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節

《虛妄之時》By 日最野

文案:觊觎為初，心悅而後，再是臣服

鋼琴演奏家攻x沒事瞎幾把撩受

第一眼看對的是他的肉體，第二眼是他的人，第三眼是他的全部。

短篇he，作者自己爽的腦洞。

壹.同類相吸

偌大的排練廳整齊擺放着椅子，分為兩側，而最中央擺着一架古典的黑色Steingraeber&Sohhe，如同氣質非凡的貴族男子，淡然自若地接受來者的完全掌控。

這是邵易安音樂會前與交響樂團的最後一次排練。在進行除鋼琴獨奏曲外完整曲目的排練結束之後，樂團成員們紛紛長舒了口氣。

他們并不是第一次和邵易安合作，也正因為不是第一次，他們熟知邵易安對音樂的偏執和幾近變态地完美主義，才不敢有一絲怠惰。

邵易安仔細擦拭完琴鍵後才随作為小提琴首席的好友祁松一塊走出排練廳，出來時，不遠的前方正并排走着幾位并行說笑的女孩。

女孩們提着小提琴，只顧着玩手機聊天，也沒注意到背後有沒有人，堵了整條走廊。祁松和邵易安走在後頭，上前不是，跟着也不是，只能不尴不尬地放慢腳步。

被迫縮短步距的邵易安兩條長腿走得着實委屈，沒走幾步，幹脆停了步子，站在原地。

他仍舊是這麽一副不鹹不淡的表情，祁松瞥了眼邵易安，又看了眼前方的女孩，忽然記起什麽，挑着眉對邵易安打趣道：“你說你，咱樂團這麽多年輕漂亮有活力的女孩，你怎麽就沒一個看上眼的？”

邵易安回了祁松一個“關你屁事”的眼神，收回目光看前方的女孩走得稍遠些了，才又往前走了幾步。

“啊啊啊！”

沒走幾步，其中一女生忽然平地一聲雷，把祁松給吓得小提琴差一些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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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你們看！‘據知情人爆料，某金主出手為一當紅藝人與另一男演員争電影主咖’！一群傻逼營銷號整天就知道抓着我們連紀黑！說什麽被包養有金主？哪一次不是空穴來風！”女孩言語激動。

“就是就是，都是收了錢的無腦黑，也不知道我家連紀動了誰家的瓜了？”

“是動了蛋糕，不是瓜……”另一女生倒是很淡定，“紅極時自然而然就會被黑了嘛，常态常态。”

追星女孩們一路晃晃蕩蕩走得慢，聲量還不小。邵易安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聽祁松在一邊自覺地給邵易安做同步解說。

祁松因為上過幾個綜藝，所以在娛樂圈有一些人脈，雖說範圍不是很大，但也連着大半個娛樂圈。

連紀是誰，在娛樂圈有關于他的多少風言風語，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他全和邵易安說了了遍。

邵易安對這些廢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祁松想說就說，他也沒辦法讓這話唠閉嘴。

現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第二天晚的個人音樂會。

晚間，邵易安同祁松吃了宵夜後，獨自回到家。

偌大的客廳中裝潢簡約，被稍顯高度距離的臺子分為了兩個部分。稍高區域的牆邊立着擺滿書的木架，中心的位置放着一架純黑的Broadwood鋼琴，像這房子的主人一般沉靜孤獨。

邵易安洗澡後擦幹手，從架子上取出一疊釘好的手寫琴譜，翻開一頁，放在譜架上。

他雙手搭在琴鍵上，随着一聲清亮樂聲響起的餘音後，即是一段緩緩淌入心間的琴弦悅耳的震動。

沒彈幾個音，邵易安停手抽出筆，在琴譜上添了幾筆。

待試着重彈修改後的譜子後，邵易安錄了一小段視頻，放到了微博上。

這是他常規的紀錄方式。

視頻裏，他只露了手和琴鍵。不多時，便有幾個他的小粉絲給他留言，一陣天花亂墜地誇。

邵易安從沒在微博裏露過臉，現在的微博即使是個大v，也是個沒幾個活粉的大v。

演奏者不比娛樂圈，沒有虛高的商業價值，沒有營銷和流量，這些對他們來說無用。

這是個實力與天賦至上的圈子。位列那一衆人之上的少部分人，大多都有自己的驕傲。由此而萌生的，便是那迎合少數人的那多數人的谄媚。

只是，邵易安是那少部分人中的少部分人，在他這裏，谄媚無用。

晚些時，祁松給他打了通電話，邵易安不用想都知道祁松肯定是一副抓耳撓腮的表情：“我說兄弟，求求你就把那第一排的票給我幾張吧。”

邵易安認真擦着琴鍵，回：“不行。”

祁松急了：“你說說你，空着第一排中間的那幾個位子做什麽？反正也是沒人坐，還不如都給我了，我有倆朋友特想去聽，可你這厮的票也太難買了，你就給我三張吧。”

“三張？”

“哦哦哦。就是肖蕭的一個朋友，噢就是我白天跟你說的那個連紀他們公司的，肖蕭她說她一朋友也想來。”祁松求邵易安就差哭了，“你就算可憐可憐我這個兄弟呗。”

邵易安聽祁松這一串烏七八糟的關系網的時候早已經腦袋疼，想着給那幾個位子也不是不行，答應了：“明天你讓他們和工作人員提我名字。”

“好嘞，真是親兄弟！”

音樂會開始前，祁松差些給邵易安跪下了。

祁松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那經紀人朋友帶來的人給後臺帶來一陣不小的騷動。

“他、他就是連紀……”祁松戰戰兢兢地站在一側，看着連紀身邊圍着一群穿着禮服妝容精致的女孩有說有笑時，看到邵易安臉都綠了。

邵易安看到花叢中打扮得跟孔雀似的連紀，不動聲色地蹙起眉。連紀像得了什麽感應似的，偏頭對上了邵易安十分不悅的目光，而後往下瞟了一眼，給了個極為輕挑的wink。

同類？

邵易安危險地眯起眼，視線往下挪，落在連紀的腰上，指腹摩擦着腕表的表盤。他沒給連紀什麽回應，沉默地退出這一塊吵鬧的是非之地。

他演奏前最忌諱心情變化，找了間空化妝間坐着，低頭看腕表上的指針慢慢地靠近既定的入場時間。

晚八時一刻，邵易安伴随掌聲走上舞臺。他站在鋼琴側、燈光下，向前來的聽衆深深鞠了一躬，沉靜又引人注目。

起身時，邵易安再次對上了那雙輕挑的眼。

貳.背黑鍋、上熱搜、傳緋聞

音樂會結束後，連紀再次來到後臺。只是這次不是找的小姐姐們，而是找上了邵易安。

邵易安正在走廊等忘拿琴譜的祁松，連紀忽然出現，臉上帶着公式化的笑，對着邵易安客套：“邵先生，謝謝您讓我度過了一個這麽美好的夜晚。”

邵易安低聲回了四個字：“我的榮幸。”

這般帶有文藝氣息的客套邵易安并不是常聽到，便也客套地致謝。

他們的距離在客觀來說是陌生人之間交談最舒适的距離，在邵易安的角度，可以看到連紀乖乖垂着頭發上翹起一小撮卷毛，還可以看到連紀一邊耳朵上紮了兩個洞，卻一個耳飾也沒戴。

“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和邵先生度過一個更美好的夜晚？”連紀忽然走近了些，踏入與邵易安之間的安全距離，眨了眨眼，“另一個意義上的。”

話音剛落，祁松風風火火地提着琴背着包趕了過來，對連紀打了個旁人都能看出來的二人不大相熟的招呼。

來了第三人，連紀往後退了兩步與邵易安隔開距離，只說自己還有事，蹦噠着走了。

臨睡前，邵易安照常拿着那本手寫的譜子，順着上次改過的地方往下彈了一遍改了細節，拍了一小段演奏視頻。

他剛點開微博想要把視頻發出去，發現自己的微博炸了鍋。

微博下方消息那一塊紅色圈內的n十分紮眼。邵易安一點進去，就發現了讓他微博炸鍋的罪魁禍首。

“啊啊啊啊啊啊大大彈得好棒啊！！！是自己譜的曲嗎！！！”

“不愧是我們家連連實名表揚的人，又好看又有才呀！”

“我的天，神仙彈琴！”

“手指好看，想舔。”

提取主要信息，邵易安知道這些都是連紀幹的。

連紀轉發了他前一天晚上發的視頻。又另外發了一條@邵易安的微博，附上了今晚音樂會門票以及一張邵易安正在演奏的照片。

文字寫着：感謝邵先生讓我度過一個美輪美奂的夜晚。沒想到您還會創作，我在這裏真誠地向您邀歌。

邵易安點進連紀的微博，滿屏幕的“啊啊啊”看得他眼暈。他本想退出去，誰知鬼使神差地向上滑了一下，一條熱評映入眼簾。

“真的是有生之年嗎！這麽多年沒做音樂的連連終于要感天動地發大招了嗎！”

邵易安點了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