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念

如果那天不去接水會怎樣?

為什麽忘不掉他?

我一次又一次問自己。

提及Z,我的确像溺死在海中的魚,渴求最後的溫柔。

可能是普通的日子過于普通,平靜的日子過于平靜,所以Z的出現打亂了我所有的權宜之計,只剩兵荒馬亂和日複一日的愛蛹破繭。

第一次遇見Z的那天早上很普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那是Z轉學來的第一天。

早上微風如沐,我照常走在去食堂的路上,還沉浸在昨晚的夢裏。他在我前面,依稀記得那天他穿了一件白T米色工裝褲。

甲拍了拍我說:“看,前面有帥哥!”

我很自然的就跑到了Z前面,假裝找人,回頭看他。第一眼看他并不驚豔,普通,也泛不起什麽特別的波瀾。只不過Z衣品比較好,所以我和甲說他是“背影殺!”

校園的各處依稀有銀杏,那年的銀杏很美,美的像是幻境,虛無缥缈,真實卻又遙不可及。

第二次遇見Z是早讀後去接水的時候。

說來也怪,那天我好困的,我原本要補覺的,但哪天早上好朋友們好執着,他們拽了我好久,我還是被硬拉着去了。我怎麽也沒想到的是會和Z有個故事,有個我會把自己困死的故事。

接水房不大不小,垃圾桶在入口的左側。

我剛邁進門口,Z剛好來扔垃圾,當時他在泡香芋味奶茶,我恰好撞到了他的懷裏。就那一瞬間,香芋味奶茶混合着他身上的洗衣液味,促使我迷亂。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它不似香芋那般甜膩,也不像洗衣液的若有若無,它是甜而不膩卻又餘香不盡的感覺。那一秒,我擡頭看了眼他,說不上來的感覺,似心髒驟停般的癡迷,又像是心髒想要逃離身體般跳的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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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一瞬間我很确定我很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那一晚我久久不能入睡,早秋的風很和煦,吹的窗外的梧桐樹沙沙作響,也吹亂了少女的心。

像普通的暗戀一樣,我去打聽Z叫什麽名字,加了Z的聯系方式……沒想到是,加上了Z以後他就官宣了。還沒陷得太深,我可以全身而退的。可是後來Z和那個女生只談了七天,我以為機會又來了。

好朋友甲和Z一個社團,于是甲會幫我偷拍Z的照片,甚至帶我吃飯插Z的隊。但我不得不承認他身上有一種親切的陌生感,禮貌又陌生,比如插他隊打飯的時候他會故意拉開距離,想給他糖吃他會說嗓子疼。可是哪怕只是這樣我都能開心好久好久。

但是事實并不如意,Z無縫銜接了另一個女生,是他的對桌。我知道的時候是在他們談的幾天後,這時我也才知道原來Z和前女友剛分手就銜接了這個女生。

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這個女生讓Z把我删掉,Z當然把我删了,那時候Z和我還只是陌生人,我以為我們的故事結尾了。

我沒有打擾也不執着,我說:“祝他幸福。”

他大概是喜歡那個女生的,從每個細節,Z會和她一起回宿舍,一起拉手散步,實話實說我很羨慕。

乙(Z的斜對桌)他們總說:“Z還真是瞎眼,你不比她好看多了,我們都覺得你比她好看啊。”

我說:“兩情相悅的事,我們祝福他好喽!”

Z和她談了差不多半年以後分手。

Z還是老樣子無所謂,他問乙:“能給我找個對象嗎?”

乙和我是老相識,于是乙思考都不思考,脫口而出:“Y!”

回宿舍後乙把事情告訴了我,我承認我的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可我又顧慮,我要面子,我不會低頭的。我是一個很張揚的人,樂天派,可那時我想的竟然是配的上他嗎。

後來Z說周六前找不到對象就和我談,可是乙說Z壓根就沒找,并且那天是周五的下午。簡而言之他的意思是我主動他就談,可是我始終沒有拉下面子,我只當做是一個玩笑,笑笑過去,無動于衷。

放假回去Z又加回來了我的□□。

本來乙是讓我加Z的,我說:“我加人不加二遍。”我是一個相當倔相當愛面子的人,我不會輕易低頭的,從小到大我還沒向誰俯首過。所以乙讓我寫下來□□號,給了Z。後來乙描述當時的場景:“Z看了看你的紙條,認真折好,小心翼翼的裝到了口袋裏。”

可是那個大傻子啊,裝到口袋裏怎麽可能不丢?我記得我當時回去就抱着手機,每一條信息我都會期待一番,可每條都不是他,他沒有加我,我總覺得心裏空蕩蕩的,他騙我。

晚上去吃飯時,乙問我:“Z加你了嗎?”

我說:“沒啊。”乙倒是利索,幹脆把我直接推了過去,Z加了我,我當時超級激動。

我當時真的不知道第一句開口應該說什麽了,我似乎興奮過頭了。

我就說:備注?

Z:你爸爸。

我:好的,Z。

又聊了一小會,菜都上齊了,他也要吃飯了。我們互拍了照片,他吃的火鍋我吃的石鍋魚。

那天晚上我去市府廣場看了櫻花。

我問Z:L城有櫻花嗎?

Z說:沒有。

于是我拍照給了Z,他說很好看,我也覺得很好看,幾年來那一年的櫻花開的最好最盛。

這麽一折騰,返校後關系也就更近了,但是我們仍然沒有說話。

某一天我收到了Z給的小紙條,是一朵小紅花。我愣了很久,反應過來的後傻笑了半天。很複雜的心情,就好像是初生的月亮。

我當時很開心很開心,可是當時我好傻,我給Z回了一張紙的狗Z。我只覺得那樣叫他很親切。後來我想如果當時回給他一張小紅花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一斷時間後我和他開始互給零食,我給了他提拉米蘇味的威化餅幹,Z給我了紫米面包。

可是我和Z還是不說話,見了面就躲。全靠乙在中間和事。

有一次Z和我犟嘴,Z說:“我和傻子談都不和她談。”

我就說:“我和臭狗屎談都不和他談。”

然後他和乙上課傳紙條就被發現了。被發現的那張紙條上面寫的是:Z+Y=一對新人。

這是Z和乙第一次傳紙條被發現。

Z的班主任找到他,問Z和我是什麽關系。Z說:“我倆不可能的,Y說她和臭狗屎談都不和我談。”

他們班主任還笑,從那天開始,他們班主任見了我就沖我笑。剛開始我還有種不知所措的愚澈。直到知道因由後我才覺得這個老師好壞,沒轍了,怎麽會以這種方式和別人認識!?

最開始只有我的宿舍給我“助攻”,但不知怎的,再後來Z的朋友也開始“助攻”。他們見了我就把Z往我身上推,見了Z就沖着Z喊我的名字。

偶然一次去超市買雪糕,恰好Z就在對面,然後丙就把Z往我這邊推,嘴裏還說着:“快找你老婆去。”我當時臉一紅拿着雪糕就跑了,可是心裏卻很高興。

某個課間Z在打電話,甲為了給我們“助攻”,就把Z的電話卡搶過來給我了,說我要打電話,沒帶卡。我當時很懵,卻很開心。可是我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我看到Z的卡上寫了:Z的VIP卡。

真的好搞笑,他好不正經啊,怎麽還是個幼稚鬼啊。

宿舍樓內,我剛打完電話,乙就急急忙忙找到了我,問我要頭繩。我就随手給了乙一條手腕上戴着的頭繩,很簡單,沒有花紋,墨綠色。

後來乙來還頭繩的時候說:“Z不要,他說換個好看的他可以考慮考慮。”

我懵了:“啊?”

乙說:“昨天晚自習我問Z,如果給你Y的頭繩你戴嗎?他說你猜猜,我猜他戴,所以問你要了,所以你給他換個好看的行嗎?這個确實……太綠了……”

可是我沒再給乙頭繩,我想給,我也特地買過好看的頭繩,我沒有舍得戴,我為的确實是有一天能給他戴的,但我是怕被拒絕的,小女孩的心思。我紅了臉,連那根墨綠色的也沒取回就跑了。

有一天晚自習課後乙突然給我了一個奇跡暖暖的膠帶,我問乙:“給我這個幹嘛?”

乙說“這可是Z的!”

我:“???????”

我又把膠帶還給了乙,乙又硬塞給我,來回傳了一個課間,傳來傳去就傳到了Z手裏。

也不知道Z怎麽想的,他讓我們班裏一個傻乎乎的同學和我說:“是乙給我的。”結果呢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那個同學過來很認真的和我說:“Z讓我給你說是乙給的。”

我:“……”

我當時就笑了,差點沒笑差氣,拜托,他是怎麽做到這麽一本正經騙人的啊,還找一個不靠譜的人。

可是我們仍然沒有說話,依舊是:“躲!”

又過了很久,轉眼都夏天了。好多人知道Z我有點“事”。

課間去接水,只有Z的同學1在裏面,Z的同學1看到我進去就說“你先接水吧。”

我當時還尋思這人怎麽這麽好,結果下一秒Z他們班另一個同學2進來,和同學1說:“呦,你怎麽這麽虛?還讓她先接水?”

同學1說:“不虛不行啊,不讓她先接水,Z哥知道了不殺了我啊。”

我剛喝了口水差點沒噴出去,但是很開心!其實我當時還想問:他這麽兇啊?那會家暴嗎?

還有每次去打飯,丁碰到我就會問我:“Z呢?Z呢?”

我每次都會回答:“我哪裏知道啊……”

那段時間我張口閉口都是Z,我的舍友都要煩死我了。我甚至還做夢夢到過宿舍一起去吃飯,然後舍友們問我:“Z呢?”我說:“我家那位停車去了…”

那是一次督導,他們班恰好管理空閑教室,我們班主任又讓把外套全放到空閑教室去。我就把外套放到空閑教室了。結果乙和丁就把我的外套塞到Z了的書包裏,Z看到了就問:“你們在往我書包裏塞什麽呢?”

一看那個外套是我的,他就笑着說:“哦~你們在塞這個啊~你們塞吧!”我為他紅臉的次數很多,每每發生這種烏龍事件,我都會紅臉,大概是情窦初開是的羞澀在作祟。

每晚上回宿舍他們班下課晚,我會在回宿舍的男女分叉路口等Z。我要求的就是看他一眼,看到他會很心安。

看到Z呢,甲就喊他,我就跑,每次都是這樣,小女生的小把戲,卻玩不膩。

有一次去男宿舍門口。我們班的男生把我堵在了男生宿舍裏不讓我走,他們讓我找人親一口就放我走,我看了看周圍就只有甲一個女生啊,我也不能親個男生吧,就親了下甲的臉,甲哭喪着臉說:“我的初臉啊!我記仇的!”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甲沖Z喊:“她親我你管不管啊!”

Z說:“管!我管!”

我當時直接蒙在原地。少女的心事很簡單,像春風佛過,心裏癢癢的,我想這大概是因為我想他了。

那一次Z的班級下課下的很早,這次我不必等他,因為他在前面。丁和Z說:“你要是自習再不聽話就把你拉到Y宿舍。”

他還笑,笑的很開心。

我就故意說:“誰叫我啊?”

結果他回頭看到我懵了,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後一溜煙就跑了。

後來我惹Z生氣了。

當時的我情窦初開,我不知道怎麽做才是對的,我不知道二人世界裏是需要分清異性的,我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和異性保持距離。

我叫另一個男生的小名,只是因為我和他認識好多年,可旁觀者不懂,還有人在起哄,我突然一回頭看到Z在後面板着臉,我不确定Z聽到多少,我急了。

我就找乙,讓她問Z:“你聽到她叫那個男生叫什麽了嗎?”

乙說Z本來還笑着說話,然後突然變臉:“哦,聽到了。”

我讓乙和Z解釋說:“鬧着玩的,你問他我給他寫五百字檢讨他能原諒我嗎?”

Z當時可有志氣了,他說:“她給我寫五萬份檢讨我都不會原諒她的。”

後來我就寫了啊,寫了不到兩百個字,就把Z哄好了,內容大致就是:以後再也不看帥哥了,不叫別的男生的小名了并且和他保持距離……

乙說Z一邊讀一邊笑,還把我的小紙條用卡子夾起來了。

我不得不承認我在異性關系處理這塊做的差極了,課間每次碰到Z我差不多都在和男生說話,不然就是和男生打鬧。

我曾問及室友:“為什麽我每次和男生打鬧都能碰到Z?”

室友說:“有沒有可能是你打鬧的次數太多了。”

那件事後Z又給我寫了紙條,寫的是:回家一起打吃雞王者嗎?

結果是Z又被抓住了,這是第二次,Z的班主任還說:“如果Z再這樣就把紙條投給全年紀看。”

由于Z的學籍還在原學校沒轉來,那次回去模拟考Z回了以前學校。但Z給我留了電話號碼。

我真的太想他了,我想給他打電話,可偏偏我還不好意思,硬拉着乙和我一起。

那是我們嚴格意義上的第一次說話。我回宿舍炫耀了好久,像有糖的小孩。

我也曾鼓起過勇氣想和Z說話,可是礙于面子我一次又一次打了退堂鼓,這是我第一次覺得不知所措。

很奇妙,我其實是個相當大咧的人。尤其是當時,叛逆期加持,我大膽張揚又不拘于管束,天不怕地不怕,男生都敬稱一聲“姐”,可是在他面前羞的都擡不起頭。

可是那時候我也是真的很開心很開心。可是當時真的太天真了,我什麽都不懂,做了好多錯事。我也時常想:如果是現在的我碰到當時的你該多好。

那天甲剛進教室就問我:“Z的班主任找你了?”

我說:“沒啊”

甲說:“哦哦,剛剛聽他們說他們班主任找他女朋友。”

我哈哈一笑當時并未放在心上,還開玩笑說:“那肯定不是找我喽,我倆可沒有關系。”

直至晚上得知他和一個初一的女生在一起了,我坦然接受。其實我并不吃驚,我想過無數次結束這場暧昧的方法,有好的也有壞的,所有的結局我都想過一萬次。

記得那天Z班裏的女生圍着我問:“你為什麽不表白?你差一點就贏了。”

乙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和那個女生就見過一次,怎麽回事呢?”

舍友說:“你一直不主動,他會不會是故意氣你的?”

我笑的輕松,我說:“順其自然。”

我說:“随便吧,總之我們結束了。”

可能因為沒有得到過,所以很釋然。

那天晚上我在宿舍的陽臺吹着夏日的晚風想了很久很久。或許是自己不夠漂亮,是性格太大咧,是自己的不主動不作為,可我仍然覺得即使是這樣,。

我沒哭,只是覺得好遺憾,遺憾都沒有鼓起勇氣當面說一句話,一直都是靠小紙條和傳話聯系。

之後乙問我:“什麽感覺,失去了什麽感覺?”

我說“能有什麽感覺,有點遺憾而已。”

乙說“真的只是有點遺憾嗎?”

真的只是有點遺憾嗎?我不知道,很長時間以後我才明白,我在愛情的遲鈍是致命的箭。

夏日的晚風濕濕熱熱的,這次的風吹散了少女的心,與着初見那般不同。

像他那樣對喜歡的人都無縫銜接的人,就憑着不清不楚,沒說過一句話的關系和我暧昧了半年,還鬧得人盡皆知。啧,其實我也着實佩服。

很快迎來了暑假,一個暑假沒聯系,我也慢慢放下。我變了很多,可我依舊張揚,只是少了咋呼,穩重了不少。

恰好開學換班了,我和Z不再是一層樓,我在一樓的14班而Z在4樓的3班。

初三,我外貌也變了不少,我剪了劉海,偶爾也塗個顏色很淡的唇釉。

初三剛開始要求跳華爾茲。恰好隔壁班有個男生很好看,我慢慢開始喜歡這個男生,七天的華爾茲,我逐漸上頭以至于狂熱。

最開始丙像往常一樣開Z的玩笑,我直接忽略而過,我看出來Z懵了。

我承認确實說過他壞話,說他無縫銜接說他惡心,甚至以惡意揣測他,我想也許愛的盡頭就是诋毀和惡語相對。

“男神”好追啊,我偶然一次在他面前說了一句喜歡×××,他就把頭像換成了×××。

加“男神”班的一個男同學的時候我問他要的Q“男神”甚至告訴她:“他說你長得好看。”卻沒把人推給我。

我明白他話裏有話,可是我給他回了一句:“普通朋友。”

新鮮感慢慢過去,直到我做了一個夢。夢到Z說他後悔了,他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好心疼好心疼。

我不知道Z他後悔過嗎,他也許真的後悔過,我的确見過他偷偷看我,也知道他的好朋友把他往我的身上推,還有Z故意和我一排打飯,這些我都知道。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我看不透他。

在我還沉迷于“男神”的時候Z也有了新的開始。這離我和Z的故事已經過去了半年。

我不知道為什麽,Z談的那個女生老瞪我,所以我很讨厭她,以至于開始讨厭Z,說Z的壞話也是這時候。

記得有一次他倆拉着手進來,我也忘了誰叫了我一聲,走出廁所就看到他倆。我只記得當時舍友摟着我撂下了一句:“幺,這不是配的一匹?”

我笑了,說了一句:“真惡心。”

初三快畢業那幾天我才是真的後悔,不知道為什麽,好後悔好後悔,每每見他一次我都知道又少一次。

畢業後我鼓起勇氣表白,我以為他會答應的,可是Z沒有。Z拒絕的理由是距離太遠了,他說了好多可始終沒有答應。

Z說我變了,Z說我穩重了,沒了初二的咋呼勁。

Z說一樓到四樓的距離太遠了,他說希望我高中會碰到更好的,他說我的問題太刁鑽。

我說他混蛋,我說我遇不到更好的,也不想遇到更好的,我要他。

我敬他三分坦誠,也恨他七分薄情。

我說要我還是要自由,我低估了他。

Z的态度太冷了,太堅決了。我開始懷疑他到底是否愛過我?是不是也只是他剛好寂寞而我又恰好出現?

不管我怎麽乞求這份愛,他始終不肯分給我一點。

Z說我們的距離太遠了,他說分手了就當不成朋友了。

是,Z說的确實沒錯,我們确實有很遠的距離,是312.2公裏,是一年都見不到一次。興許是我太幼稚,什麽都沒考慮只顧不成熟的想法。

那段時間分開後我很傷心,我哭啊,經常哭,我聽到傷心的歌曲會哭,他不給我回信息會哭,我好想他,我放不下也不想放。

我才不會忘記淩晨兩點給他寫信說還他自由的崩潰。可是我還是食言了。

我好喜歡好喜歡他,但是呢,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我無數次想着如果在一起了會是什麽樣子,幻想過的未來他從沒離去。

我不知道對Z來說我算什麽,到底是個怎樣的角色,興許Z只會覺得我是個麻煩。

天長日久,這道坎我來越過不去。我着迷于這段關系緊抓不放。我不服,憑什麽一定要錯過?憑什麽有緣無分?憑什麽一定是意難平?

我抛下往日的顏面,我主動。

Z忽冷忽熱的态度确實讓我着迷。以至于後來我執着于這段關系幾乎病态。

人都會珍惜得不到的,我太想擁有他了。那段時間情緒左右于Z,很亂。

我固執,Z話說的很明白可我偏不死心,我不甘心于形同陌路。我執迷不悟,可後來才發現有些東西不是努力就能回去的。

追逐的感覺太累了,我分不清光與夜,可是我不服,依舊忙着追逐不舍晝夜。大霧四起的時候我看不清了,更看不懂,我好迷茫,興許我是真的真的累了,光與夜不相逢,或許真的是我錯了。

我開始想為其失去自我值得嗎?

要自由還是他?

想了很久很久,我突然發現我喜歡的他也許是記憶中的他。或許是那段時光比普通的日子有趣,又或許是他出現的太突然,或者是那年的銀杏很美也可以,總之一切都可以是理由,但是不變的是記憶中的他閃閃發光。

Z變了,他早就不是他了。

我也變了,不再是那個懵懂的我了。我确實更沉穩了不少,經歷了好多事我該成長的。

我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我內心渴求的是無人區的玫瑰,是草原無人管教的野草,是暴風雨中的狂風,我崇敬自然,也崇敬自由。

我張揚,固執,熱烈,愛困不住我的,但是他可以。

愛恨更疊的兩年裏,起起落落,糾纏不清。

這是我青春中最張揚的一章,它教會了我很多,有失有得。我不恨了,我很感謝他,吃一塹長一智,這一關我懂了太多了,失去的、得到的那個更重只有我自己知道。

Z太重要了,他有我情窦初開時所有的喜歡和懵懂。陽光刺眼,微風輕浮,Z也依舊是我記憶中神采奕奕的少年。只不過風吹過了,應該翻篇了。

身邊的好多人都說我們是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好遺憾。這沼澤,我深陷其中,我應該怎麽出去?日月更疊,恍惚間晚風吹起,Z的出現好像還是昨天,我不後悔遇見Z,只不過希望再次和他相遇,只是朋友,也許,大概,也不會再遇見了。

這次我說他是一個脾性很好的人。認識他的幾年從來沒有見他發過火,無論我怎麽作、怎麽鬧他從來沒說過一句狠話,無論我怎麽煩他他總是有好多耐心。

我只能祝他永遠意氣風發。

如果,我是說如果能再次見到他,我想抱抱他,我想問他:真的真的愛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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