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聯賽

聯賽

又過了兩天之後，莫餘和洛月華和莊樂一起去看虞安。正好虞路偷得半日閑，蔣知閑也忙完了工作，也在醫院裏，準備接虞安回家。當然，這兩天一直是莊樂和洛魚詩在照顧虞安，最重要的是防止他再鬧出點事來。

洛月華到病房門口才知道蔣知閑和虞路都在，互相問過好後，洛魚詩從裏面出來。

洛月華看着虞路眼下烏青，說：“你們也是真寵他，兩年來，肯定是忙上忙下的。”

虞路沒吱聲，蔣知閑低頭笑到：“只是覺得我們欠那孩子太多。”

洛月華知道和虞安的過往有關，靜靜地走進房間。床上躺着的少年看着吊頂發呆，他的身邊浮着一個似笑非笑的面具，看到有人進來，面具轉瞬就消失了。

洛月華坐在床邊，後面其他人也跟了進來。就在洛月華講完自己的身份後，虞安開口：“就這麽想知道我的過去？”

洛月華知道套近乎對虞安沒用，承認：“是。能告訴我們嗎？我和莫餘不會告訴別人。”

虞安托着下巴，似乎是在權衡，然後說：“我原名叫魏和，是邊境魏家的人，你應該知道。”

魏家，世代守護最為重要的國界，同樣也負責管理最為混亂的灰色地帶，本家或是旁家，從開國開始，沒有一個人離開過國界，可以說是英雄世家，為世人稱道。但随着時間流逝，越來越少的人知道他們，即便如此，魏家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崗位，可以說百年間從未出過差錯。他們是真正的為國捐軀的人，将自己以及子孫都交給國家。但在兩年前，由于軍部出了些問題，鄰國糾集了幾路大軍，從他們鎮守的最混亂的邊境侵入。內地支援未能及時趕到，在強守五天後，全族殉職，是為國殇。

一時間，所有人都無話。

蔣知閑說：“我們趕到的時候，在小巷子裏遇上的小安，國界上全是屍體，沒有能插腳的地方，我們的軍隊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

虞安舉起了手：“我幹的。”

莊樂把他的手按了下去：“知道。”

莫餘咽了口口水，兩年前，他也才16歲，虞安的資料上寫比自己還小一歲，那就是15歲。15歲滅掉敵軍，不愧是他。

洛月華大概明白虞安的精神狀态不穩定的原因了，結合之前得到的信息，大概是煉器師的體質以及虞安從小的可怕的教育環境造成的，想要完全的治療是不可能的，但可以控制虞安的不穩定的情緒。既然潘多拉魔盒無法摧毀，就加上一把牢固的鎖。

洛月華把蔣知閑拉到門外，放輕聲音說：“我想知道你們希望這孩子好轉到什麽程度？”

蔣知閑想了想說：“只要不會随便殺人，每天快樂就行。”

洛月華點點頭，笑盈盈地說：“那能把他接來我們家幾天嗎？我的療程比較耗時，他在我們家裏比較方便。”

蔣知閑知道，不光是為了虞安的治療，也是莫餘的願望：“你說呢，虞安？”

洛月華沒反應過來，裏面就傳來虞安的聲音：“我沒問題。”

莫餘笑嘻嘻跑出來：“媽，你們說話聲音太大了，我們裏面的人都聽的見。”

洛月華一拍腦袋，忘了一個個都不是一般人，擰了擰莫餘的耳朵，說：“就這麽定了。”

蔣知閑點了點頭，說：“那明天我把小安送過來。”

第二天清早，蔣知閑幫虞安收拾衣物。

“你這些都不帶？多帶件防曬衣吧。”蔣知閑看着行李箱裏單薄的幾件襯衫，即便現在是盛夏，也好歹多做一些準備。

“接下來一星期學校都放假，我就呆在屋子裏，不出去的。”虞安無奈地看着蔣知閑把所有一定會用的，可能會用的和一般來說不會用的都塞到了他的行李箱裏。

“你的器呢？都不帶？”蔣知閑整理好了衣服，環視虞安的房間。

面具漂浮在虞安身邊。“沒必要。”

“好的，那邊需要什麽就和我們說，我們不在家的話，你和莫餘說也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啊。”

看着明顯放不下心的蔣知閑，虞安給了他一個放心的擁抱後，扔下一顆空間石，移動至莫餘家門前。莫餘家在湖邊的富人區，門口戒備森嚴，虞安說明來意後，才被放行。在他們家門前的花園中穿過時，莫餘從旁邊繞出來，朝他招招手。

虞安托着行李箱，被莫餘帶着從偏門帶進屋。

莫餘說：“正門一般是在舉行宴會之類的時候才開啓，，平時用裏外兩把鎖鎖上。我們家的人進出都從偏門。”

虞安默默跟在他身後，路邊都開滿了向日葵，但卻不見蜜蜂穿梭。遠處似乎有一個人，在打理花枝，大概是園丁。從偏門進去就是正廳，虞安的房間在莫餘卧室旁邊，位于二樓轉角，再往裏走就是屋主人的起居室。整個住宅富麗堂皇，寬敞大氣。

虞安問起莫餘家裏的人，莫餘說：“家裏後天要舉辦一次宴會，我爸媽和管家都在讨論宴會流程和宴會名單，找我的話，我一般在訓練室，地下一層，有什麽事就按鈴，會有人過來。”

虞安确實知道有一些家族，有管家，傭人之類的人，但并沒有真實見過。

“你們有訓練室？”虞安原先的家裏也有訓練室，但不是正常的訓練室。

“要一起去嗎？以後可以一起訓練。”莫餘快跑兩步，去自己房間拿了毛巾。

虞安點點頭，在口袋裏裝了兩顆空間石。

訓練室裏很寬敞，四面牆壁都裝了軟墊，另外還明顯劃分了區域。莫餘走到一面牆旁，在旁邊顯示屏上，輸入了一串密碼。另一面牆移了上來，挂滿了各種武器。莫餘挑了一把槍，另外甩了一把給虞安，兩個人走向其中一個消音的房間。

房間裏只有不同大小的靶子，莫餘一只手提着槍，槍響時，第一面靶子的中心被貫穿。莫餘看向虞安說：“雖然煉金師的戰鬥中多用冷兵器，但真正的戰鬥中，還是得能運用槍械。”

話音剛落，虞安将槍指向另一個較小的靶子，槍聲過後，射中靶心偏上。

莫餘松了口氣，要是第一次握槍就能射中靶心，就不是天才而是奇才了。“你剛才沒壓住槍，再來一下。”

虞安再一次舉槍，瞄準另一個稍大的靶子，完美射中靶心。

“你之前沒碰過槍？”莫餘問。

虞安說：“沒有必要，暗殺術和空間石能達到一樣的效果，不過魏家确實有一批射擊的高手。”

“用空間石也太浪費了點吧。”莫餘走出這個房間。

虞安也跟了出去，放好槍：“對于我來說，煉造空間石比練習槍法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