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陷阱
雪輕塵再皇宮住了一段時間,慕雲期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其餘的時間很少去看她,倒是衛洛書跑得很勤。
他雖說現在還未喜歡上雪輕塵,也知道她有一些心計,但耐不住她長得好看,看一眼都覺得心曠神怡。
如此宮中的人自然都知道,陛下并不想娶雪輕塵,而是有意撮合她和衛洛書。
雪輕塵好似也不着急,對衛洛書也不拒絕,但卻始終與他保持着距離,想來心中還惦記着慕雲期。
慕雲期惦記的是百裏蕪,而百裏蕪最近滿心惦記的,還是那個樓解城。
“陛下,先前我問過他有沒有見過我,他說沒有,可是他分明在輕塵公主進宮那日,狠狠地看過我一眼;我同他比武,他故意輸給我,我踹他,他還飛那麽遠……”百裏蕪托着小腦袋,坐在桌子旁陪慕雲期批閱奏折,又說這兩件事來。
慕雲期筆鋒頓了頓,不高興道:“你天天念叨着他,對朕也沒這麽上心過。”
百裏蕪還沉浸在當初和那名刺客交手的回憶中:“他若真的是那個刺客,我是想着同他好好讨教一番的,畢竟我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也不容易。”
慕雲期擱下筆,也不批奏折了,好氣不氣地看着她:“過分了啊,朕還以為你是為了朕呢?”
百裏蕪頭一歪,調皮道:“也捎帶着為了你吧。”
“你呀,”慕雲期将她拉到身旁,不再與她讨論這件事,“過來朕教你識字。”
百裏蕪一聽識字,立馬頭都大了,縮到他懷裏躲着:“我不想學。”
慕雲期将她從懷中挖出來:“你不學,将來怎麽母儀天下?怎麽教導咱們的孩子?”
百裏蕪抱着腦袋道:“怎麽突然說起這麽遙遠的事情了?”
慕雲期掰下她的手,捏着她的臉頰讓她看着自己:“眼下洛書和雪國公主的事情基本是定了,只待找個合适的時機宣布罷了。趁着姑姑也在京城,回頭待他們成親,便讓姑姑幫着張羅咱們的事情了。”
百裏蕪的嘴巴被他捏得嘟着,咕哝道:“我還是個孩子,我還沒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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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期低頭啾了她一口:“你沒長胸朕都接受了,個子矮點就矮點吧。”
雪輕塵在宮裏一直安生的住着,每天見的人也不多,這天卻不知從誰的口中聽說壽康宮中還住一位太後,便立即攜人捧着些雪國的特産前去拜見太後了。
白斂将這件事告訴了慕雲期,慕雲期問衛洛書有沒有陪着她一起去。白斂搖了搖頭:“衛小将軍在軍營裏有些事情要處理,今天沒進宮。”
“那回頭你安排人去壽康宮打探一下。”慕雲期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她去拜見太後也是合情合理的。
後來白斂派人去打探過了,确實也沒發現什麽異樣。
後來雪輕塵就經常去壽康宮,說是與太後聊得十分投機,太後也十分喜歡她,經常叫她過去說話解悶。
有時候衛洛書進宮找雪輕塵,她恰好在壽康宮裏,衛洛書也去見過幾次太後,後來覺得她們無非聊着品茶插花的事情,覺得無聊,後來便轉悠着去慕雲期的行宮,找慕雲期說會兒話,或者叫着白斂和百裏蕪去演武場耍耍刀槍。
衛洛書最喜歡逗百裏蕪,他也算是個武癡,見識過百裏蕪的身手後,總想與她分個高下,可每次都被她打趴下,下一次卻還過來挑釁她。
“要不我叫你師父,你教我功夫怎麽樣?”衛洛書提議道。
百裏蕪嫌棄地走開:“我才不要收你這麽大的徒弟。”
後來衛洛書去找白斂支招,問白斂:“小百裏有什麽愛好沒有?”
自從慕雲期不讓他喊百裏蕪“小可愛”後,他就改口喊她“小百裏”了。
白斂收了衛洛書送的一把好劍,自然也就将百裏蕪的愛好告訴他了:“阿蕪一好吃,二好財。”這已經算是公開的愛好了,宮裏人基本都知道。
衛洛書驚訝道:“她的愛好這麽俗?”
白斂笑道:“你指望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能有什麽高雅的愛好。”
“那我明白了。”
下一次再進宮時,衛洛書從外面搜羅了不少坊間美食,送到百裏蕪眼前時,百裏蕪眼睛都直了。
“給我的?”以往他總帶些小禮物給雪輕塵,所以這次百裏蕪盯着眼前的美食,不确定地問了一句。
“給你的。”衛洛書打開了一份遞給她,看着她将信将疑地吃下去,待她吃了一半,才說,“你只要答應做我的師父,我天天給你帶好吃的。”
百裏蕪嘴上咀嚼的動作一停:“不行。”
“那不給你吃了。”衛洛書将所有的吃食收起來,還将手遞到她的嘴邊,冷下臉來說,“把嘴裏這口也還給我。”
百裏蕪咕咚一口咽了下去,白了他一眼,念念有詞地走開了:“小氣鬼,喝涼水,喝了涼水變魔鬼,娶個老婆四條腿,生個兒子沒大腿……”
衛洛書:“……”這都是從哪學來的?
雖然這次美食誘惑沒成功,衛洛書晚些時候還是托白斂将剩下的吃食送去了百裏蕪手裏。食盒最下面一層,還有一枚金镯子,百裏蕪也沒多想,便帶在了手上,樂呵呵地跑去找慕雲期顯擺。
慕雲期知道百裏蕪總是嫌首飾累贅不肯戴,如今倒是戴了兩只分量不輕的镯子,便問她:“誰給你的?”
“衛洛書給的。”百裏蕪低頭把玩着镯子,心想這得值多少錢啊。
慕雲期看着她低頭傻樂的模樣,忍不住又頭疼起來:這個傻丫頭怎麽老有人過來挖牆腳?先前是白斂,現在是表弟,這個傻丫頭有什麽好的,不就是武功高點,長得可愛一點,性子特別一點,吻起來甜一點……咳咳,又想多了。
衛洛書纏着百裏蕪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雪輕塵的耳朵裏,她将樓解城喚進來,同他說了這件事。
樓解城寬慰她:“公主本就不喜歡衛小将軍,如今他去纏着別人,公主也落得清淨。”
“我堂堂雪國公主,本是來嫁給岐國皇帝的,他卻想将我許配給別人,着實欺負人。”這些日子,雪輕塵也從太後那裏知曉了百裏蕪的事情,也知道現在慕雲期被這個小侍衛迷得七葷八素,根本不想娶她這個公主。而太後,也有除掉百裏蕪的心思。“樓侍衛,你幫我辦件事……”
這一天,衛洛書又進宮來,本想着去暖玉閣象征性地走一圈,然後繼續回來找百裏蕪談談關于拜師的事情,可這次雪輕塵卻異常熱情地将他留了下來,拿出了從雪國帶來的秘釀,說要讓他品嘗品嘗。
今日的雪輕塵更加美麗動人,衛洛書在軍營待了許多年,本就未多接觸過女子,如今有這般美人作陪,他自是抵抗不住,坐下來喝了好幾杯,最後竟喝得不省人事了。
晚上的時候,百裏蕪照例在慕雲期的寝宮巡查一番,若是沒有什麽異樣,她便回去睡覺。
巡查至寝宮後面的時候,忽然有一個身影從她後面竄了出去。
久未遇到刺客的百裏蕪立即興奮地追了上去。
那個黑影的輕功極好,踩在磚瓦牆頭都沒有聲音,對宮裏的地形似乎也是極為熟悉的,經過的地方侍衛稀疏的地方,或者侍衛剛剛巡邏離開的地方。
百裏蕪緊緊追着他,直到一處無人的小宮苑,那個黑衣人隐進了裏面的一個房間。
這個宮苑先前是關犯了大錯的宮人的,有的宮人知曉自己其罪可誅,便沒等判決下來便自我了結了。死得人多了,便成了兇院。慕雲期登基之後,管理宮人有方,已經鮮少有人再犯大錯,故而這座院子便漸漸落敗,無人再住了,只留了一個年邁的老人看着這個院子。
既然這裏沒有人,待會兒逮住那個黑衣人,正好可以痛快打一架。
百裏蕪踹開那個房間的門,便有一個人砸了過來,百裏蕪一把揮開,才發現這個人是看院子的老人。這個時候,黑衣人也已經迎面進攻過來。
百裏蕪與他在房中過了幾招,黑衣人打不過,被她打倒在地,百裏蕪正要過去查看,地上那個老人卻忽然抓住了她的腳腕。
“救救我……”他痛苦地祈求道。
百裏蕪看了一眼那個黑衣人,似乎被她傷得不輕,想來一時半會兒也逃不了,于是便蹲下來查看老人的情況:“方才我沒看清楚,摔着你了,你哪裏不舒服?”
“我的腰好像斷了。”老人痛得直嗚咽。
百裏蕪低頭去查探他腰的情況,她剛一觸摸到老人的腰,忽然覺得脖子上一痛:竟是被人釘了一根針。
“你……”百裏蕪捂着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老人。
而這個老人,卻露出了詭異的微笑,從臉上扯下了胡子。
竟是個冒充的!
百裏蕪再去瞧那名黑衣人,卻見那黑衣人也站了起來,慢慢向她走來。
百裏蕪感到有一股麻意從脖子上一直延伸到全身,腦中雖是清明,手腳卻不聽使喚,根本動不了。
她眼睜睜看着那個黑衣人走到她面前,将她抱起來,然後走去了隔壁的房間,将她擱在床上。然後拿出兩枚不知名字的藥丸,一枚喂給了她,一枚喂給了床上的另一個人。
這床上竟然還有一個人。
黑衣人走出去後,沒過多久,百裏蕪便覺得身上湧出一股燥熱,想來是方才那枚藥丸的原因。
若是以前,她對這些東西還有抵抗性,只是最近她喝了調理的藥,身子已經被調理了許多,所以對這些東西的抵抗性也降低了下來。
她身子還是動不了,看不清旁邊究竟躺得是何人,只是聞到一股酒香。
又過了一會兒,那人動了動,似乎是醒了。
百裏蕪正要高興,卻感覺到一只手慢慢撫了上來,在她的腰間游弋,然後探向了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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