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五弦琴音

五弦琴音

那黑色的液體流了滿地,滂臭的味道讓我止不住的想嘔吐,張海樓倆人已經在旁邊蹲着吐了。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可怕的這時還四周還響起了若有若無的音樂聲,這聲音像是從石壁中穿出來的,充斥着整個空間,聲音非常優美動聽,似乎又很悠遠空靈。

我第一反應就是六角鈴铛的聲音,所以我第一時間去捂住張起靈的耳朵,由于我面對着他捂住他的耳朵,所以我一擡頭他的下颚就映入眼簾。從這個弧度看去真的好看呀,有這麽帥的男朋友真的做夢都會笑醒。

張起靈把我的手拿下來,搖搖頭,看他的樣子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我記得即使是張家人好像也不能抵禦六角鈴铛的幻境吧。

難道我們現在已經在幻境裏了?

我看張海客和張海樓對這聲音也沒有反應,難道他們聽不到這個聲音嗎?

我問:“你們能聽到嗎?”

“嗯。”

“不怕嗎?這可是六角鈴铛發出來的。即使你們是張家人也不可能完全抵禦吧?”

張海樓道:“誰告訴你這是六角鈴铛的聲音了。”

說完他拿出一個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褪色的青銅鈴铛,“如果是六角鈴铛的聲音,我這個鈴铛會産生共鳴振動,現在沒有,這裏不是六角鈴铛。”

在古樓裏難道不是六角鈴铛發出來的,難道還要有別的什麽東西。

“那是什麽?”

突然這周圍的棺材全部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如此之多的棺材起屍,即使這些粽子沒有戰鬥力,每個都來問路的話,還不得被吓死。

張起靈半蹲背着我,我本來是拒絕的,他的手剛才受過傷,但是張海客說我們要從這些棺材上越過,為了不被他們後腿,所以我就上了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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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些棺材沒有那麽快掀開,所以他們三人人踩着棺材板一路往上躍過。

有些棺材剛被掀開一角就被張起靈一腳踩下去了,有的在我們躍過以後才被掀開了。我們過來的速度很快,剛落到另一邊空地上,這些棺材就開始大肆的被掀開,整個空間裏一具具腐爛的屍體開始跳出來朝我們襲來。

密密麻麻,像是美國大片裏的喪屍,讓人不忍直視。它們出來以後還連帶着棺材裏的難聞的氣味,整個空間充斥着腐爛味和莫名其妙的臭味,簡直比鲱魚罐頭臭百倍。我還是掏出兩個口罩給張海客倆人,讓他們少遭一點罪,之所以前面不給,是因為那時候怕張海客一刀了結我,現在給是因為在這個環境中,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蚱蜢。

這些粽子和剛才那一只不一樣,它們沒有意識,就像一具具行屍走肉,它們張牙舞爪,張着血盆大口,朝我們走來,腐肉走一路掉一路。

還有一個特征就是這些粽子都沒有右手。

張起靈把我放在牆邊,他們三個呈進攻之勢,應付着這些粽子接二連三的猛撲過來。

這百來具的粽子,可不是小數目,烏泱烏泱的擠着朝我們攻擊過來,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吵的這靜谧的空間格外瘆人

這些東西經不住張起靈手中的黑金古刀和張海客倆人手中的長刃匕首,來一個砍一個,像是切水果一樣,粽子身體噴出來的黑色汁水噴灑一大片地方。我努力往牆角縮一縮,不沾染半點上惡心的黏糊糊的黑水。

張起靈他們奮力抵抗,不讓粽子們靠近我們這個角落。即使黑金古刀在手,砍的它們無法前進,但是這些粽子非常頑強,有的腦袋被削一半了,身體也被攔腰斬斷,更別說缺胳膊短腿,無一例外就是還能進攻,好像靠的不是他們大腦指揮而是每個器官都有獨立的系統運作。

雖然它們戰鬥力不高,奈何來的洶湧澎湃,所以他們腳下也都堆積了一層又一層的胳膊腿,全是被砍掉的身體各個部位。

他們的戰鬥維持了很久,我縮一旁絲毫不敢動,就怕那些手手腳腳發現我的存在,繞過他們直奔我而來,好在我的小心翼翼是正确的,這些東西沒有發現我,終于在我手腳都蹲麻了的時候,他們的戰鬥也結束了。

等所有粽子都被砍完成後,确保那些手手腳腳不會再有任何動作的時候,他們才面氣喘籲籲的走到我身邊。

我連忙起身查看張起靈身上有沒有受傷,好在他身上只沾染了不少粽子體內黑色液體。

張海客朝張海樓轉轉手腕,打趣道:“這麽多年沒有這麽大幅度的運動,體力都有些跟不上了。”

大哥啊,那是一百多具粽子啊,就算每具砍幾刀,而且得用全身力氣砍,不然砍不斷,這也得用力幾百下吧。說的跟跑八百米一樣,說自己體力下降跑不動,這不凡爾賽嗎?

現在最主要的是這空間裏的産生的難聞氣體,不知道有沒有毒,但是如果再這樣一直待下去,我們可能會被這樣臭氣熏死。

既然他們選擇越過棺材來到另一邊,說明我們前進的路就在這裏,所以這裏肯定是有機關的。

我問:“這些棺材裏到底是什麽人?”

為什麽會是半起屍的狀态?我實在忍不住好奇,我又看不懂棺材上的銘文,也看不懂圖案,所以只得開口問,寧願被張海樓倆人當做傻子,我也想搞清楚狀況,這一路上進來來有太多的疑問困惑我。

張海客下巴輕擡了一下,指着那些棺材,“你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确定這能靠譜?

我打量四周,現在除了有些手手腳腳在蠕動做最後的掙紮外,其他應該沒有危險了。

反正我們離棺材也不遠,我過去看看好解開我的疑惑,思忖了片刻,還是決定過去看看。我緊緊的捂住鼻子,小心翼翼的越過地上那些惡心的東西,一步步朝棺材走去。

那些棺材非常高,幾乎有我的脖子高。我在棺材邊緣踮着腳伸頭往裏看,裏面果然是一棺材黑水,什麽也看不到,也就是說這些粽子都是泡在這種黑水裏的,為什麽粽子泡在液體裏不腐爛,這黑不溜秋的又不是福爾馬林?等等,那黑水中漏出的一角銅一樣的東西是什麽?我走了幾步到另一個棺材邊看,這個也有,我再往其他棺材裏看也都有露出銅器的部分。

這環顧四周,除了那些被砍掉的粽子,地上什麽也沒有,本來還想找個東西把這銅撈出來看看到底什麽,我發現我還是被惡心到了,掀開口罩就在一旁吐了起來。

算了這麽惡心的黑水,我還是不要作死把自己給惡心死了。

剛換上一個新的口罩,突然手電筒沒有照到光的地方,一股強勁的風朝我襲來,條件反射的去看,那是一張極大恐怖的蛇嘴,青面獠牙,就在蛇嘴把我一口吞下的時候,我的身體被人猛的拉扯,我落入一個懷抱,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又被推了出去。

張起靈把我拉過來,然後推向了他身後的張海客,張海客捏住了我的手臂,我才沒有摔在地上。

我轉頭就看到了張起靈和那燭九陰撕打在一起,穩住我以後張海客張海樓也加入戰鬥了。

不得不說在這巨大的空間給燭九陰很大的發揮空間,一記掃尾就把張海樓扔了出去,然後吐着蛇信子盯着張起靈。

蛇朝張起靈發起進攻,張起靈黑金抵擋,一個翻越跳到蛇背後用黑金狠狠插入,可惜蛇身刀槍不入,黑金在蛇鱗上刮出一層層火花。這不僅沒有傷到蛇,反而激起蛇更大的攻擊力。

我記得張起靈包裏是有炸藥的,我讓外勤在每人包裏都準備了兩管炸藥,我趕緊去翻看炸藥,好家夥,還真有。

我不想張起靈在這裏消耗更多的體力,于是叫了一聲張起靈,他接受到我的信號後,我把炸藥扔給他,他一把就接住了,不是我扔的好,而是他根據炸藥的弧線,調整姿勢去接住了。

張海客繼續吸引蛇的注意力,張起靈就繼續攻擊它的身體,再用鱗片摩擦起火,然後引燃炸藥,再配和張海客把炸藥扔進蛇的嘴裏。

不得不說張家訓練出來的人就是有配合,他們的一招一式都有幾分相似,這默契度,就算張起靈失去記憶懷疑張海客是不是真的,這下也會相信了。

扔進蛇嘴裏幾秒鐘後,一瞬間空間發出巨大的爆炸聲,蛇被炸的血肉橫飛,空氣中都飛濺着紅色的血,一股巨大的血腥味充斥着這裏。

再混着這個幾乎不通風的空間原本就有的難聞的臭味道,這下要多上頭就有多上頭了,于是我們所有人都再次不約而同的圍着牆角吐起來了,連張起靈也吐了。

不過張起靈吐完第一時間就是在找機關。

機關對于張家人來說很簡單,只要不是絕對的死路,他們總會找到一絲逃生的機會。但是張起靈之前手指受了傷沒辦法再使用,所以他找到機關後,是張海客打開的。

這機關門和牆體一模一樣,屬于嵌入式的,而且又因為年代久遠,門面和牆體的縫隙的石頭都長在一起了,所以旁人根本分辨不出來,當門在我面前打開的時候,也揚起了一層層灰塵和部分薄的石塊脫落。

我們進來後機關就落下了,隔絕了外面的空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很多了,這也是一條很長的走廊,張海客用手指敲了敲牆壁,是實心的,所以這個過道應該沒有什麽危險。

過道的盡頭是一扇木門,經歷過時代的變遷,似乎沒有被歲月侵蝕,門依舊很結實。比起剛才看到的那個大門,這個就小很多,推開門,門兩旁站着個東西像是兩個人影,所有人的手電筒光打過去時,我才仔細看清楚,是兩個有我高的做工非常精美的木偶人。木偶人臉上塗着鮮豔的顏料,畫着兩條長長的眉毛,眼睛裏黑白眼珠真假難辨,就像是活生生的人站在這裏一樣。

張海樓嚷嚷着,“嘿,吓我一跳。”

這不僅吓他一跳,也吓我一跳,若不是我跟在張起靈身邊有安全感,恐怕我心髒又會驟停。

我的手電筒的光再次往這個地方照射照射,這是一百平方大的空間,兩邊有很多跪着的木偶,它們無一例外都是非常鮮活的。

木偶人面前都平放着許多的琴,琴面整潔如新,沒有絲毫灰塵。我盯着那些琴看,每個琴都只有五根弦。

張海客用打火機點燃兩旁的燈柱,燈柱上的火苗順着兩側的燈架一路滾到每個燈槽裏,依次不停的往下面的凹槽裏混,每過一個凹槽就點亮木偶面前的燈盞,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點亮了整個房間。

燈全部亮起來後,那些木偶就開始敲打五弦琴,左、右手各執一根小木棍或木制撥片彈撥琴弦發音,這些奏者席地而坐、傾身彈奏。動作靈活,像是設定好的代碼一樣。

五弦琴的聲音,非常寧靜溫和,這和剛才在棺材房裏聽到的一模一樣,讓人感覺特別舒心。

張起靈放下背包,對着我說,“這裏暫時是安全的,休息一會。”

只見他走到中間的那個蒲團上去坐着,我也跟了過去脫下背包放下腳邊。

我警戒的看着周圍,這些木偶實在太過真實了,讓人毛骨悚然。不會是電視劇中暗藏機關的殺手吧,它們先用琴音迷惑我們,再一舉殲滅。

剛坐下來,一瞬間感覺自己運動量這麽大,真的好累,好想睡會。但是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我還不能放松警惕,我現在還要搞清楚一件事。

我拿出匕首,對着自己的手心,打算來一刀。

想了想,我還是有點怕疼,于是打算問問張起靈,一擡頭就看到張起靈在看着我。

“張起靈,我現在在幻境裏嗎?”

“不是。”

“可是我覺得這一切如夢似幻,好不真實。”

他奪過我的匕首,重新插會我褲腿的刀鞘裏。

張海客和張海樓坐在我不遠的地方,“汪小姐,如果你真在幻境裏,現實世界你已經死了,因為這一路過來沒有我們張家人,你逃不過任何一個機關。”

我不信,“萬一我比較幸運,幻境對我很友好呢?”

張海客也掏出一個和之前張海樓一樣的鈴铛遞給我,我拿着鈴铛發現裏面沒有銅鈴,是空的。我覺得這種質感的鈴铛肯定是某個街邊五塊錢買的那種。

“給我幹嘛?”

“你看看鈴铛內部。”

“我看了,沒有銅鈴嘛,你是不是弄丢了?”

張海客深吸一口氣,似乎被我的無知氣的不輕,壓着自己的怒氣,“這是我們每個張家人進來張家古樓所有佩戴的,它能提示和預防六角鈴铛對我們本族人産生的幻覺,也能預示另一種東西的影響。不是什麽弄丢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是什麽?”

“是這古樓裏的東西,我也不知道。”

“你是張家人,你不知道嗎?”

“不是所有事張家人都知道。”

張家的那點事兒,确實斷層的厲害,經過時間的摧殘,估計也沒人知道張家到底還有什麽。所以我也沒有去追問他了,但是我就是肯定這裏面一定有我要的東西,有張家和汪家都想要的東西。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牽引着我往裏走。

我繼續問:“那你怎麽有這個鈴铛?”

“以前張家的人都有的,不過百年過去了,沒幾個人會有了吧。”

“那這跟預示六角鈴铛有什麽關系呢?”

“這本就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六角鈴铛,裏面的銅鈴被取走了,當附近有六角鈴铛響的時候,這個鈴铛就會産生共鳴。”

“這麽神奇?”

“我也覺得很神奇。”

我再次看了看鈴铛,我突然發現鈴铛內部居然發着細微的暖光色的光,“張海客,你耍我吧。你居然安裝個led燈逗我。”

張海樓立刻問道:“怎麽了?”

我把鈴铛給他,“你自己看。”

張海樓拿着看了看,不可思議的看着張海客,他似乎也感到奇怪。見張海樓皺着眉頭,張海客也覺得事情不簡單了,伸頭去看。

“怎麽會這樣?”

張海樓也拿出自己的鈴铛,我去瞟了眼,鈴铛內部并沒有黃色的光。

随後張海客兩手一攤,一臉無所謂,“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以前從來沒有出來過,可能這裏的東西對你有感應吧。”

我問他,“即使這裏面有東西,你們張家所有的史記上都沒有記載嗎?”

他搖頭,“沒有,只有族長知道。”

我把目光轉向張起靈,看他閉着眼睛,安靜的盤腿坐着。

他似乎知道我在看他,于是他睜開眼看着我,緩緩道:“維持世界運轉的能量場,也是世界的終極。”

這和曾經他和我說過的維持終極平衡的能量,不謀而合。

“世界的終極不應該是在青銅門裏嗎?能量也應該在青銅門的啊?”

張起靈道:“具體的我記不得了。”

張海客悠悠道:“等會進去不就知道了。”

他說的對,這古樓裏肯定有什麽東西,讓所有人都趨之若鹜。

現在最主要的是休養生息接下來才能有力氣去尋找,剛才他們都經歷了一場大戰,消耗了不少體力。

于是我坐在了張起靈身邊靠着他的肩膀。沒想到張起靈翻了翻腳邊的包,拿出一些消毒用品,他道:“你把傷口處理一下,血腥味會引來一些東西。”

我這一路來都沒受傷,都是他們在前面升級打怪,我跟着撿經驗就好,需要處理傷口的是他們。

他把藥包擺在我面前,然後看着我胸口的位置。眼珠子一動不動,他這麽看着我是不是想吃我豆腐?

我玩性大發,緊緊的抱着他的手臂,然後把頭伸到他耳邊,用非常嬌軟的聲音對他道,“想什麽就直說,只要你要的我都會給。”

“咳咳。”張海客在那邊假裝咳了好幾下。

“張海客,你居然偷聽我說話?!”

“拜托我也不想聽。”

“那就把耳朵堵起來!”

“堵不起來。”

他怎麽這麽欠揍。

我不想讓張海客打擾我們,但是我也沒有辦法,這地方就這麽大。回頭就看到張起靈把頭瞥了過去,我直接上手把他的臉扳了回來,強勢與我對視。

“怎麽啦?害羞了?”

張起靈當然不會理會我這句話。其實我知道胸口有傷口撕裂,這一路走來,動作都不小,雖然我自己沒有出手,但是在大殿底下被張起靈拉着翻滾的時候,還有逃生通道裏跑的時候都有撕裂到傷口。所以即使現在注意力全在外界,但是心口也一直隐隐作痛。

我這一路過來也沒有功夫去處理隐私部位的傷口,雖然我沒有拉開衣服看,但是我知道胸前的衣服已經沁濕了。

我說這話不過是想逗逗張起靈,與他拉進關系,我記得以前他總是逃不過我說這種暧昧的話的。他能随便被我一句話撩撥,雖然面部表情不大,但是跟他相處了那麽久,在感情這方面,他的某些眼神我還是知道的。

這一次對于我的撩撥,他還是和往常一樣,非常滿意他的這種表現。

我背對着張海客他們,拉下羽絨服的拉鏈,再把羊毛衫的紐扣解下,毛暖內衣上果然血已經濕了大片。

我對那邊再看好戲的倆人道,“女孩子包紮傷口,閑雜人等請回避。”

張海客和張海樓坐在門口邊的地上,就差到門外面去了,“地方就這麽大,還能去哪裏。”

“我不管,反正你們不能出現在這裏。要不你們去前面探探路?”

“驢拉磨也得有休息時間吧?”

張海客說的也對,這地方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地方,我也不能趕他們走借機和張起靈獨處。

這保暖內衣是套頭的,我必須脫下來才能清理傷口,在這種地方沒有東西遮擋。而且還有其他兩個不相幹的大男人,我還是比較有顧慮的。

我只得讓張起靈幫我用寬大的羽絨服擋住我整個身體,然後我一件件脫掉衣服,在後再把開衫羊毛衫穿上不系扣,防止走光和防凍,脫下那件帶血的濕噠噠的沒有沒辦法穿的保暖內衣。

雖然張起靈和我面對面坐着,他幫我兩手舉着羽絨服擋住我的後背,但他依然特別紳士的閉着眼,我想起那時在北京我們兩個纏綿的日子,再看看他現在的樣子,簡直是假正經。

我給傷口消毒,還好傷口只是表面的結痂裂開了,沒有影響到裏面新生長的肉,那麽深的傷口,否則再次受到撞擊,不知道我還吃不吃得消。

我忍着疼痛消完毒後,自己給自己包紮,但紗布無法從身後繞過來打結,而張起靈根本沒有拿出來膠布,所以我只得求助張起靈。

我從張起靈手中雙手中接過羽絨服,然後披在肩膀上,然後一手扶着肩帶,張起靈這才睜開眼給我包紮。

我發現張起靈的臉恢複了正常的臉色,他的臉因為之前受傷有些泛白,剛才劇烈運動對抗燭九陰也沒有好轉,現在倒是恢複了血色。

我盯着他的臉,靠他很近,“你臉紅了?”

張起靈微微搖頭否認。

他包紮好後,随即就要縮回手,我捉住他想要從我身上離開的手。他的手也很燙,我承認我現在就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皮膚褶皺一大堆,他不會因為看我身體就不好意思了吧?

還是他腦補了什麽東西?

一想到這裏我就更加有興致了,于是更進一步靠近身體體貼着他,他冰冷的衣服瞬間傳到我的身體,涼的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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