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旅途奔波
旅途奔波
一夜無夢,睡得似乎特別舒服,安靜的清晨突然被一陣鬧鈴吵醒,我迷糊着眼,把手邊的燈打開,關掉手機的鬧鐘,我真是腦子秀逗了才會調這麽早的鬧鐘,而旁邊的張起靈睜着朦胧的眼看着我,好在這家夥沒起床氣,不然大清早擾人美夢,真有可能一巴掌拍飛我。
我揉揉雜亂的頭發,猶豫了一會到底睡還是不睡。畢竟初春的早晨還是有些寒氣,離開溫暖的被窩會冷的讓人打顫,而且我又這麽怕冷。
坐起來糾結了好一會,就這一會會的功夫,我感到整個身體都涼下來,于是趕緊往被窩裏鑽,為了防止自己再睡着,就把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都用備忘錄記錄下來,這也是防止自己忘了。
終于熬到了七點,張起靈也起來了,也不知道我在記錄那些事的時候,他有沒有睡着,他睡眠那麽淺,很有可能他也沒睡。
他起來後去浴室洗漱了一下,就開始在客廳脫浴巾,然後換上他的藍色連帽衫,我這下算是完完全全的看到了他的身體肌肉,真是讓人鼻血直流的場面啊。試問這樣完美身材好的男人,怎麽會不讓女生心動。還好我把被子拉着擋住了嘴巴,不然即使不流鼻血,也有可能流一地的哈喇子。
我現在真有理由懷疑張起靈故意在我面前穿衣服的,而且他可能看透了我的小心思,顯擺給我看,不要問我為什麽,問就是女生的直覺。
張起靈你這他媽的就是在勾引我犯罪!!!
把頭蒙在被子裏,讓自己冷靜了好一會,然後才起來洗漱。下樓的時候我發現二樓供應早餐,于是拉着張起靈去吃了點。
随後花了半個小時才走到吳邪的鋪子那邊。
好在張起靈沒有表現的讓我不準去或者要丢下我的意思,那麽早的鬧鐘真是白調了,我現在可能頂着個大大的黑眼圈,用隔離霜都遮不住的那種。
到吳邪鋪子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準備了,很多人都在門外聚集,吵吵鬧鬧很熱鬧。
看到我和張起靈過來,吳邪自然很開心,只是吳三省又對我黑着臉,他問張起靈:“小哥,這位……阿離姑娘也去嗎?”
張起靈肯定是不會回答他的,吳邪先替他說上了“阿離過去旅游的,跟我們順路,我就同意帶着她一起,她不下墓。”
吳三省一聽瞬間來氣,一腳朝吳邪踢過去,吳邪跳的老快了,吳三省踢了個空,一臉不成器的樣子看着吳邪,“你小子一天天的到底搞什麽玩意!”
吳邪躲到一邊,“三叔,人家小哥女朋友,你還敢意見那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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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省看了眼張起靈後就沒說什麽了,把刀吳邪的眼神收了回去,轉頭去清點那些裝備了。
看來吳邪用張起靈女朋友這個稱呼把吳三省拿捏住了,他不敢有意見
吳邪走過來朝我說道,“我三叔就這樣,你別介意,跟着我們就行了,他不會說什麽。”
“吳邪哥哥,不會介意的。”吳三省那老狐貍,生性多疑,肯定不會讓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跟着。
突然從吳邪鋪子裏出來一個人搬運着吳邪置辦的東西,胡子拉碴的,不胖不瘦,看起來也是個狠角色,一邊整理東西一邊看着我,“三爺,咱不會下鬥還帶個娘們吧?”
這人很面生,和昨天聚會的人都不一樣,原著裏也就五個人,吳三省的兩個手下潘子和大奎,再者就是吳邪張起靈,如今這多出來的這人是誰?
下鬥這些事情吳三省是不會放心交給外人的,到時候會出現分贓不均勻,危險性系數太多,像吳三省這樣花大價錢請張起靈培在鬥裏保護吳邪,那是吳三省了解張起靈,相信他的能力。
如今多了個外人,吳三省絕不可能冒這麽大的風險。我猜測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吳二白的手下,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
這中間能出現這樣變故的,最大可能就是我這個變故引發的。不知道蝴蝶效應最後的結果是什麽樣的,祈求能是所有人都是期待的那樣吧。
潘子怒道,“老四,你怎麽說話!你知道她是誰嗎?”
那個叫老四的愣了愣,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一臉的不可思議,但也有可能被潘子這架勢吓到了,以為自己得罪誰了,有些結巴道,“她……她……是誰?”
潘子理直氣壯,“啞巴張女朋友!”
我是真的想扶額的,潘子大兄弟,能不能不要說的這樣直白。
老四再次打量了下我,疑惑道,“很厲害?”
“管他厲不厲害,啞巴名聲在這裏,以後我們三爺請啞巴下墓都得叫張夫人!”
噗~
一轉頭發現張起靈居然津津有味的在聽他們說話,我無力的搖搖頭,懶得聽他們在這裏鬼扯,離我成為張夫人還任重而道遠,我可沒把心思花在這上面,我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做。
索性進去拿我自己的裝備,那些新買的攝影器材還未開機,各個配件都再次核對了一遍,試機也能正常開起,然後全部塞到我的登山包裏。
我一共有兩個包,一個是這些裝備,還有一個是我私人用品的小包,不得不說女孩子的東西确實多,就那把遮陽傘我都糾結了好一會要不要帶着。最後決定還是帶着,畢竟防曬很重要,萬一下雨了還可以防雨。
吳三省的夥計開了兩輛車過來送我們去長途汽車站,為了防止他的夥計對我有意見,所以我一直都和張起靈靠的很近了,可能吳邪和我也比較熟悉,有時候他也會在我身邊,我覺得吳邪是怕他三叔的夥計刁難我,畢竟有時候張起靈是真的悶,不會為我說話。(老張不說話,人家直接動手。)
長途汽車是那種卧鋪和硬座一體的,雙層加高,上面是卧鋪,下面是座位。為了防止在路上的時間過長,沒法休息好,所以吳三省給他們都買了卧鋪。現在交通還沒那麽發達,高鐵動車還沒開通,飛機票貴的天價,而他們又帶了很多違禁物品比如吳邪從黑白兩道那裏買來了□□炸藥等,如果坐飛機火車,過安檢的時候,可都會被查出來。
現在的人的交通也就差不多少長途汽車和大巴了,所以這一輛車人簡直多的不像話,幾乎每個座位都坐滿了人,少有一兩個空位。
可能是吳三省提前訂好了人數票,如今多出我一個,只得重新買票,但是好巧不巧卧鋪沒了,只能買了硬座,于是我在想,那個座位我要不要去坐,還是給別人加價換座。
在我猶豫的時候,他們幾人都已經上去了,等我背着我拿沉重的登山包自我認命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就看到吳邪和張起靈一前一後的從二層上下來了。
吳邪朝我道,“阿離,你上去睡卧鋪。”他還一邊拿我的包往上提。
我拒絕道,“不好吧,你們睡就行。”
“上去吧,哪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坐着,我們幾個大老爺們睡着的道理。”他又朝身後的張起靈道,“小哥,你帶她上去睡我的位置,這裏我來解決。”
我猶豫着要不要麻煩吳邪,畢竟本就是我自己要跟來的,不能給他們行程增加負擔。
張起靈突然開口:“阿離,上去吧。”
還沒經過我同意。張起靈拎着我的包就往上走,我趕緊朝吳邪說道,“吳邪哥哥,麻煩你了,你看看能不能換一個。”
“知道,快上去吧。”
上來後,發現這是雙邊雙位床,豎着放的,這樣位置盡可能的最大化,看來設計的人還是有思想的。我看了看,發現張起靈的包放在了在中間那個床位,他旁邊的那個床上別人已經占了包,那人是吳三省,他還沒上床。
我朝張起靈說道,“張起靈,我想睡你旁邊,可以嗎?”
這話一說出來,我瞬間覺得不對勁,可是仔細想想這話也說的沒毛病,兩張靠在一起的床,睡他旁邊的床這話沒錯。
張起靈看了看在整理東西的吳三省,直接走了過去,毫不猶豫,幹脆利索,“換個位置。”
吳三省一開始沒明白,看了眼我後,一句話沒說,很識相的把自己的包拎着走了。
吳邪估計在下面跟別人交涉了很久,後來他和別人換到了一個床位,就在我過道斜對面。真的挺感激他的,因為有些事你讓張起靈做,他可能永遠都想不到,也意識不到要這麽做。
之後就是漫長的跋涉,坐車睡覺真的是太累了,又吵鬧又颠簸,好在是躺着的,要是坐着,估計骨頭都會散架,一路上睡了很久,到了服務器大夥下來休息吃東西,而後又是漫長的睡覺,雖然剛開始睡覺很猛,最大可能就是補昨晚的覺。
半天後,整個人坐着也不是躺着也不是。索性我就拿出了我的畫板,把魯王宮裏的地形圖仔仔細細的畫了出來。曾經我在網上看到過大神一比一的按照三叔的描述把墓室的結構圖還原,我那時也都下載下來和三叔所描述的文字一一對比,還真的絲毫不差,所以這個圖在我腦子裏也比較清晰。
一路颠簸的修修改改的畫了兩個小時,期間悶油瓶也似乎比較不舒服,因為這樣卧鋪的空間非常小,躺着還好,坐着的話完全直不起腰,所以他躺久了也比較難受,于是我就把我的手機給他聽歌,他好像不太會用,我就給他放好音樂,把耳機給他帶在耳朵上。我承認近距離的觸碰他,讓我心跳了好一會。
兩個小時後我把畫好的圖給他看,“張起靈,你們在墓室裏應該很危險,你看看這個應該對你有幫助,要記牢這個哦!”
他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好像是沒有當一回事,如果不是我了解他,我肯定不會相信他這麽快就記住,實際上人家張起靈記憶力超群,過目不忘。他後直接放我枕頭邊了。
我和他離得很近,床靠着床,中間就一個欄把手,可能只是防止睡相不好的人翻滾到別人床上的吧。
還給我後,我叫了一聲吳邪,他問我什麽事,我讓他過來說有事問他。過來後我把圖紙也給他看了,他不解的看着我,“這是?”
“可能會對你下墓有好處,記牢之後,不要跟任何人說。”
吳邪一看到我那個圖後,臉色巨變,“你你……怎麽會有這個?”
我想他肯定已經看出來是什麽了,因為我把裏面重要的地方都做了标記,連同胖子出現的位置都标明了。
我朝他做了個噓的動作,他馬上明白我的意思。我打了個手勢,用唇語說了兩個字:手機。
吳邪點點頭馬上回去他的床位上了。
張起靈還聽着歌,我把手機拿起來,屏幕瞬間亮起,吳邪正好發來信息:你怎麽會有這個?
我:秘密,回頭給你解釋。
我想了想覺得做事不能太絕對,于是又給他發過去。
我:大概不會有錯,不能完全信,随即應變。
吳邪那邊回了個OK。
一轉頭,發現張起靈在盯着我的屏幕看,我也沒有要遮擋,反正我不會有事瞞着他。而且我跟他說過,吳邪會是他的好夥伴,他應該也會理解我的行為。
我突然想到,我到現在都沒存張起靈的電話,這真是太不應該了。平時也沒見他用過手機,不過他肯定會有手機,不然吳三省讓他去拿龍脊背的時候是怎麽通知他的,總不可能讓他的夥計到處找吧?這貨行蹤飄忽不定,這樣太不不現實了!
“對了,你的手機號是多少?我存一下,萬一哪天見不到了,還可以手機聯系。”
他果然從他的褲子兜裏掏出了手機,一個非常小巧的小靈通,用的非常舊了,機身邊緣磕磕碰碰,也都是劃痕。和我的手機比起來,簡直是個老古董。
我在他的手機裏翻了翻,有幾個號碼,但都是沒有備注的。沃德天,他是怎麽知道這些號碼是誰的?
我問他哪個是他的本機號碼,他指了指最下面一個,于是我就把那個存了起來。然後撥了過去,他的手機嘟嘟嘟的響起,我給他改了個備注叫唯一的阿離。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車裏暗了下來。于是我和張起靈就這樣安靜的躺着,突然他把帶在他耳朵上的一只耳機遞了過來,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輕輕的放到了我一只耳朵上,裏面的歌聲婉轉甜美,唱的是小情歌,我側頭看他,臉突然就發燙了。
于是翻了個身對着張起靈,發現他已經側着身面對着我了,窗外有其他地方的路燈閃過,光線映照在他的臉上,明暗交替,整個人都若隐若現,直讓人心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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