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分手之後我們還做朋友
第29章 分手之後我們還做朋友
這一晚。
謝驚鴻跟紀然吃完飯坐在書桌前, 像以前無數次那樣對着窗戶聊天,不過這次他們沒以前那般張揚,知道不要吵到隔壁鄰居, 所以打了電話。"
“晚安,挂了, 再不挂我媽媽就要起疑心了。”"
紀然關掉窗戶, 拉上窗簾不跟她聊了。"
“嗯。”謝驚鴻應了聲, 挂斷了電話。"
看着對面窗戶漆黑, 應該是睡覺了,滿足地微微笑了笑。"
紀然挂斷電話像抽空全身的力氣般緩緩靠着牆蹲在地上。
白日裏所有的開朗活潑和懵懂都消散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對病痛和未來的恐懼,抱着膝蓋将頭埋着,憋着聲音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生怕被發現。"
他不喜歡無知。
做事前喜歡查閱攻略, 對自己不懂的領域會想方設法搞清楚。"
互聯網發展到現在,現行的腺體醫療水平翻閱資料就能大致清楚,更何況每一種病症都能找到相似的群體,他們樂于分享經驗, 成功的與失敗的。"
紀然獨自去咖啡店辭職就翻閱了全星際有關兩種病症的研究。
結果是糟糕, 太糟糕了,他可能未來兩個月都會躺在病床上, 進行一場又一場的手術。"
他的病症複雜,治療失敗率不低,失敗就意味着成為不健全的Omega, 身體會逐漸虛弱, 難以像正常Omega那樣釋放信息素,更別說安撫alpha了。"
站在房間的謝驚鴻深深看着那扇關閉的窗戶, 喃喃說了聲:“晚安,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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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閃過決然,關窗後拉好窗簾,披好衣服找到正在客廳裏心不在焉看球賽心不在焉的謝置,罕見的正兒八經道:“爸,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謝置知曉紀然腺體病症,通過紀眠言行看得出這回病症不輕。
紀然到底是他看着長大的,關鍵時候卻半點忙幫不上,讓他頗為自責。
“是然然的事吧?”他嘆了口氣,“誰能想到,然然才考上青藤,還有大好的前途,竟然……”
“我說的不是這個。”謝驚鴻閉了閉眼,在他對面坐下,眉眼裏透着堅毅的光,見他微微一愣道:“我想說的是,我決定答應跟姜缪的交易。”
“交易?”謝置覺察出不對勁,坐直了身子神情凝重了幾分。
謝驚鴻将下午跟姜缪談的娓娓道來,對面的謝置聽得頻頻蹙眉,偏偏又十分無奈。
“你已經做了決定。”
“嗯。”
“你是想詢問我的意見?”
“我是想,得到爸爸的支持,得到您的原諒,我不能眼睜睜看着然然出事。”
“值得麽?那可是一千萬,我一輩子都沒見到那麽多錢,你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
謝驚鴻颔首,毫不猶豫道:“值得。”
謝置起身坐在她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孩子,覺得值得就去做,爸爸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幫。”
“幫我說服紀眠阿姨,瞞着紀然,我們演一出戲。”
謝驚鴻當然想過什麽都告訴紀然,分手和借錢全部告訴他,可是此刻的坦誠一定會讓紀然拒絕做手術,到時候什麽都遲了,她不希望出任何差錯。
謝置應了。
這晚。
謝驚鴻坐車又去姜缪住的酒店見了她一次。
姜缪略微驚訝,看着門口侵滿夜風味的女兒,沒想到她考慮得這麽快:“你不後悔。”
“我不後悔,我只怕你打錢不夠快。”謝驚鴻眼神像侵染着某種尖銳的利器,透着股志在必得。
他們坐下談好相關細節。
在帝國學校開學前必須離開,她留些許時間給她整理人機關系。
一千萬星幣是以金卡的方式遞給謝驚鴻的。
她拿着那張金卡回家就遞給了被謝置勸動的紀眠,紀眠心裏五味雜陳,眼圈又紅又酸,初次伸手擁住已經比她搞出一截的年輕Alpha,拿着救命的卡淚流滿面道:“驚鴻……傻孩子……這錢阿姨會想辦法還你的……”
謝驚鴻沉默不語。
次日紀眠給紀然辦理住院手續。
由于預約的那名知名腺體醫生安排的時間在一日後,他需要吃清淡些,并且注射些輔助手術的藥物。
期間謝驚鴻難得沒帶電腦認真陪着他,這反而讓紀然不習慣,兩人索性在手機上下載她剛出的游戲玩兒。
手術這日。
紀然穿戴好手術服,坐在病床上晃蕩着腿,雙手撐着床沿忐忑不安問謝驚鴻:“你說,一會兒那裏不會很疼吧。”
“有麻醉劑。”謝驚鴻揉了揉他腦袋安撫道。
紀然比劃了下:“可是,那是用刀啊,就算用麻醉劑,醒來還是會疼。”
謝驚鴻沉吟了下,想了想解開他手術服兩顆紐扣,紀然忙抓住她手阻止。
可惜謝驚鴻沒停下動作,扯了扯衣服就裸露出他那塊白皙柔嫩的腺體,湊上去親吻了下道:“那,這樣醒來就不疼了。”
“你……”
紀然沒想到她會親那裏,像一陣電流般酥酥麻麻的竄遍全身,臉頰騰得一下就紅了。
謝驚鴻在他身側落座,趁着沒人在準備室,扣着他下巴準确無誤吻了上去。
紀然被親得渾身僵僵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恐懼與彷徨好像消散了些。
這個吻不似以往雜亂無章,抑或霸道嚣張,而是溫柔裏添幾分纏綿。
一分鐘不到他們就分開了,紀然低頭抓着膝蓋別開臉不說話,臉頰砣紅着。
加油,他不答應就會在手術臺上成為失敗者。
他會成為一個健全的Omega,手術會成功的。
半個小時後。
護士進準備室把紀然帶進了手術室。
謝驚鴻和紀眠坐在手術室門口。
經歷了長達三個小時的緊張焦灼,幾名護士終于推開門拉着還在昏迷不醒的紀然出來。
手術很成功。
紀然醒轉過來已經是次日中午,醒來就察覺後頸腺體像撕碎了般,睜眼就望見謝驚鴻坐在他床邊用電腦敲擊着什麽,應該又是改游戲。
他掙紮着坐起身來。
“喝水……”他準确描述需求。
謝驚鴻見他醒了忙關上電腦,忙給他倒水喂他,做完這些還不忘親親他的額頭。
“媽媽還在醫院呢,你別随便這樣。”紀然聲音虛弱,臉都板不起來。
謝驚鴻又親了下他的唇瓣,捏捏他臉頰逗他道:“你做手術前可以前,做完手術就不能親了?”
“對。”
“小沒良心的。”
由于紀眠還要去科室工作,目前是兩人相互輪換照顧。
一般她照顧的時候,紀眠是不會過來的。
又過了半月。
紀然要進行第二次手術。
學校那邊,紀眠想辦法聯系了青藤院系的人闡述了狀況,表示可能需要延遲入學。
青藤醫學院對他的遭遇表示同情,表示養好病再來學校報道,到時候找院長即可。
姜缪幾次三番在催。
謝驚鴻承諾她,等把紀然送進手術室就跟她走。
“可是你到現在都沒跟他分手。”姜缪對此十分不滿。
謝驚鴻閉了閉眼,掀開眼是冷冰冰看她:“我會跟他分手的,這個不用你操心。”
第二次手術這日。
謝驚鴻像上次那樣親親他有兩條劃痕的腺體,又親親他的唇,依依不舍看着他,把下巴抵在他腦袋上輕聲喚着:“然然……好好做手術,我想看到你健健康康的……”
“嗯。”紀然微微颔首,摟着她的腰信心十足道。
他察覺最近她好像有點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哪裏怪,擡頭問:“你最近是不是做小游戲不順利?”
“很順利,一切都很順利。”
謝驚鴻垂眼看他憂心忡忡的眼,用拇指摩挲着他的臉頰,看着他心裏充滿離別痛苦的情緒,強顏歡笑道:“你也會很順利,只要做完手術,我們以後再也不來醫院了。”
紀然點頭如搗蒜。
護士們領着紀然進了手術室。
關門前紀然轉頭沖站在不遠處的Alpha笑着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謝驚鴻愣了下,眼圈有點泛紅。
她硬生生扯出一抹笑,沖他擺了擺手。
下午四點時。
做完手術的紀然昏迷不醒被護士推出來,一切順利。
謝驚鴻看着床榻上熟睡的紀然,吻了吻他的額頭,把一封信放在他枕頭底下,“別等我了,紀然。”
一千萬,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還清。
有可能這麽一去,就是一輩子。
她想了許多許多。
她想過要紀然等她一輩子,不準去跟其他Alpha談戀愛。
可是Omega最鮮活的時間就那麽幾年,她怎麽舍得他等得太久?
還是,不要等了。
他那麽好,肯定還有很多Alpha會喜歡他。
那個人,不一定是她。
她轉身離開的每一步都不敢回頭,走出病房時眼圈一層層紅了起來。
以前總以為,跟謝置、紀眠和紀然會永遠生活在一起,可是分開得又如此輕易。
如果早知道會分開,那麽她一定早些叫謝置爸爸,早些搞清楚喜歡紀然這件事……
……
紀然腦子昏昏沉沉的,掀開眼睛呆呆望着天花板。
謝驚鴻不在,取而代之的正在倒水的紀眠,這讓他有些失落,不過他很快又振作起來。
“媽媽,驚鴻今天還來麽?”
紀眠搭了床桌,紀然喝着清淡的粥,有些心虛小聲問。
紀眠夾菜的手頓了下,沒去看他眼神,生怕看到他被刺痛的樣子,像恍然想起什麽似的道:“哦,你說驚鴻啊,她以後都不會來了……”
“為什麽?你……把她攆走了?”紀然懷疑她是不是看到什麽,怕她不喜歡謝驚鴻,有點委屈問。
紀眠給他夾了根青菜道:“驚鴻跟她媽媽離開了,以後不回來了,給你留了些禮物,諾,你枕頭下面還有一封信呢。”
紀然聽得都懵了,瞳孔微微一睜,有瞬間窒息。
什麽叫……驚鴻跟她媽媽離開了?什麽叫不回來了?
為什麽他什麽都不知道?她什麽也沒有告訴他!
紀然擱下筷子,迫不及待去找枕頭下那封信。
他望了眼紀眠,咬了咬唇避諱的拿着信往衛生間走。
紀眠見狀閉了閉酸澀的眼睛,捂了捂臉,擱下碗筷怎麽也吃不下。
然然又是生病又是失戀,還不知道多難過呢……
可是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說。
紀然在廁所隔間拆開了信。
【紀然:
你收到信的時候應該醒過來了,知道我走了。
這段時間我前思後想,還是覺得應該跟親生媽媽住在一起,而且她可以給我更好的教育和人脈。
跟你玩兒過家家交往這段時間,我很高興,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天到晚沒個正行,有些話也就嘴上說說。
當初你醉酒親我,我覺得有意思所以才讓你負責的,交往之後我确實挺希望能當好一個女朋友,你很好親,太好親了,應該是Omega都挺好親得。
可是我沒感覺到我喜歡你,還是算了吧。
另外,我們的信息素匹配度太差了,以後真結婚太不合适了。
我知道你又想打我了,不過你說過麽?分手之後我們還做朋友,現在我是還願意跟你做朋友……你還願意麽?
——謝驚鴻】
紀然反複看了五遍信,眼淚早不知道什麽吧嗒吧嗒掉下來,狼狽揩了好幾次,嘴裏一個勁兒喃喃低語着,委屈得要命:“混蛋。”
什麽叫有些話也就嘴上說說?這段時間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麽?
什麽叫玩兒過家家交往?她就沒認真對待過這個事情是不是?
什麽叫他挺好親的,她也跟其他Alpha一樣,耍流氓!臭混蛋!
前兩日才在醫院公園裏趁着夜色在樹下,把他放在膝蓋上親個不停,現在丢下一句做朋友……
誰要跟她這種渣女做朋友?!
紀然坐在馬桶蓋上哭個不停,扯着腺體的傷口更疼了。
一顆心仿佛被刀捅得稀巴爛,他捧着一顆真心就這麽被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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