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
第 7 章
灰原哀的病情更嚴重了,志保不放心,想讓她随着自己回家。但是灰原哀不願意,志保只好跟随着一起到了阿笠宅。
“叨擾了。”志保笑着送上一個包裝袋,裏面裝着一些書籍。同為科研人員,她想,他會喜歡的。
在阿笠宅做客兩天,志保也見識到了灰原哀的兩位盟友平時的相處模式,還見到了上次在公交車見到的那三個小孩子。
這裏,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充斥着歡聲笑語,應該是灰原哀在組織裏沒有體會過的快樂吧。也難怪灰原哀會因為在意和珍惜他們,而産生那種念頭,是擔心牽累到他們啊,是恐懼于失去他們啊。如果說,原本在組織,明美和她互為軟肋,現在,他們是她的軟肋。
兩天時間的休息,讓灰原哀的病情好了些,志保抽時間去奶茶店處理了一下工作的事情。
只是,就在她離開的這一天,阿笠博士發現灰原哀的病情又反複了,咳嗽症狀明顯起來。因為時值周末,附近的診所都沒有開門,擔心灰原哀産生更嚴重的并發症,阿笠博士帶着灰原哀,開車去杯戶百貨大樓裏的診所。
診所的預約還需要等兩個小時,阿笠博士先把車開到杯戶百貨大樓的地下停車場。江戶川柯南也和阿笠博士一起陪同灰原哀。阿笠博士提議在這時間裏,先去吃碗滑蛋粥,在他看來,吃一頓熱騰騰的美食,能讓灰原哀的病情稍微好點。
柯南從副座出來,打開車門,看着躺在後座的灰原哀,把手遞過去,讓灰原哀借力。
“好了,不要這麽瞧不起我好嗎。只是下車而已,我一個人做的來的。”灰原哀費力地喘口氣,詫異地看一眼柯南,然後自己一步步下車,志保說得對,她的身體着實太弱了,需要把鍛煉身體提上日程,這幾天腦袋昏昏沉沉都影響到她藥物研究的進度了,“請讓一下,不要擋着路。”
下車後,灰原哀看到地下車庫停放着的四輛保時捷。她猛地提起一口氣,跑過去一看,并不是琴酒的那一輛,才放下心。原來是她杯弓蛇影了。
默默站在原地,凝視那和琴酒的車極為相似的車輛。灰原哀這才終于意識到,自從逃出組織後她心态轉變的程度。已經恐懼到這般地步了嗎?再不做點什麽或者現狀沒有改變的話,以後的她的恐懼必定會深入骨髓,處境只會每況愈下。思緒直接轉到地下室電腦裏的代碼上,她改變主意了:“博士,我不餓,不想去了。你們去吃飯吧,我想一個人在車裏呆着休息休息。”
阿笠博士和柯南在百貨大樓裏著名的樽雅亭排隊吃滑蛋粥的時候,碰到了帶着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一起也在排隊吃飯的朱蒂老師,還被電視臺采訪拍到了,他警覺地拉着阿笠博士轉頭就走:“排隊時間太長,我們不吃了。”
然而那四輛保時捷的車主中發生了命案,百貨大樓被警方封鎖,車輛無法出車庫,柯南只好折返回去破案。
在他破案的時候,阿笠博士擔憂灰原哀的病情,直接給新出醫生打了電話,聽從新出醫生的建議,把車輛保存在車庫,找到警務人員說明情況後就抱着灰原哀出了百貨大樓,又剛好遇到朱蒂老師的車。幾人一起到阿笠宅,志保也已經回到了阿笠宅。
破完案的柯南發現阿笠博士不在,着急地給阿笠宅打電話,聽聞新出醫生、朱蒂老師都在阿笠宅,柯南臉色沉重起來。那輛公交車上,柯南懷疑疑似組織的人,現在都在阿笠宅了。
距離柯南不遠處,曾經坐在那輛公交車最後一排的“針織帽窮小子”,因為看到了電視臺采訪直播節目中柯南的臉,驅車停在了百貨大樓外,還在監聽着阿笠宅的電話。而這個人,柯南前些天有見到過他在周圍似乎在找尋着什麽,柯南都還沒和灰原哀說過這件事。
一個小時後,陪在灰原病床旁邊的志保,看到被送回到阿笠宅的柯南身後,跟着一位女高中生。
“這是和工藤新一青梅竹馬的毛利蘭,她爸爸是那個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柯南現在寄居在毛利家。”阿笠博士介紹說。
志保站起身:“你好,我是世良志保,因為某些原因和灰原成為好朋友,所以…”
“你們是朋友啊?說起來,小哀看起來很難接近呢。”毛利蘭湊近看到了睡着的灰原哀紅撲撲的臉頰,“她睡着的時候,倒顯得沒那麽有距離了。”
“你和她是朋友,怎麽不叫她小哀?”毛利蘭好奇地又看了眼志保,然後自發地走到廚房去拿圍裙,她決定給生病的小家夥做頓飯,就做今天品嘗過的美食——滑蛋粥。
“因為她稱呼我為世良,所以我稱呼她為灰原。其實沒什麽區別啦,只是怎麽方便就怎麽稱呼而已。”志保輕輕一笑,其實是因為灰原無法對着她說出'志保'兩個字,她還不太習慣把本就屬于她自己的名字喊出去。
“也對哦,好朋友才不會因為一個稱呼産生別的想法的。”唠嗑間,毛利蘭已經麻利地完成美食的制作了,她把粥端出來,“雖然比不上樽雅亭…世良姐姐,等她醒了吃完後,你幫我問問她感想如何。”
毛利蘭走後,柯南走到床邊:“灰原你裝哭還行,裝睡一點都不像。蘭姐姐好心煮粥給你哎。”
“你急什麽,難道她沒有給你煮過粥嗎。我有拜托她來煮粥嗎?”灰原哀睜開眼睛又閉上,“你根本不懂,我也不奢望你懂了。”
旁邊的志保拿着凳子坐過來:“毛利妹妹很心靈手巧的呢,光是制作過程就讓我看了食欲大開。色香味俱全哦~灰原不吃的話,給我吃吧,剛好我餓了。”
灰原哀坐起,掀開碗蓋,嘗了一口,有些燙到了,她猝不及防地輕呼,使勁兒眨了眨眼,卻不肯沒有放下手中的湯勺。
“……你剛剛還挺可愛。”志保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靜靜地等灰原哀吃完,“感想如何?”
“很不錯,世良姐姐~”
“幹嘛呢?灰原妹妹你吃醋啊?”志保把碗推到一旁,拿起一袋藥片,“那個新出醫生開的藥…你明明很喜歡毛利蘭。”
灰原哀沒好氣地拿起藥片,其實,迷離時,她已經感受到了新出醫生的目光注視。工藤什麽都不說,她也已經猜到了。
阿笠博士這時走過來對灰原哀說了一個很是振奮的好消息:“你如果恢複地還可以,明天我們就去找宮野夫婦的同事。他曾經幫宮野厚司出版過書,設計新穎,好多博士都評論尤佳。”
一旁的柯南看到阿笠博士對着志保毫不避諱,制止道:“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低頭在柯南耳邊說:“沒關系啦新一。灰原說她值得信任的。她全名叫世良志保,和小哀之前的名字很像。我覺得是小哀把所有的事都和她說過了。我還猜,她應該也知道你的身份了。”
什麽?!柯南震驚地看着志保和灰原。兩人卻只是微笑地回望,什麽也不解釋。
“可惡。”柯南咬牙。志保兩個字的名字而已,整個日本不知道有多少重名的人呢!
“她的美食效果很好嘛…唔,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好像恢複地很快。”灰原看着志保,想得到一個答案,志保卻只是笑意盈盈地與她對視。灰原看了兩秒,撐不住移開視線,換了話題:“世良,過幾天,我們一起研究解藥吧。”
志保也顧不得保持這些天在阿笠宅表現出的矜持和神秘了,興奮地一把握住灰原的小手:“好好好,相信我,你一定不會虧的。”灰原終于願意讓她接觸魔藥了。
聽到這裏的柯南安靜下來,兩個天才一起研究解藥,那他是不是能夠很快就回到原來的狀态了!
第二天,阿笠博士和柯南灰原如願驅車出門。志保留守在阿笠宅,因為她發現自己在打移動電話時有雜音。她有了一個猜想,阿笠宅需要好好清理一下。
這一次出門同樣不可避免地遇到了案件,柯南和灰原合力解決完案件。
回程的車上,柯南把案發現場廁所馬桶儲水槽裏面浮球的內側粘着的塑料袋包裹拆開,并且用随身的耳機聽了一段。“組織的人曾經去過兩次,也是在廁所裏裝了竊聽器,但是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或者沒有竊聽到有用的內容,所以第二次就收回了竊聽器。你姐姐曾經也再次到過那個房屋,這個應該就是她專門留給你的。”
灰原哀看着已經被拆開的包裹,憤怒地看着柯南:“你太無禮了,就這麽迫不及待嗎?為什麽擅自拆我的東西!”
這是明美姐姐特意給她留下來的禮物。
禮物上标着從一到二十的編號。明知是錄音帶,灰原哀捏着仔細端詳,并沒有立刻就聽。
回到阿笠宅,迎面碰到志保,志保看着灰原又氣憤又欣喜的表情,摸不着頭腦。
“啊,世良姐姐,我先走了!”看着灰原已經噔噔噔跑上樓,柯南落荒而逃。
志保也上樓,推開灰原的房間門,看到灰原滿臉虔誠,小心翼翼地把一卷錄音帶放在錄音機中。
那個标了“11~15”字樣的錄音帶在錄音機中緩緩轉動。一個溫婉的聲音響在灰原的耳中,本是陌生但奇異地熟悉,有種刻在骨子裏的親切感油然而生。灰原哀唇邊翹起的弧度漸漸擴大,眼角也微紅。
“給我滿十一歲的志保,祝你生日快樂,你這個年紀,應該有自己喜歡的人出現了……”
“………”
“在為現在的選擇後悔嗎?沒關系,我一直站在你這邊。要努力哦…”
聽力不錯的志保也已經聽到了那個屬于艾蓮娜媽媽的聲音。
灰原的視線轉到旁邊靜靜坐着的志保身上,灰原無語凝噎。
她不說話,志保卻能看懂她想說的話。
“姐姐并不是無情地抛下我…我也不是被媽媽抛棄的…她們都是愛我的。”
“你說得對,我起碼要承載着她們的愛,好好活着………”
同阿笠宅歡欣的氣氛不同,某個高樓昏暗的房間中充斥着危險的氣息,有個女人,把飛镖甩在飛镖盤正中央。那上面釘着一張照片,被畫了紅色叉叉的人的臉,有着和灰原一樣的發色,和志保一樣的面容。
“終于,找到你了。”
…
灰原的病情很快就好了。
上一次沒能滑雪,這一次幾人決定去群馬縣的滑雪場,志保也随同。
滑雪場人不多,只有柯南一人在滑雪,從他飄逸輕松的動作裏,能看得出來是個老司機。
“不錯啊,新一。”阿笠博士贊揚道。
“是是是,很棒很棒。”灰原也敷衍地拍拍手。
志保也跟着拍拍手,難得游玩放松心情,倒不必掃興。
柯南自得地嘿嘿一笑,摘下滑雪鏡,看了看四周,只見步美他們三人正在堆雪人。
“真是的,來之前還一直拜托我教他們滑雪,結果來了就只在那裏堆雪人啊。灰原你要滑雪嗎?”
“不要。”灰原一口回絕。
“那,打雪仗?”志保提議。
“我不要玩,玩雪也不符合我的個性。”灰原仍舊回絕了。
“要不然你在做什麽?”柯南掃視灰原和志保後方已經排列地整整齊齊的幾座雪雕。有狗、貓、熊、兔子,還有一只金雞獨立。
“我不是在玩,這個是藝術活動。”灰原很滿意那幾個栩栩如生的作品,“雞不是我做的,是世良。”
“厲害~”柯南呵呵噠,“這細致的活兒~的确是藝術。”
“嘛嘛,差強人意啦。”
柯南轉頭去看隔壁步美三人搭建的雪人,他們搭建的稍微大型的雪雕,和他們體型相差不大,細節部分操作起來難度系數稍微大了些。“這個樣子看起來好像在哭耶……”步美的聲音傳來,她明顯是覺得沒有達到她的心理預期,感覺不太好看。
元太倒退着看形狀,比劃着下一步的操作。只是,後退時差點撞到了別人做的雪人上。
“臭小鬼,不要亂碰好不好!這個可是我們畢業參賽的作品。”一個女聲嬌叱。
元太撇嘴:“雪人做畢業參展作品?這個長的好像怪獸…大是挺大的,只是手藝也不怎麽樣嘛,還不如小哀……”
沒一會兒就下起了大雪,大家都回到旅館,這個時間也正好用個餐。
“…找到了嗎?”
“沒有。”
“會不會她自己一個人出去滑雪,結果因為暴風雪找不到回來的路了啊……”
那個和他們一同堆雪人不務正業的大學生們好像遇到什麽問題了。
“那個……請問發生了什麽事了嗎?”阿笠博士友好地走過去。
“你是剛才跟小朋友一起的那位伯伯……”自稱板橋的男士接話道。
“這不是到了午餐時間了嘛,跟我們一起來的朔子一直都沒下來,我們上樓找她,她卻不在房間裏。”這位說話的女士叫麻華,上午斥責元太的女士就是朔子。
“販賣部等地方我們統統找過了…還是沒找到。”還有一位男士是木山。
他們剛好一行四人,兩男兩女。
“她該不會真的出去了吧……”
“這樣的話,大家一起分頭去找吧。我們到小木屋後方那一帶去找,大哥哥你們去前方找。”樂于助人的柯南走了過去。
“朔子小姐……你在哪裏?”大家走出旅館,在茫茫大雪中呼喚着那位朔子小姐。
“這種全是白茫茫的狀态下,繼續這麽分散找下去,會不會太危險了…”灰原擔憂地擡頭看着四周,能見度太低了,他們都是小孩子,萬一走丢了雪上加霜,“等風雪小一點後我們再找吧。”
“也好。”阿笠博士點了點頭。
“啊!”元太轉頭看到了之前他們努力搭建的雪人,“我們的雪人的頭沒了……”
“一定是風太大把它給吹掉了,等雪小一點,我們重新再堆一個更大更好看的。”光彥說。
志保聽到了,也視線梭巡着她和灰原捏造的小雪雕,可是無果。這麽大的雪,肯定早就給吹散了或者壓沒了。
這時,一陣風吹來,吹飛了他們給雪人裝飾用的手套,元太着急地追了上去。
“等一下,我記得那邊是懸崖…”柯南也追上前,還好元太穩住了身體,沒有摔下去,“好險。”
“江戶川,你看下面那個水池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灰原哀眼尖地看到下方漂浮着什麽。
志保也盯着看:“那個姿勢,像是一個人哦……”
“啊!世良姐姐不要吓我們~”步美拉着志保的衣擺,遮住一邊的眼睛,又踮起腳另一只眼睛小心地往下看。
志保看到柯南在他眼鏡右邊的鏡架上按了什麽,然後說,“确實是一個人。那是…朔子小姐……”
這眼鏡除了定位竟然還有望遠鏡的功能嗎?真有趣。志保想着讓阿笠博士也給自己配一副眼鏡的可能性有多大,每天晚上在地下室熬夜工作對于眼睛的傷害也不小的哦。
“怎麽每次出來都有警方和事故?以你們的身份,這樣頻繁接觸警方,是正常的嗎?”志保低頭問灰原。“你前幾天和他們出門也是遇到事故了吧。以前都是這樣的嗎?難不成以後都要窩在家裏不出門?”
灰原撇頭躲開志保說話時帶來的氣流,這種玄學問題,超脫出科學可解釋範疇了,她只能無奈地攤手,她也不想的。
風雪停了,警方也到了。出警的是群馬的山村警官:“死者,女,小倉朔子,22歲,美術大學四年級學生。死因暫定是溺斃。不過要送法醫解剖鑒定結果才能确定…這位小姐是一個人來旅行的嗎?”
“不是。她是跟同樣念美術大學的三位同班同學一起來的。”一位警員指了指木山三人,“從右邊過來是木山鍛治,尾上麻華,板橋一八。”
“是他們三個人發現屍體的?”
“不。是……”
“是我們少年偵探團啦!”元太上前說道,“我們在找那個大姐姐的時候起大風了,然後我們就從那個懸崖上看到了。”
“啊!我記得你!你是毛利小五郎的家人!他不在嗎?”山村警官順着元太看到了阿笠博士和幾個小孩子,也看到了蹲在池子邊的柯南。
“沒有喔。”柯南給了他否定的答複。
山村警官聽到後很失望:“那這個被詛咒的事件,真相恐怕沒機會讓沉睡的小五郎為我們查明了。”
“被詛咒?!”為何這麽說?現在看來很可能就是個失足落水的事故而已。
“你們看,她腳上穿着雪地滑板的靴子,滑板卻浮在池子裏面。而想要走到懸崖下的這個池子裏,得過那座橋才行,那座橋一直是被封鎖的。她應該是在風雪中滑雪,滑板不小心沖出了懸崖,然後掉進了這個池子裏,然後淹死的。”山村警官解釋道,“看起來很理所當然,但太不可思議了,這個池塘……你們不覺得嗎?雪都積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麽它就沒有結冰呢?我想這個池塘一定是有什麽不吉利的東西在……朔子小姐就像被池塘吸進去了一樣啊……”
“因為溫泉。”山木先生忍不住開口,“因為有溫泉流到這個池塘裏,所以水溫比較高,沒有被凍上。”
志保饒有興致地看着這位警官,又低頭和灰原說悄悄話:“這個人是怎麽當上警官的?靠迷信嗎?”
灰原沒有回答她,看着那個懸崖,計算着從上落下的抛物線是否剛好落在水塘範圍內,“你的關注點怎麽不太一樣?百分之九十五的幾率不是簡單的意外。你想要猜一猜誰是兇手嗎?”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志保也仰頭看了眼懸崖,又看了看與死者同行的三人,拍拍灰原的腦袋,“不過我沒有興趣猜,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等破案後我就能知道答案了,為什麽要猜?猜了會有獎品嗎?灰原願意和我玩有獎競猜的話,我考慮一下參與。”
“不過,她真的本來就有在滑雪在用滑板嗎?這個大姐姐既沒戴帽子,也沒有戴護目鏡…總不至于手套帽子眼鏡都一起被風吹飛了吧。”和志保的消極情緒不一樣,柯南積極參與破案,還大膽地拿着手帕捏住朔子空蕩蕩的右手舉起來給衆人看。
“意思是有人殺了朔子小姐,但是想僞裝成意外事故…是他們三個人當中的一個嗎?”山村警官跑過來問道。
拜托,這不是警察的任務嗎?怎麽就把希望寄托在柯南身上,就算他住在毛利小五郎家,也還沒有明面上繼承毛利小五郎的衣缽。
盡管柯南的實力允許,明面上也不該是這樣啊。柯南也無語地望着山村警官。
“咳…請你們詳細說明一下從朔子小姐不見到發現她屍體的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哪裏。”山村警官拿出了一本小本子,對着與死者同行的那三人說道。
“嗯,我記得是快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朔子一回到小木屋就回房了,因為我們本就約好一點多要在小木屋的餐廳一起用午餐。只是她一直沒有出現,我們才去敲她的房間,沒有回應,所以我們請小木屋的主人幫忙開門了,卻還是發現她根本就不在裏面…所以出來尋找了。”
“我是一直待在小木屋的自己房間裏。”山木說道。
“我也在自己的房間裏。”麻華也說道。
“我在小木屋後面堆雪人。”板橋說。
“堆雪人?大學生堆雪人?”山村警官很疑惑。
“是啊,我是在做我們四個人畢業展作品的試作品。”
“哦,這樣啊。那你們都沒有目擊證人哦……”山村警官和其他人一起往回走,然後看到了木屋旁的雪人,“難道是它嗎?你們說的畢業展作品…雪男?是這個嗎?我能看到,嗯,還沒完成的作品,蘋果、香蕉、橘子都是板橋你後續要用的東西對嗎?”
元太回答道:“那些是我們做的雪人零件啦。”
“只是因為風雪太大把它的頭吹掉了。”光彥和步美也開口說。
“啊,是嘛。對不起啊。”山村警官走過去,看着小雪人旁邊用雪橇杆上套着的手套,“不過,真是讓人懷念啊。我小時候也這樣玩過,在雪仗上插着手套……”
這時又有一陣風吹過,手套再次被吹飛了起來,熟悉的場景再次上演,不過這一次,元太用足了力氣,猛地抓住了手套。手套是沒有再飛遠,可是元太也結實地摔了一跤。
“元太……”步美和光彥擔心地跑過去。
“好痛!有什麽流出來了…”元太慢慢爬起來,轉身看着步美光彥,害怕地淚水在眼眶中閃爍。
“流…鼻血了!”
灰原讓元太自己捏住鼻翼,志保攙扶着元太回到旅館。問旅館的工作人員借用了醫藥箱,一番操作,灰原幫元太止住了鼻血。醫用棉和消毒貼貼在了元太的鼻子上:“注意休息,暫時不能亂動哦,明白了嗎?”
“好。”元太後知後覺地臉紅了,太丢臉了。“真是的,我好倒黴啊。”
“小哀好棒啊,好像護士小姐。”步美贊嘆道。
光彥則是羨慕地看着元太被灰原摸過的臉說,“倒黴什麽啊,我才真的好羨慕你哦。”
“可是,在雪地摔倒為什麽會流鼻血啊?雪花那麽軟。”步美又問。
“可能是鏟子還是什麽的埋在底下了吧。”光彥摸摸下巴,猜測道。
“沒有什麽東西埋在底下,只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元太回憶道,他現在都不太敢摸鼻子了。
“元太,是什麽味道?”柯南聽到元太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麽,追問道,“那個雪是什麽味道?”
“好像…像是鹹鹹的……”元太說。
這時,房門從外打開,阿笠博士走了進來。“經過司法解剖,檢測了朔子小姐胃部殘留物,發現了跟那個池塘水成分相同的水。基本确定了是意外溺斃。”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應該是犯人故意制造的證據,也是他謀殺的犯罪痕跡。”柯南下了推斷。
幾人一起找到了山村警官和三位當事人。志保注意到了灰原的盟友的破案過程,這是她第一次知道,還能這麽破案的。長見識了。
“朔子小姐的這個案子不是意外,而是謀殺事件。”柯南躲在阿笠博士身後,用領結變聲器模仿着阿笠博士的聲音,阿笠博士則在前面對着口型,“而且據我推測。犯人呢就是你們三個的其中一個。”
“什麽……”其他人都震驚了,聚精會神地聽着阿笠博士講話。
在元太說雪是鹹的的時候,志保灰原和柯南都意識到了那個抛屍手法,他們的雪人被用作了運屍工具。
“博士,我好像又咳嗽了,就先回去了。”灰原還想帶着步美元太光彥一起回去,但是三人太執着破案,不肯先走。
“聽說那個犯罪動機是什麽得不到就毀滅的橋段。”世良宅,志保坐在沙發上,鼓搗着移動電話,那裏面有柯南給她發的短訊。她看了看坐在一邊敲擊電腦的灰原,戳了戳她的後背,“你歇一歇吧。一回來就坐在這裏,三小時不挪窩了,對你身體不好。要不要喝點水?或者來點奶茶?我最近研發了新品種,要不要嘗一嘗?”
灰原不回答,沉浸在她的實驗數據裏面。
志保挪了挪屁股,坐到灰原的對面,盯着灰原的眼睛看:“吶。加害也分是否是主觀故意。沒有主觀故意的意圖,就不屬于加害,更诓論兇手。槍和刀被用于殺人,汽車被用于用于運屍,鐵鍬被用于埋屍,兇手只有一個,是殺人的那個;刀槍汽車和鐵鍬都只是工具而已,它們的制作者不是兇手,也就更沒有什麽贖罪一說。吉田同學他們都能想明白的問題,宮野家的天才還能想不明白?”
灰原沉默不語,手中敲擊的鍵盤聲停了。
“死亡對于你而言應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那你的內心深處在意的,不應當是造成那麽多的死亡,也不是殺人犯這個詞。你只是以此為緣由在壓抑自己,在轉移注意力。你害怕的除了牽累無辜,還有那個随着痛苦和悲慘經歷而滋生出的那種罪惡念頭。你和我應該一樣,研究的初衷是為了造福社會。只是你不想繼續你的研究計劃了,你不想努力了,你自暴自棄了。作為一個操守合格的科研人員,即使環境惡劣,你也要相信自己的手,相信自己的研究項目,相信自己的能力,能扭轉不利的境地…”
志保也不在意灰原的安靜,因為她知道她聽進去了,這都得感謝那些錄音帶,灰原這幾天改變了好多。
志保站起身,從書架後推出另一臺電腦,“铛铛铛,給你的小禮物!這部加密電腦,是現今市面上最新版,容量更大更輕便迅捷,最棒的是,它可以聯網到那個虛拟實驗庫裏面,你想要的實驗數據,都可以從中找到,喜歡嗎?”
“對了,柯南小同學曾經說,你說的那什麽如影随形的恐懼。我想,你之前在組織,不可能不曾被窺視過吧。這是個小問題,我也解決好了,罪魁禍首就是阿笠宅被裝的那些監視器和竊聽器。”
“?”灰原正驚喜地看着那部新電腦,聽到這裏站起來,“笨蛋,你這是在打草驚蛇!”
“哎呦,無所謂啦。你總是這樣畏手畏腳的話,那豈不是誰都能上來踩一腳。”志保拿手比劃了一個斬首的姿勢,“就得這樣,給那些陰溝裏的老鼠一點小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再敢把爪子伸進來,我就一把剁了他,讓他有來無回。”
“做都做了,不講那個啦。”志保把這部新電腦往灰原手邊推了推,“今天要在家裏睡下嗎?我明天再把它送到阿笠宅的地下室。”
“這個電腦就放在你這裏吧。阿笠宅,不安全。”灰原猶豫了一下。
“沒事,電腦不止一部。家裏還有。”志保拍了拍電腦,“不要太擔心了,它沒那麽容易被破解或者破壞的。你總是喜歡在阿笠宅,沒有它,你的研究進度會慢很多,再怎麽在腦中設想實驗數據的改變和代碼的運行,都比不上一次虛拟實驗實操的結果。也算是你願意與我分享魔藥配比的回禮啦。”
“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很期待我們合作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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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