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又消失了
又消失了
張日山走後,張起靈來到了我身邊一言不發,也沒問張日山在那邊跟我說什麽,總之現在的他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存在。
他在新月飯店不對勁這事我也沒跟他說,畢竟那時候他都處于記憶清零的狀态,肯定有些神志不清,後來從汪染把他往死裏打,他不還手的就可以看出。
但是為什麽他會在那時候不對勁呢,是誰可以控制張起靈?又為什麽偏偏在那個時候發作?即使是汪家人,也不敢在張起靈一個人的時候去接近他,因為很多汪家高手聯手都不一定打的過張起靈。
汪家把我牽扯進去的謎團我還沒搞清楚,現在張起靈也迷霧重重,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我就和張起靈坐在石凳上,靠着他曬着太陽,冬天的陽光暖暖的,溫暖的讓人離不開,就像身邊這個人一樣。
我打開手機把裏面的照片一張張的拿給他看,他好似漫不經心的盯着,我給他解釋,“這是我們以前拍的照片,你看照片拍攝的日期就知道我們在一起很長時間,從今年的三月到現在。”
那些我靠在他身上捉弄他,偷親他,很多他不經意的瞬間都給我記錄下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再次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居然能這麽淡定,那段幸福的回憶我一直不敢去觸碰,怕現在的落差太大讓我受不了。
中間我在汪家那段時間,他拿着我手機拍了幾張風景照,普普通通的,沒什麽亮點,然後就是那次他說拍照然後偷親的定格的畫面。
我突然發現手機居然是連接我和張起靈的橋梁,如果沒有手機我倆指不定會陌生成啥樣,我失憶那會估計不會千方百計的想去證明自己就是戴止離,他失憶了僅靠那一封他親筆寫的書信讓他相信我簡直不可能,所以我才發現老天爺讓我穿書是給了我雙重buff啊,這是讓我必勝的節奏啊。
從他盯着照片看的眼神,我知道他已經動容了。我能感受到他現在的态度比我剛醒來那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态度好的不止一點半點,這是個好兆頭,只要他為我打開一點心房,我就能使勁擠進去。
這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來,落在了他的眉間,他的唇上,他的頭發上,也落在了我的手心裏,手心裏的雪觸及到溫度瞬間融化,然後又是大片大片的雪落下來,我道:“好美的雪。”
看着他頭發上的雪越來越多,我的心情好了起來,想起了那一首網友作的詩,我朝他親膩的笑着,“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雪越來越多,我起身,雙手迎接着雪,在雪中旋轉,原來下雪是這種感覺。以前很少遇到下雪,這也算第一次遇到這麽大的雪吧,雪花在暖陽裏紛飛,像是一只只飛舞的小精靈。
看着這些雪入迷了,我打開手機的相機,把手裏塞到張起靈手裏,“幫我拍幾張照片吧,觸摸這個就可以拍了。”
我趕緊跑到雪地裏擺好姿勢,聽到他咖嚓一聲我就趕緊換了姿勢,想讓他多拍幾張,可是我自己本身很少拍照,也不知道他拍的怎麽樣,只聽到一聲聲咖嚓聲,我估摸着他拍的差不多了。就跑到他身邊,拿過手機,“給我,我來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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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調到了錄制視頻模式,把攝像頭對着自己,“嗨喽,我是戴止離,我旁邊的是張起靈,今天是冬至,下了很大的雪,我們一起在雪地裏漫步,雪景非常漂亮有意境。”
我把攝像頭反轉過來對着張起靈,“張起靈先生,你來說兩句吧?”
手機錄制着他,他盯着屏幕,“張起靈先生比較害羞,他能陪我一起看雪我已經非常榮幸,不說話也沒關系。”
我關掉這段視頻。重新錄制了一個落雪的空鏡頭,真的太唯美了,簡直愛不釋手。
雪越下雪大,旁邊剛才我一樣看雪的人已經消失了,我們這類病人是無法長時間在雪地裏的,會加重病情,所以我正打算回去了,沒想到我的腳踩着雪滑了一下,整個人往後倒去,如果我這樣倒在水泥板上,兩處傷口會裂開不說,肯定還會影響更大傷情,就在我以為碰撞到地面的時候,我的身體被張起靈拉住了。
他雙手摟住我的腰,然後一把把我抱了起來,手很自覺的避開了背後的傷口處,我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這個視角看他的臉,依舊好看,我往他胸口蹭蹭,“你看,你看抱我都抱的這麽熟練。”
接下來幾天就是再做檢查、拆線,之前醫生說的我身體的各項不正當的數據也都恢複正常了。醫生再次拿着我的報告,解釋說有可能手術後藥物引起的,或者那時候身體機能本身有問題,經過在醫院的一個多月調養,已經自愈了。我聽到這個解釋自然是最開心的,沒有什麽比身體康複更讓人松口氣了。
于是張起靈終于可以收起他那些東西和我出院了,我感覺他出來後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他幹嘛松口氣,他就這麽不想和我一起?
我把出院的消息給吳邪胖子都說了,吳邪說過兩天回來北京再看看我們,我心說正好,還有很多事情要和他們商量。
張起靈拎着我的包問我住在哪裏?
我想了想,“沒地方住,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送我去你家旁邊那個橋洞下。”
“嗯。”
“喂喂喂,張起靈,你嗯什麽嗯,我是開玩笑的,你不會真把我送過去吧?”
“你說話啊,別走那麽快,我現在還是病人。”
“張起靈!”
我手插腰,朝他大喊了一聲,這氣勢有點像菜市場大媽的樣子,他停下腳步看着我,“張起靈,你不會真把我送哪裏去吧?”
他這個搞不好還真有可能這麽做,這家夥簡直沒人性!
“不會!”
那就好那就好,心裏送了一口氣,真要把我送去橋洞了,我跟他沒完。
他帶我回了他家,我覺得他這次能記得自己的家完全是因為吳邪胖子吧,他們給他說了一些事,反正不管他信不信,至少他有一個安身之所。
回他家的第一件事就去他書房拿他藏在書裏的信,我有種預感,這些東西不能被他看到,沒想到我把他的信再次藏好以後,出來客廳他就不見了,就這麽一會會的功夫,我看了看外面街道,也沒有他的身影,他這是又跑哪裏去了?
“張起靈?”
我叫了幾遍也沒有回應,我在醫院的時候,他就經常失蹤,當時他時時刻刻都會以為他走了,但是又在我最擔心的時候回來,所以我現在也搞不懂他到底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我希望他只是想在一樣那樣,到飯點了就會出現。
我在他家閑着也是閑着,就給他把房子打掃打掃,其實他的房間之前被我布置了後,就變得很溫馨,我失憶了那段時間估計他也經常打掃,陽臺上還多了幾盆小綠植,看來這是他在我不在的時候買的,他也是想把生活過好的。
那我就安安心心的等他回來!
只是到晚上了他也沒有回來,我一個人去樓下吃了飯窩在沙發上等他,大冬天的凍的我瑟瑟發抖,我覺得他應該在半夜某個時候回來,然後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了淩晨他還是沒有回來,我就回被窩裏睡覺了,第二天早上,我摸到旁邊有個人,我翻個身緊緊的抱着他,然後他很是溫柔的跟我說,“阿離,我們結婚吧?”
我吓得抖了抖,差點掉下床,然後我真的感覺自己屁股很痛,猛的睜開眼,發現我真的掉在地上了,身邊沒有張起靈,沒有他溫暖的懷抱。
這就是傳說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夢嗎?
第三天他也沒有回來,難過的睡在床上繼續想躺着,想着怎麽去找他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我大喜,以為是他回來了,結果一開門發現是吳邪和胖子。
我跟他們說了以後,他們這麽快就來了。
我頂着個雞窩頭,看見他們差點都哭出來,心裏覺得好委屈啊,我明明對張起靈那麽好了,為什麽他還要離開我。
我把張起靈的事情都跟他們說了,在新月飯店的不尋常的事也讓他們分析,後來張日山還發來了修複後的視頻,這次能看到張起靈的眼睛發着紅光,像是一頭不受控制的猛獸,胖子拿着我的手機看了好久那段監控,最後手撐着下巴說道:“說不定小哥這次失蹤也因為鬼玺,鬼玺控制了他。”
胖子的話一向都是大膽猜測,原著中很多事都給他說中了,所以我現在不得不懷疑他說的有道理。
“不可能吧,鬼玺只是開啓青銅門的鑰匙,又不是啥精神控制器物?”
雖然張日山說過張起靈這種情況是因為鬼玺,但是沒說具體原因,這玩意我現在也搞不清楚啊。
“沒準我說的還真沒錯,畢竟你怎麽解釋他看到鬼玺是的狀态。”
吳邪也說到,“大膽猜測,小心求證。”
我點點頭,但是現在鬼玺毫無頭緒啊,連張日山都查不到啊。這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而且張起靈又失蹤了,要調查出他眼睛發紅的原因更是難上加難。
只得換個話題,我打算跟他們坦白,他倆鬼主意多,跟他們說一些我知道的情況,說不定也能分析出來。
我問,“你們去過雲頂天宮的青銅門嗎?”
“跟三叔去了趟長白,了解到了一些。”
我又道,“其實鬼玺不只是青銅門的鑰匙,相傳還是可以召喚陰兵的禦玺。如果傳說是真的,那麽鬼玺真的可以控制一些東西。”
吳邪表示同意,“正解。”
順着這個線索,我們直接去了一趟新月飯店,張日山的就住在新月飯店,所以我們去的時候他也在,然後我們就說出了我們分析的結果,張日山說他最近看了一些以往佛爺留下來的東西,還真查到了一些線索,只是這個線索沒有說的很明确,模棱兩可的,但是根據歷代張家族長的表現可以看出來是有必然的聯系的。
這個線索就是張家內族一旦被授予族長的稱呼後,都會死心塌地的去做一些事,這個事就是發展自己的家族并且傳承下去。
其中有一條記載就是:以族長之血,祭典金厄,一朝跪拜,永生永世忠誠!
對于族長會有的一些繼承儀式是很正常,這四句話的前三句确實很正常,金厄在古代被指青銅,所以張家要祭典守護的其實是青銅,其實不是青銅,而是青銅裏的東西。我在汪家也查到過,青銅裏面是有東西,那就是能量,不過我在其他資料來佐證,只是猜測。
但是第四句話正常人想也都正常,但是真真實實細想又不對,既然擔任起了整個家族的責任,永遠忠于自己的家族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麽要永生永世忠誠?難不成還得生生世世不停的守護青銅門嗎?簡直離了個大譜!
張家的人都斷層了一百多年了,如今能流傳下來的也就是邊邊角角和曾經佛爺藏在底下的密室裏的散亂的東西,所以僅憑這一句話很難猜測這具體是什麽?
但是既然青銅作為整個盜墓筆記裏最大的謎團,肯定不是那麽容易就破裂的,我曾經以為,張起靈答應和我一起了,就可以和我一起過幸福平淡的生活,沒想到他失憶後,一切歸零,還是那麽堅定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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