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誘引
第41章 誘引
林絮爾靜默片刻, 她突然小小聲地叫了他。
“郁則。”
不知怎麽,她突然想叫他的名字。
對面很模糊地“嗯”了聲,旋即笑了:“怎麽了?”
他似乎一直在等着她說話, 空氣頓時變得很安靜,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我沒有不想你”和“我也挺想你的”這兩句話在腦海中來回切換, 林絮爾莫名緊張, 她半天都沒想好用哪一句。
她很少很少說這些話,以至于現在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等等,郁則好像沒說那個人是誰,還是算了, 萬一自作多情就不好了……
正當她還在遲疑時, 網約車司機出聲打斷她的思緒:“小姑娘, 到了。”
對面的郁則似乎也聽到司機的話:“你先去收拾東西,挂了。”
林絮爾帶着一點郁悶下了車, 東西收拾得很快, 就拉着行李箱下樓。
此時的細雨還在朦朦下着,林絮爾站在酒店大堂前, 涼潤的夜風卷起她的裙擺,她才想起,她還沒問郁則去哪。
她向來循規蹈矩,做任何事都需要計劃, 如果計劃臨時更改,她會無所适從。
但她此刻才發現, 郁則本身就是計劃外的那個人。
從一開始,她就已經偏離了計劃。
Advertisement
但她第一次, 沒有察覺,甚至還很雀躍。
因為他是郁則。
從她有懵懂的戀愛意識開始, 她在青春期裏,無數次書寫勾勒出的理想型都是沉穩安靜的溫柔男生,沉默寡言,和她一樣。
她極度缺乏安全感,相似熟悉的人和物能給予她安全感,她只相信和她相似的人,所以她喜歡安靜沉穩的人。
愛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太奢侈,她從來不敢奢求太多,一點點就好,能夠保持忠誠,沒有一絲波瀾的,平平淡淡地生活,就完全足夠了,這是林絮爾能想到的,最理想的戀愛模式。
所以張栩庭出現時,他表現得完全契合安靜沉穩,所以她選擇了張栩庭。
以至于張栩庭對她态度很不在意,她也一次次地原諒和忽視,因為他說他愛她。
她真的很想,有人來愛她,她也很怕沒有人愛她。
只是她選擇錯了,那不是愛。
但有個人,在一場記憶模糊的雨夜,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态,跻身進入她的人生。
郁則與她設想的理想型,完全相悖。
他張揚,恣意,離經叛道,讓人捉摸不住。
沉穩安靜,和他沾不上一點關系。
但在這個淅瀝雨夜裏,他好像徹底将她原先的理想型盡數擊碎,再重塑。
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他倚在牆邊,漫不經心撬開打火機的模樣。
他有種沖破層層陰霾雲霧的耀眼魔力,在她無數次晦暗的瞬間帶來一抹熾盛亮光。
握在手上的手機微震。
他發來一條消息。
【擡頭。】
夏雨夜風微涼,細雨不知何時停了,被雨浸濕的街道燈光朦胧浮現,林絮爾看到那道熟悉颀長的身影,他漫不經心地靠在車上,雙手環住,還拎着一杯包裝可愛的可可牛奶,白衣黑褲,他下颔微揚,露出那雙狹長精致的眼眸,散漫肆意。
林絮爾頓住,隔着車水馬龍,和他四目相對。
她突然很想,抱抱他。
但也只是一瞬間蠢蠢欲動的念頭,就被她壓下。
郁則已經朝她走來,聲調散漫:“長本事了啊林絮爾,一個人住酒店?”
他一邊将奶茶遞給她:“能不能對自己的人身安全上點心?”
“我不是還好好的嗎?”
林絮爾接過,郁則拉過她的行李箱,萬向輪在地上發出輕微轱辘聲。
郁則漫不經心問道:“怎麽突然回學校了?”
林絮爾聊起這件事還是帶着點高興:“我保研推免的事情确定下來了,我的未來導師問我要不要參與錄取通知書的設計,我答應了,所以明天要回學校設計錄取通知書和新生衍生周邊。”
郁則看着她,勾了勾唇角:“恭喜,我們又能做三年同學了。”
林絮爾反應過來,才明白他也是走推免保研了。
她糾正:“是四年,我們還沒大四呢。”
莫名的,方才那點難受好像早就已經消散的一幹二淨,她整個人心情好了很多。
他的手搭在她的行李箱上,擡手将行李箱放入車尾箱。
林絮爾站在他的身側,才想起一直沒問出的問題:“我們去哪?”
他關上車尾箱,慵懶聲調微微上揚:“還能去哪?當然是跟我回家。”
家這個詞真的挺泛的,她一時不懂他的意思,但她上車看到郁則的導航後,才知道他說的是他在江城的家。
靜南公館,算得上是江城數一數二的豪宅別墅區,位于江城最寸土寸金的地段,毗鄰蘭江,能将江城CBD的浮華光景盡收眼底。
林絮爾好奇:“你對這邊很熟悉嗎?”
“還行。”他開了導航,啓動車子,“我之前在這邊上過半年的學,江城一中,後來因為我爸職務調動,只待了高一的第一個學期,就轉回北城讀書,現在偶爾有事會到這邊住。”
林絮爾訝異:“你也是江城一中的?”
他聞言側過臉,微挑眉梢:“妹妹,我們還是高中校友?”
“我也是江城一中的。”林絮爾道,“我們勉強算是一個學期的高中校友。”
郁則戲谑:“妹妹,我們一個學校的,你居然不認識我,我當時還是天天被通告批評的風雲人物呢。”
林絮爾笑了:“被通報批評你還這麽驕傲?”
“通報批評而已。”郁則挑眉,“我以前還挺混的,挑釁學生會主席,往他臉上吐煙圈,結果被暴揍了一頓。”
林絮爾問:“那個姓裴的學生會主席?”
林絮爾對外界的事情不太在意,但因為學生會經常檢查,她還算記得。
郁則悶笑,有點頑劣:“對,裴之默,別看他這樣高高在上好學生,他是第一個帶頭早戀的,後來還被他女朋友甩了。”
“真的?”
“你的八卦消息還不夠我這個只待了半年的人多,怎麽回事?”
林絮爾很淡地笑了:“我很少去了解這些。”
高一入學,恰逢母親去世,她當時整個人萎靡不振,不是在畫室畫畫就是在學習,還真沒有留意過身邊的什麽八卦,只記得有人說過高一入學時有個很拽很帥的男生,那個人應該就是郁則,也可能是聽過,轉頭就忘記了,當時的她只允許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根本容不下其他的東西。
學校這麽大,他也只是待了短短一個學期,從來沒有碰上也是正常。
郁則接着說:“除此之外,我還幹過一件事,在別人的許願牌上亂塗亂畫,以前江城一中不是會挂同學的許願牌麽?”
林絮爾倏然擡眼看他,心跳莫名加快。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一種很強烈的自覺。
但郁則沒有注意到,依舊在開車:“我記得那個許願牌的字跡很清秀,應該是一個女孩子的許願牌,在別人都是寫考上好學校,要好好學習,學習進步之類的話,她寫的是,我想要有人來愛我,類似于是這種話吧,我其實也記不太分明了。”
“我當時拿馬克筆在上面回了一句。”
“那就祝你擁有很多很多的愛。”
頓時,她的心像被人抛進一顆小石子,‘咚’地一聲,泛起無限漣漪。
她仰頭看着郁則,有些失了神。
是他。
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原來,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有過秘而不宣的細小聯系,只是他們彼此都不知道。
他的無心,是林絮爾三年來,一抹少見的亮光。
郁則笑了:“是不是覺得我很過分?現在想想,自己當時還挺頑劣的,太缺德了,那個同學如果知道的話,應該會很生氣。”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她的願望有沒有實現,因為她寫下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很不開心,希望她現在能開心點吧。”
她現在有開心點嗎?
她現在,還挺開心的。
六年前,因為他,現在,還是因為他。
林絮爾蜷起手指,努力壓制自己語氣的微顫:“她……應該沒有生氣,說不定這對她來說,那是一句很好很好的祝福。”
“是嗎?”郁則勾唇笑了,“希望如此。”
雨又下了起來,細細密密的雨絲在車窗上彙成細小水流,迷亂一團,複而被風吹散。
車安靜駛入地下車庫,林絮爾下車,車庫空曠且有點昏暗,郁則已經走到車後替她拿出行李箱。
他一手拉着行李箱,徑直往電梯方向走去,說得很随意:“這兒有點暗,看不清我牽你。”
林絮爾嗓子有些發緊,她垂下眼睫,聲音很低:“看不太清。”
她撒謊時有些不自然,聲音有些緊繃繃的,很害怕身邊人看出她真正的意圖。
郁則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沒想過她會答應,所以此時轉身看她,微挑眉梢,似乎對她的回答有些意外。
林絮爾被他看得有點緊張,不由地捏了捏手。
她以為他只是随口客氣一句,并不想牽,她只好又幹巴巴地給自己找臺階下:“确實有點暗,不過也還……”
但郁則卻轉過身,換了一邊手拉行李箱,另一邊手往後擡,掌心朝上,長指朝她勾了勾,示意林絮爾伸手。
他同意了。
林絮爾亦步亦趨地過去,迫不及待地牽住他的手,掌心相貼的時候,不屬于自己的溫度隔着肌膚傳來,林絮爾感覺自己指尖都要燙起來,有點隐秘的興奮。
她不由自主握緊些。
郁則低笑:“這麽怕黑啊?”
“……嗯。”
她看着他的身影,那點莫名其妙的念頭,再次飄了起來。
真的好想抱抱他。
獨棟別墅私密性很高,繞過半隐半透的玻璃幕牆,別墅外梧桐樹影微晃,石牆的透壁燈影影綽綽。
郁則指紋解鎖,面前的裝甲門開了。
水晶吊燈璀璨,柔黃的燈光傾瀉而下,別墅落地窗外的浮光霓虹被雨幕攏住,只餘一片朦胧迷蒙。
“我很少來這邊,但這邊也有人定期打掃,更換床品,所以你随便挑一間房睡。”他沒有松開她的手,而是拉她進玄關,“雨太大了,阿姨一時半會過來不了,你要吃什麽,我給你叫外賣。”
林絮爾搖頭:“我不餓。”
她随便挑了間房間,放好行李箱出來,正好看到郁則坐在在中島臺前,往玻璃杯裏倒酒,他沒有加冰,亮桃木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晃蕩,折射出微光。
突然,她只記起一句話。
喝酒能壯膽。
她只覺得自己今天有點昏了頭,也有點過于沖動,那句“想你”還要點膽量才能說出來,又或許心裏那點隐秘的念頭再次被勾起,她明明知道自己酒量極差,但她還是湊上前去。
“可以給我喝一口嗎?”
郁則睨了她一眼,姿态随意地往後靠,一字一頓:“不、可、以。”
他伸手點了點中島臺上喝了一半的可可牛奶:“小朋友只能去那邊喝可可奶。”
林絮爾靜了一會,片刻,她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伸手握住郁則拿玻璃杯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入口不算特別辛辣,有點甜面包和巧克力混合在一起的香氣,不算太難喝,但也不好喝,酒精餘勁上來,她被嗆了一下,她蹙眉,但還是沒松手,又喝了一口。
郁則頓了下,但沒有收回手,好整以暇:“這麽想喝?都學會搶了,好喝嗎?”
林絮爾松開手,評價:“不太好喝。”
他笑了:“不好喝你還喝兩口啊。”
說完,他擎着玻璃杯,漫不經心地晃蕩幾下,随後把剩餘的酒液一飲而盡。
林絮爾呆在原地:“那是我喝過的。”
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倚在中島臺邊,擡眼看着她:“忘了告訴你,這一杯酒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喝過了。”
“啊?”
他放下玻璃杯,雙手環住,語氣輕慢:“所以我不是和你說,不可以嗎?”
随後,他又補了一句:“妹妹,這可是你自己搶過去喝的。”
好像确實是這樣……
林絮爾自認理虧,但郁則只是将杯子洗淨,他戲谑道:“早點洗洗睡吧,不然一會覺得腦子不清醒,沖出去淋雨,我可不會攔你。”
“……”
她抱着衣服進浴室,熱水的溫度一熏,酒勁好像突然湧上來,她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進去洗完澡後,她覺得浴室的燈光都像小星星一樣,看什麽都很可愛,但腦子在此時卻又是清醒的。
只是這種清醒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開始暈暈沉沉。
郁則洗完澡出來時,見林絮爾抱着膝蓋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整個人似乎有點出神。
她換了睡裙,墨色柔順的發絲還洇着一點濕意,應該是洗過澡了。
郁則走過去,彎身看她:“你坐在這裏幹什麽?”
她反應慢了半拍,愣怔了一會,才湊近看他,輕聲說:“我在等你。”
等他幹什麽?
郁則沒有很在意這句話,只當她在語無倫次。
他又問了一句:“你真的醉了?”
林絮爾仰起臉小聲反駁:“我沒醉,我這叫……”
她微微蹙眉,似乎努力搜尋出一個詞:“微醺。”
這下郁則知道,這人肯定醉了。
那兩口威士忌還挺烈的,她這個喝莫吉托就能倒的人怎麽可能不醉?
“行,那就微醺,起來去睡覺了。”郁則懶得和醉鬼計較,順帶好心提醒,“明天早上的飛機,小心起不來。”
但她擡起臉,眼眸泛着霧氣,看着格外可憐:“郁則,你能陪我一起回房間嗎?”
郁則倏然笑了:“怎麽?你醉得不認識路了?”
此時他才意識到,林絮爾估計是真的在這裏等他,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醉得不認識路了,才在這裏等着他尋求幫助。
小趴菜太可憐了。
果不其然,她走起路都走不成直線,還差點撞牆上。
郁則眼疾手快地捏住她的後脖頸:“那是牆,路在這邊。”
他一路帶着林絮爾回到房間。
但林絮爾進了房間後,整個人頓在原地,垂着臉看着地板,似乎在思索着什麽,有點迷茫得可愛。
郁則倚在門邊,等她下一步動作,過了一會她擡頭,看向郁則,擡手指着窗邊的沙發:“你能去那邊坐着嗎?”
郁則覺得她自己應該也不知道自己在指揮什麽,但他還是很順從地走到窗邊的沙發坐下,單手托腮,饒有興致地觀察她,想看她下一步操作。
她又垂頭想了一會,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對了,要去關燈,還要關門。”
她伸手把燈關了,還把門反鎖起來。
房間頓時陷入黑暗中,落地窗外夜幕陰沉,微弱光影被細雨虛化模糊。
郁則覺得很有意思,這人喝醉還會自己關燈睡覺,還會關門,酒品還挺好,安全意識也挺好。
見林絮爾準備睡覺,他也不打算在這裏待下去,正要站起來:“行,你睡吧,我走了。”
但林絮爾卻倏然出聲:“你,不許動。”
郁則身形一頓,沒有站起身。
“妹妹,你還挺霸道。”郁則悠悠道,“但我在這裏不合适,我也沒有趁人之危的習慣,所以你還是乖乖睡覺吧。”
片刻,林絮爾輕聲說:“但我不打算睡覺啊。”
郁則覺得有點好笑:“你把燈關了,門也鎖了,你不睡覺,還想幹嘛?”
話音未落,林絮爾徑直朝他走來,站在他面前。
還沒等郁則反應過來,面前身影微低,然後郁則感覺到身上一重,纖細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胛,柔軟身軀貼着他。
他的大腦久違地宕機幾秒。
清淺的呼吸熱意掃過他的頸窩,她的聲音輕而模糊。
“抱你。”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