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chapter 58
chapter 58
chapter 58
好重的血腥味……
扶珠目光沉沉看着進來的人,來人全部黑衣蒙面,看不出身份,猜不出來意。
對方人多,修為也不算低,尤其是為首之人,不可小觑,而她現在一身傷,別說護住清川跟阿靈,自己只怕反倒是他們的累贅。
一群人在她面前站定,為首之人率先開口,直截了當地問:“自己走,還是我們‘請’你走?”
聽到這聲音,扶珠微怔:“炎烈?”
對面的人也明顯愣了下。
既然都已經認出來了,炎烈懶得再遮遮掩掩,直接扯下面巾。
紅蓮川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宗門,搞不懂師父為什麽要他們做賊一樣來這荒山野嶺,守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死不管,但是如果沒死成,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人帶回去。
就為了這樣一個人,他還要跟一群廢物浪費時間。
見他看自己完全就是看沒見過面的陌生人的神情,扶珠眉輕蹙一瞬。
看來不對勁的不止有清川跟阿靈。
見扶珠坐在沒動,炎烈開口催促:“走吧。”
語氣實在算不上好,不情願又不耐煩,像極了押犯人。
“你們……”阿靈只覺得莫名其妙,想理論,剛開口,話就被扶珠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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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靈。”
看見她眼裏的不贊同,阿靈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扶珠擡頭看着堵在面前的人:“要我跟你走可以,但是他們倆留下。”
“不行!”
“不行!”
清川和阿靈異口同聲,堅決反對。
扶珠卻只直直看着炎烈。
道觀破舊不堪,前幾日的大雨,讓屋頂也壞了個大洞。此刻,皎潔月光忽然從破損處灑了進來,斜斜飄下,照亮了這原本昏暗無光的道觀。
剛說那句“走吧”,炎烈已經轉身欲走,直到聽到扶珠的聲音,才側過頭來。
借着月光看向她。
四目相對的一瞬,他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前所未有的念頭——
只要這個人跟他走,什麽條件都可以談。
更別說只是兩個沒什麽用的人。
只不過師父交代過,她身邊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你覺得就你現在這樣,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嗎?”炎烈冷冷問。
意識到堅持不放的話,只會讓對方更清楚地看到自己手裏根本沒有任何籌碼,扶珠話鋒一轉:“我只是覺得沒什麽用的人帶着不過是累贅。”
炎烈看了她一眼:“這個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
從道觀離開,他們先是在道觀附近找了一處地方待了一天,等入了夜才又動身。
扶珠最後被帶到仙都某處。
阿靈跟清川跟她分開,不知被關在什麽地方。
看着布置得頗為講究的房間,想起來這兒的路上有看到一眼其他宗門的人,扶珠想起那個傳聞中的“疏香閣”。
那個每次瓊英大會幾大宗門落腳的地方,還有這次安置從無盡川裏出來的人的地方。
不知道炎烈把她帶到這兒幹什麽。
不過應當不是為了什麽慶功宴,不說他連無盡川裏發生過什麽都不記得了,如果是為了慶功宴,何至于如此偷偷摸摸。
剛想開口問,有人進來,話不自覺收住。
來人侍女打扮,走到炎烈旁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炎烈只稍稍擡了下手,示意人起身,道:“給她好好收拾收拾。”
“是。”
看那女子徑直朝自己走過來,扶珠才确認是要收拾自己,下意識往後退。
“我勸你還是配合點好,不然那兩個人可就要因為你要吃苦頭了。”炎烈開口。
扶珠後牙一咬,最後被侍女帶進裏間。
炎烈坐在外間喝完了一盞茶,聽到裏間的腳步聲往外來,擱下茶盞随意轉過頭。
“姑娘請。”侍女幫忙撩起紗簾。
扶珠低頭看着過長的裙擺,愁眉不展。
這麽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穿裙子。之前看別人穿,就覺得不便,現在自己穿上,才知道這簡直是十分不便,就這短短幾步路,她已經踩到裙擺好幾次。
不知道讓她穿成這樣是要幹什麽。
扶珠皺着眉看向外間的人。
兩個人視線對上,炎烈仿佛大夢初醒般,瞬間回過神,視線別開一剎,片刻後,才看回去。
先前在道觀裏見到她時,跟個乞丐差不多,衣服破爛,頭發淩亂,一張臉,面無血色的。現在這樣一收拾,額間還點了花钿,倒還有了點人樣
跟之前相比,如同換了一個人。就連他,只間隔一盞茶的時間,都認不出來了。
這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這樣就不必冒着随時會被發現的風險,用法術改變她的容貌了。
師父交代的事情全部辦完,他終于可以撤了。
不過剛起身,一個師弟沖了進來。
“大師兄!”慌裏慌張,不過被炎烈皺眉看了一眼,立馬冷靜了不少。
“什麽事?”
小師弟張口就要答,眼角餘光掃到裏間的人,下意識轉頭看去,看到站在那裏的扶珠,一怔,随即發懵,當反應過來眼前人是剛從那破道觀帶回來的那個,滿眼震驚。
“發什麽愣?”炎烈不悅開口。
小師弟猛地回過神來:“……是、是仙箓門門主帶着一群人往咱們這邊來了……”
炎烈皺眉。
這回消息倒是挺快。
不等炎烈開口,外面已經傳來嘈雜人聲,有人高喊——
“給我搜,務必把魔族餘孽揪出來!”
“是!”
“我看誰敢動!”炎烈邁出房門。
紅蓮川衆人上前,圍擋住仙箓門的人。
兩邊的人僵持住。
“炎烈世侄。”束世站在院中。
“這不是你這個小輩處理的了的,速速讓開,若是讓魔族逃了,就算是紅蓮川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給我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慢着!”
一道深沉聲音從院外傳來,緊接着說話之人便出現在衆人面前。
“他處理不了,我總處理得了了吧。”徐焚走到束世面前。
“束門主,你這大晚上的帶人來我紅蓮川的地盤,有何貴幹?”
一見徐焚,束世臉上似笑非笑,眼神像是要吃人,咬着牙道:“我為何而來,徐宗主心知肚明。”
徐焚訝異:“徐某實在困惑,還請束門主直言。”
“你!”
“徐宗主修為高深,難不成到現在都還沒發現魔族現身?”千音閣閣主帶着人走進來。
看這架勢,徐焚冷哼一聲:“哼,魔族?葉閣主怕不是糊塗了吧?魔族在哪兒,天下人都知道,難道葉閣主不知道嗎?”
“既說魔族現身,自然不是空穴來風。”葉海紅不慌不忙。
“哦?那既然不是空穴來風,倒是把證據拿出來看看。”
“好,你要證據是吧。”束世突然插話。
“仙箓門弟子十幾條人命夠不夠證據!”
“我仙箓門有弟子昨夜突遭不測,不是魔族所為,那徐宗主倒是說說,會是誰幹的?”死死盯着徐焚。
徐焚震驚:“什麽?竟有這等事?可昨夜疏香閣一夜平安,仙箓門是什麽時候出的事?”
束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徐焚緊接着又道:“既然出了事,該早點說才是,這都過去一天了,束門主只字不提,這到了晚上,突然闖我紅蓮川,還叫上千音閣,到底是何緣由?”
葉海紅插話:“身正不怕影子斜,徐宗主如此緊張幹什麽?難不成紅蓮川真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紅蓮川向來坐得端行得正,倒是仙箓門和千音閣,一句‘捉拿魔族’,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要搜我紅蓮川的地方,可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意圖?”
“那徐宗主倒是說說,我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意圖?”葉海紅道。
徐焚轉向束世:“那就要先請束門主解釋一下,昨夜是天清宗守衛疏香閣,出了事束門主不去問問尹宗主昨夜是否有異常,反倒找到我紅蓮川頭上,這道理說不過去吧。”
“昨夜的事,我天清宗自會查個清楚,給仙箓門一個交代。”
又一群人走進院子,尹仁為首。
“不過現在是有魔族跑到紅蓮川這邊來了,自然是要把魔族找出來,不然贻害無窮。徐宗主作為宗門之人,捉拿魔族義不容辭,不是嗎?”
徐焚嘴角幾不可見一抽:“口口聲聲說着魔族進了我紅蓮川的地盤,那是不是只要有人說魔族進了仙箓門,或是天清宗的地盤,其他人便可以想搜就搜。”
“帶上來。”尹仁喝了一聲。
很快,一個天清宗弟子被推了上來,見到幾個宗門,“撲通”跪到地上,頭都不敢擡。
“把你剛剛看到的一五一十說出來。”尹仁開口。
“回、回宗主的話,弟子剛剛,剛剛看到一個魔族進了紅蓮川的住處。”
徐焚一聽這話,眉倒豎,正要開口,卻被人搶先。
“放肆!”尹仁怒斥一聲。
地上的人立馬哆嗦起來。
尹仁道:“魔族被封印于無盡川,仙都怎麽可能有魔族?更何況疏香閣!”
“弟子不敢撒謊!”
“或許……或許是這次溜出來的呢?人既然能從無盡川出來,魔族……又有何不可……”
“一派胡言!”徐焚憤然。
“徐宗主饒命!我只是照實說,不敢有半句虛言!”頭磕得咚咚響。
“噗嗤!”
院子裏劍拔弩張,懶懶倚在院旁樹上的了無塵忍不住笑出聲。
這狗咬狗的戲碼比山花海樹樓的戲精彩不止千百倍。
尹仁語重心長道:“徐宗主,除魔衛道乃是宗門之責,既然疑有魔族現身,我們還是查清楚的好。當然不止紅蓮川,整個疏香閣都要查,決不給魔族任何茍延殘喘之機。”
“反正紅蓮川又沒有什麽不能查的東西,你說是吧?”
此話落下半晌,徐焚才開口:“尹宗主要查,這紫雲大陸又有誰敢說個不字。這一點,束門主跟葉閣主想必也深有體會吧。”
被提到的兩人面色不佳。
徐焚一擡手,吩咐紅蓮川衆人:“好好幫忙,別說魔族,外面來的東西,哪怕是根針,我紅蓮川也容不下。”
“是!”
“回禀宗主,這邊沒有。”
“回禀宗主,這邊也沒有。”
“…………”
很快,搜完了所有地方,一無所獲。
不過院子裏的人卻不見有撤退之意。
“徐宗主麻煩讓一讓,這個房間還沒查。”尹仁看向炎烈身後的那間房。
聞言,一群天清宗弟子圍了上去。
“慢着。”
徐焚擡手,看了炎烈一眼,而後拔高音調道:“你去把雲幽帶出來,免得這些人沖進去吓着她,萬一有個什麽好歹,到時候無法跟她外祖父交代。”
院中人神色各異。
炎烈颔首:“是。”
轉身進了屋,很快帶出來一妙齡女子。
身形纖瘦,眉眼溫和低垂,緩緩幾步,如弱柳扶風。
人一出來,無數雙眼睛死死盯着,将人從頭到腳細細打量。
“搜吧,看看你們要搜出什麽魔族來。”徐焚開口。
落在女子身上的目光被打斷。
尹仁只遞了個眼神,剛剛圍上去的一群人被沖進房間。
“徐宗主這是金屋藏嬌啊,這人是什麽時候來的疏香閣,我們竟然半點消息都不知道。”那邊人剛進去,這邊束世便開口道。
徐焚倒也不氣,反倒笑吟吟說:“束門主這話,我到時候會轉達給雲海仙翁的,有人如此評價他視若掌上明珠的外孫女,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一聽這話,院中人皆臉色皆變,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
尹仁笑道:“徐宗主怕不是在說笑,雲海仙翁的外孫女我見過好幾次,可不長這樣。”
“又不是雙生子,就算是兩姐妹,長得不太一樣,又有何稀奇的。”徐焚道。
倚在樹上的人眯起眼。
尹仁似乎不信這套說辭:“兩姐妹?”
“尹宗主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跟雲海仙翁求證,問問是不是他心疼外孫女因為身體緣故從小沒出過家門,特意托我帶她來仙都看看瓊英大會的盛況的。”
這話一出,衆人才發現那女子腰間的玉佩的确是雲海仙翁之物。
雲海仙翁之女生了兩個女兒,只是大的那個聽聞是身體不好,從未露過面。若不是有人提起,幾乎都要被人遺忘。
不過即便如此,并不值得人全然相信,尹仁追問:“既是仙翁所托,讓來看瓊英大會,那到仙都這麽多天,怎麽卻從未露面?”
“頭一次來仙都,水土不服,剛開始幾天便在房中休養。後來瓊英大會上出了那麽大的事,連尹宗主都束手無策,難不成還要到處招搖過市才行?”
“沒想到竟然仙翁的外孫女,果然是天生麗質,美貌無雙。”葉海紅笑着上前,借着同為女兒身,上前拉着人像是欣賞容貌,細細看起來。
不過只看了兩眼,旁邊炎烈插/進/來,隔開兩人。
“葉閣主,她有些怕生。”
葉海紅幹巴巴一笑:“哦,是嘛。”
轉身回去,對上院中其餘兩人的視線,幅度極小了搖了下頭。
臉上沒有做任何手腳。
前面進房間搜的人出來,什麽都沒搜到。
眼看這一場戲就要落下帷幕。
“既然雲姑娘身體不适,徐宗主應該早說才是。”一道聲音從高處傳來。
了無塵翩然飛身而下:“誰不知道天清宗每次來仙都都是大船靠岸,什麽奇珍異寶沒有,再不濟,拿幾株靈芝給雲姑娘補補身子也是好的啊。”
說者看似無心,聽者卻如醍醐灌頂。
尹仁忽然笑起來:“這的确是我考慮不周。”
聞言,徐焚頓感不妙:“這不必尹宗主費心了……”
“诶,徐宗主何必客氣。一點小東西而已,于情于理都該給的,不然說出去我天清宗倒成了吝啬小人。難不成徐宗主是要陷我天清宗于無情無義?”
徐焚看了眼炎烈身邊的人,心念幾轉:“既然尹宗主都這樣說了,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如此容易松了口,尹仁忽心生疑窦,不過也并未改變主意。
很快,一行人捧着一堆寶貝魚貫而來。
一看其中一人捧着裝着湯藥的碗,了無塵玉扇半遮面。
倒是不算太蠢。
尹仁直接讓人把湯藥送到“雲幽”面前:“這是靈藥谷給的方子,滋補身體的,專門給他們從無盡川出來的人準備的,剛熬好,順便給你送一碗過來。”
徐焚阻攔:“這湯藥我看就不必了吧,她本就在服藥,萬一要是藥性相克,吃出個好歹來如何跟雲海仙翁交代?”
“這可是靈藥谷給的方子,我特意問過,無藥性相沖之虞,只管放心大膽的吃,對身體有益無害。”
“但……”
“徐宗主若是真擔心,出了問題我一力承擔,這總行了吧。”
徐焚稍頓,未再開口,算是默許了。
眼見徐焚這樣惺惺作态幾句就松了口,了無塵看了眼炎烈身旁那全程沒有開過口的人,這樣一看,有些可憐兮兮的。
不過這戲他還沒看明白,怎麽能落幕,就只能麻煩她接下去了。
無數雙眼睛盯着,人端起托盤裏的瓷碗,順從喝下。
一碗湯藥喝得一滴不剩,然而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人還好好地站在那兒,沒有絲毫異樣。
尹仁目光沉沉,可親眼所見,容不下再懷疑。
“這搜也搜了,尹宗主的心意也領了。炎烈,送雲幽回房休息。夜裏風大,當心着涼。”
“是。”
炎烈剛應完,手臂微微一沉,身旁的人竟伸手挽了上來。
炎烈疑惑又不悅,不過當着衆人的面,并沒有表現出來,任人挽着自己回屋。
*
折騰了一晚上,這會兒外面終于恢複寧靜。
布了結界的房間裏,扶珠坐在桌前,紗布一頭咬在嘴裏,自己給自己包紮手臂上的傷。
等終于包紮好,已經滿頭大汗,臉色差得連脂粉都遮不住。
忽然察覺到什麽,心一緊——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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