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chapter 30
chapter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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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扶珠第一次知道“雪瑩草”。
重新翻看,這一遍仔細得多。越是仔細,越是驚詫。
她雖然不懂煉丹術,但看每個丹方的對症,這雪瑩草是對靈根極有益處。簡單來說,雪瑩草對靈根來說類似于水的存在。
她也不是什麽運氣極好,随便掉出一頁就合上自己的症狀,而是這丹方集裏幾乎有三分之一的內容,都提到了這種灼燒症。
依照發作的時期,表征的略微不同,對應不同的丹方。
這種灼燒症似乎很是常見,至少在這本書寫成的時候應該是很常見,發作時間從煉氣到元嬰都有。
不過看丹方分配比例,發作最多的是煉氣期跟金丹期。
剛疑惑這麽常見,自己為什麽之前從未聽過,轉念想起這裏是暮蒼門。
沒人會,也沒人敢暴露如此大的弱點。
這灼燒症只要想往上修煉就會發作,嚴重的時候,修煉必須停下。
這種事如果說出去,無疑就是告訴別人,自己的修為停在此處了。
這種行為在暮蒼門,跟自尋死路無異。
暮蒼門中,只要現在還活着的人,哪怕修為再低,也都是拼盡全力想要活下去的人。
扶珠捧着書坐到蒲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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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的話,極有可能這暮蒼門中,灼燒症發作的不止她一個,甚至可能不在少數。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奇怪的事就來了。
在暮蒼門沒聽過能理解,但外面那些宗門那麽多,可直到現在,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有過這種症狀。
更奇怪的是,這些丹方裏,雪瑩草的用量簡直跟不要錢一樣,一劑丹方裏七八成都是它,甚至有些丹方用量占到九成。
這一本全是雪瑩草的丹方。
一種藥草,被如此廣泛,又如此大量的使用,就算說不上随處可見,但至少不該是從未聽過才對。
就算真的極其珍貴,那麽既然有這麽多用途,宗門怎麽會半點消息都沒有?
還是說,因為丹方失傳,所以這些藥草形同雜草?
後面都是丹方,扶珠又往前翻,想找找有沒有提到雪瑩草長什麽樣子的。
她要是能找到,灼燒症就有解決辦法了。
翻到最前面,卻發現這本書最前面缺了幾頁。
似乎是被人撕掉了。
只有一頁,大概是撕得太着急,還剩一角。
在那一角的邊上,勉強還能認出四個字:花葉雪白。
扶珠凝神回想,也想不起來自己有見過花葉雪白的草。
雖然不知道雪瑩草具體長什麽樣,哪裏找得到,但總歸是找到一個辦法。
就在她在想雪瑩草可能會生長在地方時,腰間的無字令忽然泛起微光。
光凝成字——
“來議事堂。”
再熟悉不過的流程,扶珠收好東西,即刻去議事堂。
*
走進議事堂,扶珠單膝跪地:“拜見護法大人。”
屏風後的人沒說話,而是從屏風後的高位上走下來,到她面前後,腳步稍定:“随我出去走走吧。”
言罷,徑直往議事堂外走。
這話從這人口中說出來,扶珠只覺得詭異,稍頓,起身跟上。
兩人一路到暮蒼門中最高峰。
整個暮蒼門都盡收眼底。
站在前面的人,稍稍側過臉,發現身後的人站得很遠,開口:“站那麽遠幹什麽?”
扶珠唇輕抿了抿,走上前。
前面的人又開口:“怎麽?怕我對你出手?”
“不是。”扶珠臉不紅心不跳說謊話。
前面的人負手而立,眺望着遠處:“我知道你們怎麽看我,只是……”
忽而停頓,片刻後道:“只是天道無情。天道無情,而人只有比天道更無情才能活下去。”
扶珠沒接話,她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跟她說這些,聽起來像是臨終辯解之詞。
“只是再如何,人的心腸也不可能變成真正的鐵石心腸。”
“今天叫你來,是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扶珠立馬應聲:“護法大人請吩咐。”
“不用這麽緊張。”
“說起來,這算是我的私事。但是如果處理不好,也會給暮蒼門招來無窮無盡的麻煩,甚至滅門之禍。”
從他口中聽到“滅門之禍”這種字眼,扶珠眸光輕輕一閃。
暮蒼門中持天字令,無字令的究竟有多少,誰也不知道。
哪個宗門能滅了暮蒼門?
心中疑惑,但面上還是那副靜聽吩咐的樣子。
“這次的任務,我要你替我去見一個人。”
“這人是我的一位故人。此人劍法了得。幾年前,他妻兒失蹤,出于朋友之誼,我答應幫他尋找妻兒下落。後來找是找到了,但人都已經不在人世。”
“他與他夫人青梅竹馬,恩愛多年。我怕他無法承受,這些年一直瞞着他。”
“但現在他不知從何處得知我有他妻兒下落之事,非要見我一面。可如今他對我已心生隔閡,我就算如實相告他也不會相信,到時候非死即傷。”
“所以,你替我去見他一面。”
說完,手一擡,手中便多了一把劍。
看到劍身上的青藍色雲紋,扶珠微怔。
“這個你拿着,防身用。”
這話一出,便是沒有商量拒絕的餘地。
也是,暮蒼門的任務從來沒有商量的餘地。
扶珠接過:“是。”
扶珠拿着劍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明日一早出發。
一進院門,發現齊萱來了。
正站在池塘邊那團還沒有完全幹透的水跡前。
扶珠心口微微一跳,出聲:“看什麽呢?”
齊萱聞聲擡頭:“這你弄的?”偏頭又掃了眼地上的水跡。
又道:“如果不是你弄的,那就小心點是不是有蒼蠅飛進來了。”
是在提醒她。
扶珠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道:“應該是山裏的什麽野物吧。”
這院子後面就是一大片樹林。
“今天怎麽過來了?”扶珠轉移了話題。
“剛接到任務,要離開一趟,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過來跟你說一聲。”齊萱說。
而她沒說,自己昨晚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離開之前見她一面才放心。
聞言,扶珠往屋裏走的腳步頓住。
“怎麽了?”看出她反應不對勁,齊萱問。
扶珠回神,搖搖頭:“沒事。什麽任務?”
“做慣了的事,去除個妖獸。”
聽說是除妖獸,扶珠稍松了口氣,點點頭:“還是別太掉以輕心。”
“我知道。”
應完,齊萱忽然注意到扶珠手中拿着一把劍,快步上前,發現竟然還是上去那取混元鼎時用的那邊有青藍色雲紋的劍。
齊萱一把扣住扶珠的手腕:“他們要讓你去幹什麽?”
這把劍的确是上品,依照暮蒼門的行事作風,如果是一般的任務,是不可能讓帶這樣的法器的。
“當說客。”扶珠坦白道。
齊萱一怔:“當說客?你?”
看她這一臉詫異,扶珠也覺得無奈。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讓她去當這個說客,她怕是整個暮蒼門中最不适合當說客的人了。
扶珠點點頭,表示自己沒說錯,她也沒聽錯。
“既然是當說客,那為什麽還要你帶着劍去?”
扶珠大概跟齊萱解釋了一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齊萱聽完遲遲未語,心裏那種不安又冒了上來。
難道那個夢暗示的是扶珠這次這個任務有什麽問題?
齊萱趕緊搖搖頭,打消這個念頭。
越這麽想就越容易成真。
等再開口,齊萱讓扶珠把手裏的劍給她看看。
齊萱拿着劍,仔仔細細再三檢查過,這把劍的确找不出什麽問題。
沒有問題,那那天為什麽那麽着急?
不過沒問題最好,這個任務處處說不通,隐隐透着一絲詭異,有東西防身,總比赤手空拳好。
齊萱把劍還給扶珠,她伸手接過時,齊萱握住她的手腕:“時間,在哪兒?”
扶珠看着她的眼睛,不答只說:“我會回來的,活着回來。”
聽她這麽說,齊萱并沒有覺得安心,大概是被剛剛那些胡思亂想幹擾了判斷。
這種感覺很不妙。
嘴上卻說:“你該不會以為我問你時間地點,是要去幫你吧?你要是……那你的東西就都歸我了。當然,看着你那些寶貝的面上,我不介意給你堆個墳包。”
扶珠笑:“放心吧,你沒有這個機會。”
“怎麽?舍不得你那些寶貝了?”
“多少是有點。”
齊萱“切”了聲:“我還看不上呢。”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扶珠想起一件事,叫住她。
“你聽說過雪瑩草嗎?”扶珠問。
“雪瑩草?”
“對。一種花葉都是雪白的草。”
“花葉都是雪白的草……”齊萱凝眉細想,自己既沒聽過也沒見過。
“你找這個有用?”齊萱問。
“嗯。”扶珠輕應一聲,便沒再繼續往下說。
看出她似乎不想多說,齊萱也沒有多問,只道:“我會留意的。”
沒說謝,扶珠只說:“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齊萱轉身離開,扶珠站在院中目送她走。
齊萱快走到院門口時,停下腳步,稍微側過臉道:“發死人財我一點也不介意,你要是介意的話,那就撐住。哪怕只剩一口氣了,也給我咬牙撐住。”
“知道了。”扶珠道。
聽到她的回應,齊萱才大步走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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