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到達農莊

到達農莊

我看着他,他也不避諱我的眼神,我總感覺眼神交彙處有一絲絲不一樣的火花,可能這種感覺只有我一個人有。因為張起靈還是那淡然的神情,看不出什麽他什麽想法。

突然我有個大膽的想法,想再次吻一下他的唇,性感的薄唇讓人止不住的想要親。如果不是這個護欄攔着,我可能真的就行動了。

我覺得我一定是瘋了,我居然想去親張起靈。越是克制,心裏的想法就越洶湧澎湃,好像要迸發出來一般。

多想就這樣到地老天荒啊,我可以一直看着他,一直陪着他,一直在他身邊。

可是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裏,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懂趨利避害的道理,也懂權衡取舍,我怎麽會這麽輕易的把自己的心就交給他了,這會成為彼此的軟肋,也會妨礙我思考和做一個與汪家對抗的計劃。

我拿着耳機線就把張起靈的耳機扯了下來,連同我自己的也扯掉了,關掉手機音樂,翻個身背着張起靈,窗外萬家燈火的光影閃過,瞬間思緒萬千。

張起靈可能察覺到了我的不開心,他問:“阿離,你怎麽了?”

面對他的關心,這句話讓心神不寧的我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他真的有在意我的情緒,可是他是張起靈啊,那個孤身一人、從不為誰停留一刻的張起靈啊,而他現在在詢問我怎麽了。

他不是這樣的!

從我們遇見開始,他沒有對我表現的很冷漠,反而是一直在照顧我,任由我任性,那種感覺就好像,很久之前我們就很熟悉一樣,我相信他也是一樣的感覺。

我又轉過去面對他,心裏無比惆悵,“張起靈,如果有天我離開你了,不是不要你了,相反是非常非常喜歡你,我對你說的話,永遠有效。”

張起靈從他的眼神裏發過來一個大大的問號。

突然我感覺有道熾熱的目光盯着我,尋找來源,發現吳邪居然趴着欄杆,目不轉睛的看向我們這邊。

見我看他,吳邪打了兩個顫,立即說道:“潘子,我怎麽感覺渾身很麻?”

潘子不知道從哪個床位傳來聲音:“小三爺要是覺得麻,你也找一個女朋友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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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這群人都沒睡覺,都在聽別人說話。這車裏真的是一點隐私都沒有!!!!!

剛才那麽深情的說話,現在搞的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把被子蒙住頭,好不容易撐到了車輛到站,我才掀開被子大口呼吸,真是悶死我了。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汽車站,來自全國的長途汽車在這個停靠和出車,吳三省說大夥坐了一天的車,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繼續出發。然後在附近的旅館住了一晚上,這裏的環境确實不太好,我是房間是個單房,于是我裹着衣服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我們又轉了幾個小時的大巴,這次這幾個人很識相的把張起靈旁邊那個位置讓給我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坐過去,不能顯得自己很矯情。于是我就把我買的u型枕拿出來,現在正好派上用場,給了吳邪一個,給了張起靈一個,見他不動,就放在他脖子上的,正好看了看吻痕,好像消失的差不多了,估計常人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只當是蚊子咬的,最後我自己也帶了一個。

閉着眼就聽到那邊吳三省在跟吳邪抱怨,“大侄子,這種好東西怎麽不給我們幾個帶上?”

吳邪在那邊幹笑了幾聲。這事怪我,我以為他們會不喜歡,早知道多買幾個讓吳邪帶着了。

四小時的大巴,然後是一個小時的三輪車,最後停留在一個小鎮上的河邊上,我知道到了這裏我的目的地也算是到了。

吳三省在附近晃悠了一會,說去找找向導,于是我們這群人就原地休息。不一會吳三省就找回來了個向導,吳邪誇獎吳三省做事效率高,吳三省指了指山間小屋,說運氣好,一上去問就問到了可以帶路的。

場景和書裏描寫的一模一樣,這個形似猥瑣的中年男子帶着一條狗,要求他們走水路。

這哪行啊,雖然這裏進去以他們的能力不會被謀財害命,但是也要吃些苦頭。

于是我捂着肚子蹲下來,裝作很難受的樣子,“起靈哥哥,吳邪哥哥,我不想走水路,我怕水。”

吳邪走過來,“阿離,你這是怎麽了?”

我可憐兮兮道,“我有點想吐,暈水,肚子我不舒服。”

旁邊不知道誰嘀咕了一聲,“娘們就是麻煩!”

張起靈看着我,沒有任何表情,還是一臉淡然。然後他轉頭看着吳三省,語氣有點冷,“換條路。”

吳三省這時帶着點心情不愉快的樣子,看了眼地上堆積了大片的裝備,有點難為情,“小哥這……”

确實現在有條路可以直接走,在原地等着有人來接就好了,如果換路一群人不知道要折騰多久,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是一件費功夫的事。

我蹲在地上,低着頭,想着把自己演的更像一點,不然會被吳三省那老狐貍看端倪來。

一群人僵持了很久,最後吳三省還是去跟向導交流了好一會,向導還是強烈要求走水路,這下吳三省也感覺到不妙了,直接說不走了。那向導才慌慌張張的同意走陸路。

向導真是能說會道,如果有我沒看過原著就差點信了,最後他聯系了輛三輪車,再狠狠敲了吳三省一大筆。

我心想好錢買平安,這錢花的值!

于是大家風風火火的拉着裝備,坐着被向導找來的幾輛三輪車就往另一個方向出發了,只是我坐在這三輪車上的時候,怎麽看都覺得是之前做的那輛三輪車,不用想,吳三省也發現了,因為他在前一輛車上皺着眉頭看我。他和吳邪坐的那輛車,那上面裝備也多,所以其他幾人都在這我這輛上。

看他和吳邪在神神秘秘的說什麽,于是我碰碰張起靈的胳膊,想讓他給我翻譯翻譯他們說的話,張起靈盯着看了一會,後也沒跟我說話。

然後他掏出手機用按鍵敲了幾下,又收回去了。正好我手機也響了,我立刻掏出來看。

張起靈:吳三省不信你,你不要離他太近。

我:放心,我自有分寸。

我又發了一條消息。

我: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要換一條路走?

他聽到消息震動的聲音,連手機都沒掏出來,唉,要下墓了,開始自帶高冷體質了?

我又解釋道:水路危險性太大,而且我覺得那狗有問題,進去會面臨很多危險。

收起手機,發現這三人都盯着我,潘子道,“阿離姑娘,你倆有啥不能說的,非要偷偷摸摸的發消息,這是把我們大夥當外人了。”

我笑道,“潘子,小情侶之間的秘密你也要想知道嗎?”說完假裝害羞一下。

潘子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們大老爺們理解不來,你們請繼續。”

這話惹得大奎和胡子男哈哈大笑。

走了一段沒有水泥的泥濘道路,而後才上了一個寬廣的大馬路。

我把身體的所有疲憊都釋放出來,靠在張起靈肩膀旁手抓着護欄,閉着眼休息。

這樣的路程走了一個多小時,彎彎曲曲,大有種山路十八彎的感覺。然後才到一個小鎮上,之後大家都在鎮上休息。這裏的條件不是那麽好,于是我們找了到了最好的新開的山莊,與其說是山莊,不如說農家樂和小型旅館是一體的,估計這邊附近哪裏也在開發旅游景點,不然不可能有這新建的山莊。

大家吃完飯都各自回房間休息了,這下吳三省比較小氣了,只開了三間房。吳邪潘子和大奎一間,吳三省和那個胡子男一間,剩下的不用說肯定是我和張起靈一間。

房間裏是兩個單人床,于是我選了個靠窗的位置。把東西放下脫了外套就睡,連着兩天的趕路确實很累,而且我前兩天還感冒了,跟張起靈雲雨了一番腹部也脹脹的很不舒服。所以現在倒床上只想休息。

這一覺睡得很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看了張起靈那邊的床,已經空空如也,我知道他們已經找到向導開始進山了。

打開手機,吳邪的短信赫然出現。

吳邪:阿離,我們出發了,你好好休息,女孩子一個人在農莊盡量不要出去,注意安全。

吳邪永遠是那麽一個溫柔善良的人!

沒想到底下還有一條張起靈的信息,真是破天荒,他居然會給我發消息。

張起靈:等我回來!

對面張起靈這句話,心裏很難不翻湧!抱着手機傻笑了好一會。

然後下去找老板娘點了個蛋炒飯,邊吃邊玩手機,刷着最新的消息咨詢,沒想到鎮上的網絡實在太差了,我懷疑這個鎮子的基站是不是壞了,真是半天加載不出來。

于是就把手機收了起來,上二樓回房間了。沒想到餘光瞥見大堂門口進來了三個人,一個青年,十八九歲,形容俊美,意氣風發,他身後兩個中年人身材魁梧跟個保镖似的,背着登山旅行包和一個大的黑色箱子,風塵仆仆的,一身打扮一看就不是尋常人。

回到房間後就靠在床上在手機裏碼字,不一會我就聽到穿外有動靜。我一開窗,外面是個很大水池,人工修建的池塘應該是養魚什麽的,并沒有什麽動靜。

于是我在關上窗繼續碼字,這種聲音又響起,于是我特別肯定絕對是有人在惡作劇,再次打開窗查看,還是一無所獲。

後來幾次都這樣,每當我開窗外面也沒人,關窗就有人扔石子的感覺。這天才剛黑,誰這麽大膽敢捉弄我。

于是我把包裏的防狼噴霧帶在身上,下去查看,我下樓跟老板說有人在惡作劇的敲我窗戶,老板說不可能,這裏的人很有素質的,我不信,我讓老板陪我去查查看,沒想到他說他很忙要招呼客人。

于是我借了個手電筒,從前院饒了一大圈才到後面,後面是一條很宅的走廊,從我房間裏看下來,這條走廊是死角,走廊外是就是池塘。我打量了一下,地上有散落的石子,剛才肯定有人蹲在這個走廊裏,朝我房間扔石子。

我信說不好,我被人調虎離山了,肯定有人進我房間偷東西了。

于是我拔腿就往回跑,剛一跑就撞到個什麽動作,我被反彈倒在了地上,摔的我屁股痛死了。我用手電筒照去,一個極其猥瑣的缺了幾顆門牙的四五十歲、有點神經病一樣的老頭,彎着腰,賤兮兮的搓着手往我靠近。

剛才就是這人在搞我心态,就在他伸手要碰到我的那刻,猛的掏出防狼噴霧噴過去,那老頭一下就捂住整個臉部,我趁機跑了回了農莊大堂。

我氣踹噓噓的扶着門廊喊到,“救命啊,酒店後有流氓。”

大廳裏有幾個人在吃飯,瞬間所有人都向我看來,我表現的一臉受驚,害怕極了,指着後面,“那個後面有流氓。”

有人站起來,随手抄了個酒瓶就往後面走去,有一個人開頭了,後面好多人也都跟着搬着凳子,拿着掃把往後面去了,我注意到那個俊美的青年也跟着去了。

我驚魂未定的在旁邊坐了下來,自己倒了杯水喝,我趕緊跑去樓上房間看看,仔細檢查了,東西原封不動,應該沒人來我房間,于是我又跑下去了。

剛下樓,那人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了我面前,一個穿的有模有樣,像是大老板樣子的人,帶着名貴手表和大金鏈子,整一個油膩的大漢,大嗓門喊到:“是不是這個人剛才耍流氓?”

我非常害怕的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就是他。”

這人現在看長的非常惡心,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而且他眼神沒有焦慮,嘴裏發出癡笑。

這群人聽到我的回答後,哄堂大笑。

“明顯這人就是傻子,怎麽可能會刷流氓,姑娘莫不是自己想要了?”

男人說完又惹得大夥一陣哄笑。

這黃段子開得,我踏馬想上去打死這人,看他穿的人模狗樣,确實這種肮髒的心思。俗話說什麽相由心生,他這種行為就更加表明他不是個好人。感情他剛才跟着人群去後面捉人,是想看熱鬧。

目前我也不能表現的太強勢,畢竟看熱鬧的人屬于大部分,到時候鬧的太僵硬我一個人吃不消。

于是我放下自己的身段,裝作楚楚可憐、非常柔弱的樣子,“我……我……真的沒有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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