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深情未減
深情未減
我們并肩走了一路,一句話也沒有問我,這不禁讓我感到非常奇怪,我像他女朋友,他女朋友又失蹤那麽久,現在他急沖沖的來見我,見到後居然什麽也不問,就算他知道我不是他女朋友,好歹也問一下我的名字和基本信息這些吧。
是不是不是汪舒給他說了什麽?
他不問我,于是我就問他,“你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他停下腳步,愣了愣,看着我,“你的傷還好嗎?”
我實在不理解他問我這個是什麽意思,他怎麽知道我受過傷,他是指小腦神經受損還是我腳崴了?
突然我的世界仿佛一道閃電劈下來,他知道是我,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的一切,所以他才會問我這麽一句。
難道那個易容的汪舒就是他安排的人,而他和汪舒走的進,所以我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汪舒什麽時候跟張家人勾搭在一起了。如果被汪家知道他就完了,雖然青陽和汪舒關系很好,但是我目前還不知道青陽知道這件事,我記得下午的時候汪舒說青陽可以信任,但是青陽可是我爸培養出來的人,而我爸又和汪舒不合,所以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青陽是不是可信之人,還好之前汪舒易容的時候我沒跟他說,如果說了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青陽和汪舒那麽熟,我敢肯定他也發現了假汪舒的蛛絲馬跡。
既然這樣這裏面的關系這麽複雜,已經牽扯到了張家,這一定不是簡單的事了,汪舒為何會讓張家人進入基地,他是不是在密謀什麽大事?
結合我身邊現在站着的這個人,我應該猜到是誰了,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必須還要做一些事。
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你不可以這麽了解我,很危險的哦!”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他女朋友,讓他別冒那份險來關注我,因為危險的汪家會随時要了他的命,也會害了汪舒。
他看着我,似懂非懂,眼裏倒影我的模樣。
我換了一副輕松一點的表情,我不想把這種家族對立的話題搞的這麽沉重複雜,于是揚起甜甜的笑容看着他,“聽說我跟你女朋友很像,你介不介意我是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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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制造一個偶遇,來一場美麗的邂逅,但是現在對我的信息這麽熟悉,我對他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麽什麽亂七八糟的計劃就用不上了。
他聽到後,眉頭也是舒展開來,嘴角微微上揚,語氣非常溫柔,“不介意。”
然後他牽起我的手,我的手心傳來他的溫度,很溫暖,特別舒心,好像很早之前我就這麽握着他的手了。
他把他的外套往我脖子上拉緊了一下,“怎麽穿這麽少?”今年的溫度确實有點冷,估計再過半個多月就要下雪了。
我看着他這樣關心我,心裏也暖暖的,完全沒有剛才那份小心翼翼,好像我跟他剛見面,就成為了彼此很了解的人,我道:“好看呀。”我才不會說我穿這麽少是為了試探你。
“餓了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他牽着我的手,我們在人群中穿梭,他把我的手緊緊握着,甚至握到了我感覺疼的地步,我感覺他現在的樣子好像在拿着一件稀世珍寶,可我哪是什麽稀世珍寶啊,我是他的毒藥啊!
他帶我去吃的是一家西式牛排店,我坐在他對面,撐着手看他。他真的比汪家外勤那些人拍的視頻照片好看多了,那些偷窺的角度沒有展現他萬分之一的美顏,他身上那份清冷淡然的氣質,配合着他的臉,真是絕了,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啊。
“燙嗎?”
“啊?”我沉迷他的美色,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在說什麽。
他指了指服務員剛上上來的鐵板牛扒,聞着很香,冒着熱氣,我道:“還好。”
他把牛排切好,然後遞到我的盤子裏,“這是她愛吃的。”
他在說他的女朋友嗎?
他吃的很優雅,一小口一小口的,我居然他不覺得像汪染那樣矯情,連看着他吃都非常享受。
我也吃了一小塊他給我的牛排,這裏的味道确實很好,“你一定很愛她吧。”
他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說,“她總是古靈精怪的,帶我看了很多不一樣的人間風景,她說她會永遠陪着我。”
他閃亮的眸子沉了下去,“她讓我有了和世界的聯系,可是她卻離開我了。”
我安慰她,“兩個相愛的人無論多遠都會在一起的,你不要灰心,她會回來的。”
我現在确定,他和他女朋友應該是雙向奔赴。不是我認為的他女朋友是什麽大冤種。
他擡眼看向我,“她已經回來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我身後是其他一對情侶,并無別人,他幹嘛深情款款的看着我這個方向,難道他一直看的是我?他不會是指我吧,我可不是他什麽女朋友,我剛才也跟他說了,我是汪止離,不是他女朋友戴止離。
難道他想他女朋友想到神志不清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樣也好的,我就不用費盡心思的就在他身邊,完成我的任務了。
我朝他莞爾一笑,“那我們幹杯,慶祝她歸來。”
我舉起紅酒杯朝他碰杯,他勉強的和我碰了個杯卻沒有喝下,不知道他此時心裏怎麽想的,我也小心翼翼,生怕他掀桌子拿刀砍我。
我在想面對這種琢磨不透的人,我應該怎樣和他相處,他應該是那種不會主動的人,所以只要不過分,主動權在我這才能相處的更近,我打算晚上回去好好計劃一下。
但我現在要跟他多互動一下,才能更加了解他的性格,而不是資料上寥寥幾個字。
我想了想,總要叫他一個稱呼,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叫什麽,“我應該怎麽稱呼你?”
“張起靈。”
“你沒有自己的名字嗎?”
從沒有人知道張起靈的真正名字叫什麽,這只是一個族長的稱呼,所以拉進關系的第一步就是問出真是名字,我相信他應該不會報個假名字給我。
他眼睛好像游離了一秒,而後又恢複正常,“就叫張起靈吧。”
看來他真的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也無妨,他讓我叫張起靈就叫張起靈吧。
我笑着念他的名字,“行,張起靈。”可能是我十幾年面對一個冷冰冰的三個字,今天當面看到他本人,所以才感覺他這個人有溫度。
飯後我和他并肩走在街上,涼風習習,我披着他的衣服都覺得冷,何況他還穿着襯衫,我想快點走回酒店。但是這麽長的路,總要聊點什麽,不然沉默一路有點尴尬。
我對他女朋友的興趣很大,我問他,“能跟我再說說她嗎?”
他停下腳步,看着我。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這位大爺會不會甩手走人,我剛想找點其他話題掩蓋我不恰當的問題,沒想到他開口了,“她很可愛,笑起來很溫暖,她是唯一願意靠近我并且說永遠陪着我的人。”
說起她的時候,他眼裏都是神采奕奕。
“遇到她時,我心裏很矛盾,很想靠近這個讓我感覺溫暖的人,又害怕自己帶給不了她歸宿,她說過她是張夫人,她願意為我們幸福的小康的生活努力。”
說完他似乎想起什麽,笑了一下。
“她喜歡畫畫,喜歡聽歌,喜歡寫文,喜歡躺在我身上拍照章,喜歡挽着我。”
“她的眼睛會說話,清澈明亮,每次都能看到她眼睛裏的情緒。”
“她就像是一只可愛的小兔子,每天在我身邊蹦蹦跳跳,吵吵鬧鬧。”
張起靈喋喋不休的說着,我安靜的聽着,他說的很慢,好像在回味那段屬于他們的快樂的時光,其實不用他說我也知道,因為汪家給我的資料上有他們之間的事,誰讓他女朋友那麽高調呢。
同時我又想能讓堂堂張家族長這麽形容一個女人,她一定非常非常優秀吧。
聽着他對她的評價,心裏有些失落,“她這麽好,我大概永遠也比不上吧。”
他向我伸出手,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讓我把手放他手心裏,我本想拒絕,但是想到完成任務,咬牙就放上去了,等我完成任務就跟他說明白情況,別到時候真把我當成她。
他把我的手捧在手心搓了搓,我的手感受着他的體溫,瞬間就熱了起來,他看着我的臉,慢慢靠近我,他的眼睛離我越來越近,就在他的吻快要落在我的嘴唇上時,我猛的推開他,“抱歉。”
他維持着剛才的樣子,眼裏的失落都快寫滿整個臉上了,“對不起。”
我和他就以這樣尴尬的牽手又放開結束了,我和他一前一後的走到了酒店門口,我朝他說,“我到了。”
“嗯。”
他呆呆的站在門口,也沒有送我上去,我進入酒店大堂後看見他還站在門口,孤零零的身影,很是落寞,讓人心疼。
于是我又走了出來,“張起靈,天氣很冷,要不要上去坐坐。”
他道,“不用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
他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為啥我總感覺他好傷心,不知道為什麽那份傷心居然也蔓延到我身上來了,讓我心情也很郁悶。
上樓後,我敲了敲青陽的門,他已經回來了。我開玩笑的說,“你居然不跟着我,就不怕我遇到危險啊。”
“汪舒說,不用跟着,你不會有事。”
“雖然你跟汪舒關系好,但是我才是你老大,你知不知道。”
青陽連忙點頭,“知道知道。”
“我心裏有點不開心,你陪我聊會吧。”
“怎麽了?”
“就是張起靈根本不是我們所認知的那樣,他好愛她的女朋友。”
青陽沒什麽表情,只是點點頭,“嗯,應該挺喜歡的。”
我非常贊同青陽的話,“确實,但是今天見到真的就是一股子想着他的女朋友。”
“也有可能是太久沒見到的緣故。”
青陽這句話提醒了我,萬一張起靈是睹物思人,今天把我當做他女朋友,緩解一下想思,然後明天再狠狠的甩了我,畢竟在戀愛史這段中,我們汪家還沒有推算出張起靈是什麽性格,到時候真這樣就完了。
我現在跑下去追他還來的及嗎?就算他想親我又怎樣,為了任務犧牲一下色相又怎樣。
雙腿終究沒有聽大腦的指揮,從青陽房間出來後。我打了個電話給汪舒,他那邊顯示的已關機,連着打了幾個都這樣,我問青陽這是怎麽回事,青陽搖搖頭說不知道。
我想想了,肯定是汪舒現在不方便出面,因為汪家派出的任務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他之前還讓那個假汪舒進入基地了,所以他現在最好不要出現在我身邊,他不是汪家內部人,這些計劃他本來不應該知道,不然一旦我這邊出了情況,他就是重大懷疑對象,他現在消失是最好的選擇。
這小子很聰明,知道劃清界限,自我保護,不愧是我弟。
今天折騰了一天,現在累的不行,大清早起床花了好幾個小時到北京,雖然去桑拿房呆了一會,但是跑來跑去,到處折騰,感覺很疲憊,于是回房間洗了個澡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了很久,主要是起來離開被窩太冷,不用去研究室裏研究資料做計劃,不用想着去做康複訓練,真的是太輕松了,伸了個懶腰打算再躺一會,驀然想起張起靈說他要來接我。
不會吧,他真的回來接我嗎?
他也沒有細說,我們也沒有聯系方式,所以他到底有沒有來,我也不知道,但是為了給張起靈留個好印象,我趕忙起床梳洗打扮了一番,然後拿起昨天張起靈拿給我的外套就下樓了。
路過青陽房間的時候,本想問他有沒有看到張起靈來,想想還是算了,青陽那殺了張起靈的眼神,估計就算看到了也是幹架。
既然他說會過來接我,肯定是在酒店等我,我果然猜的沒錯,剛出電梯就看到大堂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穿襯衫的男人,神經病啊,大冬天的穿個襯衫,就算你把衣服給我了,你昨天都回家了,不知道再套一個外套嗎?
我氣鼓鼓的走到他身邊,把衣服扔他身上,“你是不是神經病啊?這麽冷的天不怕凍着嗎?”
我看着他的手,他手格外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中指特別長,只是已經凍的紅的快腫起來了,他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
他淡淡道,“沒事。”
我沒好氣的問他,“等了多久了?”
“兩個小時。”
聽完後我更加來氣,真是神經病,大早上就穿個襯衫在這裏等兩個小時,不知道問下服務員我的房間號啊。
我繼續瞪着他,真的是傻!
他并沒有因為我的生氣而生氣,相反的是他的眉眼舒展,看起來心情不錯。
我等他穿好外套,把他的手伸過來捂在我的手心裏,不斷的給他哈氣、揉搓。找服務員要了一杯熱水給他,他喝了以後整個人都暖和一點了。
“你一直都這樣嗎?”
“嗯?”
“算了,沒什麽,這天氣這麽冷,下次出來多穿點。”
本來想問是不是一直這麽不愛惜自己,以前沒有女朋友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五大三粗,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因為汪家的資料裏沒有這些。
他答應道:“好。”
之後我帶他去二樓供應早餐大堂吃了點東西,他跟着我,一路沉默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我看的出他眉頭就沒松開過,眼底全是擔憂。
我有一絲的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她,如果是她的話,那我的人生簡直是兩個狀态,天壤之別,我不敢去想,只得把那些想法壓在心裏。
吃完早餐,他說帶我去見兩個朋友,一輛黑車停在酒店門口,沒想到他居然有專職司機,但是我坐進去才知道,那人是黑瞎子,以前和張起靈走的也近,檔案室裏有他的資料,所以我認識,這等厲害的人物,只是沒想到居然淪落到給張起靈當司機了。
那黑瞎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喲,小妹妹,又見面咯。”
“抱歉,你認錯人了,我們并沒有見過。”
他又欠揍的朝張起靈說道,“哎呀,啞巴,你真是可憐啊,小女朋友不認識你了。”
見張起靈不理他,他又跟我說,“小妹妹,你果真什麽都忘記了?”
“我沒忘,我說了你認錯人了。”
“咳咳,我就說吧,女人心善變,以前那麽厚臉皮的纏着我們家啞巴,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我:……
“啞巴,你怎麽就為了個女人把自己紮進去了呢?”
張起靈:……
這瞎子自顧自的說,張起靈不理他,他就跟我說,我不想回他,他就跟張起靈說,真是佩服他這麽有毅力。
一路開了半個小時,才到地方,一個嘈雜的市場門口,牌匾上潘家園幾個大字寫的蒼勁有力,這是北京最有名的古玩市場,王胖子不就是在這裏嗎。
黑瞎子把車停在古玩市場的大門口,絲毫不考慮是否影響到了別人,然後推推他那大黑眼鏡,朝張起靈說道,“行吧,啞巴,你們這事挺複雜的,我也不摻和,有事随叫随到。”
說完他踩着油門就走了。
進去市場後張起靈帶着我找了一家非常豪氣的門店,至少比旁邊幾家店鋪都要大,掀開簾子,裏面布置的非常簡約,旁邊的貨架上擺滿了奇珍異寶,古董字畫,當然我對這些不了解,也就一掃而過。
我的目光主要停留在那兩個在茶幾旁邊喝茶的人,吳邪看到張起靈和我連忙起身迎接,“小哥,阿離,你們來了。”
吳邪倒是和照片上的相差不大,因為他這人太少經歷,察覺不出來別人觀察他,就算把照相機怼在他面前拍,估計他都以為別人在拍風景,活脫脫的和他的名字一樣,天真無邪。
胖子也是笑呵呵的看着我們,沒說話,在認真的洗着茶具,給我們泡茶。
張起靈給我介紹到,“阿離,這是吳邪,那是王胖子。”
我朝他們點頭,“你們好。”
“阿離姑娘,又見面了,還記得胖爺不?”
我搖搖頭,“抱歉,沒有印象了。”
說完又意味深長的看着張起靈,“小哥,你任重而道遠啊。”
吳邪道,“嗐,不說這些,阿離回來就好了,一切從長計議。”
胖子放了個杯子在我面前,給我倒上茶,“阿離姑娘,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我看了眼張起靈,“應該吧,目前還不确定。”
任務結束我就回基地了,但是為了不讓張起靈懷疑我的目的,我就回答的模棱兩可。
“要我說你就別回那什麽汪家了吧,裏面都不是些好人。”胖子說完見吳邪瞪着他,他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看來他們都知道我的身份和目的,既然這樣的話,我的計劃就有些難辦了。
可能在別人眼裏汪家真的是卑鄙無恥偷窺別人隐私,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在我眼裏倒沒覺得什麽,因為我從小就被灌輸了思想去做這些事,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吳邪出來打圓場,“既然這兩天你都在北京,你和小哥多待會,不要急着走。”
還是吳邪會說話!
“好。”
突然門外簾子搖動的聲音,說話間門口就進來兩個人穿着同樣制服的人,看樣子身手不凡,來人非常有禮貌,“請問是王半月家嗎?”
“是我,找我什麽事?”
那人道,“這是新月飯店的邀請函,請查收。”
遞給喝茶的胖子後,又從兜裏掏出兩本,“之前說張先生夫婦的也都送到這裏,想确認一下本人在這裏嗎?”
張起靈接過那人遞來的邀請函,回答道:“是。”
“邀請函已順利送到,屆時請各位準時參加。”
那兩人走後,張起靈拿着手裏的兩本邀請函,看着吳邪,倒是胖子先開口了,“天真怎麽沒有你的?”
然後又自己搶在吳邪前面說話,“可能是那兩人忘了,我追去問問。”
吳邪叫住胖子,“胖子。”
他道:“可能沒準備我的,那我就不去了吧。”
“說什麽呢,少了誰的也不能少了我們天真的。”
我看着張起靈手中的兩本,我伸手,張起靈就把兩本都放在這我手上了,我翻開看,一本上寫着張起靈的名字,而另一本上着着戴止離的名字,是她女朋友的名字。
還果然是張家夫婦啊!
心在不知道為啥有點堵的慌,我叫了一聲吳邪,然後把我這本遞給了他,“你用這個去。”
吳邪沒有接過,而是看着張起靈,“不太好吧,阿離,我沒事,你和小哥去吧。”
我搖搖頭,“我有辦法的,你去。”
他還是不接,我就強行塞到他手裏。吳邪愣住了,他還給我也不是,拿在手裏也不是。
突然想袋子裏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我拿出來看,上面寫着:止離小姐,別忘了你的任務。
我四周打量這裏,這個店裏就我們三個人,門外人來人往,嘈雜的很,但是并沒有發現可疑人物,這汪家人是怎麽知道我的行為的,想必是能看清楚我的一舉一動,所以我就搜尋這周圍的監控,果然在對面的屋檐下的牆角發現了一個攝像頭,而那個是旋轉攝像頭,能看到周圍所有的景象,原來胖子家一直被監視着,難怪我在張起靈身邊的行為也能被看的一清二楚。
吳邪看到我緊張的神情,“阿離,怎麽了?”
我問胖子,“胖子,那個攝像頭一直都在嗎?”
“也不是,最近才裝的,老有人店鋪裏失竊,損失達幾十萬,所以就搞了個監控器。”
監視胖子家我是不知道的,不知道為啥來監視胖子,監視他簡直是浪費財力和人力。我們把他祖上三代都查過,他爺爺是農民,他爸爸是打仗的軍人,他自己也當過兵,這人家室一清二白,所以監視他完全沒必要。不過他這人今天看起來有點蔫蔫的,不似資料中顯示的那樣不着調。
沒想到張起靈也看着我看向的那個方向,他可能也發現了那個監控。
我拉回他們的注意力,“沒事了,吳邪,拍賣會你拿着我的去就行了,我有其他辦法,不用擔心我。”
在我的堅持下,張起靈終于朝吳邪點頭了,表示可以。
請帖的事就這麽結束了,喝了一會茶他們就要出去了,雖然胖子和吳邪走的也算是匆忙也不知道他倆要幹嘛去,我只得繼續和張起靈一起,不過還是架不住我的好奇心,我問:“吳邪和胖子要幹什麽去?”
“去醫院換藥,挂水。”
難怪今天吳邪和胖子的狀态不是很好,原來是從西王母國出來受了點傷,按理說他們一般都會休息半個月到一個月,沒想到昨天下午就急匆匆的陪着張起靈趕了過來。
“他們沒事吧?”
“沒事。”
和張起靈在這附近走着,其實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和他怎麽相處,怎麽才能把他勾引到手,或者讓他心甘情願的幫我拿到鬼禦玺,看來我要趕快行動了,汪家人也在催促了。
我想了想,可以直接命令我的人,職位必然比我高,如果是長老級別的人,那只有汪洪和汪袁,他倆只會稱呼我為止離,能帶個尊稱的和命令我做事的也就是汪染了,他憑什麽在暗中偷窺我的一切啊,憑什麽來幹預我的事?雖然之前對他印象挺好的,但是那次他調戲我後,我就特別讨厭他。雖然挺感謝他跟長老們說讓我出任務,但是一碼歸一碼,連着今天又在暗中監視我,一舉一動,心裏更加讨厭他。
心裏一團怒火在燒着,好像不是因為汪染的事,可我我又說不上來是什麽。可能我表現的有點明顯,張起靈看着我,“怎麽了?”
心裏不愉快,連着對張起靈的語氣也重了一點,“沒什麽!”
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沒想到他走了進去,我還在想他一個大男人進花店幹嘛,就等了不到一分鐘,他就捧着一束玫瑰花出來了,然後特別鄭重的放在我手上,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瞬間消散了我心裏的陰霾,好像第一次有人送我這麽好看的花,心裏泛起波瀾,我擡眼看着張起靈,“謝謝。”
那一朵朵盛開的花,嬌豔欲滴,像燃燒的火焰沖擊着我的心。
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我朝他眨眨眼,“看來你挺會安慰女孩子的嘛。”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不是很會。”
“太謙虛可是不好的哦!”
“沒有。”
現在人多,估計張起靈也意識到了這點,不能在人少有監控的地方,所以他就帶着我走在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他問我,“想不想去我家看看?”
我點頭,“嗯。”
他牽起我的左手,順帶把那束花也接了過去,我一只手抱着不太方便,他一只手抱着卻正好,只是被他牽着,我心裏有些膈應,我不是他的戴止離,總感覺他把深情用在了她身上。
但是我為了任務又沒辦法這樣拒絕他,我想如果我不是為了任務,我肯定已經甩開他的手,這種深情對我來說太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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