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搭夥

第92章 搭夥

◎高中相遇if線◎

林絮爾生怕自己被勒, 立刻站在原處,不敢再往前走。

郁則言簡意赅:“聊聊,我還挺好奇, 你到底為什麽才覺得我是這種人。”

林絮爾見躲不過, 坦白從寬:“你那天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說要找幾個能打的嗎……”

林絮爾看着他, 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最後近乎于無。

郁則的表情看上去有點無語:“我在電話裏聊的是打球,你以為是什麽?”

林絮爾的神色一瞬間尴尬, 原來不是打架啊……

他觀察林絮爾的表情, 随後玩味道:“哦,原來你以為我是喜歡打架的小混混。”

林絮爾老老實實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在背後這樣說你的。”

他笑了, 再次拿出手機:“既然這樣,加個微信。”

“我原諒你了,給我個微信沒問題吧?”

林絮爾愣住, 怎麽又要上微信了?

“我把許願牌的錢轉給你。”他垂着眼調出二維碼,語氣很正常, “總不能讓你白白丢掉一個許願牌。”

許願牌在學校便利店裏有賣, 林絮爾完全可以重新買一個再挂上去。

對方再次遞上他的微信二維碼,擡眸看向林絮爾。

林絮爾遲疑地拿出手機, 還是決定加他,“滴”地一聲, 掃了他的二維碼, 通過驗證。

他發來兩個字:【郁則。】

他的名字還挺特別的。

林絮爾給他備注好後, 也打算禮尚往來給他發, 林絮爾聽到他說話。

“我知道你的名字, 林同學,不用給我發。”

他朝林絮爾晃了晃手機:“我已經備注好了。”

林絮爾也不知道郁則從何得知她的名字的,但她也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好。”

郁則這時看向她手上的冰淇淋,下颔微揚,提醒她:“冰淇淋,再不吃就要化成水了。”

林絮爾才想起手上的冰淇淋,她打開冰激淩蓋子,發現邊緣已經開始有些融化了,變得軟塌塌的。

她很喜歡甜食,覺得浪費甜食簡直可恥,立刻挖了一勺來吃。

冰淇淋果然很好吃。

郁則看着她專心致志吃冰淇淋,覺得她的樣子特別像一只倉鼠。

郁則滿是興味地看了她一會,才開口問林絮爾:“回教室嗎?”

現在距離上課不到十分鐘了,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

林絮爾點點頭,跟着郁則走向教學樓,原本是林絮爾在後,但漸漸地,他慢悠悠地和她并肩走着,林絮爾一邊吃着冰淇淋,一邊發現自己莫名其妙收獲不少回頭和目光,她這才想起同桌說的話。

郁則在學校很出名。

她不習慣被人注視,于是悄咪咪地和郁則拉開一段距離,落下幾步,佯裝不是一起的,這時她才覺得好一些。

還沒幾分鐘,結果郁則也慢了幾步,重新和她并肩走。

他沒有看林絮爾,而是目視前方,語氣帶着谑意:“怎麽?想和我裝不認識啊?”

林絮爾被戳中心思,只能老實承認:“郁同學,你太受歡迎了,太多人看你,我想稍微回避一下,被人盯着挺不自在的。”

郁則語氣帶着無奈:“行吧,太受歡迎沒辦法。”

林絮爾:“……”

之後他們倆保持一前一後的距離,他一直走到林絮爾班級門口,郁則才停住看她:“進去吧。”

林絮爾點頭,正要轉身離開時,郁則像是突然想到什麽,突然叫住她:“林同學。”

林絮爾回頭看他:“還有事嗎?”

郁則雙手抱臂,擡眼看她,勾了下唇,嗓音慵懶:“沒什麽,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別轉頭把我删了。””

林絮爾輕聲吶吶:“不會的。”

他像是滿意了:“那就好。”

回到座位上,同桌雙手合十,很內疚:“對不起小爾,我是個膽小鬼,我不應該抛下你不管的。”

林絮爾脾氣很好,沒放在心上:“沒事,他本來就是找我的。”

“加了他的微信。”

同桌驚訝:“你居然加上他的微信?!”

林絮爾疑惑:“加他的微信很奇怪嗎?”

“首都來的少爺哎,顏正人帥,成績又好,簡直buff疊滿,一開學就俘獲不少女孩子的心,收情書收到手軟,但聽說拒絕起女孩子也毫不手軟,開學這麽久,愣是一個女生都沒和他搭上話,更別提加微信了。”

同桌壓低聲音,興致勃勃:“你加上他的微信耶,他對你有意思?”

林絮爾拿出下節課要用到的書,輕描淡寫:“沒有,我的東西被他弄壞了,他加微信是為了轉錢給我的,沒別的意思。”

同桌頓時變得了無興致:“只是這樣啊,沒意思。”

校園生活挺平淡的,所以任何課外活動都會讓人覺得新鮮,這周周五下午,學校辦了高校宣講會,為了激勵大家的學習熱情,這天下午最後一節課,全校師生都不用上課,很慷慨地讓大家去逛一下高校的宣講會。

大學對于他們這種學生來說,完全就是一個未知而新鮮的世界,象征着自由和長大,大家興致很高,叽叽喳喳的,其他攤位上擠滿了問詢的學生,只有華大和北城大學兩個地方空空如也。

林絮爾是少見的一員,她主動朝清冷的攤位走去,要了一張華大的宣傳冊。

同桌看了眼她手上的宣傳冊:“你想去華大啊?”

林絮爾點頭:“嗯。”

同桌感嘆:“頂尖學府,我這種渣渣完全是可望而不可求。”

林絮爾笑道:“我也一樣可望不可求。”

同桌鼓勵她:“哪兒有,你的月考成績真的挺厲害的,華大很有希望啊。”

這個月進行過一次月考,林絮爾排名靠前,考得不錯。

林絮爾捏着手上的宣傳冊,垂眸笑了笑:“只是這次考得好而已,還有三年時間呢,這種事說不準。”

但她确實要努力,她想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城市,去學自己喜歡的東西。

同桌突然想到什麽:“對了,好像華大在小禮堂有宣講會,你要不要去聽一下?”

“好。”

林絮爾告別了同桌,獨自一人往小禮堂走去。

小禮堂面積不大,已經零零散散坐了十幾個人,林絮爾有社恐,不習慣和人接觸,就挑了個不太顯眼的位子坐下。

窸窣作響,有人在她身邊坐下,很淡的薄荷青草氣息似曾相識,她才下意識轉頭看向身旁的人。

他架着一副半黑框眼鏡,林絮爾猝不及防和他四目相對。

這個位子有些偏,光線也更加昏暗些,她沒發現自己身子往前傾斜得厲害,差點要和眼前的人臉貼臉,她第一次和異性靠得這麽近,差點緊張尴尬到忘記怎麽呼吸了。

透過薄薄鏡片,幾乎能看清郁則的的眼睫。

他低低笑了。

因為彼此的突然湊近,激得林絮爾心跳咚咚加速,她立刻端正坐姿,佯裝平靜:“好巧,郁同學。”

郁則旋即輕笑了一聲:“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我還以為你已經不記得我了。”

這句話莫名其妙怪怪的,有種古代失寵妃子的幽怨感。

林絮爾輕聲答:“沒有,我記得你。”

“還記得我就好。”郁則挑眉,“畢竟我們挺有緣分的,随便找個座位,都能坐到你身邊,是吧林同學?”

他的語氣沒有多少意外的感覺,更像是提前準備好的說辭,林絮爾也不信他能随便找到她這個這麽偏的位子,估計是看到她在這裏,才過來的。

“不算有緣分。”林絮爾暗戳戳地吐槽他一句,“郁同學,你居然一眼找到這個位子,只能說明你眼神還挺好的。”

他被林絮爾揭穿後,也不尴尬,而是悶笑一聲,大方承認:“行吧,我是故意坐到你旁邊的。”

随後郁則表情無辜:“因為其他人我都不認識,我有點怕生,比較喜歡和熟人坐在一起。”

怕生?這兩個字和他完全不搭邊吧?

而且他們倆算是熟人嗎?充其量就是個認識的人吧?

林絮爾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沒再和他說話,因為宣講開始了。在臺上宣講的師姐講得很好,引人入勝,聽得很專注。

一開始林絮爾聽得很專注,但坐久了難免有些累,她下意識将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歪着身子坐着,正當她還想再換個稍微舒服點的坐姿時,她的手臂好像碰到一處溫熱的肌膚,肌膚相貼,不屬于自己的肌膚熱意也源源不斷地傳過來。

林絮爾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不小心貼上郁則的手臂,她心裏咯噔一下,視線沿着手臂上移,最後對上郁則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立刻将手臂撤下,輕聲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郁則依舊看着她,語氣吊兒郎當:“沒事兒。”

正當林絮爾準備松口氣時,郁則好死不死地加了一句:“因為是我故意碰你的。”

什麽?

林絮爾的心猛然一跳,仰起臉呆呆看向他帶着戲谑的眉眼。

郁則不緊不慢,指了指椅子共用的扶手,慢條斯理道:“如果我再不提醒你一下,你整個人都要靠在我身上了。”

林絮爾的視線再次落在扶手上,臉頰瞬間染上微紅。

她才意識到她剛剛是歪着身子坐着的,因為聽得過于專注,就不知不覺就往郁則那邊靠去了。

林絮爾的耳尖因為尴尬泛起熱意,她小小聲:“謝謝提醒。”

“沒事。”

說完這幾句話,他們倆再次安靜下來,但林絮爾因為這個小插曲,再也無法恢複原先專注的心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郁則在她身邊,存在感實在太強,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與此同時,她對郁則開始燃起一絲好奇起來。

自從許願牌那件事後,她好像開始無意識地關注到郁則這個人。

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對郁則純粹好奇,畢竟郁則這個人确實很有反差感。

他看着玩世不恭,但成績卻出乎意料的好,在年級前十,只是他本人又不是普世意義上的好學生,會逃課去打籃球,幹各種各樣違背校規的事,被教導主任抓住,在上周升旗時上臺念檢讨。

他也想去華大嗎?

或許她對郁則過于好奇,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開始不動聲色地側過臉,想要裝作不經意看一眼郁則。

結果,剛剛轉過臉,就再次和他視線對上。

上次是在背後說他的不是,被他當場抓包,現在是偷偷看郁則還被本人發現,她到底是有多倒黴?

郁則歪頭笑了,對于抓包林絮爾偷看他的這件事,好像心情特別愉悅:“你看我幹什麽?”

林絮爾欲蓋彌彰,視線移到他身後的挂鐘上,沒敢再看郁則一眼:“我沒看你,我只是想看看時間。”

他單手托腮,嗓音帶笑:“哦,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說完,他又自顧自地補了一句:“有點失望。”

有點失望?他失望什麽?

林絮爾還沒來得及細想,此時郁則的手機開始震動,郁則拿出來看了一眼,就沒再聽宣講會,而是起身離開去接了電話。

但他的離開格外漫長,一直到宣講會結束都沒再回來。

宣講結束,小禮堂的同學也三三兩兩起身離開,只有林絮爾還坐在原處。

林絮爾只是盯着身邊空空如也的位子幾秒,就起身離開,一個人走出小禮堂。

估計他早就走了。

不對,他去哪關她什麽事?

林絮爾輕輕搖了搖頭,只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此時的天空陰沉沉的,但即使外邊天空烏雲密布,也不影響同學們燦爛的心情,因為明天就是周末了,同學們都蠢蠢欲動,歸心似箭,準備好好享受這個美好的假期。

林絮爾回到教室才發現已經有不少同學提前回家了,一眼掃過去,放在座位上的書包少了一大半,只剩下幾個做值日的同學在打掃。

她坐回座位上,拿出練習冊開始寫。

她性格很安靜,但和同學關系還行。

打掃的同學問她:“林絮爾,你不回家,還在這裏寫作業啊?”

林絮爾伸手撫平練習冊的紙張,笑着撒了個謊:“嗯,想先寫完一部分再回去,因為周末不想帶太多書回家。”

同學評價:“好勤奮,難怪成績好。”

林絮爾笑了笑,就繼續低頭做題。

她之所以不想這麽早回去,根本不是為了寫作業,而是為了少和家裏人接觸,和繼母共處一個空間,都會讓她覺得很別扭。

原先父母離婚時,她被判給母親,只是後來母親因病去世後,她只能跟着父親生活。所以她對于繼母來說,相當于一個突然打擾她婚後生活的入侵者,再加上當時離婚時母親分走一半家産,現在還要繼續養着她,因此繼母對她極其不滿,幾乎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等繼母他們吃完飯,她再回去,就不會有過多的接觸機會。

她寫了一會作業,教室裏值日的同學也差不多打掃完了,最後倒完垃圾的同學回來後,就火急火燎地拎起書包,和坐在教室一隅的林絮爾打了聲招呼:“林絮爾,外邊快要下大雨了,你還不走嗎?”

林絮爾應了聲:“對。”

同學不太在意她不回家的原因,只是叮囑:“那你走的時候記得鎖門啊。”

林絮爾點了點頭,對方和她說再見後,就抱着書包迅速離開。

那個同學離開差不多十分鐘,外邊的天突然閃過一道閃電,雨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傾盆而下,瞬間,外邊的景色變得白茫茫一片,雨霧迷滢。

果然下大雨了。

林絮爾望向窗外,心下微微松快些,這樣她又有理由在教室多待一會兒了。

她打算寫一陣作業,等雨小一點再離開學校。

空無一人的教室只聽到雨聲,白熾燈冷冷落在她的數學試卷上,投出一道陰影,林絮爾拿起橡皮,擦掉原先畫的輔助線,不由嘆了口氣。

這道數學題,還挺難的。

林絮爾重新拿起筆,準備再次開始鑽研這道題時,教室外響起一道帶笑的聲音,清冽好聽。

“你還在啊?”

林絮爾擡頭,沿着聲音來源望去,發現郁則正站在教室門處。

她有點驚訝。

他倚在教室後門,懶懶擡眼看向林絮爾,擡起手,長指上挑起一串亮晶晶的鑰匙:“林同學,你的鑰匙掉在小禮堂裏了。”

林絮爾定睛一看,還真是她的寝室鑰匙。

估計是聽宣講時,鑰匙不小心從口袋中滑落出來的。

林絮爾正要站起身去拿,但郁則已經拿着鑰匙,走到她的座位旁邊,放在她的手心上:“給你。”

給完鑰匙,他又開始解釋:“我打電話打得有點久,等我回去時早就結束了,但我還是回到座位看了眼,結果就發現你這個鑰匙了。”

“謝謝。”

畢竟郁則還親自給她送鑰匙,林絮爾禮貌性關心他:“郁同學,你這麽晚還不回家嗎?”

郁則一把拉開林絮爾同桌的椅子,毫不見外地徑直坐下:“我沒帶傘,現在根本出不去。”

他點了點她的桌子,問:“而且你不是也沒走嗎?你也沒帶傘?”

林絮爾搖頭:“我有傘,我想等雨小點再走。”

他的視線落在一角紫色的宣傳冊上,才提起剛剛宣講的事:“對了,你想去華大?”

林絮爾握筆的手一頓:“嗯。”

“我記得,你是美術生。”郁則看着她,“美術生的話,去美院不是更好嗎?”

“因為我想學設計類的專業,華大的設計類專業全國最好。”林絮爾無意識摁動着筆,“所以我想去華大的設計類專業。”

林絮爾說完,就聽到郁則笑了一聲。

林絮爾被他的笑攪亂心緒,以為他覺得自己在癡人說夢,不由握緊筆,給自己找臺階下:“我這個夢想是不是有點過于遠大了?”

郁則的态度出乎意料:“沒有啊。”

他擡眼打量着林絮爾:“我只是覺得你很不一樣,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卻很有自己的目标和想法。”

林絮爾不由停住筆,緩緩轉頭看向郁則。

她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第一次有人這樣評價她。

很陌生,但被人誇獎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郁則望着她那雙澄澈的眼眸一直定定地看着他,不由笑了:“你還要看我看到什麽時候?”

林絮爾這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掩飾尴尬:“你也打算去華大嗎?”

郁則答:“嗯,我也打算去華大。”

林絮爾又問:“那你是要走競賽保送嗎?”

郁則一怔,旋即饒有興致地笑了,他語氣調侃:“林同學,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還會去打聽我的情況,看來你還挺關心我的。”

林絮爾再次拿着橡皮擦掉畫錯的輔助線,輕聲道:“沒有打聽,我是聽同學說的。”

“我确實打算走信息學競賽的路子,準備在高二下學期争取保送的資格。”

郁則傾身靠近林絮爾,語氣很像那種搞推銷産品的銷售:“話說到這裏,該聊聊別的了,林同學,我們倆目标一致,要不要和我搭夥學習?保證不會吃虧。”

林絮爾再次垂下眼眸,柔聲拒絕道:“謝謝,不過我不需要搭夥學習。”

他也沒生氣,“忘了告訴你,我的數學還算不錯,例如我現在,可以幫你解開你眼前很糾結的這道題。”

還沒等林絮爾問他為什麽知道她在糾結這套題時,郁則的長指點在圖形上:“這個輔助線,應該加在這裏。”

林絮爾的目光在他指的地方停留幾秒,一點就通,她就立刻有了思緒,原本毫無思路的題被人點通,難免會有點欣喜:“原來是這樣啊。”

郁則看着她心情肉眼可見地好起來,也不由跟着笑:“不是,解開一道數學題這麽開心?”

“當然開心了,我想了很久都沒想出來呢。”林絮爾拿起筆,在圖形上加輔助線,還不忘誇獎郁則,“你真的很聰明。”

郁則再次湊上去,開始推銷自己:“是吧?我都說了,和我搭夥學習,完全不會虧,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林絮爾的內心開始動搖,但她還算清醒理智:“我不能幫到你什麽,你為什麽要和我搭夥學習?”

“不需要你幫什麽,我只是覺得你挺有意思的。”

他懶洋洋地往椅背靠去:“而且一個人奮鬥多無聊,難得遇到一個理想院校一致的熟人,一起學就不會無聊了。”

“你說對不對?”

林絮爾有點心動,也有點猶豫。

但郁則很有耐心:“沒事,你考慮一下,不用急着給我答複。”

郁則敲了敲桌子,問她:“你還有別的題要我講嗎?先給你免費試用一下學習搭子。”

林絮爾還真有:“物理你會嗎?”

郁則哼笑一聲,格外自信嚣張:“只要是理科,就沒有我不會的。”

林絮爾聽他這樣說,就拿出物理卷子,指出她不會的題。

郁則扯過卷子,示意她給他筆。

林絮爾立刻把筆遞上去,他拿起手邊的草稿紙,開始給林絮爾講題:“這道題是這樣的……”

林絮爾為了能聽清,特地往郁則那邊挪了挪,所以兩個腦袋湊得有點近。

郁則擡眼看她,笑道:“靠這麽近?沒想到你還挺求知若渴,看來知識比我更有吸引力。”

林絮爾眨了眨眼,正要說話,就聽到身後傳來倏然教導主任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們兩個!在教室幹什麽?!”

作者有話說:

還沒開始早戀就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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