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chapter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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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珠帶着清川下樓。
兩人剛到門口,身後突然襲來一陣寒意,直沖清川後心而去。
扶珠眼色驟沉,一把拉過清川,擡手一揮。
沉悶的一聲“嘭”。
一根泛着瑩瑩藍光的長釘紮進旁邊的柱子裏。
扶珠的手冒出一絲鮮紅血色。
好強的靈力。
偏頭,柱子上的長釘深深紮進去半截。
見她手受傷,清川面色一緊,拉過她的手查看。
還好,沒有毒。
松口氣。
而樓裏所有看到方才那一幕的人卻個個神色緊繃。
扶珠轉頭看向出手之人。
在她目光投過來的剎那,了無塵展開手中的扇子,擋住臉,眼簾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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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能徒手接住他的碎骨釘。
眸色深了一瞬,轉眼,扇子遮掩之下的嘴角輕牽。
有意思了。
*
仙都大街上,有人拼命往山花海樹樓跑。
太過心急,一路上撞到好幾個人。
“诶,長沒長眼睛啊!”
被撞到的人罵罵咧咧,阿靈卻半分都不敢耽擱,埋頭直往前跑。
等她氣喘籲籲跑到山花海樹樓,看到扶珠跟清川好好的從樓裏出來,懸在嗓子眼的心一松。
想上前,卻突然邁不動腿,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渾身都在發抖。
那碎骨釘雖然沒有毒,但傷口一直流着血,清川從懷裏掏出一方幹淨的手帕,先給扶珠簡單包紮一下。
手帕剛打好結,扶珠忽然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阿靈。
“阿靈?”
像是被她這一聲拉回心神,阿靈不自覺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想要叫人安心的笑。
卻不知道自己臉色有多差,這一笑,顯得更差了。
扶珠跟清川快步走了過去。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哪裏受傷了嗎?我看看。”
兩個人着急詢問,從頭到腳檢查。
阿靈喉嚨發緊,一時說不出話,搖搖頭,片刻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有。”
她沒事,她只是,只是聽說,有人不知道山花海樹樓的規矩,被衆人認為是魔族餘孽。
不知道山花海樹樓的規矩的人,除了他們兩個,她再不想到其他人。
“……對不起,我忘了山花海樹樓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因為太過後怕,阿靈說話都帶着一絲顫音。
清川跟扶珠,一個手搭肩,一個摸頭。
“沒關系。”
“我們沒事。”
周圍打量的視線一直存在,扶珠低聲說:“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吧。”
*
樓上,有人目送三人離開。
一陣微風起,房間裏多了一道黑影,朝站在窗邊的人單膝跪地:“公子,要盯住他們嗎?”
窗邊的人輕搖着手裏的白玉骨扇,臉上已不見半分笑意。
扇面上繪的是一副墨竹圖,扇子輕扇間,有一片竹葉隐隐發光。
“不必。”
擡眼看向不遠處那金光閃閃的瓊英榜,仿佛自言自語喃喃:“年年看,天天看,也還是一成不變,真是膩得叫人反胃。”
跪在後面的暗影衛聽到這話卻困惑。
瓊英榜上的名字幾乎時時刻刻都在變,何來的“一成不變”?
*
眼下瓊英大會在即,仙都到處都是人,客棧家家爆滿,好在林夫人提前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住處,三個人不用為住宿發愁。
離仙都大街不遠的一處小院,三個人住綽綽有餘。
點上燈。
扶珠坐在桌邊,清川借着燈光仔細幫她處理傷口,清理,上藥,最後包紮好。
“好了。”
扶珠收回手。
看她動作無異常,清川才轉身去收拾自己的藥箱,想起整件事情的始末,不解,問扶珠:“我想不明白,他分明已經讓我們離開了,為何又突然偷襲?”
“這還用問,放你們走根本就是假的!”看清川還在認真困惑,阿靈激動搶先說。
“那些人,都是口蜜腹劍!”
扶珠卻搖搖頭:“有兩個可能。一是幫忙……”
“那可是碎骨釘!那是要人命,不是幫忙!”阿靈打斷扶珠的話。
“如果真的想要我們的命,在房間裏動手更方便。”扶珠說。
“我們初來仙都,既無背景也無靠山,死也就死了。但他偏偏選在大庭廣衆之下出手,雖然來勢洶洶,但若我能接住,就能省掉許多麻煩。”
想到他們先前的處境,而眼下這個小院很安靜,清川覺得這個說法不無道理:“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他這麽做是為了讓其他人知難而退?”
“這只是一種可能,也有可能單純只是試探,探探虛實,方便後面動手。”
“什麽意思?是說那些人還會出手嗎?”阿靈問。
“只是有這種可能。”
說到這裏,扶珠看向阿靈:“你剛才沒有跟我們一起,要不給你重新找個地方,等我們辦完事再去接你……”
“我不要!”阿靈斷然拒絕,“我哪兒不去。”
眼眶突然泛紅,忿忿道:“你們別想甩開我,想都別想。”
說完,像是受不了情緒失控的自己,阿靈跑了出去。
她不願意,扶珠也不打算強求。分開有分開的好處,在一起也有在一起的好處。
清川收回視線,問:“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
他們來仙都,只是為了雪瑩草,可現在要進山花海樹樓就得上瓊英榜,而要上瓊英榜就要參加瓊英大會。
“那便參加吧。”扶珠說。
“可我聽說,瓊英大會比試只求輸贏,不論生死。而且照那人說的,就算能上瓊英榜,我們也不一定能拿到。”清川擔心。
“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其他辦法嗎?”
清川沉默。
能找到的地方他都已經找過了。
扶珠起身:“不管怎樣,我都要試試。”
“我必須拿到雪瑩草。”
破瓶頸,報血仇。
*
之前還信誓旦旦說,以扶珠的修為上瓊英榜不是什麽難事,可當真的聽到她說要參加瓊英大會,阿靈卻做了一個噩夢,從夢中驚醒時,渾身冷汗。
一時睡不着,去屋頂透透氣,卻沒想清川也還沒睡。
他負手而立,正盯着不遠處的瓊英榜出神。
見她上來,不慌不忙收回視線,轉頭看來,笑着問:“睡不着?”
不想提那個不吉利的夢,阿靈含糊“嗯”了聲:“你呢?在擔心她?”
清川點點頭:“是有點。”
阿靈偏頭看了看他,不太确定開口:“你……喜歡她?”
聽到這話,清川笑出聲,而後道:“男女之間并非只有傾慕之情。”
“那是什麽情?”
清川想了想,目光看向深邃夜空,晚風吹起他寬松的衣擺,片刻後道:“身為醫者,救死扶傷是本分,但如果是她,我大抵會不計一切代價。”
清川轉頭看向阿靈,微微笑,道:“她是一個很好的人,不是嗎?”
阿靈微微一怔,沒有否認。
*
臨時決定參加瓊英大會,之前半點準備都沒有,好多事情都只能請教別人。
“道友,請問瓊英大會的比試臺怎麽走?”扶珠攔下一人,問。
對方看了她一眼,擡手随意往前一指:“往前走就是了。”
“好,多謝。”
三個人順着那人指的方向走,走了好遠,也沒有找到,只好又找人問。問了七八個人,繞來繞去,走了大半天都還沒有找到地方。
意識他們是被針對了,正不知道該怎麽辦時,有人叫住他們。
三人回頭,只見兩位身穿白衣的少年朝他們走來。
一個面帶微笑,面容柔和,看着年紀不大。另一個年紀稍大些,卻不茍言笑,冷着一張臉。
“我叫白玉,這是我師侄,白璟,我們是蓬萊島的。”愛笑的那位少年道。
又說:“你們是想去會場對吧?我們帶你們過去吧。”
被人捉弄了半天,應當心存警戒,但是面前的兩人,身上的氣息與方才那些人很不相同,即便另一人冷着臉,卻叫人生不出戒備之心,扶珠甚至覺得這兩人有種莫名的親切之感。
“那多謝了。”扶珠說。
“小事一樁,不必如此客氣。”
三人跟着白玉走。
“你看着比他還小,他卻是你師侄?”阿靈探頭,好奇問。
看到白璟皺了下眉,有些不悅,扶珠正想把阿靈的話收回來,一旁的白玉倒是覺得無所謂,稍稍側身,坦然回答道:“我是最晚拜入師門的弟子,前面的師兄們早已學有大成,收徒都比較早。”
“啊!”阿靈突然驚呼一聲,頓住腳步,指着白玉,瞪大眼睛,“你……你師父該不會是彭島主吧?”
扶珠暗驚。
島主?彭贍?
瓊英榜排名第二的那位?
“還算有點眼力見。”一直沉默的白璟忽然冒了一句。
阿靈聽他這語氣有些瞧不起人,不服氣:“什麽叫‘還算有點眼力見’?”
白璟扯起嘴角,冷笑一聲:“被人耍得團團轉,不懂什麽意思嗎?”
扶珠一愣。
所以是看到他們被人捉弄,還站出來幫忙嗎?
“小璟。”白玉出聲,示意人別再說了,轉頭對扶珠三人面帶歉意,回答阿靈方才的問題:“沒錯,正是家師。”
“所以,你就是那個被稱為‘百年一遇’的修煉天才?!”阿靈聲音拔高。
白玉有些不好意思:“這都是謬贊,我其實天資愚鈍,承蒙師父師兄們悉心教導,才得了一個虛名。”
沒想到在這兒遇見爹爹贊賞有加的人,爹爹曾說,此人天賦極高,假以時日,修為不可估量,說不定能讓問心臺現世。
阿靈忽而沉默,看着白玉說不出話。
幾個人繼續往前走。
越往前走,就越熱鬧。
眼看瓊英大會的會場近在咫尺,一行人拐過一個轉角,被突然冒出來一群人擋住去路。
為首之人拖着長音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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