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68章
在将安卡和霍德爾從封印的地方帶走後, 很快來到了封印牆外,順手把牆恢複了。
雖然霍德爾明顯不服氣的樣子,但是他不服氣也沒什麽用。畢竟人被困在鑰匙裏, 夜燭如果想捏碎他,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夜燭當然是不可能相信霍德爾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更了解霍德爾的人了。他陰險狡詐, 壓根就不是好人,做過的垃圾事确實蠻多的,利用完之後給他留個全屍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至于西蒙……
當夜燭來到門外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青年有些茫然地坐在地上,他的雙手牽強地支撐着地面, 依舊是一副恍惚不定的樣子。
魔力感應很稀少, 渾身上下都散發極為頹圮的氣息。看起來他原本的魔力枯竭的很厲害, 甚至連肉/體的力量都開始逐漸減弱了。
“這裏是什麽地方?”
西蒙喃喃地說着,他茫然地擡起頭,向着四周看了一圈, 當他的目光停留在夜燭的身上時,西蒙的瞳孔也驟然瞪大。
随後, 就是霍德爾刺耳的不行的笑聲 。
“哈哈哈哈!!這也太地獄笑話了吧!!那家夥都死了!這家夥居然還活着!?啊——抱歉, 夜燭你可能不太懂,總之這家夥是真的慘, 我說真的。”
“你到底是誰?”
西蒙立刻警惕了起來,他下意識想要摸索自己腰間的劍,可随後手指卻摸了個空。
那裏什麽都沒有。
他什麽都沒有了。
Advertisement
“我是夜燭。”
銀灰色長發的青年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暗紅如酒的瞳孔中沒有一絲感情,
“是我救了你。以及——你現在可能快要死了,你的魔力在枯竭, 你的□□失去了藤蔓的滋養,也即将面臨腐化。”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哈哈哈……”
在聽到夜燭的話後,西蒙卻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以及古怪的苦澀。
“我居然還沒有死?”
他自嘲般地看着自己的手,那只慘白的幾乎不像人形的手掌看起來甚至有些駭人,可西蒙居卻絲毫沒有感到畏懼。
“如果死了,或許結果還會更好。”西蒙喃喃道,
“我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沒有什麽人的出生是被其他存在決定的。”夜燭道,
“你也沒有必要放棄自己的生命。”
“你們是一夥的?”西蒙挑眉看向夜燭,眼中是一點好神色都沒有。
“是又怎樣?”霍德爾很得意。
“不,當然不是。”夜燭道,
“他是我的奴隸,你可以這麽理解。”
霍德爾:“……”
霍德爾:“?”
和他專門對着幹是吧?你是不是生活不愉快啊!!
當然,這些話也只敢在心裏面吐槽一下,放在明面上霍德爾是萬萬不敢的。
畢竟他還想要好好活着。
“其實你可以試着騙騙他。”霍德爾在夜燭的腦海裏小聲道,
“這家夥腦子特別簡單,你只要騙他說能複活他的朋友,他保準會幫助你。”
“哦。”夜燭沒什麽感情地回答着,
“我是未來的深淵之主,這個世界上即将誕生的魔王。”
霍德爾:“……”
他放棄了。他什麽都不該說。
這個魔王的腦回路确實不同常人,起碼他是沒辦法猜到對方在想什麽。
“魔王!?”西蒙愣了一下,
“魔王……那不是塞勒嗎?你又是什麽?”
“塞勒?”夜燭挑了下眉,
“那是誰?不認識。”
“就是原本被命運欽定的魔王。”霍德爾解釋道,
“如果你沒有蘇醒,原本魔王的位置應該是他的才對。但是他自己放棄了。”
“他為什麽要放棄?”夜燭問道。
“誰知道,可能他腦子有病吧。”霍德爾嘀咕道,
“鬼知道一個被命運欽定要當魔王的人怎麽會成為了西伯倫的王……”
他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夜燭的目光再一次看向了西蒙,青年過長的頭發遮掩住了他一大半的臉,可那張過度蒼白的臉卻依舊看着很吓人。他的身軀似乎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但是意志力卻依舊讓他強撐着。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救我。”
良久,西蒙嘶啞的聲音才于夜燭的耳畔響起,
“但是你沒有必要這樣對待我。我也不會回饋給你任何東西。”
“你是魔王,我是不會幫助一個魔王做任何事的。”
“哦,這樣。”
夜燭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我也覺得他沒什麽救的價值。”霍德爾道,
“他的魔力基本上枯萎的差不多了,并且也不是很忠誠你的樣子,你……”
“還是說,你覺得你想死就可以輕而易舉去死了?”
可夜燭的下一句話卻讓西蒙愣住了。
“你什麽意思?”西蒙的心中微微警覺。
“你不會那麽輕松地死去的。”夜燭道,
“你的身體內已經變成了曼荼羅城的一部分了,無論你怎樣自殺都不會死去,你會一直活着,永遠痛苦的活着。除非曼荼羅城徹底隕落,否則你永遠都不會死,而且精神會永恒存在。”
“現在可能還好,等過段時間後,你大概會變得面目全非吧?”
“你說什麽?”
西蒙的內心一愣,某種恐慌的情緒逐漸浮起。
“我救下你,不是為了讓你安心死去,而是為了讓你感受到轉變的痛苦。”夜燭難得扯起了一縷笑意,雖然看起冷意更多些,
“我希望你能幫我。”
利益關系擺放的非常清楚了。
夜燭承認自己可能有點狠心,但是對西蒙這樣倔到極點的人而言,不狠心點恐怕對方都不會搭理自己的。
果不其然,在夜燭說完這些話之後,西蒙的臉上頓時浮起了極致的憤怒。
“所以——你只是為了折磨我,才将我放出來的?”西蒙的聲音顫抖道,
“你是故意的!?你想讓我臣服于你?你做夢!!”
“那你可以出去。”夜燭抱着手臂,挑眉道,
“如果你真的走得出去的話,我也很佩服你。”
西蒙艱難地別開了目光,他不在去看夜燭,轉而艱難地向着門外走去。
可每當他走出一步,內心傳達而來的痛苦感也就愈加真實。他走的極慢,但是夜燭也不阻攔,只是靜靜地看着青年的身影走向了螺旋樓梯的附近。
他似乎并不着急,或者早已知道了事情的結果,所以也根本不去隐瞞。
或者說,他的态度根本上可以算得上是冷淡了。
直到西蒙徹底無法繼續走動,在螺旋樓梯的附近踉跄着跪下後,夜燭終于開口了。
“你還要糾結多久?你應該知道,你是無法離開這裏的。它們的根系連接着你的意識,你根本無法擺脫他們。”
“閉嘴!”
西蒙的聲音變得愈加痛楚,他的手指緊緊抓住了一截樓梯,聲音裏卻像是含着血,帶着幾分尖銳的狠厲,
“我要離開這裏!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我是不會留下的,就算死在這裏,變成怪物,我也絕對不會留下!!”
“哎。”
夜燭嘆了口氣。
好吧,他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倔強程度。
不過仔細想想,西蒙好像從未在維克多和克裏斯的面前展露過這一面,還是說是因為他魔王的身份才是與衆不同的嗎?
“你可以和我簽訂契約。”
沉默良久後,夜燭終于開口了,
“我可以救下你,讓你的錨點從曼荼羅之城轉移到我的身上,但條件是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為我做事。”
“與之相對的,我可以實現你的一個願望。”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西蒙被氣笑了,夜燭甚至可以看到從他的發際間長出來的密密麻麻的藤蔓的幼苗,光是看着就已經足夠讓人毛骨悚然了。
即便在這種狀況下也不打算屈服嗎……
夜燭的手攏在了寬大的衣袖裏,他向着西蒙的方向走去,卻忽然伸出手,握住了西蒙瘦弱的,已經開始生長幼芽的腕部。
“如果我說,我甚至可以複活你的朋友呢?”
這句話甚至讓霍德爾都愣住了。
搞什麽?這家夥終于打算用自己教的招數了?可夜燭看起來也不像是在騙人啊??
“你騙我。”西蒙低聲道,
“死去的人是不可能複活的,你是在騙我!!”
“死人确實無法複生,這是永恒既定的原理。”夜燭點點頭,
“但是我要是說,他或許還活着呢?“
西蒙的臉猛地擡起,而他的目光也在這一刻凝固住了。
“這不可能!”他的聲音幾乎快要扭曲了,
“他明明就是死了!!怎麽可能還活着!他怎麽可能……”
“你又怎麽能确定這一點呢?”夜燭挑眉。
“我要你證明他還活着!!”西蒙咬牙切齒道。
“我沒辦法證明。”夜燭道,
“我也不會和你簽訂契約,你可以相信我,也可以不信。”
“我是不會欺騙你的。因為沒有意義。”
他的話聽上去似乎十分篤定自己的想法,這下甚至連霍德爾都開始有些不清晰了。
“什麽意思?你是說那家夥還活着?”霍德爾愣住了,
“這怎麽可能?”
“不算活着,也不算死去,是一種介中的狀态。”夜燭道,
“我确實沒有欺騙你的意思,因為就算你不加入我,對我最後的勝利也不會有什麽改變。我只是給了你一個機會而已。”
“……”
西蒙罕見地陷入了沉默。
他的手腕依舊被夜燭緊緊攥着,對方看起來似乎并不着急,畢竟他有足夠充足的時間來等待西蒙的回答。
夜燭很清楚西蒙的心病到底在哪裏,這是一個極為艱難的抉擇,西蒙的本質上也是善良的人,所以他必然對魔王派有一定的抵觸。
倘若魔王能夠做到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呢?
這就需要一番斟酌了。
雖然利用了克裏斯讓夜燭有點愧疚,但是他還是想幫助西蒙一把。如果任由西蒙待在這裏的話,他絕對會生不如死的。
而霍德爾也陷入了罕見的沉默,他大概也沒想到夜燭會突然詢問這樣的話,所以感到了一絲額外的迷惑。
“好吧,我相信你。”
良久,西蒙才艱澀地開口了,
“但是我有要求,我不想出手殺人,也不想做任何罪惡的事情……這是我的底線。”
“如果你一定要我做這種事情,那麽我寧願自殺。克裏斯他一定不會希望看到那樣的我的……”
哦,這還真的是很單純的想法了。
如果換個心思壞點的家夥的話,大概就會被騙的團團轉了吧?
好在,夜燭本質上也并不是個壞人,雖然說他現在得扮演魔王就是了。
“好。”
夜燭松開了他的手,卻将掌心朝上,再一次伸向了他,
“那麽,把你的手給我。”
西蒙垂下了眸子。
他并不想看夜燭的眼睛,仿佛這樣的行為也變成了一種罪惡。
可他還是顫抖着自己的手,在猶豫不決的當下,他還是将手放在了對方的掌心上。
随即,巨大的魔力通過接觸的掌心頓時湧入了他的身體,就像是洪水般洶湧,幾乎就在頃刻之間,就将他體內所有的藤蔓幼苗清除幹淨。
“呃……啊啊啊!!”
當然,與之帶來的還有傷及腦髓的劇烈的疼痛感,那種割裂感幾乎讓人窒息,也讓西蒙的雙眼一陣發黑,險些直接倒下去。
可夜燭卻在下一秒接住了他,以一種極為自然的姿勢将他擁入懷中。
“噓。”
夜燭低聲道,似乎在示意他安靜,
“別說話,你的身體現在就是枯萎的宮殿,只需要輕輕一擊,就能徹底崩塌。”
“我不想殺你,所以你也別亂動,可以麽?”
于是西蒙不動了。
他僵硬着身體,想象自己是一棵早已幹枯的老樹……可夜燭卻依舊保持着這個姿勢,看起來他好像在摸索什麽東西。
“啊,找到了。”
夜燭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枚戒指,不等西蒙反應過來,直接戴在了他的中指上。
西蒙:“!?”
他又想幹什麽!?
與此同時,一股極為溫和的魔力頓時自手指處傳達而來,就像一條溪流,澆灌了他這棵早已幹枯的樹。
“戴着這個。”夜燭道,
“等會記得還給我。”
“呃……”
西蒙茫然地站在原地,直到夜燭松開他之後,他才看向了對方,示意他跟上。
直到這時,西蒙才注意到自己的體力似乎恢複了,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他站起來,跟着夜燭離開這裏了。
但是當他看到了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的時候,西蒙的心肺險些直接停滞。
這是菲利克斯老師的戒指!?
為什麽菲利克斯老師的戒指會在那家夥身上?
“別誤會了。我也不知道這枚戒指是從哪裏來的。準确而言,應該是我撿到的。”
夜燭的聲音從高一點的地方傳達了過來,西蒙擡起頭來看他,銀灰色長發的青年眯起了眼睛,壓迫感也随之而來,
“怎麽?你覺得我是殺了菲利克斯搶來了這枚戒指嗎?那很抱歉,我無法使用心靈魔法,所以這枚戒指于我而言也沒什麽用。”
“你可以選擇不信任我,我也不想再和你多解釋了。”
确實沒什麽解釋的必要。
如果對方真的想要隐瞞這件事情,他也就沒有必要去将戒指丢給自己了。夜燭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會隐藏什麽的人,他在某些方面意外的坦率,想說的就說,不想說的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
這也讓西蒙莫名安心了幾分。
“我不會再多問了。”西蒙道,
“所以我們接下來幹什麽?”
“離開這裏。去迎接深淵的力量。”夜燭道,
“只有繼承了深淵的力量,我才能真正地去啓動曼荼羅城。”
“你只是因為想成為魔王統治世界才這樣做的嗎?”西蒙問道。
“成為魔王?”夜燭笑了,
“不,不管我是不是魔王,我也依舊會做這些事情的。至于統治世界……我也并不是很感興趣。”
“我只是想殺死某個人而已。”
“誰?”西蒙問。
“塞勒。”
西蒙再一次愣住了。
殺死塞勒?
殺死塞勒幹什麽?他不是已經不當魔王了嗎?還是說他們之間有什麽私人仇恨?
“當然,我也沒打算直接殺死他,那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夜燭摸着下巴思考着,
“畢竟我的痛苦都來源于他,如果不能将那些痛苦悉數還給他,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應該是私人恩怨了。
西蒙對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不過夜燭也不是很想說的樣子,也就此作罷。
當兩人終于走出了漫長的地下通道和潮濕的藤蔓洞穴之後,他們也終于來到了外面,流亡之島的陽光再一次從浮雲之中顯露了出來,當陽光落在了西蒙身上的時候,他甚至還有些恍惚不安。
他終于出來了嗎?
到底有多久沒有見到太陽了?
西蒙不清楚。
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一具早就老化的機械,光是動一下都能聽到關節吱呀作響的聲音。
他的內心早已熄滅殆盡,可還有那麽一丁點火星在其中閃爍着,或許那就是他活下去的意義。
“你得換件衣服了。”夜燭看向了西蒙,
“你這件衣服基本上等于裸奔了,需要我幫忙嗎?”
“你……”
不等西蒙反應過來,夜燭就将一件黑色的衣服丢在了他的腦袋上。
于是西蒙整個人都懵了。
“我自己試着用魔法和這裏的材料編織出來的衣服,大概是亞麻那樣的材質?”
夜燭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表情很是滿意,
“穿上吧,總比裸奔要好。”
“……”
西蒙不想說話,但是不得不說,夜燭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
他身上這身衣服實在是磨損的太嚴重了,他壓根就不想穿在身上。
于是在利用戒指的力量清理了一下身體後,西蒙也換上了夜燭遞給他的衣服。幾番收拾之後,居然看起來也沒有那麽糟糕。
不過也可能是西蒙本身顏值就蠻能打的,雖然他現在看起來虛弱的吓人。
夜燭的目光在西蒙的那頭留着焰色發尾的黑發上停留了一會,最終看向了他的眼睛,擡了擡下巴,示意他跟上來。
“這裏應該是通往流亡之島邊緣的路,一路向前走就能到了。”
夜燭一步步向着瘴氣森林的深處走去,而西蒙則緊跟在他的身後,不安的看向四周。
他注意到瘴氣森林的魔物似乎就集中在他們的身側,只是出于某種畏懼,它們才沒有立刻圍上來,對他們發動攻擊。
難道是在畏懼夜燭?
西蒙盯着對方的後腦勺發呆。
雖然他從未親眼看到過夜燭使用自己的力量,但是對方身上的那股從容不迫的姿态似乎也不是裝出來的。他能夠感受到夜燭的魔力于他的身體裏流淌,而那些力量也是支撐着他繼續前行的動力。
夜燭很強,起碼比塞勒要強大的多。
“到了。”
夜燭的聲音讓西蒙愣了一下,他很快停下了腳步,險些直接撞在夜燭的身後。
海浪聲于他的耳畔輕盈湧起,灰藍色的海水蕩漾着,像是在贊頌着某首不知名的詩歌。漆黑一片的天空閃爍着星點的光亮,化為了無數碎屑落入了大海之中。
看起來,這似乎是一副相當平靜的海景,但是倘若仔細看,他們就能夠看到一層極薄的屏障。
那便是阻礙他們出去的存在了。
“你想要出去?”西蒙看了夜燭一眼,
“難道說你救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幫忙打破屏障?”
換做以前的話或許做得到……但是現在的他,西蒙覺得自己大概是怎麽都做不到的。
更何況這次的屏障似乎比之前的屏障還要更為堅固,恐怕沒那麽容易被打破。
“嗯,我知道。本來是打算讓你幫忙的,現在看來也确實沒辦法了。”
夜燭理解地點了點頭,不等西蒙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破碎聲便于他的耳畔響起。
“嘩啦!”
就在魔力迸發的那一刻,玻璃碎片般的屏障便猛然破碎,海水也伴随着劇烈翻滾了起來,瞬間于前方裂開了一條極為明顯的巨大波紋。
夜燭冷笑了一聲,他的手指猛地收緊,黑色的魔法順着他的指尖萦繞,化為了一把利刃,瞬間将整個海平面猛然切開!
“轟隆!”
“唔!!”
西蒙震撼地跌坐在了地上,他幾乎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場景,甚至腳下土地的震動聲都讓他感到無比心悸。
這就是夜燭真正的力量嗎?
不,還遠遠不止。
如果讓這樣的人前往西伯倫,他到底會做出怎樣可怕的事情來?
到時候還能有人阻攔的了他麽……
--------------------
作者有話要說:
夜燭:不,我只是想裝逼而已(冷靜臉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