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聯賽
聯賽
虞安他們跑去了唯一還安全的地方,陸陸續續地還有一些隊伍來了。一段時間後,爆炸慢慢停息,能看出其他地方都被炸得面目全非,只有三片區域中的一小塊區域幸免于難。
顧桑将一小塊石子,扔向斷壁殘垣的地方,又掀起一陣轟炸。看來是不讓選手離開現在的區域了。由于之前争奪鑰匙的任務并未取消,周圍的人都虎視眈眈地互相打探。莫海默默地将鑰匙放在隐秘的地方,和閻淵商量。虞安和莫餘環視四周,都做好大戰的準備。
很快,他們身後的兩隊人開始了争奪。其他隊伍的人也慢慢退開,不想被卷入紛争,也有別的隊伍虎視眈眈,等着鹬蚌相争漁翁得利。莫海和閻淵帶着隊伍慢慢地繞開其他隊,跑進了小道。
虞安一邊警惕着後方,一邊問:“為什麽要跑,這地方本來就沒多大,跑也沒用。”
閻淵說:“架是左右要打的,但好歹遠離大部隊,別被圍攻。”
莫餘察覺到前面有人,本來要說,但由于前進速度太快,還未來得及說,就已經出了小道,到了另一邊空曠的樓頂。眼前是兩隊人。顧桑當機立斷,一箭将小道射塌,然後跳到最後,拉開弓。閻淵也收起電腦,拿出防身的電棍,窩在角落裏。莫餘和莫海站在前面,首先防衛閻淵和顧桑。
對面的人似乎是針對虞安,一上來就四個人圍着虞安。虞安馬上甩出一串小匕首,但被莫海叫住。
莫海說:“你們要如何分辯我們是否持有鑰匙?如果我們沒有,你們豈不是白費力氣。”
對面領頭的并沒有停下攻擊,說:“我們的目的并非贏下比賽,而是虞安這個人。如果你們乖乖呆在一邊,我們也不會動手,鑰匙也不會搶。”
說話間,虞安将一個人用銀線纏住,匕首插入對手的關節,不致命但卻使其從此癱瘓。
“你們是哪家的人?齊?王?還是都有?”虞安扼住那人的咽喉問。
那人早已手腳無法動彈,全身處處疼痛難忍,連聲道歉說:“我們隊是齊家的,他們隊是王家的。”
虞安把那人扔到一邊,活動了一下手腕:“來吧,你們一起上,我好久沒這麽興奮了。”
莫餘想攔,但被莫海拉住:“讓他去,你只會添麻煩。”
虞安将銀線甩出,閃身到那些人身後,不論防沒防住,一刀之後,就閃到下一個人身後。一圈過後,已有幾人被劃傷。所幸虞安用的匕首較小,傷口不大,沒有生命危險。當虞安站在大樓邊緣時,銀線纏在他的指尖,也遍布全場,小型匕首也不知到了何方。有兩個領頭的人眼見匕首不見蹤影,謹慎地脫身遠離那些銀線。三人脫身不及,銀線将他們緊緊鎖在原地,匕首紛紛插向他們,一時血花四濺,銀線染上了血色,只有站在遠處操縱銀線的虞安,沒沾上血花。
虞安“切”了一聲,似乎不太滿意,果斷撤掉了手上的銀線。銀線落下,三人的屍首倒下。那兩個領頭的,在脫身的同時就拿出了武器,背靠着背,全方位防守。虞安面色陰沉,一步步向兩人靠近,瞬身到兩人面前時,臉上帶着一個笑臉面具,另外有三個不同表情的面具繞在他身邊。
其中一人已經被吓得面色發白,武器都在顫抖。面具似乎在笑,笑聲盤旋在兩人周圍,眼見同伴失去意識,昏倒在地。另一個人揮刀就砍,卻只砍到一個虛影,同時一圈的面具圍住了他,都在朝他笑。虞安從他身後抓住了他的脖子,黑色的黏液滲入他的皮膚。
莫餘想去拉住虞安,但卻被殺氣震懾地無法前進一步。
一只手抓住了虞安,将兩人強行拉開。虞路看了一眼情況,虞安隊裏的沒有問題,另外兩隊的就嚴重很多,重傷輕傷死亡暈眩,還有這個更麻煩的。
虞路面向虞安,面具已經消失,但顯然虞安的精神狀況并不樂觀,還是命令到:“小安,把‘異化’解開,剩下的交給我。”
虞安看了一眼虞路,幾秒後,黑色的黏液從那人的皮膚滲出,那個人昏迷了過去。通訊器裏發出通告“比賽暫停,各隊離開場地。”很快,蔣知閑帶着汪銳,江澈以及急救人員也趕來了。蔣知閑和虞路忙着照看虞安,沒有大礙的人被撤離,昏迷重傷的送去醫院,還有些聯系家長,通知死訊的。
每個人被警告,不準将今日發生的事說出去,每個人被隔離起來,被各自家長領走。聯賽也終止,由三校校長出面平息事态。軍部也插手此事,直接鎮壓輿論。
事發三天後,選手之間能互相探望,在對方同意的情況下。
莫海和顧桑被看在家裏,暫時不能外出。閻淵也在研究,足不出戶。莊樂拉着顧葉澤,還有莫餘一起來看望虞安。
病房外,蔣知閑在和醫護人員交流情況,虞路這兩天忙得不可開交,又是應付外界,又是交接軍部,所以不在醫院。
莫餘這兩天也被鎖在家裏,不明就裏問莊樂:“虞安應該沒受傷吧,怎麽來醫院?”
莊樂和蔣知閑道過好後,就說:“沒受傷,但是,這個,你們進去就知道了,小點聲,他現在狀況不太好。”
裏面虞安躺在床上,面前攤着一本書,看向窗外。有一個女人坐在旁邊,也靜默不語。莫餘看着那個人影有些熟悉,試探性的問:“阿姨?”
洛魚詩轉過頭來,一看是莫餘,趕忙招呼幾人過來。
莊樂問:“洛姐是你阿姨啊。”
“嗯。”莫餘說:“我媽媽那邊家裏都是心理輔導師。阿姨,他現在什麽情況?”
洛魚詩嘆了口氣說:“正常的交流沒有問題,但核心部分他一點都不肯透露。問過元帥他們,也尊重虞安的意願,無法透露。”
洛魚詩看向莊樂,莊樂擺了擺手:“他們不說,我更不能說,我和虞安關系好,肯定不能和他反着來,再說,那也不是什麽能說的事,軍部都屬于最高級機密。”
顧葉澤護着莊樂,說:“所以還是得虞安自己願意說。”
莫餘蹲在虞安面前。大概是煉器師的體質緣故,虞安的膚色蒼白,體格也并不健壯,瞳色深黑,發色偏灰,五官很精致,但整個人散發着一種說不出的落寞,和之前自己第一次見他時的感覺很像。
洛魚詩帶着顧葉澤和莊樂出去,給虞安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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