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宴會

宴會

接下來的幾天裏，洛月華也曾找虞安問過話，但再沒什麽收獲。莫餘每天就是陪着虞安訓練體能或是在房子周圍散步或是去圖書室看書。虞安也教了莫餘兩招擒拿術，雖然莫餘非常想學暗殺術，但虞安還是拒絕了，他更希望暗殺術從此失傳，不要出現。在肉搏戰中，莫餘的最大的缺點就是動作不夠精細，常常有多餘的動作消耗體力，還遮擋自己的視線，長處是具有超強的戰鬥意識，屬于越戰越強的類型，另外，耐力很好。往往虞安已經開始氣喘籲籲了，莫餘才剛進入狀态，因此兩人的對戰訓練總是不太順利。

虞安用毛巾擦了擦額頭，他自己是速戰速決型的選手，不會打消耗戰，一般來說也沒有人能和他打消耗戰。同時，他自己還有一個弱點，不擅長在戰鬥的同時思考。這是由于在暗殺術的訓練中，練習者必須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目标上，包括暗殺中，迅速且充滿殺意，根本沒有餘力注意其他。而在別的時候，虞安還是很擅長分析對手，制定戰略的。

“再來。”莫餘把濕透的毛巾扔到一邊，重新站立起來，這之前他已經連輸十幾次了。

虞安也站起來，讓自己進入狀态，但是在多次戰鬥後，狀态進入較慢，被莫餘抓到了破綻，幾分鐘的戰鬥後，虞安落下風。虞安很快認了輸，同時，管家也來找他們吃晚飯。

莫欽今天回到家中，一是因為明天的宴會，二是來見見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虞安本人。總而言之，晚飯的氣氛及其奇怪。莫餘和虞安照常用飯，周圍的傭人明顯多了。洛月華和莫欽讨論宴會的事，莫欽還不忘瞄兩眼虞安。洛月華先前已經将虞安的情況告訴了莫欽，莫欽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煉金師，關于兒子帶回來魏家的孩子這件事，也不驚慌，只不過是自我安慰了兩三個小時。

莫欽突然面向虞安，說：“虞安，明天我們家舉行宴會，莫餘自然是要參加的，只是你是否願意參加呢？宴會上會來許多貴族人士，我聽聞你和那些人不對付，還有一些禮儀，我們擔心你不習慣，雖然是希望你一起參加的，但你也有理由拒絕。”

虞安笑了笑：“我會露個面。”

洛月華馬上說：“那你等會兒來我這邊，我找一套莫餘的禮服給你。宴會從下午就開始，你下午換上就好。”

晚上，莫餘和他父母一早就在宴會廳中等候，家中的管家傭人也一早就開始忙碌，只有一個傭人跟着虞安。虞安穿上禮服，盡管已經拿的最小的一套，但煉金師和煉器師的體格還是相差太多，穿在身上明顯寬松許多。禮服全黑襯得虞安更加病态的白。

等待差不多宴會賓客都到了，虞安才緩緩從側邊的門，悄悄入場，幾乎沒有人發現。此時，衆賓客都圍城一圈一圈，有些已經開始讨論生意上的事，有些還在打聽家常，莫欽帶着莫餘挨個寒暄。莫餘眼尖，看見虞安來了，敬酒敬到一半就遛了，拍了拍在一邊吃甜點的虞安。

“你終于來了，我是真的不想應付那些人。”莫餘一邊放下酒杯，一邊抱怨。

虞安看了眼莫餘的酒杯，明顯不是果汁，透明的藍色很吸引人。莫餘去另一邊拿了一杯同樣的酒回來：“這是雞尾酒，喝不醉人的，你也嘗嘗？”

虞安接過酒杯，淺淺抿了一口，确實酒味不濃，于是就當是果汁一樣喝了。莫餘在一邊告訴他各大家族的八卦，譬如說哪家的老爺子收了個養子，哪家的的小孩兒出了事動用了多少人力擺平。不久後，莫欽走過來讓莫餘過去他母親那邊，同時引來諸多賓客的注意，他們當然注意到了旁邊的虞安。由于聯賽的事，各大家族多多少少都耳聞了這個少年，自然，他們是不知道虞安的身份的，頂多知道他是元帥的養子。

虞安能聽到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在場的大多都是煉金師，聽力絕佳，他們顯然沒有壓低聲音，刻意的讓自己聽到那些流言蜚語。莫欽和莫餘顯然也聽到了，莫餘想帶他一起去找洛月華，但莫欽搶先一步說：“虞安，別學那小子喝酒，等會兒我讓他們端醒酒湯來，你先到處走走。”

顯然，這句話是給虞安撐場子的，虞安推了一把莫餘，讓他先走，自己借口消食，在外面散步。

宴會不止在宴會廳中，許多家族中帶來的小孩都在庭院裏玩鬧，都與虞安差不多年紀，遠遠地望見虞安走出來。他們平時也從朋友或是家裏人口中聽說過虞安，自然也有參加了聯賽的。有些還在老遠之外就躲開了他，另外還有幾個明顯是煉金師，倒是不躲，只待在原地，不時拿斜眼看他。

虞安從庭院繞道後面的花園，目光中瞧見有兩個大人在交談，趕緊躲到了樹的後面。他們談論的很小聲，也時時留意着周圍，但虞安以前做習慣了監聽之類的事，完全沒有被他們發現。

“最近邊境的風聲緊，槍支藥物，什麽都運不進來，這下怎麽辦？”

“別太着急，地下市場還是有很多存貨的，這不是什麽大問題，要緊的是莫家發展壯大，你沒看見剛才那小孩，顯然和莫家人關系不錯，得想想辦法。”

“聽說地下市場最近有一批稀罕東西，要不去看看？”

“那地方的戒備也嚴了不少，你有辦法進去？”

“我和那邊的主辦負責人有點關系，不僅得到許可，還能第一時間拿到東西。”

不少大家族先年的時候，都多多少少和地下市場有聯系，而政府為了拉攏這些人，允許他們繼續往來，這些虞安是知道的。魏家就和地下市場的巨頭有特殊的合作關系，只是随着魏家的毀滅，虞安再也沒有去過那裏。

沒有聽完那兩人的對話，虞安就悄悄地走了，這兩年他和虞路呆在一起，确實完全沒聽到關于那邊的事情，差不多該回去看看了。不過，得先問問莫餘那邊，打聽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