難民搶東西也是常事,照這麽下去,淮城也要跟着亂套了。”
提起這個,琥珀也來氣:“都是那個于知州,拿了上頭撥下來的赈災款,卻沒見着做了什麽事。不給難民放飯不說,也不管難民餓瘋了擾亂秩序,現在倒好,越來越亂。最近兩處集市的小販都不敢出去擺攤了,生怕東西剛擺上去就被搶空了。怕是那麽多銀子都被他私吞了,每天吃香喝辣不夠他享受的。”
申茶聽着也是無奈,微微嘆了口氣,想起當初碰碎花瓶的那個小孩。
那時候還是冬日,小孩身上破衣爛衫的,不知道他挺過去冬天沒有,現在還有沒有繼續留在淮城。
他算得上第一批到淮城逃難的難民,當初街道上還沒多少像他那樣的孩子,但現在就不同了,半年過去,難民數量确實多了些。
昨日老夫人還專程派人趕來交代,最近先別出門了,外頭不安全。
尤其是申茶這麽個行動不便的女兒家,很容易被缺錢的人盯上。
申茶表示知道了,其實自打上次去當鋪差點遭遇馬匹沖撞,就已經對外出心有餘悸了。
她想着,今後無論去哪兒,還是多乘轎子,路上萬一再有什麽速度快的人馬出現,以自己步行的速度,定還是躲閃不及的。
和琥珀說了會兒話,勾起諸多回憶,反而叫人睡不着了。
琥珀見申茶搖着扇子,目光定定看着什麽地方,知道她因為淮城如今的情況,而有些擔憂,忙道:“小姐別想那麽多,先睡會兒吧,睡好了還有人要來府上呢,得養足精神。”
琥珀出去,在外頭帶上門。
日頭被擋在門外,屋裏更添了幾分涼意。
申茶搖着扇子的手終于放緩,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半個時辰後,琥珀進了門。
天熱人乏得厲害,申茶總也睡不醒,琥珀打了盆涼一些的水進來,本來不想叫她起來,可想着孫文揚介紹的買家馬上要來,不得已喚了好幾聲,又用手推了仍然沒反應的申茶一把,才見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申茶剛醒,就看見琥珀那張臉探在自己面前,彎起唇角:“小姐,二公子來了,剛在外頭呢,說是待會兒買家就到,他過去迎迎。”
申茶點點頭,慢悠悠起身,用涼水洗了把臉,稍微清醒些了,出了房門。
站在檐下的陰影處,避開強烈的日光,申茶聽見蟬鳴聲聒噪,不由偏臉對琥珀說道:“改日找小厮把這些蟬粘了吧,實在吵得慌。”
琥珀應了下來:“好,我正要跟小姐說這個呢,今年的蟬鳴聲真是格外鬧人。昨晚我入睡的時候,門口樹上蟬還叫得歡呢,害得我半天沒睡着。看來是天太熱了,連這些小東西都受不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下場雨呢,天氣要總是這樣,到時受不了的,就該是人了……”
琥珀感嘆間,遠遠瞧見了孫文揚的身影。
他正引着一個身寬體胖的男人前來,那人一看平日就胡吃海塞,肚皮撅得老高,一走路身上的肉就一晃一晃的。
看着體态,不像商賈,多半是個淮城的官員。
申茶平日裏聽說過一些,淮城的官宦商賈勾結成奸,有油水大家一起撈。
淮城處于兩州之間,位置偏僻,上頭少有人管,可旁邊縣府的難民闖入後,朝廷撥了救濟災民的糧款後,這地方平日裏的弊病都全凸顯出來了。
為官的管不好災民,惹出不少是非,聽說傳到了上邊耳朵裏,惹得君上震怒,這才對這麽個小地方多了幾分關注,并因此派了欽差。
至于派了什麽人物前來,這就不是申茶能打聽到的事了。
只因她知道這些事端,看見眼前的男人,猜測出對方身份後,就立時生了些厭惡。
不過轉念一想,也好,把自己手裏的東西賣給他,也算是把他平日裏壓榨百姓的錢從嘴裏掏了出來。
将來多餘出來的銀子,還能捐出去給難民施舍些粥飯。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