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hapter 1
chapter 1
chapter 1
冷……
好冷……
地上是厚厚的雪,腳踩上去,發出“噗、噗”聲響。
擡頭往前看,因為走路而微微晃動的視線裏,全是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
成片成片的伫立在茫茫夜色中,壓得人有些喘不過來氣。
這是哪兒?
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她……
又是誰?
努力回想,記憶卻一片空白。
擡手用力敲自己的腦袋,可還是什麽都想不起。
眼角餘光瞥到自己的手。
動作微微一頓,手放到面前。
像是不确定般,緩慢轉動自己的手,翻來覆去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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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手瘦而小。
這……
是一個孩子的手?
再看向自己的腳尖,忽然發現自己離地面很近。
再一定睛看,腳下竟漫開大片大片鮮紅的血。
風聲呼嘯,風裏是桀桀笑聲。
“……扶……珠……”聲音像是毒蛇吐信,斷斷續續的,帶着嘶嘶聲。
“……扶……珠!”
頭突然像是要裂開一般的疼,自己像是出現幻覺,腳下一會兒是鮮血遍地,一會兒又只是尋常雪地。
身形踉跄着往後退了一步,随即像是想要擺脫什麽,拔腿狂奔。
冷風如刀子一樣從臉上刮過,留下呼呼風聲,夜色中只剩黑影的樹木飛快往後退,那些殘影在餘光裏糾纏,猶如鬼魅狂舞。
不知跑了多遠,最後耗光力氣,腳下一軟,一頭倒到雪地裏。
在失去意識的瞬間,隐約看到不遠處有一片瑩瑩冰藍微光。
然而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是什麽,眼前忽然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
等她再睜眼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是一根一看就有些年頭的橫梁。并不筆直的橫梁上便是灰瓦,視線下移,自己對面是一堵土坯牆。
視線緩緩移動,環視一圈。
這是一件陳設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屋子,除了她躺着的土炕,就還剩一張做工粗糙的桌子,和一個同樣粗糙的櫃子。牆角放着扁擔鋤頭,牆上挂着不知用什麽草梗紮的小掃把。
“阿妙,慢點。”
只開了一條小縫的窗戶外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知道了。”
小女孩的回應跟着腳步聲一路跑進屋子裏。
随之而來的,還有淡淡的梅花香。
阿妙剛從院子裏折了一枝梅花,想着人聞到香味會不會能快點醒來,結果一進屋,卻發現躺了好幾天的人竟然坐了起來。手撐在炕上,回過頭定定地看着自己。
“啊!”阿妙一聲驚叫。
“阿妙?”
“怎麽了?”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出聲詢問。
沒一會兒,一個身穿藍布衣服的年輕婦人快步走了進來。
來人便是阿妙娘親。
見人醒來,阿妙娘親不禁一喜,不過看她只穿裏衣坐着,趕忙上前拉起被子将她嚴嚴實實裹起來。
“小心,別又着涼了。”
并不松軟的被子裹在身上,竟然真感覺出一絲暖意。
“這兒……哪兒?”
身體不聽使喚這件事,剛剛起身的時候便發覺了,一開口,更顯露無遺。沒辦法完整說完一句話,只能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
“這裏是齊家村。是打獵的時候在後山的雪地裏發現你的。你當時高熱不退,神志不清,便把你帶回來了。”阿妙娘親解釋道。
後山……
腦海裏浮現出那一片黑壓壓的密林。
阿妙娘親看着她,又問:“你一個孩子是怎麽到後山去的?可還有其他人?”
“沒……有。”
“就你自己?”
默認。
“那你是怎麽上山的?”
“不……不記得了。”
“不記得?那你家住哪兒?”
“……不知……道。”
“家在哪兒也不記得了?那你還記得你叫什麽名字嗎?”
“名……字……”吶吶出聲,眼睛不由看向那枝被阿妙拿在手裏的梅花。
突然,那個斷斷續續,嘶嘶作響的聲音又出現了——
“……扶……珠……扶……珠……”
像是冰錐釘進眉心,一陣鑽心的疼,身體突然脫力,直往前倒。
阿妙娘親趕忙接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擡手默默她的額頭。額上都是汗,但并沒有發熱。
“是哪裏不舒服?”關心道。
她靠在那個有些溫暖的懷裏,定定看着那枝梅花,開口道:“扶……珠。”
“扶珠?”
“你的名字嗎?你叫扶珠?”
大概是吧,除了這兩個字,她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阿妙娘親看着她,她比阿妙大不了多少,眼下連自己家住哪兒都忘了,不免生出憐愛之心,讓她躺回去,掖好被子,
“你才剛好一點,還是先好好躺着吧。”
又寬慰道:“想不起來沒關系,你先在這兒住着,也許過兩天就想起來了。你既記得自己的名字,等到阿妙爹爹回來,我讓他出去打聽打聽。”
*
今天天氣好,天空一碧如洗,陽光照得人暖洋洋的。
院子裏用竹子搭起來的架子上曬着被子,純藍色的被面,什麽裝飾都沒有。
牆角的梅花開得正好。
扶珠坐在梅樹下,靜靜地看着那樹梅花。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為什麽看,但是莫名的,只要看到這樹梅花,便移不開目光。
“阿妙?”
聽到聲音,正拿着樹枝在地上亂畫的阿妙起身,轉身跑進廚房:“娘!”
阿妙娘親從竈肚裏掏出兩個烤紅薯,拍拍上面的柴灰,遞給阿妙,看看坐在條凳上看着梅樹愣愣發呆的扶珠,道:“給,你們倆一人一個。”
還沒剝開,已經能聞到絲絲香甜,阿妙咽咽口水,邊應好,邊捧着兩個烤紅薯颠颠往回跑。
阿妙站到扶珠面前,她卻像是完全看不見她似的,只愣愣看着那株梅樹。
阿妙又在梅樹下轉了半圈,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就是一株普普通通的梅樹,但是扶珠卻常常在這梅樹下一坐就是好久,如果不叫她,怕是能坐上一天。
阿妙踮着腳坐上條凳,坐到扶珠身邊,塞給她一個烤紅薯。
扶珠這才收回視線,看着懷裏的烤紅薯,忽然湧上來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奇怪感受。
眉心微蹙。
“快吃啊,很好吃的。”旁邊阿妙已經熟練剝了皮,邊吹邊啃了一大口。
扶珠只好學着阿妙的樣子,剝皮,啃了一口。
“腫麽樣,好次吧?”阿妙嘴裏含着熱氣騰騰的地瓜,含混道。
扶珠點了點頭。
“還有更好吃的呢,爹爹說,等他回來,就會給我買好多好多酥糖!”
“你爹爹……哪兒?”
“後山啊。你不記得了嗎?還是我爹爹把你帶回來的呢。”
扶珠想到那一片密林,跟茫茫雪地,并沒有見到人。
“後山……有酥糖?”
阿妙咯咯笑:“酥糖當然是在街上。但是爹爹他們這次會打個大老虎,到時候賣了換錢,就能去買酥糖了。”
意識像是有一瞬間抽離,掠過那片密林,扶珠心裏忽然冒出一個聲音,她随即便跟着心裏那個聲音開了口:“沒有老虎。”
“什麽?”
“後山,沒有老虎。”扶珠聲音低低,語調卻異常肯定。
“你騙人!”阿妙反駁。
阿妙跳下凳子:“我爹爹不會騙我!村長也是這麽說的!等打了老虎,換了錢,我們今年就能過個好年了!肯定有的!”
阿妙聲音激動,阿妙娘親在廚房聽到,探頭問:“在說什麽呢?”
阿妙氣沖沖地去跟母親告狀:“娘,扶珠說,後山上沒有老虎!”
年輕婦人微微一怔,摸着阿妙的頭安撫道:“娘以前怎麽跟你說的,凡事要眼見為實。扶珠她要是沒有看見過老虎,那她自然不能說有老虎了對不對?”
“你想啊,像你們這樣的小孩子,要是遇到大老虎了,多危險啊,哪裏還能回的來?”
一想到自己要是被大老虎捉住,阿妙怕得直往娘親懷裏躲。
“好了好了,不怕不怕。”
“阿妙不怕!”一聽到安慰,又站好,自己給自己打氣。
“好了,去玩吧。”
阿妙坐回扶珠身邊,忿忿:“我娘說了,後山有老虎,只是你沒見過!”
“也對,你要是見到,老虎肯定一口就把你吃了,骨頭都不吐。”
扶珠默默吃着手裏的烤紅薯,沒有再說話。
“阿妙,你跟扶珠好好待在家,別亂跑,娘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阿妙娘親抱着個米鬥往外走。
“哦,知道了。”
還記着剛剛扶珠說後山沒有老虎的事,阿妙故意不理她,自己又撿起樹枝在地上亂畫。
忽然院牆上一陣聲響,阿妙一擡頭。只見長得肥頭大耳的齊山,帶着他那一群跟班扒在院牆上。
齊山是村長的親孫子,又長得壯實,經常到處欺負人。
阿妙立馬站起來,往後退了幾步,緊張地盯着扒在院牆上的人。
扶珠的視線跟着阿妙動了動。
“诶,齊妙,聽說你爹從後山撿了個小啞巴回來,在哪兒呢?叫出來看看。”齊山在上面懶洋洋道。
阿妙不平:“扶珠不是小啞巴!”
見阿妙這反應,院牆的一排人反而哈哈大笑。
齊山在院子裏掃了一圈,這才看到坐在梅樹下的人。那人瘦得跟個猴子似的,自己一拳就能把她打飛。
齊山從院牆上跳下來,換了個地方,這下能看得一清二楚了,擡手朝人臉上扔了個石子過去:“喂,你是啞巴嗎?”
扶珠沒躲,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聲沒吭。
見人沒反應,齊山變本加厲,拿石子不停往扶珠身上扔。
“說話啊!”
“你該不會真的是個啞巴吧。”
“看來真的是個啞巴。”
“都不知道躲,這不僅是個啞巴還是個傻子……”
院牆上的人笑做一團。
阿妙看着扶珠這樣被齊山他們欺負,但自己又打不過,捏着拳頭沖到扶珠面前,一把抱住她,自己擋在她前面。
齊山扔過來的石子砸在阿妙後腦勺上。
剛還一臉英勇的阿妙被砸這一下,痛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齊山看到人哭就越是高興,起哄叫大家一起朝兩人扔石子。
石子扔出去的瞬間,衆人忽然感覺像是有陰風吹過,後脊一涼,下一瞬,明明已經扔出去的石子竟然生生停在半空中。
心裏正發虛的時候,那個被齊妙抱住的小啞巴突然擡起頭。
一雙眼睛竟然變成了血紅色!
“妖、妖怪啊!!!”
一陣驚叫,院牆上趴着的一排齊齊摔了下去。
*
阿妙娘親回來,見兩個孩子,一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抽抽搭搭說個不停,一個滿頭包一聲沒吭,顧不上細問,趕緊把兩個人帶進主屋準備抹點藥。
才剛進屋,外面就傳來一個尖利的聲音。
“阿妙她娘?!阿妙她娘!你出來看看,你們家阿妙把我們家小山弄成什麽樣了!”
“還有我家柱子!”
“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外面的人七嘴八舌說個不停。
聞聲,阿妙娘親叮囑兩個人:“別出聲,就在這兒待着別動。”
說完轉身出去。
後面院子裏幾乎吵成一團,說是吵,但其實只有一方的聲音。
“你看看你們家阿妙幹的好事。”
“我們家待你們家不薄吧,不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們家小山以後是要入仙門,當神仙的,這要是有個什麽好歹,你擔得起嗎?!”
“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裝神弄鬼,看看,把我們家柱子摔成什麽樣子了!”
“…………”
外面那些人氣焰嚣張,扶珠想出去,卻發現阿妙被吓得止不住發抖。
扶珠頂着一頭包,擡手捂住阿妙的耳朵。
“還有那個小啞巴,我們好心救她,她竟然恩将仇報。”
“你還護着那個小賤蹄子,今天我非得扒她層皮不可!”
話音未落,一個跟齊山長得很像,膀大腰圓的婦人沖進主屋。
阿妙直接被吓哭。
結果來人看到扶珠那一頭的淤青,忽然一噎。
似是覺得理虧,最後到底是沒動手,罵罵咧咧幾句,帶着一群人走了。
見人離開,阿妙娘親才終于松了口氣,轉身看向兩個孩子,臉上難掩疲倦,但還是笑了笑,道:“沒事了。”
阿妙跑過去撲進母親懷裏狠狠哭了一場。
扶珠額頭上的包淤青愈發明顯了,阿妙娘親先幫她上藥。怕她疼,動作很輕,邊抹藥邊吹。
全程扶珠都沒出聲,安安靜靜坐好。快上完藥的時候,冷不丁出聲。
“對不起……”
阿妙娘親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
“麻煩。”
明白過來她是在說自己帶來了麻煩,阿妙娘親忽然明白了,為什麽阿妙說齊山欺負她們的時候,扶珠沒躲,心驀地一揪,紅着眼眶把兩個孩子摟進懷裏,緊緊摟着:“不是你們的錯,不關你們的事。”
低頭的時候重新露出笑,避開傷處,摸摸扶珠的頭:“以後,你就叫我嬸嬸吧。”
“嬸……嬸?”像是對這個稱呼有些陌生。
“嗯。”阿妙娘親肯定應了聲。
“好了,我去給你們做飯。”
*
冬天,天黑得很早。
晚上,阿妙娘親早早讓兩人洗完腳,擦幹水,就把人塞進被窩。
阿妙最開始背對着扶珠躺着,衣領豁開,扶珠意外發現阿妙後頸上有塊紅色胎記。
大約一指長,彎彎的,像月亮,但是又沒有月亮那麽彎那麽規整,更像是一片蓮花瓣。
扶珠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阿妙翻過身,道:“這是胎記。我娘說,我生下來就有了。我娘還說,有了這個,就不怕會把我弄丢了。”
看着扶珠呆呆的樣子,阿妙忽然湊近了些,小聲問:“你……是神仙嗎?”
“神仙?”
“對啊。你要不是神仙的話,怎麽打得過齊山他們那麽多人?”
“還有啊,”阿妙說着又往前湊湊,“村長說了,後山到處都是吃人的大老虎,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準上去。之前齊山他們想偷偷上去看一看,結果被村長抓回來,還狠狠打了一頓,但是你就沒事。”
“他們說,離我們這裏不遠,有個地方叫紫雲大陸,上面住的都是神仙。你是從那兒來的嗎?那裏長什麽樣啊?跟我們這裏一樣嗎?”
“還有啊,神仙可以變出酥糖來嗎?”
“我……不知道。”
“哦,對,你都忘了。”阿妙想起來這茬。
“沒關系,以後等我成了神仙,我跟你說,到時候,我幫你找你的家人。”
“你要……當神仙?怎麽當?”
阿妙興沖沖道:“入仙門啊,然後一直修煉一直修煉,就可以當神仙了。當了神仙就有吃不完的酥糖,當然不止酥糖,當了神仙,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要什麽就有什麽。齊山他們都要去當神仙呢,等我大一點,我也是要去的。”
扶珠還沒來得及說話,阿妙娘親收拾完,過來:“別說話了,趕緊睡覺。”
阿妙立馬閉上眼睛。
“快睡吧。”阿妙娘親給兩人掖好被子。
沒一會兒,油燈吹滅,四周歸于一片寂靜。
黑暗中,扶珠卻一直在想阿妙說當神仙的話,可記憶空白,什麽都想不出來,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
因為一陣花香,扶珠毫無征兆地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夜很靜。
身邊兩人睡得正香。
扶珠坐了起來,看向窗外。
隔着窗戶,可以看見一層朦朦月光。
不知道是不是坐起來的緣故,那香味更清晰了。
那是梅花的香味。
扶珠忽然想去看看院子裏的那棵梅花樹。
輕手輕腳從床上下來,沒有驚醒身邊的兩個人。
原本簡陋的門被打開的時候卻悄無聲息。
門一開,涼涼月光下,風帶着片片緋紅花瓣撲面而來。
扶珠下意識擡手擋了擋,等放下手的時候,卻發現那棵梅樹下站了一個人。
那人一身紅色華服,背對這邊,悄無聲息地站在梅樹下。
微微擡頭,無聲地看着那樹梅花。
今天夜裏起了風,梅花紛紛揚揚落下,落在他的肩上,衣服上,如瀑的黑發上。
花瓣飄落,香氣愈發馥郁。
仿佛不再是牆角那一株梅樹,而是梅林如海,競相盛放。
那般熱鬧,濃烈。
只是梅樹下的人對這一切仿佛都無動于衷。
他只是伫立,長久的伫立。
宛如一尊石像,千百年來站在同一個地方,周圍雜草叢生,也一動不能動。
冰冷,孤寂。
看着那個背影,扶珠莫名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悲傷,心像是被什麽緊緊攥住,喘不過氣的難受。
那人像是察覺到她的存在,緩緩轉頭。
就在她快看到他的臉的時候,夜的寧靜被沖天火光跟疾呼聲打破——
“起火了!起火了!後山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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