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賈韌——選擇

就在蒼冥暄離開無家的時候，一個人與他擦肩而過，這個人就是剛剛回到麗都的賈韌。就在他們路過的瞬間，賈韌已經認出了蒼冥暄，可是沉浸在挫折裏的蒼冥暄并沒有注意到他。

賈韌風塵仆仆地回到麗都有兩件事要辦。第一件，之前賈府的車隊被劫，他們派往麗都來觐見麗皇的人遲遲沒有音訊，他需要親自來看看情況；第二件事，在雪國他遇到了明玉，明玉指點他來尋無家，而無家又正好處于麗都。正是這兩個原因，賈韌選擇回到麗都。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他的兩個目的都還沒有達到的情況下，他盡然率先遇到了宣明。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呀！他從第一眼見到宣明就知道對方不是一個普通人。而這次，他更是見到宣明從無家大門出來，這更堅定了他的想法。‘這個人，我一定要與他交好。’

賈韌走進了無家的大門，可能是之前有得到指示，門外的護衛沒有攔下賈韌。這使賈韌極其順利地進入了無家。

無鏈依舊坐在大廳之中，而無憂子已經回房了。無憂子的內心不平靜，他需要用修煉來撫平內心的不平。

賈韌來到大廳，看到大廳內只有無鏈一人端坐于堂。面對無鏈，他恭敬地行了一禮：“賈府賈韌見過無家家主。”

“不必多禮。”無鏈很是正經。早在賈韌來無家之前，無鏈就得到了神谕。他早就知道賈韌會來了，他也知道賈韌來無家的目的是什麽。

“那個……”賈韌有些不知道怎麽表達他想說的話。他總不能說，他是聽了一個叫明玉的女人的話才來無家的吧。而且說是來找無家幫忙，他其實也不知道無家能幫他什麽。

“你什麽也不要說，我知道你來這裏的原因。”無鏈直接打斷了賈韌的話。

“你知道？”

“當然。無家好歹也是國師一脈，我們能夠占蔔吉兇禍福。”

“那我想聽聽你們給我的建議。”其實賈韌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麽來這裏，就像是着了魔，竟然相信了明玉的話。也許是因為明玉認識宣明的關系，也許……他也不知道。

“好的，就讓我來為你慢慢講述事情的經過。這一世你叫做賈韌，但上一世你叫做沈天。你與九尾天狐穆天空有一段情緣……”當年沈天與穆天空的愛情就在無鏈的陳述中呈現在賈韌的記憶裏。當然光是講述過去，并不能使賈韌想起一切。他需要找到穆天空，才能記起前世的感情。

于是，當無鏈說完了事情的經過，賈韌需要作出一個決定：去不去煉獄。

“所以，有一個叫穆天空的天狐在煉獄裏等我去救？”九尾天狐，煉獄，沈天，上一世……這些東西對現在的賈韌來說沖擊太大，他難以接受這一切，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是的。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也知道了。至于你去不去煉獄，是你的選擇，我們是不會幹涉的。不過，如果你選擇去煉獄，我們無家會提供一件法器指引你前往煉獄。”無鏈說得還是很誠懇的，畢竟這也是他們無家的工作之一。

Advertisement

“……”聽到無鏈的話，賈韌有些動搖了，沉默了一會兒，“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

“請說。”不得不說，相比之下，無鏈對賈韌的态度要比對蒼冥暄好太多了。

“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明玉的女人？是她告訴我有一個人在煉獄等我的。”其實賈韌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明玉？她在煉獄待過？”其實無鏈當初并不知道蒼冥暄要找的人是誰，不過聽賈韌這麽說，應該就是這個明玉了。

“大概吧。她說自己在煉獄見過穆天空。”‘如果明玉說的都是真的，那麽她絕對不是一般人，宣明也不是一般人。’

“我并沒有聽過明玉這個名字，不過她的話未必是假的。這世上能知道煉獄的絕對不一般。”

“好，我去。”賈韌下了決定，他懷疑宣明當初借他們賈家的船，就是出海找明玉的。

“好。”無鏈把身邊放的小盒子拿了起來，打開盒子，裏面是一面小鏡子，“這是迷蹤鏡。它會指引你前往煉獄的路。記住，煉獄之路極其兇險，你一定要小心呀。”

“那就謝過無家主了，等我完成這件事，我一定登門将寶物歸還。”拿起迷蹤鏡放好，賈韌對無鏈作揖并謝道。

無鏈擺了擺手：“不用謝我，這是我們無家的職責所在。迷蹤鏡也不用還了，因為等你到了煉獄它就會消失。之後你也不用再來無家了。”

“那，就此謝過。”賈韌轉身離開了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