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57章
二麻氣急敗壞地捂了嘴巴, 手掌都被沾染上了鮮血,他感受到一股濕熱,放下手看了一眼, 手掌上都殷紅一片。好家夥, 挺狠啊,出了這麽多血!
他準備抄起椅子砸向梁小童的同時,聽見身後響起一聲尖銳的女聲:“就是他們!”
話音剛落, 二麻就感覺身後一股力道襲來,還沒來得及回身, 就被人從身後反剪了胳膊, 壓得跪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他嘴裏卻不老實,仍舊罵罵咧咧:“什麽東西敢動我,你知不知道爺爺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 動申家小姐, 那就是找死!”站在琥珀身側的男人身形高大, 穿着侍衛服侍, 身側別一把腰刀,厲聲道。
“大人, 這兩個來挑唆的,不光砸我們店鋪裏的東西, 還調戲我家小姐, 多虧你們來得及時。”梁小童連忙上前告狀,他剛才揮舞那一拳, 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打得手指骨都隐隐作疼, 但這會兒惡氣還沒徹底出幹淨。就說整個京城,現在誰不是要高看自家小姐一眼,連聖上都要賣她個面子,又豈容這樣的潑皮無賴當面撒野?
“既如此,那便斷他一條腿。”侍衛首領冷聲道。
二麻當即就身子軟了,連聲求饒:“這這這、這位官爺,我們哪裏得罪了你們?你們看清楚啊,我可滿臉是血,打我的人是他們,而不是我,我是受害者!還有啊,這家店鋪來歷這麽古怪,你們都不仔細查查嗎,看看他們是不是和什麽人勾結了關系,專門以這些珍寶之物運送什麽髒錢!”
侍衛首領聽了這話,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手臂搭在腿上,目光逼視:“哦?申家小姐還用巴結人,這你倒比我還清楚了?”
一旁的三麻此刻也被按倒在地,替他哥應聲道:“是啊官爺,不然怎麽解釋她一介小門小戶,怎麽會擁有這麽多價值不菲的寶物?這不是其中有貓膩又是什麽?”
侍衛首領直起身,冷冰冰地施舍了他們兩眼,不帶情緒起伏地說道:“給我一人打斷一條腿,叫他們長長教訓。”
說完,他身後的兩人上前,将腰刀從腰間拔|出,沒有脫開刀鞘,用最大的力氣向二人一條腿狠狠劈去。慘叫聲傳了出來,二麻三麻兩人疼得死去活來,感覺下半個身子都要疼掉了。
“我的老天爺啊!”
“哎呦呦,你們竟敢……動用私刑!”
侍衛首領輕哼一聲:“動用私刑?你們去問問衙門,這刑我們動不動得?實話告訴你們,今天已經算你們好運,不然,惹了我們王爺的人,要他一條小命都是輕的,你們得了便宜別買乖,趕緊滾運點吧!”
說着,幾名侍衛将掙紮中的二麻三麻拖出了店鋪。
Advertisement
兩人尚在震驚中,遲遲沒回過神來,王爺的人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這家店面是王爺開的?看來今天竟是惹到了不能惹的大人物,怪不得店鋪裏的人個個那麽硬氣,一只花瓶都能賣到兩千萬,這麽一下子就通了。
可此前誰能想到,堂堂王爺竟會在這條小街上開店呢?
他們胡亂思索着,拖着條不能動的腿在地面緩慢爬行,街上人來人往,瞧着他們這模樣,再看看店面,也不由心生了畏懼。這家店鋪的主人可不好惹,今後別去招惹是非。
街面上另有一些店鋪老板則心情愉悅,揣着手看他們笑話。盤踞這片區域多年的地痞無賴,竟被廢了條腿,店鋪老板們平日裏不堪其擾,也被他們以各種名義索要費用,氣得上訴無門,這次終于出了一口惡氣。
申茶剛才斷腿的過程全程閉着眼睛不敢去看,等一切結束後站起身,對侍衛首領感謝道:“多謝,今日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必得相謝才是。小童、琥珀,給幾位大人拿幾串珠寶,這算是一點薄禮,請各位千萬要收下。”
幾位侍衛擺擺手:“這使不得啊,我們哪能收王妃的東西?”
如今還沒嫁過去,他們就已經改了稱呼,讓申茶更覺得不好意思:“既然叫我一聲王妃,王妃的命令,哪有不遵的道理?給你們的東西,就都拿着吧。”
侍衛們面面相觑一陣,既然如此,也只好接過了。
與此同時,侍衛首領猶豫了片刻,還是建議:“屬下有個不成熟的想法,這條街有如此霸行欺世的混子,不如将珍寶鋪搬離,離得王爺府更近一些,旁人就不會打着當鋪的主意了,這樣能避免不少風險。王妃您這店裏都是好東西,說句實話,恐怕不少心思不正的人都眼紅,即便是關了店,也難保賊人不惦記,哪天要偷了搶了,可如何是好?”
申茶之前不是沒想到過這一點,但王爺府附近哪有什麽像樣的街區,偌大一個府邸綿延進了林子,環境治安都好得很,唯獨就是距離客人太遠不方便。
思索良久,她還是婉拒了:“我再考慮考慮,這店鋪剛開,若要搬離,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侍衛首領忙低頭道:“這算屬下多嘴,還請王妃見諒。”
申茶笑了一笑:“你的建議很好,只是現在實施起來有點困難,怎麽能算是多嘴?”
這日店鋪關門之前,陸衍湛派來的侍衛一行都一直守在門外,這讓她心裏踏實了不少。若非王爺時時派人過來,定期探查,今天這事不知會鬧出什麽結果來。
她想着,自己欠陸衍湛的确乎不少,如若不是他,也到不了京城,買不到那樣好的宅子。如此思量着,還是帶着梁小童和琥珀轉腳去了王府。
不管怎麽說,總要親自登門拜謝,加之以前的種種恩情一起拜謝,哪怕對方是未來自己的夫君。
這事兒在大婚之前完成最好不過,否則倒覺得像是欠了他的要用婚事來還。
哪知到了傍晚時分,陸衍湛竟還沒有出現,下人們說他有公事在身,外出辦事了,不會早回,甚至今晚都不回來了。
申茶一愣,沒想到王爺臨近婚前還有要事,只好帶着琥珀他們回去,可轉念想起了聖上那日去往珍寶館所說的話,他特意提及,這十日裏不會給陸衍湛安排什麽事,讓他專心籌備大婚。那麽下人們所說的陸衍湛的公事,指的又是什麽呢?
堂堂王爺,還是大婚在即,難道還有除聖上以外的人能夠指派的公事嗎?
申茶心裏不由打起鼓來,這夜不歸宿的,讓她感到了一絲不踏實。原來陸衍湛從來不會讓她産生這樣不踏實的感覺,反而事事以她為重,可現在還沒成婚呢,就……
雖然這只是猜測的一種,或許陸衍湛真的被什麽是耽擱了,可申茶也不得不考慮他外出厮混的可能性。
何況她和陸衍湛的大婚可是皇命,聖旨都昭告了天下,就算有什麽,也真的沒有回旋餘地了。
申茶承認自己婚前有些緊張,這種緊張讓她心思比往日更加敏感,但她也沒說什麽,轉身上了馬車。
大婚一日一日臨近,陸衍湛卻一次都沒再來過。
這有點不符合他平日裏的作風,申茶派了琥珀去打聽,從擔心他外出厮混,到想起當初他被賊人刺殺,會不會過去淮城的事又被人翻了出來,有人要治他于死地,開始惦記他的生命安全,但苦于沒有證據,王府的人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知是刻意瞞着自己還是真的不知曉。
而琥珀打探宮裏人的結果,也是不容樂觀。
“沒聽說聖上派王爺外出,可王爺的确幾日裏都沒個蹤影,連王府也沒回過,往常如此也就罷了,可馬上就要和小姐你成親了,不會真的有什麽事吧?”說完琥珀自知說錯了話,忙“呸呸”兩聲:“王爺是富貴命,肯定不會有什麽事,小姐就等着大婚那日,如果一切照常,那就是沒什麽問題了。至于王爺近日究竟被什麽絆住了腳,等婚後小姐再好好詢問不遲。”
也只好如此了,申茶只能待在府中等着。
直等到了大婚那日,申茶早早起來梳洗好,挽了個如意海棠髻,顯得整個人更明豔奪目幾分。穿好了喜服,罩好了喜帕,她心裏還是咚咚跳個不停,擔心婚事不能順利進行,自己成了全京城的笑話。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麽變數吧?
然而時辰一到,王府的人還是按照約定到來,程序一道不落,帶着申茶走出了申府大門。
申茶穿着紅色喜鞋踏過申府門檻,瞬間百感交集,不知道哪來的感傷,是為母親沒有見到自己出嫁的這天而感傷,是沒能和老太太和孫婉清分享這份喜悅的遺憾,還是為王爺不知如今有沒有回到王府,能不能順利出現在拜堂現場而擔心。
複雜的情緒讓她鼻腔一酸,琥珀感受到了喜帕下申茶的情緒,忙安慰道:“小姐別緊張,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申茶輕輕點點頭,将眼淚憋了回去,坐上了繡有花團錦簇圖案符合王妃規制的花轎。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