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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寝室後,扶桑拉起準備入睡的江眠月,隆重地宣布了一個決定:“我要追傅希!!”

“啊?說什麽呢你。”昏昏欲睡的江眠月揉了揉困倦的眼角,朝天翻個大白眼,說,“你不是早就在追了嗎?”

“誰說!之前呢,只是覺得這個男人還不錯,對他有那麽一點點好感,僅此而已。現在…….”

“現在……?”

“low到爆!小肚雞腸,那嘴毒舌得跟個什麽似的。”

江眠月:“嗯?”

“所以,我決定啦,我要追他,把他追到手。這男的實在是太讨厭了,估計這世界上就沒幾個人能受得了他,我不能讓他去禍害別人。”

“你可真是善良吶。”江眠月無語死了,翻身縮回被窩,揮揮手,“我繼續睡啦,沒什麽事別吵我。你追到再跟我分享好消息啊。”

“怎麽老是睡,你豬嗎你。”

前一刻,扶桑剛踹完人溜走。

後一刻,傅希就笑了。

削薄的唇,慵懶又随意,噙着微彎的弧度,顯得整個人都柔了幾分。

中分女生披了件羽絨外套走下樓,內搭着一件剛過膝蓋的睡裙,長發微卷散開,慢悠悠地踩着階梯,走下來。

“傅隊長,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這兒啊?”她紅唇掀起,輕吐了一句話。

傅希還沉浸在剛剛扶桑可愛到死的模樣之中,完全沒聽見她的問話。

空氣中浮現着一絲尴尬,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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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思玲捏緊了手中的拳頭,咬了咬牙,整個人湊過去,紅唇抿起,勾起一抹笑:“傅隊長?”

“怎麽了?”傅希緩過神來,垂眸瞥了她一眼,眉頭淡淡地擰起。

杜思玲又笑,薄唇彎起,嗓音有些微甜:“沒有沒事,我下來想上個洗手間,碰巧看見你在這兒,就喊了你一聲。誰知道你想東西正想得入神呢,沒聽見,便多喊了一遍。”

杜思玲身高不高,身段不算多性感,但還是有料的。

酥胸細腰翹臀,都有它應有的弧度。

吊帶的睡裙讓酥胸半遮半掩,大半的綿軟都露了出來,淺白的溝壑暴露在空氣中。

“這裏晝夜溫差大。”門外的冷風灌進來,她冷得哆嗦了一下,攏了攏身上的羽絨服,身前的柔軟因為她的一系列動作全都擠到了一起,溝壑深深,“越晚只會越冷,傅隊長傍晚才淋了雨回來,早點回去睡吧。”

傅希的思緒似乎還是不在狀态,對她一連竄的關心,只淡淡“嗯”了聲,問:“你不是要上洗手間嗎?”

“啊?”杜思玲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嗯,對的,我是要去上洗手間。”

“這裏的洗手間不在室內,在屋外,左轉大概走五十米就到。回來的時候記得把大門關上。”

接而,面無表情地抛下這句話,轉身就走回了倉庫。

杜思玲直接愣在原地:……

這麽沒品的嗎?

她以為她說要去上洗手間,天這麽黑,傅希怎麽也會陪她去一趟,再不濟,總會在門口等她一會兒,待她回來後才親自關門吧。

然而,什麽都沒有。

第二日。

扶桑起了個大早,天還沒亮,就披着外套蹑手蹑腳地溜出房間。

抓住早起的葉梓曦,哀求着她教自己煮東西吃。

葉梓曦自從昨晚做了頓飯後,特戰隊的成員都覺得不錯,她也很開心。

從此她在這兒的任務就是做飯了。

面對扶桑如此好學的表情,葉梓曦展顏笑笑,也覺得很為難。

“這裏是高原地帶,根本煮不了東西,連燒開的水都是半溫半涼的,只有飯啊,粥啊,湯這些還能用高壓鍋解決一下。其他就只能燒了,燒東西其實我也是半斤八兩,昨晚第一次嘗試。”

第一次嘗試,就這麽好吃?

扶桑一驚,霎時覺得她天資聰慧,神聖高大起來:“不不不,我不需要做得有多精致漂亮,你只需要教我調一下料啊,例如撒鹽撒多少,怎麽判斷它熟了沒,就可以了。能吃就行。”

“那好吧。”葉梓曦挑了挑眉,“我們一起吧。”

說着,倆人進了保護站的廚房,洗好高壓鍋,小心翼翼地淘着米,連掉在地上的一兩粒也不放過。

“這裏的米可珍貴了,老站長說,這都是十幾裏外的鹽堿地種的海水稻得來的,大家都省着吃呢。”

扶桑聽得一知半解,乖乖地跟着她洗米,把牛肉切片,放進去,然後蓋上鍋蓋,準備煮粥。

等粥差不多煮熟後,葉梓曦撒下鹽,接着再用小火溫煮了一下。

“像這一鍋粥啊,我們那麽多人吃,加的鹽肯定要很多,如果你不太會把握撒鹽這個度的話,最好是慢慢撒,然後再用勺子勺一口試一下味道。像昨晚你燒的那串土豆,撒鹽的話,最多只有表面可以感受到鹹味,所以可以用刀子割幾條痕下去,往土豆的裂縫裏撒點兒鹽,這樣味道才均勻。可是昨晚你走得太快了,我沒來得及,也忘了告訴你。”

扶桑倍感慚愧。

辣雞就算了,還偷懶。

就因為手酸,居然趁早溜了。

扶桑很認真地聽講着,時不時點點頭。

待到早餐出爐,氤氲的熱氣騰騰冒出。

她扯過一旁的碗筷,随随便便盛了一碗,哼哧哼哧地忍着極燙的溫度下腹。

葉梓曦看得大驚失色:“你別吃那麽快呀,會燙到的。”

“沒事。”扶桑含着一口很燙的粥,含含糊糊開口,“我待會兒有事要做,必須要趕在一個人出門之前。”

“誰啊?”葉梓曦多多少少有點兒猜到,但不太确定。

“哎呀,你別問了。”

扶桑沖她彎唇笑笑,眼裏是難見的傲嬌與羞赫。

葉梓曦有些了然,沒有多問。

扶桑頗為不好意思地當着她的面,又拿了一個碗,卻是個大碗,至少得是男人的分量。

盛粥的時候特別私心地多加了幾塊牛肉進去。

食指豎起,抵在唇邊,沖她“噓”了一聲。

葉梓曦點點頭,明白,她不會告訴別人的。

然後拿起勺子,置在碗的邊緣,就這麽溜了。

保護站後場有幾個倉庫,但一個倉庫不算很大,滿滿當當地塞着,也只能住下八個人。

傅希迫于無奈只能去了另一邊的一個小儲物間住。

從軍十年,除了受傷,他每日的習慣亘古不變。

早上五點半起床,疊被子洗臉,六點出門鍛煉,越野輕裝跑五公裏,但因為這兒是高原地帶,氧氣稀薄,直接跑了三公裏就結束。

結束完,蛙跳,俯卧撐,單腿伸登,組合體能訓練各掃一遍。

才拖着汗涔涔的身子,回了寝室。

這裏水資源很稀缺,不能洗澡,傅希随随便便擦了下身,換身衣服,剛準備出門去吃早餐。

就聽見門板“哐哐”響了兩下,門外細弱的指骨帶着些不确定和猶豫輕敲着門板。

傅希挑了挑眉,首先排除肯定不是大老爺們來敲門。

那就是姑娘了。

會是誰呢?

他裹着軍裝長褲的長腿一伸,徑直邁過去,開門。

“嗨!!!!!!”

扶桑手裏捧着一只大碗,裏面躺着滿滿的粥水和幾片牛肉出現在了門口,笑意盈盈,很是開心。

傅希眯着眼,居高臨下地望着她,劍眉蹙起,仿佛在問:有事嗎?

扶桑沒讀懂也不想讀懂他無奈的表情,兩眼發光似的透過他的身側,往屋內瞄。

男人的宿舍!

唔……不愧是當兵的,很幹淨嘛。

軍綠色的豆腐塊和枕頭十分顯眼。

“我能進去嗎?”扶桑捧着碗,呆呆地笑了一聲,眼睛亮盈盈的,含着幾分清純魅惑。

昨天的衣服還沒洗。

傅希用手撐着門框,手臂像個“一”字一般伸出,攔着扶桑。

顯然,不是很想讓她進去。

扶桑皺眉,暗暗罵了句小氣,可還是狡猾地貓着腰,彎下膝蓋,憑着身高差的優勢,從傅希的手和腋窩下鑽了過去。

像只怎麽攔也攔不住的小老鼠。

“咻”的一下,竄進他的領地。

“不要那麽小氣嘛,你沒看到我手裏捧着的是什麽嗎?我給你送早餐來啦。”扶桑把碗放在屋內唯一的一張桌子上,旁邊只有一張椅子,她沒坐。

挨着桌邊,雙眼好奇地四處亂瞄。

無意間瞄到角落的一個木盆裏,深黑色的平角內褲,還有換洗的衣物,皺皺軟軟地搭在那兒。

呃……

扶桑囧了一下,快速錯開視線。

舔舔下唇。

看着傅希一腳伸過去,踢了兩下那木盆,裏面的衣物抖了抖,最顯眼的那件被遮住,看不見了。

“怎麽突然這麽好心來送早餐給我?”

“你不喜歡嗎?”扶桑彎着腰,手肘撐在桌面,支着下巴問他。

“今天幾點起的?”他逃開了那個問題,坐下,喝了一口粥。

“忘了,大概六點吧。”扶桑随便想了一下,順便多嘴解釋一句,找了個順當的理由,“你別誤會啊,我就是覺得昨晚踢了你一腳,不好意思,才過來給你送早餐的。”

傅希擡頭看她,“嗤”了聲:“猜到了。”

扶桑:……

你猜到個屁!

門口有人敲門,梁棟的聲音硬朗幹脆:“隊長,該走了。”

傅希這才快速喝完粥,整理了一下自己,走出去。

梁棟站在傅希的房門前等他,低頭大咧咧地松開褲帶,再次綁好,綁得更緊一些,眼角的餘光居然瞥到隊長從寝室出來後,身後竟還跟着一只捧着空碗慢慢挪出來的小尾巴。

“咳。”梁棟掩了下唇,雙眼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快速綁好褲帶,只能說,“隊…隊長,我先去了,你快點。”

作者有話要說:

隊長:快不了。

【《星星落進我懷裏》即将改名為《你多看看我》。改名了,也要認得哦。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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