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

第 14 章

倒也沒必要讓柯南違背偵探的原則來麻煩怪盜基德，志保親自順着柯南原本設想的那樣，如願完成了他們的計劃。

濃煙是有影響視線的，志保和灰原只是發色有輕微不同，臉部只需要調整一下做出冷酷的神情就可以了，所以波本拍下來的Sherry赴死的照片，完全迷惑住了組織。

灰原不再會被組織追殺了，以後只要注意維持好僞裝就行，還有就是避開貝爾摩德，或者貝爾摩德不揭穿。只是很抱歉讓步美三個小朋友們受了驚吓，這可讓灰原好一番安撫呢。

總而言之，雖然過程不愉快，但終究是件值得慶祝的好事兒。志保帶着大家連續一周吃大餐和購物來給小朋友們壓驚。

“你是什麽人呢？志保姐姐。”柯南有些食不下咽，避開人群，執意要問個清楚。

志保給灰原分了小小一塊冰淇淋，囑咐灰原不能貪多否則鬧肚子，然後才回答說：“那你是什麽人呢？工藤新一。”

柯南被這句話問懵了。志保都知道他是誰了，還反問什麽反問。

灰原無奈地細細品味完碟中的冰淇淋，就知道柯南沒聽懂，于是補充說道：“工藤，她就是志保。”

看着柯南滿臉不相信的模樣，灰原又說：“我是Sherry，是宮野志保，是灰原哀；她也是，是宮野志保，是世良志保。”

“世良……媽媽未結婚前，是叫做世良艾蓮娜的。”灰原盯着柯南瞪大的眼睛，“現在聽懂了嗎？雖然不可思議，但是，你現在的境遇不也是不可思議嘛。”

“你…那……”太天方夜譚了吧，這是在套娃？！自己怎麽沒能練成這傳說中的影分.身之術？現在學習或者克.隆還來得及嗎？柯南還想問沖矢昴的事情，可是一想到自己瞞着灰原的計劃，沖矢昴的身份也沒有告知灰原。盡管志保有所懷疑，但也只是懷疑而已。一旦揭開沖矢昴的身份，灰原和志保，一定會發瘋的吧。

看出柯南的欲言又止，灰原又說了一句：“你叫她志保姐姐，本應該也是需要稱呼我為姐姐的。不過算了，你喊她等于是在喊我～”

“額…”柯南汗顏，“我去看看元太他們在玩什麽游戲。”

柯南丢下手中的餐盤就跑。那兩個女人陰陽怪氣的，他受不了了。原本還想問問看世良這個姓氏呢，世良真純也是世良，而且突然轉學還各種理由靠近他們各種試探，很明顯是有所圖，不知道是不是也和組織有關系。算了下次有機會再問吧，還有…先替沖矢昴默哀一分鐘。

留在原地的志保在慢條斯理地品嘗奶茶和點心，“算這小子跑得快。他再說下去，我就要找他算賬了。有些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你對工藤宅的沖矢昴做什麽了嗎？他怕成這樣。”灰原啜着熱奶茶的吸管，輕輕吸一口，她這幾天吃得有點撐了。

從吸管裏壓上來的溫熱的液體透過吸管這個壁壘，給唇瓣染上熱度，然後淌入口中給唇舌帶來暖流，再順着喉嚨将熱度傳遞到心髒和腹部……

灰原不自覺地将目光放到志保緊抿的唇上…那天，是這個部位，這個器官，溫暖了她，給她帶去氧氣……又救了她的命，不止一次了…灰原的視線梭巡着志保的臉，心思卻又回到那天冰冷的海水中。

真是奇怪，她本該是深海的鯊魚啊，深海才是她的家，為什麽那天她會覺得這個人才是她真正的家？所以那天才無意識地鎖住唇瓣攫取氧氣與她貼的更緊密？導致到現在都…心神不寧…總想着再和她貼貼…

“也沒做什麽啊。”志保的興致不高，但還是給灰原說明了一下，“我不是比着槍的手勢？本來想讓他留條腿下來的。他關那個過道的門關的倒是挺快，我就只好順着門的縫隙，給他的眼睛留了點教訓。看他以後還敢暗戳戳地監視你們，再犯就滅了另一只眼睛。反正他整天眯着眼，想必平日生活也是用不到眼睛的，無傷大雅。這次，便宜他了。”

“他瞎了？！”灰原有些震驚，難怪那天在門縫後盯着她們的那個男人又突然捂住了眼睛。灰原想想也覺得志保下手不算重。以前在組織，完不成任務的人多數都是被斷手斷腳或者失去生命，要是不舍得浪費那一條培養出來的生命的話，也會交給他們做人體實驗物盡其用。灰原想了想有些塵封的記憶，又說，“獨眼…說起來，組織的另一個人物，朗姆，也是獨眼，左眼有瑕。”

“瞎不瞎，一念之間。反正現在還沒真的瞎…那個朗姆，大人物？小人物？”

“大人物。”

“哦。話題到這兒，我們讨論一下那個世良真純吧。”志保不是很想知道組織的事，只用了解到必要的信息後做好防範工作就好，因為灰原也不希望她主動招惹組織。“她總是盯着我們奇怪地看。你覺不覺得，她的眼睛和艾蓮娜媽媽有點像？她也是組織的人嗎？”

灰原幽怨地看着志保，她沒有見過艾蓮娜媽媽啊，“我倒覺得她有點點像你。世良這個姓氏，現在出現确實是有些故意。如果她真的很像媽媽的話，那說不定是哪裏的親戚。嗯，不是組織的人，原本就只有爸爸媽媽加入組織，後來姐姐和我才會也加入的。”

“那就是有風險，但暫時無害…”志保點了點頭，改了一下心裏對世良真純的評估，畢竟世良真純套近乎的手段太明目張膽了。

灰原突然發現了盲點：“志保～你為什麽會問我這個？”

“怎麽？不能問嗎？她這不是和組織沒關系嗎？”

“不。”灰原發現了之前一直被志保敷衍過去的細節，她直白了當地問，“你的世界裏，除了爸爸媽媽姐姐，沒有別人了嗎？如果她真是我們的親戚…”

“你說這個啊。”志保聽懂了灰原的未盡之語，“我不是在government的研究部門嘛，其實說起來也是每天忙的天昏地暗，很少着家，和家人溝通多是依賴全息投影，就是視頻電話啦。關于我的工作內容，我也曾因為過于出衆的天賦被多方争搶的，最後被軍.方解救，後來一直致力于生.物制劑和生.化武器的研究。主要嘛，看你挺排斥銀彈那個魔藥，我也擔心你讨厭我的主業。”

“在我們那邊，這是很習以為常又至關重要的研究項目哦，就和以前的'小男孩'一樣。”志保搜刮着腦海中的影像，“至于親戚，沒見過，但好像厚司爸爸有兄弟，艾蓮娜媽媽有姐妹…他們如果有子女，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大吧。”

“這樣喔。那就先看看那個高中生偵探到底要做什麽吧。”灰原放下奶茶，這天氣越來越熱了，志保偏偏管着她，不讓她吃太多冰的，奶茶也不給放冰。“最近紫外線越來越厲害了，你幫我回車裏拿一下墨鏡和帽子吧。”

志保瞧着灰原，問她怎麽不自己去拿。灰原的回答是，她怕熱。

“可是你體虛，本應該多曬太陽啊。”還沒到夏天呢，紫外線沒那麽誇張吧。

“拜托一下啦。你就是不想幫我去拿一下嗎？”

“你最近休息地也挺好，沒有黑眼圈了，這麽漂亮的臉蛋戴什麽墨鏡？帽子倒可以有，擋一下發型。”志保牽起灰原往商場購物處去，“步美三人都已經在挑選玩具了，我給你買一頂帽子吧。這樣就不用去車裏拿了。”

“對了，還有護手霜！”志保笑，“這樣就不會因為不夠濕潤而被電了啊。”

“什麽嘛，你明明都知道原因，幹嘛反複要我給出個理由？”

“因為我也不喜歡靜電啊，你說再多拜托也沒用哦。”

天氣确實變得越來越幹燥了，近幾天都聽到附近有火情在發生，還有人縱.火。灰原一下子想起上次在群馬的那個縱.火犯，“志保，我們去一下警視廳吧。”

“為什麽？去調檔案嗎？那個兇手應該在牢底坐穿吧。”

“你看。”灰原把手機推送的連續五場縱.火案新聞展示給志保，“昨晚步美外出購物時，就在這個剛發生的火災附近碰到一個符合嫌疑人樣貌的風衣男，長相奇怪行為詭異，還說什麽‘要把東京燒掉’之類的話。”

“步美同學一定很害怕吧。”志保起身拿車鑰匙，“走吧，我們去報案。”

因為在第四起縱.火案現場附近發生了兇殺案，所以在警視廳是刑事部搜查課的佐藤警官給做了筆錄。然後大家驅車到案發現場去查看。

車輛行駛到杯戶町第四條街的時候，佐藤警官下車把一盆黃色菊花放置在了路邊電線杆下方，靜默悼念。

原來，這一天是佐藤警官的父親佐藤正義警官的忌日。

同行的白鳥警官與高木警官說道。

“十八年前的今天，可沒有這麽好的天氣。那天下着大雨，佐藤正義警官在追捕銀行匪徒時，就在這個地方過馬路時被大卡車給撞到了，救護車趕來的路上因天氣原因通行不便延誤了搶救時機。那起案件叫做……”

“愁思郎！”柯南回答道。

“是的！就是愁思郎！”

一旁和步美幾人一樣聽得專心的志保也有了興致，這個名字有點奇怪……能讓柯南脫口而出的案件應該比較特殊吧。

果然聽到柯南繼續道：“他對着逃走的犯人一直說着愁思郎，所以才被命名為愁思郎事件！只是，最終也未能将犯人逮捕歸案。而且，三年前這件事已經過了追訴時效！”

原來是懸案。看着每天鬥志昂揚奮鬥在一線的佐藤美和子，這多少讓人有些意難平。

佐藤警官拜完就接過了話頭：“肇事司機也只模糊看到犯人當時好像穿着長長的雨披，連性別都看不清楚；而被搶劫的銀行監視器裏拍到的犯人影像，又是個戴着帽子墨鏡和口罩的大衣人。所以最終沒能找到犯人，也不知道當年父親是怎麽鎖定到犯人的。”

佐藤警官頓了頓，又說道：“其實我父親在警察手冊上，寫了有三個奇怪的片假名，カソオ…我想這也是鎖定犯人的線索…只是小時候一直沒能想到答案。我一直希冀着，如果有誰能夠幫我解開這個謎題逮捕愁思郎，我願意達成他的所有願望。”

“啊！任何要求？！”高木警官已經想到結婚和婚後生活了……

這種事情，少年偵探團自然要盡一份力，獎勵什麽的無所謂啦。

元太大聲道：“我要一千份鳗魚飯可以嗎？”

“當然可以！”佐藤警官蹲下來，對着元太認真承諾。

步美舉起了手：“那我要去特羅碧樂園的門票！”

光彥不甘落後：“我要國際宇宙車站的車票！”

灰原也興致勃勃地加入進來，她比了個矩形：“我會要個Prada的名牌皮包！”

“我可以要這屆世界杯足球賽的入場券嗎？”柯南很激動，他也很有信心拿下這個獎勵。

“我要這個世界上沒有老鼠。”志保也插了一嘴。她開始感興趣了。誰會拿下佐藤警官那重千金的一諾呢？

佐藤警官：………

這幾個願望沒有一個好糊弄的。

這時，馬路對面走來四個同樣過來悼念的人，是佐藤正義警官高中棒球隊的朋友：眼鏡男、猿渡秀朗，手拿百合花的男人、鹿野修二，微胖男、豬保滿雄，女士、神鳥蝶子。

佐藤美和子正和他們交談時，白鳥警官接到了目暮警官的電話，說是縱.火犯的嫌疑人在品川的第六條街出現了，剛好在附近。要求他們立刻趕往現場支援。

因為高木警官忘記随身攜帶手铐，佐藤警官還把一副陳舊且生鏽的手铐借給他。“這個是我爸爸的遺物！給你當護身符吧！”

很快，白鳥警官已經把人抓捕歸案，但嫌疑人辯解稱只是個闖空門的小偷，不是縱.火犯。一旁的高木警官不經意擡頭看到寫着品川字樣的站臺牌子，靈光一閃，他想到了答案。他想他一定是第一個猜到謎底的！

和步美幾人在一起的佐藤警官接到高木警官的電話，說是知道了謎底犯人就在佐藤正義警官那四個好友之中，但電話卻陡然中斷了，聽着像是高木警官遇難了。

“高木！”佐藤警官焦急地呼喚卻沒有了回應，“是縱.火犯？還是……”

“剛剛聽那四個人說是去聚餐，在一個名字叫做‘七曲’的居酒店。我查一下地圖…店鋪地點就在品川車站前面…”柯南快速打開手機，腦袋開始瘋狂轉動，“那個犯人很可能剛好聽到了高木警官的講話內容，然後攻擊高木警官，企圖滅口。”

将情況通報給警視廳後，佐藤警官要告別柯南幾人去那個居酒屋調查。

灰原示意志保驅車跟上，縱火犯很有可能也在那附近，他們少年偵探團一定能派上用場的。

柯南跟着佐藤警官進去了居酒屋詢問筆錄，在“七曲”店老板那裏，問到了一些不知道是否有用的信息：神鳥女士有第二個外孫了；今天是豬保先生公司十五周年慶；明天是鹿野先生五十歲生日，他曾到意大利進修三年，所以現在廚藝非凡，餐廳生意蒸蒸日上……

小汽車內，灰原和步美三人開始琢磨縱.火地點是否有規律。

光彥一向記性好：“我記得好像五個地點都在車站附近，第一個案件在池袋，第二個案件在淺草橋，第三個案件在田端，第四個案件在下北澤…”

看着灰原在地圖上圈畫出的幾個圈圈，光彥接着說道：“第五個，也就是步美目擊到縱.火犯的地方，是在四谷！”

灰原看着五個圈圈思索：“用線連起來也是普通的梯形而已，沒什麽規律性可言。”

元太也思考說出想法：“從我這邊這個方向看起來像是蝌蚪……”

光彥接道：“與其說是像是蝌蚪，不如說是更像是一把勺子。”

“勺子？”步美問，“會不會是北鬥七星的一部分？”

志保側了側頭，點了點兩個圈圈：“把第一個案件的池袋和第二個案件的淺草橋放着不動的話，第三個案件的田端和第四個案件的下北澤用線連接起來，最後把第五個案件的四谷和這裏的品川，用線連起來的話……”

“火！”灰原懂了，“這個是一個火字。”

“我去和佐藤警官說一下。”

“不行！”元太搖腦袋，“柯南進去偷偷吃大餐了！難道你也要去？把我們幾個丢在這裏？”

看着三人委屈不願的臉，灰原為難了，志保笑了：“我去吧。你陪他們呆着。”

志保又對元太說：“放心，我這就去順帶給你們帶點吃的出來。”

就在幾人期待會有什麽零食的時候，步美往外看了一眼，突然捂住嘴巴抖了抖。

元太和光彥本就很關心昨晚受了驚吓的步美的狀态，立刻問道：“你怎麽了，步美？”

步美指着車外一個穿着披風的身影：“那個人！那個人就是我看到的壞人！”

“我進去喊佐藤警官！”灰原開門下車。

步美拉住了灰原，“萬一他又消失了，就找不到人了。我們先跟過去吧，到時候再給柯南發消息。”

灰原也很快做了抉擇，她拉住步美的手，攔住元太和光彥迫不及待沖上去的動作，“我們遠遠地跟着就好。距離近了被發現是很危險的。第四件縱.火案還發生了兇殺案，他一定随身帶着兇器。”

灰原繼續小聲勸道：“縱.火犯的性格一般都很極端，這樣的歹徒很可能會因為察覺到我們追蹤就直接沖過來報複我們，甚至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攻擊和挾持路人。而一旦我們沒能一擊即中，他逃脫後也會懷恨在心、伺機報複我們甚至我們的家人。現在我們也只是在追擊嫌疑人，現在沒憑沒據就不要魯莽出面。我懂你們将兇手繩之以法的心情，但還需要耐心等待。暫時按兵不動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幾人遠遠綴着，一直跟到了品川六丁目的倉庫街，果然品川這裏就是第六個縱火點。

幾人躲藏好，灰原給志保打電話。這時候志保和柯南也已經發現灰原他們不在車裏了。

“你們去哪了？”志保問。

“品川六丁目的倉庫街。縱.火犯就在這。”灰原小聲說。

話筒裏還能聽到柯南的聲音，“你們怎麽不說一聲就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灰原捂住了話筒，“…讓他聲音小點。”

另一邊的志保點了點頭，直接捂住了柯南的嘴巴。

“我們很快過來。你們躲好。”

佐藤警官通訊那附近的警官很快趕去制服了縱.火犯并且消防車開始救火，灰原和步美三人有驚無險地回到志保車上吃着冰淇淋蛋糕。而因為沒能制止犯人縱.火的動作，這個街區的火已經燒起來了。

志保摸了摸每個人的腦袋，“你們做的很好！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要先保全自己，然後再救助他人。見義勇為是對的，但也要正确地衡量自身的能力範圍。有能力有底氣的是去見義勇為，沒能力還莽上去的是去送人頭。”

啓動車輛，“我帶你們去吃大餐！”

“等等吧！高木警官還沒有找到呢。”元太現在竟然也不鬧着說肚子餓了。明明天色都黑了，這場火把黑夜都燒得紅彤彤地一片。

“那這樣，我們在附近的店裏先坐着保持體力。如果一會兒有需要我們派上用場的，我們再加入。好吧？”

光彥元太步美猛點頭：“好好好！”

志保給阿笠博士去了個電話，給三個人家的家長說明一下情況。等此事了，志保會把他們一個個送回家的。

而在附近的倉庫中，被鎖的高木警官因為火焰的熱度，從昏迷中醒來。

兩處近在咫尺，可是雙方都不知道另一方的存在。

在柯南的提醒下、在詢問母親以及神鳥女士幾人一些情況後，在一處名為AZZURRO的餐廳裏，佐藤警官找到了餐廳主人，鹿野修二。

佐藤警官拉開座椅說：“請我喝一杯吧！明天不是你期待已久的五十歲生日了嗎？過了今晚，十八年前你引起的‘愁思郎事件’的追訴時效，就要過期了吧！カソオ先生！”

看着鹿野修二震驚的臉，佐藤警官又說：“カソオ，カソオ的确是整個球隊中擊球力量最大的人。這個留在我父親警察手冊上的謎語，是爸爸以前在棒球時代給你取的綽號，是吧？以臂力強腳力快著稱的鹿野修二先生。我問過神鳥女士了，他們知道有這麽個綽號但是不太清楚叫‘カソオ’還是讀作‘カの’。而爸爸其實是因為看到銀行錄像帶中那個犯人用□□毆打死警衛的那個強有力的擊打動作才鎖定你的！”

鹿野修二嘴硬道：“真過分！憑這就斷定我是殺人犯？而且那件案子的追訴期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過了……”

“不！還沒有。”佐藤警官看了看腕表，“還差八分十七秒才過期哦！你心裏應該也很清楚吧。嫌疑犯去國外後，時效計算就會停止。你怕自己忘記時效過期是哪一天，特意從意大利回來，讓這一天和你的五十歲生日變為同一天！這樣說來，你的生日的确值得一番大肆慶祝呢。”

“……”

“爸爸被撞到後在救護車上，明明有機會說出犯人的名字，卻因為相信你而一直沒說破。在你逃跑的時候也一直喊着讓你去自首，結果這斷斷續續的一句話被誤認為是‘愁思郎’………”

盡管佐藤警官說了再多，鹿野修二也仍舊等到鐘表過了零點才交代：“我沒想殺那個銀行的警衛的，只是錯誤地打中了要害。而佐藤正義…他是善良的、正義的，直到最後都在勸我自首，也是他推開即将被車撞的我才受傷的，他拯救了我的性命……”

等佐藤警官趕到品川，還以為高木遇害了。結果高木警官從一旁走出來，舉着自己手中的鐵窗：“我用力一扯，這個鐵窗就掉了。然後我從窗戶爬出來了,在那之後就腦袋昏昏沉沉的跑到了街上。”

結局算是皆大歡喜，高木警官只是力竭，身體無礙；大家都很好，這是真正的縱.火犯被抓了現行；這個即将拆遷的街道失火也沒有人員傷亡；鹿野修二因為沒在意從意大利回日本的航班因臺風延誤到第二天零點抵達，漏算了一天的時間，也還沒有被過追訴期，現在已經正式緝拿歸案了。

志保和灰原看着面前幾個努力撐着撐到睡着了的步美三人，無聲地相視一笑。

“大餐明天補給他們。灰原，我下單了Prada包，明天就能到家。”志保拿着手機頁面朝着灰原，“我知道你只是随口說說，只是為了随大流跟上少年偵探團的步伐。盡管你不抱希望，我也還是要獎勵你。”

雖然有點矯情了。不過：“…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