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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申茶驚訝之餘, 想到如果不是王爺細心,恐怕自己今天就要落入歹人之手。她沒料到,于府的人竟然如此用心歹毒, 為了救出于知州, 竟想出這等龌龊的法子。
看來自她和王爺走得近些,盯上自己的人更多了。
雖然孫府的人不敢做些什麽,好歹有些畏懼, 可外頭的人就不見得了。
因此,為了在這十幾天裏保證自己的安全, 申茶聽從王爺的吩咐, 白日就到王爺下榻的客棧來,在包廂裏待着, 外頭有随從守護,不少都是皇家軍,武力高強, 她和琥珀就待在房間裏吃吃喝喝, 旁邊還有專門準備可以住下的房間。
但申茶仍覺得在這裏不大方便, 選擇傍晚時分回到孫府。
王爺之所以有些擔心, 是因為申茶西院那邊圍牆有些低矮,若是功夫高強些的, 能從牆外翻進去。而申茶有自己的想法,她已經答應老夫人在府中待一些時日, 想多來回陪陪她和孫婉清, 所以還是選擇晚上回去,能去院裏找她們說說話。
如此一來, 王爺的随從就守在院裏,謹遵王爺吩咐, 在附近時刻看護着。
申茶知道,現在淮城因為災難災民赈災款被挪用的事,不少官員被牽涉其中,或許有像于大公子那樣有想法的,通過靠近自己來威脅王爺的人并不在少數。
因此,王爺這麽派人守衛當然是有價值的,只是孫府的人不能理解。
看着申茶身邊總跟着其他随從,對她更不敢招惹,丫鬟小厮見了也都遠遠跟在一旁,有關她和什麽大人物交好的消息更是傳得沸沸揚揚,其中就有她和七王爺的傳言。
申茶倒不在乎,就算淮城流言蜚語翻出天來,她也很快就要離開這裏,都跟自己不再有什麽關系,她只需要保證安全即可。
但她想不到的是,幾天無事發生後,剛放松下來,又有人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這次不在府外,而在內部,瞧她如今這般聲勢浩大的來去模樣,總會有人眼紅嫉妒,但那些人已眼紅,不止這一時,有個人對申茶的怨憎,卻是剛剛開始。
她聽說申茶為孫婉清說話,讓她幫着理孫府賬目的事,心中感到格外不平衡。
孫婉榮和孫婉清都是二夫人的女兒,可就是因為孫婉清與她走得近些,于是便得到了青睐。能夠接觸到孫家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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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二夫人現在出了事,孫婉清仍在其中,沒受牽扯,甚至看老夫人和大夫人的意思,二夫人的事和孫婉清無關,甚至讓她參與的更多了。
這讓她把所有的氣都撒在申茶身上。
為何一個明明對府中事務不感興趣,天天想着求經拜佛的人,竟然最後得了最多的利益?
而她想着法子多分到手下家産,如今卻和孫家那些賬目無法接觸,時日一久,和孫婉清掌握府中情況的差距越來越大,孫婉清肯定能順理成章得到更多家産。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申茶在其中推波助瀾,若不是她舉薦孫婉清,怎麽會有這些事?
孫婉榮想了法子,既然申茶要離開,就在離開前讓她身敗名裂。
過了幾日,府中聚餐,她特意找人購了迷藥,僞裝成申茶所為,下入大夫人的飯菜中,讓大夫人在短時間暈倒。
她想得周全,申茶有開飯時先為長輩夾菜的習慣,就把帶毒素的藥放在一盤水晶肘子裏,這樣便可以借她之手,讓大夫人先吃到那肘子肉。畢竟老爺在外,府上長輩除老夫人外就是大夫人,她一定先夾給她,因為老夫人近期吃藥,免了葷腥之食。
一切打理好了,連小厮都買通,到時就招供說是申茶讓從外購置的毒藥。
孫婉榮準備停當,要丫鬟去喚申茶來東院用餐。
申茶房間空了不少,因她這幾日就等着陸衍湛随時呼喚她啓程,因此放在房間裏的珍寶都打包放好,屋子裏比平時寬敞許多。
這恐怕是留在府裏的最後一頓與大家共同吃的飯了,申茶自然不能錯過,因此換了衣服,朝東院方向走去。
東院正廳裏,孫婉榮忙裏忙外,幫着添碗加筷子,從前這類事也多半是由她做的,為的就是在大夫人面前多顯示自己,贏得她的信任。
現在她現在檢查這飯菜裏的情況,迷藥肘子已經放上桌,在大夫人開始之前,任何人不會嘗試去吃。
孫婉榮心裏有些忐忑,但還是暗暗出了一口氣,若是申茶走了,将來再做這樣的事就無可能了。
況且這麽做,不光是叫申茶無法到京城享福,只能被官府的人抓走,還能讓大夫人卧病在床。她一抱恙,家中之事有空缺,如今人手又不夠,她就可以填進去幫忙,如此就能接觸到家中的核心事物,簡直是一箭雙雕。
申茶對此絲毫不知,帶着琥珀慢悠悠地走進東院。因為她今天沒坐小轎子的緣故,路上行動慢了許多,雖然還趕得上吃飯的時間,但的确是最後一個到的。
眼看着衆人都已經進入,她才剛剛到了門口,忽然看到遠處梁小童跑了過來。
梁小童跑得氣喘籲籲,禀報:“小姐,王爺說今天就要上路,咱們待會兒得回去把打包好的行李檢查一遍,沒問題的話,我便叫王爺的人進來幫着擡走了。”
申茶一愣:“這麽快就要走?”
梁小童點點頭:“王爺說完成的事都已處理妥當,今日接到聖上旨意,要他速速回竟,因此便不再多做停留,盡早回去。”
申茶沉默片刻,回頭看了一眼東院,一派難得熱鬧景象。最近冷清的府裏已經很少見到衆人圍坐在一起說話了,畢竟出了許多事,府中人人都受了影響。
如今他們再次和和氣氣,是因為有些事不想過去,也是無法,總不能絆住孫府後面的路。
老夫人于是專門做東,才有了這一場宴會,看來申茶是吃不了了,只能對梁小童說:“你稍等片刻,我進去說句話,很快就出來。”
孫婉榮正在等待,左看右看,申茶都不來,心裏有些慌,知道她走路慢,可今日是大事,老夫人好容易撮合人在一起,就是為了消解衆人間的恩怨,她怎麽可能會遲到?
申茶慢吞吞走進門,見衆人都在等着自己,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對老夫人說道:“對不住各位了,我不能在府中多留了,王爺即刻啓程,我要盡快趕過去,因此今天這頓飯實在是無法吃了。下一次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相見,我只有以茶代酒,敬外祖母舅母和各位兄長姐妹一杯。”
她使了個眼風,旁邊的丫鬟眼疾手快地為她端上一杯茶,申茶仰面将茶水喝了下去,看着眼眶發紅的老夫人說道:“外祖母,放心,等我在京城安頓好了,接你去住段日子。另外,有空了我也會回來看看。”
孫婉清坐在底下看着申茶,眼睛也有些濕潤了,沒想到她這就要走,十分不舍。
孫婉榮則想着,怕是栽贓的事不成了,如今水晶肘子必須趕快銷毀,不然就要露餡了。
于是她只能趁着大家還未動筷,“哎呀”一聲,找借口道:“這水晶肘子怎麽粘了只小蟲?怎麽搞的,不是叫廚娘注意驅蚊蟲的嗎?我拿回廚房,叫他們重新換上一只。”
說着,她端起水晶肘子走了出去,在無人處将它處理掉了。
申茶此時已經轉身回到西院,收整起自己的行李物品。琥珀和梁小童也都幫着檢查,确認所有寶物都放在木箱裏,該帶走的東西也一樣不落,申茶才說道:“叫王爺的人進來吧。”
梁小童忙不疊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王爺帶來的十幾個人便将拎了東西搬上了車。
幾輛馬車同時開動,申茶透過布簾往外瞧着,對領頭的人說道:“我的東西就要占用王爺的三輛馬車,是不是太耗費了些?”
那人是王爺的貼身随從,笑了下,道:“小姐放心,王爺既然願意小姐與他前往,定然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而且,王爺原本叫我帶着五輛馬車前來,生怕小姐那些珍寶放不下,誰知小姐木箱整理得好,三輛馬車就夠了,比預想的要少一些。剩餘的兩輛馬車空蕩蕩的,我叫那兩個車夫先回去了。”
申茶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路上,申茶還完全不知道孫婉榮原本要坑害自己的事。
這也是她去得晚些,因為走動過慢,被及時攔了下來,躲過一劫,沒有成為謀害舅母的兇手。
否則,舅母若是吃壞的東西,當場暈倒,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申茶,她和孟氏兩人,因為孫文揚結下了梁子,任誰都不會懷疑到其他人的身上。
琥珀倒是看出了有些異樣,她跟着小姐去了正廳,說明要離開的情況時,瞧着孫婉榮的臉色不對,似乎驚訝之餘頗有些失落,随即又說明那肘子有問題,連忙匆匆把肘子拿去倒掉,行為也顯得刻意。
不過,随着車輪滾滾駛向前,琥珀也放寬了心,不管她是什麽歪心思,現在也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申茶他們已經逐漸跟上了王爺的大部隊,離開了淮城地界。
沿着小路朝其他城行進,每隔一段時間就停下來休整一會兒。在馬車裏坐了久了,人被颠得有些不舒服,王爺就會下來走走,找個地方用些飯。
他為申茶準備了新鮮水果,都是在冰匣子裏裝好冰湃過的,直接拿出來就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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