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幼稚

第88章 幼稚

◎寶寶番外◎

研二聚餐時, 林絮爾的導師在聚餐時插了一句：“這個學期任務不重，有人生大事要處理的趕緊辦了。”

林絮爾是這堆人裏最早結婚的，有師姐起哄一句：“我們都是孤家寡人, 只有我們小爾師妹人生贏家, 把隔壁計算機系系草搞到手，一到法定結婚年齡就去扯證了, 你要催就催小爾學妹。”

導師調侃：“那可以融合交流一下兩人的優良基因, 進行下一步了。”

大家哄堂大笑。

聚餐結束後，師姐興致勃勃：“我都不敢想你和你家郁則的基因生出來的寶寶會有多好看, 什麽時候給我們弄一個玩玩？”

說實話, 林絮爾确實渴望構建一個小小的家庭，去彌補她原生家庭的缺憾。

人越缺失什麽，反而會去追求什麽。

她之所以想要一個孩子, 可能是把孩子當成幼時的自己。

她之前在原生家庭受到的傷痛，都不會出現在她孩子身上，她會對她的孩子百分百負責。

她的孩子會生活在一個和睦幸福的家庭裏, 父母不會吵架，不用小心翼翼地看人眼色, 可以按照喜歡的方式去成長。

因為她的私心, 她希望通過她的下一代，去安撫她幼年的傷痛。

所以當天晚上回去後, 林絮爾問郁則：“你想不想要個小朋友？”

郁則反問：“怎麽突然聊起這個話題來了？”

他們倆從來沒有聊過小孩子這個話題，某種程度來說, 其實他們倆也算是半大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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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想要小孩子。”林絮爾說, “我的導師說這學期的任務不重, 可以适當把人生大事解決了。”

“不是吧, 我以為我的人生已經圓滿了。”郁則很坦誠, “寶寶，我對小孩子沒什麽興趣。”

顯然，孩子并不在郁則的人生計劃中，郁則對小孩子沒什麽興趣，也覺得自己做不了一個父親，因為他的父親就沒給他做好示範，他父親身居高位，加上性格內斂，他和他父親大多數時候都是無話可說，他只能從很細微的細節中，找到那點藏得很深的父愛。

最重要的是，他怕她會疼，會難受。

這好像是戀愛以來，他們之間第一次意見不一致。

他們也只是純粹意見不和，并沒有吵架，當晚聊完後，這個話題就此擱置。

但他們兩人似乎還是開始和對方妥協，林絮爾沒有再聊起小朋友的話題，而郁則從某天起，就沒再抽煙喝酒。

婚後兩年，他們倆依舊黏對方黏得厲害，有段時間郁則需要外出學習一個月，他們倆連續打了大半個月的視頻通話，林絮爾實在想他想得厲害，在周末的時候坐飛機過去找他。

她抵達郁則所在的城市時是傍晚，郁則沒想到她會來，看到她時，郁則站在酒店房間門口愣了幾秒，随後就用力把人拉進房間內，“砰”地一聲關上門，壓在門上親。

林絮爾知道他想幹什麽，率先推開他：“寶寶，我身上髒，先去洗一洗。”

但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香得很，哪裏髒了？”

“真的，讓我去洗洗。”

“要不一起？先在浴室玩一次。”郁則急不可耐，聲音低低道，“寶寶，我忍了大半個月了，有點急。”

“沒這麽誇張吧。”

“沒看到你還好。”他笑得很壞，“但一看到你，它就會自動起立。”

“郁則！”林絮爾被他搞得羞得不行，“你能不能別這麽流氓？”

但最後還是順了郁則的心意，在浴室裏，林絮爾伸手去推他：“先去拿東西，在我包包裏。”

他沒應，俯身而下，徑直擠了進去。

“我已經戒煙戒酒半年了。”郁則伸手撥開她的發絲，“寶寶，我們要個孩子，這樣就能多一個人來愛你。”

做的時候是這樣說，但等到林絮爾确定懷上的時候，他的态度還是有些細微的變化。

當天晚上，他抱着林絮爾，語氣委屈巴巴：“他出生後，你是不是也要叫他寶寶？”

他又補了一句：“寶寶，你會不會不愛我了？”

林絮爾覺得他很可愛，揉着他的臉笑着許諾：“我不叫他寶寶好不好？我只叫你寶寶。”

最後郁則非得和她拉鈎，幼稚得很。

郁家對于林絮爾懷孕這件事格外重視，但怕林絮爾緊張，也只是安排了兩個阿姨照顧林絮爾，處于放養模式，林絮爾該做課題做課題，學業上幾乎沒有什麽影響，直到孕晚期的時候，林絮爾饞奶茶饞得不行，郁則偷偷給她喝了一次奶茶，好巧不巧被家裏人發現，就直接把林絮爾打包到老宅住，因為老宅是老爺子的住處，明崗暗哨，根本點不了外賣，郁則回來還得被搜身，防止他偷偷帶什麽不該吃的東西給林絮爾。

小朋友出生當天，生産很順利，是一個小男生，但郁則對這個結果不是很在意，只是在林絮爾身邊守着她，一直等到她醒來。

林絮爾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郁則坐在她身邊看着她，林絮爾只是笑着看他泛紅的眼眸，伸手摸他的臉：“寶寶，你是不是哭了？”

郁則嘴硬：“沒哭。”

林絮爾沒揭穿他，只是伸手推他：“去抱抱他。”

郁則裝傻，坐着沒動，依舊看着她：“抱什麽？”

林絮爾笑：“你的孩子呀，快去抱抱。”

不得已，郁則才抱了抱剛剛出生的孩子，林絮爾問他：“有沒有喚醒父親的柔情？”

郁則看着襁褓裏的小嬰兒，無動于衷：“沒有。”

郁則看了眼小朋友：“我只覺得他長得挺有藝術感的。”

林絮爾：“能不能說人話？”

郁則說：“我怕說了你生氣。”

“不會。”

郁則實話實說：“好醜。”

林絮爾不信：“怎麽可能會醜，我們倆……”

她努力擡頭看了一眼後，陷入沉默。

皺巴巴紅彤彤的，真的好醜。

郁則看她：“是不是很醜？要不我們一會偷偷把這小屁孩丢了？”

完全看不出是當爸爸的人，吊兒郎當，把小孩子當玩具。

他對兒子态度很一般，但為了讓她休息，晚上他也會幫着育嬰師照顧孩子。

郁家知道林絮爾的付出，因為不能太高調，暗地裏給林絮爾送了不少不動産安撫她，又砸了財力物力來照顧林絮爾，所以林絮爾恢複得很好，出了月子後，家裏有育嬰師和住家阿姨，一個照顧小朋友，一個照顧林絮爾，林絮爾完全不用操心。

她最近正好期末，所以有點忙，喂養不是很及時。

阿姨告訴她，如果漲得難受的話，需要排出來。

林絮爾處理完學期期末的論文後，有些不舒服，但她不太習慣在旁人面前處理，就自己上樓回了卧室。

知道阿姨她們不會來打擾自己，林絮爾只是關上門，沒反鎖。

但這次門卻開了。

林絮爾和郁則看到對方時，他們倆都怔了下。

他的視線灼灼落在她的睡裙吊帶上，帶子松松垮垮滑落肩，身前雪白春光乍現，兩人能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太對。

林絮爾立刻欲蓋彌彰地拉了拉裙子吊帶，若無其事般問：“怎麽了？”

“找本書。”他頓了下，語氣輕佻，“沒事，你繼續。”

郁則在這裏，她完全繼續不下去，站起身準備換個地方。

他的視線落在她身前，好整以暇：“你躲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沒有。”她有點不自在，擰好奶瓶，“已經弄好了，這些是給兒子喝的。”

她還是少女的模樣，白皙勝雪，纖細，看向他的時候，因為慌亂，澄澈柔軟的眼眸泛起一點水霧。

生完孩子後，他們兩人更多是陪伴，已經近乎清心寡欲，此時突然這樣，多少有點奇怪。

郁則看着她，随後走過來。

“那這裏還有嗎？”他擡起狹長眼眸，長指點過她身前，聲音很低，“我也想嘗嘗。”

事情往另一個方向不可控地發展。

她産後恢複得很好，加上有阿姨幫忙，小朋友又很乖，幾乎不怎麽哭鬧，除了喂養，她幾乎不用做什麽，剩餘的時間都用在處理學業這些事上，之後都是在休息，完全沒有別的需要操心的。

很淡的奶香味充盈在小小的空間中，太久沒做，沒一會，她渾身酥軟，環着郁則的脖頸，他低笑着問她：“這麽快？”

孕期期間，郁則擔心她的身體，一直和她睡，但一直在她身邊卻又不能碰，也很難受，林絮爾心疼他，會用其他方式幫他纾解，所以玩得稍微大膽些，把郁則想要玩的都玩了一遍。

因為林絮爾在卧室待得太久，期間阿姨以為她睡着了，就沒有過來打擾她，過了很久後，才來敲過一次門，告訴林絮爾，小朋友已經醒了。

但最後開門的是郁則，原先看兒子不大順眼的他，今天難得心情不錯，連帶着對小朋友也很有耐心。

只不過郁則那點友善耐心也只是維持了那麽一會。

和郁則性格不一樣，郁呈頤小朋友真的很乖，林絮爾原本以為他和瓜瓜沒辦法共處，怕他會伸手扯瓜瓜的毛，但他根本不會去扯瓜瓜的毛，反而會很溫柔地和瓜瓜貼貼，瓜瓜也會跳上他的嬰兒床，蜷在他身邊睡覺。

總的來說，郁呈頤小朋友和家裏的所有生物都相處很好，除了郁則。

有一次林絮爾正在帶郁呈頤玩，看到郁則，随口叫了他一聲寶寶，結果郁呈頤扭頭看向林絮爾，緩慢地爬過來。

林絮爾很驚訝，因為她真的沒叫過郁呈頤寶寶，她一般都是叫他的小名“橙橙”。

在沒有小名之前，林絮爾會叫他呈呈，直到有一天郁呈頤看到橙子，他自己費力地伸手抱着一個橙子，指着自己咿咿呀呀。

估計是發音差不多，把自己當成橙子了。

所以後來大家叫他橙橙。

雖然林絮爾不會叫他寶寶，但阿姨岑馨他們會叫他寶寶，久而久之，郁呈頤小朋友會對“寶寶”這個稱呼做出反應，叫他寶寶，他就會認為別人在叫他，主動爬過去。

但郁則心眼比針眼小，看到他爬過來，顯然很不爽：“我老婆叫你嗎？叫的是你老子我。”

林絮爾拿玩具逗兒子，一邊笑：“這點事兒還要和兒子計較。”

平時他們倆學業很忙，有專門的住家阿姨照顧郁呈頤，所以一有空閑時間，林絮爾都會拉着郁則一起陪小朋友玩，增進親子感情。

她拿着一個小玩偶逗他：“橙橙，要不要玩游戲呀？”

郁則從背後抱着她，下颔靠在她肩上，嗓音慵懶帶笑：“寶寶，我想和你玩游戲。”

林絮爾倏然耳尖發燙，立刻伸手推他：“能不能收斂點，你兒子還在這兒呢，他還是個小朋友，你覺得說這些話合适嗎？”

郁則理直氣壯：“有什麽不合适的，他不就是這樣來的嗎？”

正巧，林絮爾的導師找她，有些事要處理，她伸手推開郁則，把玩偶塞到郁則手上：“別鬧了，你來逗兒子玩。”

林絮爾走後，郁則和郁呈頤大眼瞪小眼，郁則把玩偶放在他面前：“自己逗自己玩，別什麽事都找我，你都多大了？還要我逗你玩。”

才十個月的郁呈頤睜着烏溜溜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郁則換了個說辭：“看我幹什麽？獨立應該從小抓起，懂了嗎？”

但郁呈頤小朋友沒理郁則，自己爬走了，去找瓜瓜玩。

他對郁則确實沒什麽依賴，甚至開口學說話時，說的第一個稱呼是媽媽，之後阿姨瓜瓜爺爺奶奶曾爺爺全部輪了個遍，他還沒開口叫爸爸。

林絮爾有些擔心，所以不斷引導他叫爸爸。

她指着自己，問郁呈頤：“橙橙，我是誰啊？”

他含糊道：“媽媽……”

很聰明。

之後林絮爾指着郁則，引導郁呈頤叫爸爸：“橙橙，那你看看，這個是誰呀？”

郁呈頤沉默。

林絮爾柔聲說：“這是爸爸，我們叫爸爸好不好？”

郁則雙手環住，擡眸看着他：“小屁孩兒，我是你爹。”

林絮爾威脅看向他：“郁則。”

林絮爾伸手抱着他，再次指着郁則：“橙橙，叫他一聲爸爸好不好呀？”

他依舊沉默。

林絮爾有些着急：“完了，他為什麽不會叫爸爸啊？”

林絮爾甚至都想帶郁呈頤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郁則覺得是那小屁孩故意的，他其實會叫爸爸，但不肯叫他爸爸而已。

林絮爾放棄了，郁則卻覺得無所謂。

有次家宴，阿姨把郁呈頤抱出來，認了一圈人，每個人都能準确認出，如果對方想抱他，他也很配合地伸出手，和對方抱抱，但面對郁則時，就一聲不吭，也不伸手抱他。

郁家全部長輩都認了一遍，輪到郁則的時候，他依舊沉默。

林絮爾說：“他很聰明，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叫爸爸，也和郁則不太親近，我有點擔心。”

郁老爺子哈哈大笑：“郁則，你是不是被你兒子讨厭了？”

郁老爺子把小朋友抱上膝蓋，指着郁則：“來，給曾爺爺一個面子，他是誰？”

這次郁呈頤說話了，但含糊不清：“……郁則。”

郁則被氣笑了。

他才發現這個小屁孩和他完全不對付。

等到郁呈頤上幼兒園，性格卻和郁則大相徑庭，完全就是一副老成的小大人模樣。

有一次，幼兒園裏的小朋友們聚在一起讨論媽媽對爸爸的稱呼。

有小朋友說：“不是叫老公嗎？高興叫親愛的，生氣就叫他大名。”

“我媽媽會叫他死鬼。”

郁呈頤只是默默坐在旁邊搭積木，沒有參與讨論。

但還是有小朋友問他：“橙橙，你媽媽怎麽叫你爸爸的？”

郁呈頤沉默片刻，聲音低不可聞：“……寶寶。”

真的很丢臉。

-

四歲那年的六一兒童節彙演，林絮爾和郁則一樣，也是留校任教，只是她今年剛入職，新教師事多，需要出差培訓，今天下午才回來，就沒辦法去看六一彙演，雖然林絮爾沒去，岑馨夫婦卻去了幼兒園，他們倆對郁呈頤隔代親，特別是郁則的父親，特地推掉工作過來，平時不茍言笑的郁檢察官也拿出相機，拼命拍自己的小孫子。

夫婦倆對孫子的表演格外捧場，只有郁則格格不入，他壓着黑色鴨舌帽，雙手抱臂，一臉嫌棄地看着郁呈頤彈鋼琴。

他看了一會後，就不情不願拿出手機，郁呈頤知道，估計是林絮爾給他派了任務，讓他拍照。

五分鐘後，他就把手機收起來，繼續一臉嫌棄地看着他。

他的表演結束後，岑馨夫婦還有工作，沒有留到最後，就先行離開。

全部表演結束後，他的節目獲得第二名，可以自由挑選禮物。

他最後挑了一個蝴蝶結發圈。

有同學好奇：“橙橙，你為什麽要挑蝴蝶結發圈啊？”

郁呈頤答：“想送給我媽媽。”

郁呈頤看到郁則在看他，對着他說：“郁則你等一會。”

他從來不叫他爸爸，而是直接叫他郁則，但郁則也不在意，任由他叫。

同學看到郁則，問郁呈頤：“那是你哥呀？”

他一直覺得林絮爾對郁則的稱呼有減齡效果，郁則留校任教，在帶本科生，但他那張臉混入他的學生中，也會被認成沒畢業的大學生，就算是現在，別人都會誤以為郁則是他哥。

郁呈頤否認：“不是。”

郁則看着他，下颔微揚：“聊完了沒？”

“聊完了。”

郁則輕啧：“聊完了就趕緊給我滾過來，你老子在這裏等了你大半天了，我還要去接我老婆呢，別給我磨磨蹭蹭的。”

同學伸手搭在他肩上，笑嘻嘻：“原來那是你爸啊？”

郁呈頤面無表情地甩開同學的手：“再問就是你爸。”

郁則平時一副拽樣，但一對上林絮爾就開始不一樣了，兩個人膩膩歪歪的。

此時的他一邊開車，一邊對着電話那邊的林絮爾撒嬌：“我昨天給小屁孩兒削蘋果，不小心劃傷手了，現在還疼得厲害。”

林絮爾心疼得很：“真的嗎？我回去看看。”

但郁則一轉頭，看到郁呈頤在看他，他又變得正常起來：“小屁孩兒，看我幹什麽？”

林絮爾的注意力也被轉移，她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橙橙，今天爸爸有沒有給你拍照呀？”

郁呈頤實話實說：“拍了。”

林絮爾很內疚：“對不起哦，沒有去看你的表演，我下次一定會去的。”

小朋友很體諒林絮爾：“沒關系的。”

但林絮爾一心想彌補：“橙橙，我在你喜歡的兒童餐廳訂了位子，你讓爸爸帶你過來吃飯。”

郁則插話：“寶寶，他說他不去，他要寫作業，我們倆一起去吃就行。”

一句話都沒說的郁呈頤：“……”

林絮爾沒答應：“橙橙，作業回去再寫也可以的，先吃飯好不好，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郁呈頤看了一眼郁則，語氣很乖：“好的。”

挂斷林絮爾的電話後，郁呈頤出聲：“郁則，我有個同學的爸爸是北三院的精神科醫生。”

郁則漫不經心：“所以呢？”

“聽說他治療幻聽很厲害。”郁呈頤看他，“你要不要去看看？”

郁則回頭看他，一個還坐兒童座椅的人，怎麽會這麽歹毒？

途中路過花店，郁則下車帶了一束花，他把花束直接遞給後座的郁呈頤：“我老婆請你吃飯，還給你準備禮物，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一會把花送給她。”

“不要，這是你送給媽媽的。”他趴在車窗上，“我要下車自己買。”

郁則饒有興致地看着他：“你要用你的小天才手表付款嗎？”

可惜他的零花錢買不了郁則這麽大一束花，只能捏着小小一束奶油向日葵坐回車上。

抵達吃飯的餐廳時，林絮爾已經到了，她看着小朋友一身西裝，特別可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郁呈頤的臉，郁則也跟着把臉湊過來，林絮爾笑着捏了捏他的臉：“你多大了？無不無聊？”

他臉皮很厚：“那又怎樣？我永遠都是你的寶寶。”

和小孩子争寵的爹，他真的第一次見。

但郁呈頤見怪不怪，自顧自地坐下。

林絮爾開始關心他的手：“寶寶，手沒事吧？”

郁則把他的花送出去：“沒事，看到你就好了。”

他們倆又開始膩歪，好不容易膩歪完，林絮爾給郁呈頤遞上禮物：“橙橙，節日快樂，這是拼圖。”

郁呈頤伸手接過：“謝謝媽媽。”

林絮爾問他：“爸爸送了你什麽？”

“郁則送的是魯班橋模型。”

郁家想要把郁呈頤扳回學法的正軌，結果小朋友對法學不感興趣，只對建築感興趣。

接過林絮爾的禮物，郁呈頤拿出那一小束奶油向日葵和蝴蝶結發圈：“媽媽，送給你的花和禮物，發圈是我剛剛表演獲獎得到的，花是我用零花錢買的，謝謝你請我吃飯送我禮物。”

林絮爾很驚喜地收下：“兩樣都是給我的嗎？謝謝橙橙。”

郁則坐在對面，單手托腮看着郁呈頤，語氣不善地挑釁他：“送兩樣東西又怎麽樣？我送的花比你的大。”

郁呈頤：“……”

他擡頭看了一眼郁則，随後将自己面前那份澆着番茄醬汁的小熊寶寶蛋包飯推到郁則面前。

“郁則，給你吃。”

郁則頓住：“你幹什麽？”

郁呈頤安靜道：“兒童餐，我感覺你比我更需要它。”

作者有話說：

橙：幼稚

今天是阿郁生日，淺淺祝阿郁生日快樂~

感謝在2023-08-22 08:39:26~2023-08-23 11:24: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胖K 10瓶；u陶陶居 5瓶；懶懶不是樹懶 2瓶；四月常寧、iice、容瑕、冒失鬼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