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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一碗熱粥下肚, 飄忽的心思就回來了大半。
對于婚事的籌辦,她沒有過多操心,一切都交給陸衍湛, 他這段時間忙碌得很, 又要籌辦大婚,又要幫着申茶開辦珍寶館,聖上交辦的事也不能耽擱, 因此常常極晚才回王府,回去時就累得睜不開眼, 倒頭就睡。
申茶不想多麻煩他, 所以開業之後就盡量不讓他過來了。
不過陸衍湛還是惦記着,時不時叫小厮替他按照秘方做好了甜點小食送過去, 幾日時間,申茶便足足喝了五六種果茶。
琥珀看在眼裏,忍不住笑嘆:“小姐真是有福之人, 王爺對小姐十分用心, 将來嫁過去, 恐怕更是被他捧在心尖上。”
申茶一聽這話, 有些臉紅,将一小碗椰子烙推給琥珀:“你吃你吃, 看你還閉不上那嘴。”
兩人說笑間,梁小童算好了昨日的賬目, 前來禀報:“小姐昨日進賬共1666兩, 剛好卡在了六六大順上,真是個好兆頭啊!”
申茶拿過賬簿, 一頁一頁翻開來看,來她這裏購買的須得實名, 不可化名購買,是因為價值昂貴,只怕有人用了偷盜的銀子來洗,因此便可以看到如今購買者的情況。
果然個個都是京城有頭臉的人物。
“其實小姐,咱們認識了這麽多達官巨商,和他們成為好友,将來豈不是還能做其他的生意,看他們需要什麽,咱們就做什麽,這樣一來不也可以拓展業務,将來做得像孫家那般家大業大!”琥珀歪頭瞧着賬簿,道。
“是啊,我之前也有這個想法。不過現在卻不想搞得那樣累,我的珍寶件件價值不菲,實際上最近得來的一些,一件都能抵得上孫家業績最好當鋪半年的進項了。買完了宅子,我心裏安定下來,倒不希望賺更多的錢了,你們也看到了,孫家家大業大之後,為了争奪財産,家裏頭都鬧成什麽樣子了。”申茶有自己的考慮,她實際上還是想做一條鹹魚,平時鹹魚翻個身賣賣簽到系統得來的珍寶就夠了,至于其他的,她也不想奢求。
梁小童也在一旁道:“我同意小姐的,之前在孫家管過那陣子當鋪,就真的不願意再管了,主要是裏頭彎彎繞太多,你開了新的鋪子就得雇人,雇了人就總得擔心有人盯上了店鋪裏的東西監守自盜,還擔心有別家當鋪派來的探子,總之,生意場上還沒幹多久呢,就知道這水有多深了,不說別的,就什麽吃回扣這種事,就多得數不過來。有些當鋪掌櫃和你還不一心,偏生要和你對着幹,連孫家主君主母都要欺瞞,你揭發他吧,人家還要怨你擋了他的財路……反正想起這些事,我就覺得,小姐開上這麽一間珍寶館就足夠了,有貨品就擺進去賣,沒有就在府裏坐坐,出去走走逛逛集市爬爬山,生活有滋有味的,比什麽不好?”
琥珀聽了,想了想道:“我沒做過生意,不懂這些,不過小童既然說了,我覺得有理,一切都聽小姐的。反正我跟着小姐享了這麽大的福,如今吃喝不愁,月銀也翻了倍,确實已經很滿足了。”
申茶支着腦袋歪在桌面上,困意沉沉襲來。
或許是因為這幾天奔波忙碌的緣故,心思也因為婚事有些緊張,于是便遣了兩人下去,自己早早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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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大婚當日還有兩天,申茶這日仍舊去了珍寶館。
梁小童站在櫃臺裏算着賬,琥珀則按照王爺寫給她的秘方,做着各式點心,方便來的客人享用。
為了不将所有珍寶都搬出來,卻讓客人們能夠找到自己的心愛之物,申茶提前想了個辦法,找人畫了個冊子,将她所有的珍寶名稱規格都一五一十寫了上去。
來人可以先在店裏觀看,如果對冊子上的某樣珍寶有了購買心思,就标記出來,申茶會托人從寄托珍寶的王府将那樣東西特意取回,按照約定的時間,那人得須前往,如果确實中意,便可以當場買走,不喜歡的話就暫時放回。但若是約定了時間叫人辛苦将東西搬來,又不如約到來的話,那麽将來便沒有了購買珍寶館中所有物品的資格。
規矩定下了,也這麽照常施行中,如此一來便能不用一次性将所有東西都展示出來,又能滿足客人們的不同需求,倒也不錯。
陸衍湛為此還特意派了幾名府中侍衛配合,若有需要,就要幫着運送珍寶。
然而如此高規格的珍寶館,當然還是引起了街巷上某些人的注意,尤其是附近潑皮無賴二麻經營的古玩店,東西八成是假的,能騙出一件就騙出一件,客人們發現問題來找,老板們也不怕。他們兄弟幾個人高馬大,還雇了打手,玩的就是一個強買強賣,只要進了店,就沒有空着手出去的。
不過最近,二麻三麻幾個可聽說了新的珍寶館開業,開業幾天客人雖不多,但各個都是闊綽買家,聽說珍寶館裏動辄上百兩銀子的東西,他們掏錢眼睛都不眨一下。
打聽好了消息,二麻搓着手:“咱們也去打探打探,究竟什麽東西能賣得那麽貴,說不定将來也能用同樣的手段,賺翻好幾倍的錢!”
他們一心想着這間珍寶館肯定用的是不正當方式,否則經營模式怎麽這麽奇怪,開業當天不鳴鑼開奏,也不搞什麽熱鬧活動,和街市上的普通商販不同,透着一種從沒見過的高冷,卻還不缺能掏錢的客人。
于是,晌午吃完飯,二麻三麻兩兄弟便悄悄來到了店門口,朝裏頭望一望,好像真擺了不少玩意兒,但究竟是什麽樣的,站在外頭也看不清,看來只能進店了。
二麻拍拍三麻的肩膀:“走,就當自己是買家,看看這裏頭老板到底是什麽來歷。”
兩人剛進去,就見進門靠牆邊的位置坐着一個身穿淺色水衫的女子,身形苗條,相貌出衆,皮膚白皙地像被剝了皮的蜜桃,手裏拈着一條淡青的帕子。
二麻一愣,心道,世間竟有這麽标志的女子!
當場就心旌蕩漾,臉上泛起了紅光,上前一步道:“這位小姐也是來買東西的?用不用小爺陪你四處看看。”
申茶一瞧就覺得不對勁,連忙側了身子過去,冷冷道:“不必。”
可她行動緩慢,話音也拖得長,二麻一門心思認為這是羞赧,于是更靠近了些:“小姐不必害羞,想要什麽,小爺還是買得起的。”
聽見門口有人說話,梁小童急趨着步子上前,結果就看見了這麽一幕,一皺眉頭,嗆聲道:“不好意思,我們不歡迎你們這樣的客人,請你們離開,不要靠近我家掌櫃的,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
掌櫃的?
敢情這女子還是珍寶館的老板,二麻心頭頓時大喜,心裏頓時起了些歪心思,其實進來珍寶館一看,這裝潢非比尋常,而現在珍寶館的主人還是個弱女子,那好拿捏得很,原本只想來看看情況的他,忽然就起了掠奪之心。
但這會兒,面對梁小童的咄咄逼人,他有些不耐煩:“怎麽店裏來人了不歡迎嗎,哪有你們這麽做生意的?”
梁小童手裏已經抄起了家夥:“給我出去。”
二麻被這矮小子激怒,什麽時候受過被人趕出去的氣,他從來都是強買強賣別人,哪有被人欺負的份兒,現在已是伸手放在一只花瓶上,輕輕一推,花瓶便跌落地面裂成碎片。
“怎麽着,來橫的?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究竟是什麽人,在這片兒做生意也有十幾年了,周圍的商鋪老板誰敢惹我,那就是和他自己過不去!”二麻手臂繃緊,青筋顯露出來,很顯然,梁小童并非武夫出身,不是他的對手。
但他毫不退讓,上前一步,決不能讓對方欺負了自家小姐,也不能任由他們砸碎店鋪裏價值不菲的東西:“你砸碎的花瓶價值2000兩,限你三日之內把賠償的欠款交上來,否則咱們官府見!”
“切,小子,還想搬出官府來,你怎麽證明不是你們自己弄掉了東西訛我們呢?這種無憑無據的事情,誰信啊?”二麻哈哈一笑,像是聽見了什麽了不得的笑話,抓住了梁小童的衣領,将他提拎起來,“要不我們在這兒先分個勝負,有矛盾先武力解決吧,我要是被你打得下不了床,那銀子我賠了,但是兩千兩什麽的,你這就是欺詐,哪會有這麽貴的花瓶,我賠個兩百兩就差不多了。但是如果你被我打得下不了床,就自動認輸,報官這種事咽肚子裏去,別動不動拿出來說。我若是聽見你還要報官,聽見一次打你一次,明白了沒有?”
申茶聽得額心直跳,眼見二麻的拳頭就要打上去了,忙制止道:“慢着!”
二麻停下了拳頭,看向申茶,笑道:“怎麽,小姐有什麽話說,如果小姐要叫我手下留情,不是不行,不過當然要點好處。”
“你砸碎的花瓶,銀子免了。”申茶語速緩慢。
二麻心裏琢磨着,看來這女子身子還很虛弱的樣子,很是好欺負。他松開了梁小童,說道:“還是這位姑娘懂事,不過呢,我想要的當然不只是這個好處。你這店裏的什麽珍寶,都是假的吧,你一個姑娘家,偌大個京城我都沒聽過這麽號人,沒權沒背景的,怎麽可能一只花瓶就賣到二千兩銀子呢?你這坑人比我還狠啊,看來和我是一家呀,嘿嘿……”
話音未落,梁小童就一拳擊在了他臉頰上,打得二麻腦袋一歪,嘴裏就被牙齒撞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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