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聯賽

聯賽

“能說說嗎？你以前的故事。”莫餘盯着虞安問。

虞安冷笑：“知道又能怎樣？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知道的話，洛阿姨才能給你治病。給你治病，你就能更加快樂的生活。”

虞安終于看向莫餘：“我的父親，同時也是我的上司，我的母親，一個抱病在床的體弱多病的人，給我的只有微乎其微的愛，為了他們，我拼命的訓練，完成任務，成為他們口中的天才。但有人把那微乎其微的愛都要奪走，他們成功了。蔣哥和路哥收留我，我為了殺掉那些我讨厭的人而繼續活着。然而，我發現，令我讨厭的人怎麽也殺不光，他們源源不斷地誕生，而我被現實所困。我累了，莫餘，不用救我了。”

莫餘抱住虞安的腦袋，在他耳邊說：“要救，當然要救。虞安，你很重要，對我來說。”

虞安借勢趴在莫餘肩上，掩飾自己的臉紅：“我可不會這麽簡單被騙，想從我這兒套話可不容易。”

莫餘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用彎彎曲曲的話來哄他只會白費功夫，直接的告訴他自己所想，他自然能感受到。

莫餘放手，問：“對了，我的禮物呢，你說比賽後要給的。”

虞安想了一會兒，說：“把我的外套拿來，挂在門邊了，我把那些東西都放在口袋裏了。”

莫餘一邊向門外招手，示意他們搞定，一邊拿虞安的衣服：“你怎麽把器一起帶去比賽。”

虞安心情好了不少，靠在床邊說：“順便罷了。”

接過外套，虞安從口袋裏掏出不少東西。幾塊石子，一把匕首，一張符紙，和鐮刀，另外還有一些雜亂的東西。

莊樂一邊進來，一邊說：“虞安的口袋裏總是有奇奇怪怪的東西。”

虞安把別的放回口袋，把鐮刀留在外面：“顧葉澤，去翻莊樂的口袋，也有不少好東西。”

莊樂趕緊捂緊自己的口袋：“虞安大壞蛋，我統共沒幾樣東西。”

虞安把鐮刀放平在手心裏，鐮刀柄上有一圈紅色的花紋，鐮刀極其尖銳，淺淺地浮在他手心上。不用一會兒，有淺淺的紅光籠罩着鐮刀，虞安将鐮刀握在手中，紅光收進了鐮刀刀刃裏。

虞安遞給莫餘：“這是你的，這把鐮刀會吸血，吸足血後體形會變大，攻擊力會增強。我叫它‘血刃’。”

另外又把符紙拿了出來：“這是莫海的，護體的。”

煉完器後，虞安累了不少，躺在了床上。蔣知閑見他心情不錯，進來問：“小安，他們軍部問你打算怎麽辦，是把事實全盤托出，還是繼續保持沉默，你自己定奪。”

虞安閉上眼睛，說：“不用做太多解釋，當年的事你們也不清楚，就把近兩年的事澄清就行。我眼不見為淨，只要他們不鬧到我眼前，我也不管。”

蔣知閑看他打算休息了，就把其他人也叫了出去。

門外，蔣知閑問：“他的精神狀況到底如何？”

洛魚詩看了一眼莫餘，說：“得虧這小子。不過他的根本精神狀況并沒有改變，如果不知道他的創傷，大夫也無法治病。”

莫餘得意地說：“阿姨，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也沒辦法。”

洛魚詩扯着莫餘耳朵：“我之前有沒有告訴你，哪兩種人最難治？”

莫餘愣了一下：“天才和瘋子。”

洛魚詩嘆了口氣說：“這兩種特性合在一起，更難。”

莊樂急忙問：“那沒辦法了嗎？”

莫餘搶在洛魚詩前面說：“我知道有人會治。”

“誰？”蔣知閑問，他和虞路已經找了很久的心理輔導師了，洛魚詩是目前為止最好的。

“我媽。”

洛魚詩趕緊拉着莫餘：“別胡來，你媽已經很久沒有處理過麻煩事了，別讓她心煩。”

莫餘挑挑眉，逃到一邊：“要是事關她未來媳婦，她肯定樂意。”

說罷，一溜煙兒地跑了，留下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蔣知閑覺得腦殼兒疼，養了兩年的小孩兒要被挖走了，自己也沒辦法。洛魚詩和顧葉澤幫忙勸慰着：“還沒定的事呢，別聽他胡說。”

莊樂倒是挺開心，因為虞安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高興了。

莫餘跑出了醫院，直接跑回了家裏，就擔心蔣副官追出來把他一頓打。回到家中，莫餘先把虞安送的器，收在自己床頭櫃裏，沖完澡後，去找自己老媽。往常這個時候，老媽應該還在書房······

還未等他找到老媽，洛月華就已經發現了他。

“偷偷摸摸在那兒幹什麽？過來。”

莫餘讪讪走進書房，陪着笑，把今天的事說了遍。

“人家也沒說要不要我幫忙，那個虞安也沒說就是我們家的，你就這麽起勁？”洛月華斜眼看着混賬兒子，不知道他怎麽把人家騙到的。

“你問一聲阿姨吧。”莫餘趕忙端水過來，獻殷勤。

洛月華知道自己兒子很少有事求家裏人，能求到她面前來的，一定是放心尖上的事了，也不逗他，答應了下來，就告訴兒子多去看看虞安。

“過兩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虞安，再問問他家長。”洛月華馬上聯絡了妹妹。

“他家長可什麽都不知道，問也沒用。”

洛月華白了莫餘一眼：“我問我的，你別瞎管。”

莫餘看老媽忙起來了，就回了自己房間。

莫餘家原先是傳統的煉金師家族，但後來時代變化，到莫餘爺爺那一代開始發展商業，也得到了政府的極大支持。因此，現在雖然莫家依然是煉金師家族但并不特別講求血脈，反而是成了商業巨頭。莫餘父親莫欽是一個商人，母親洛月華是心理輔導師，叔叔莫遠是軍人。和莫餘同一代的只有莫海比他大上兩年。

其他的久遠些的家族有些模仿莫家，也混的不錯。還有顧家那樣堅持血脈，家中訓練極嚴，同軍部有密切關系的。另外就是，本是無名小族，因為做生意興起，也學着那些大家族，分本家旁家，子孫無數，但真正有本事的卻不多。除了這些家族以外，還有一些貴族家族，他們早年歸順政府，因此受到優待。

至于虞安所說的他們那樣的家族，推測應當是另外一類，與他們這些常年住在京城的家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