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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心全騰出來裝滿仇恨,哪裏還有多餘的位置裝下那些愛恨嗔癡與欲念?

過去他痛恨自己淪為男娼、男寵,自然也憎惡那些狂妄自大的澤蘭女子。

長久下來,他對女人只有仇恨與厭憎,沒有情,沒有欲,更不可能産生愛。

可眼前的周映潔,她不是澤蘭女子,她不會用視他如賤物的眼神看待他,更不會妄想将他踩在腳下,踐踏與蹂躏他。

打從在這個時空相遇以來,她凝視他的眼神就充滿了崇拜,充滿了憧憬。

她對他的戀慕,早已透過夢境的呈現,被他窺知……

望着那具溫軟姣好的年輕女體,某種別樣的意念化成了滾燙火焰,自體內深處竄燃而出。

欲望,灼烈似火。

嘴角輕淺上挑,杜若面色未變,溫柔含笑,目光卻一寸寸地染上不曾有過的渴欲。

周映潔困窘得想一頭埋了自己,壓根兒不敢多觑杜若一眼。她雙手緊掩着胸口,只覺得躲也不是,開口要他走人也不是,當下慌亂得失了頭緒。

“我、我先把衣服穿好,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下——”

她正欲彎身探手抓起地上的連身裙,忽然手臂一沉,一道強悍的力道拉過她。

視線一陣搖晃,下一瞬,當她定下神,目光再聚焦,那個在她的二次元憧憬中總是溫柔美麗得像朵小白花的杜若,揚着薄潤的唇,朝她錯愕的小臉覆來——

既輕且柔的吻住了她。

空氣中仍殘留着幾個鐘頭前淋浴時的濕度,頂上那盞暈黃的燈似乎在他吻住她的那一刻,微微閃爍了下。

可當她飛快眨了眨眼,再恢複清澈視線時,又好似只是她的幻覺。

燈光閃爍或許是幻覺,但此際覆在唇上的熱度與力道,可不是幻覺。

杜若垂下了兩排濃密的黑色睫毛,輕輕刷過她的頰,帶來一陣麻癢,而他的唇正輕吮起她微張的小嘴。

先是含吮住她的下唇,而後探舌輕掃一圈,他清冽的氣息渡入口腔,她醺然,腳下一陣虛浮無力。

“杜若……”她迷糊的低喃他的名字。

“讨厭我這樣嗎?”依然是那樣溫暖怡人,可這一聲低問卻多了分往常沒有的沙啞,聽着像是誘惑。

“不是……”酡紅的嬌顏浮現慌亂,她忙不疊地搖動螓首,後腦卻被他的大手定住,幅射出熱氣的男性身軀擠壓過來,她腳步浮晃地後退。

他長臂一伸,攀抱住她白皙光裸的美背,仿佛共舞似的,轉了個半圈,便将她困在色彩缤紛的馬賽克磚牆前。

背部肌膚熨上冰涼的瓷磚,她打了一個哆嗦,可環摟在腰間的那只手臂,卻灼熱似火鉗燙着她。

“可是,我們……我們不應該……”這一吻,吻出了她的心慌意亂,吻出了這段時日逐漸累積的情愫。

“不喜歡我嗎?”他輕輕吐息,灼熱氣體愛撫過她微腫的唇瓣,敏感的嬌軀不禁?了顏。

她猛然搖晃螓首,盈滿水氣的眼,映上他絕美淺笑的俊顏。

那只白皙如玉的大手無比溫柔地捧起她的臉,随之而來的,是他潮潤的吻。

她長睫顫了顫,慢慢閉上,感受他的吻落在唇間,柔軟小舌被他叼含。

一陣循序漸進的吸吮過後,她頭暈目眩,幾乎站不穩;男人似乎早料到她的反應,用另一只手臂牢牢定住她的後腰。

杜若當然清楚如何取悅女人。昔日為宰相男寵,他習得的房中術五花八門,各種情趣花樣皆有。

可那些東西只能用在早已?過情欲滋味的女人身上,對于她,他用不上,更不想用。

幽黑的美眸睜開,裏頭盈滿了溫柔,以及發自內心的疼惜。面對這個單純如一張白紙的周映潔,他希望她能受到最好的疼寵。

心念一起,他俯下身,順着她纖細白嫩的頸子一路啄吻,那輕如羽毛的碰觸引起她滿身的?栗,雪嫩的肌膚冒起細細的疙瘩。

老天!在她的想像中,杜若應該是單純無辜的小白花,就像漫畫中需要人照顧的纖細美男,對于男女情事應當是陌生的。

可她錯了,大錯特錯……眼下正吻住她雪白胸口的男人,哪裏還像是小白花,分明是充滿侵略性的一頭野獸!

“杜、杜若?”她虛軟地喊了一聲,迷濛的水眸浮現一絲不确定。

“嗯。”他只當她是在喊他,低低應聲。

“我們這樣……好像不太對……”她思緒混亂,猶存一絲理智。

只可惜,殘餘的理智随即在下一秒被擊潰。

一道火熱的舌挑開了包覆住豐軟的蕾絲布料,含住了已經繃挺的乳蕾,溫柔地吸吮起來。

火熱的刺激似電流一般,自嬌嫩的頂端竄流全身,她只覺天旋地轉,雪背微微弓起,後腦緊靠着身後的磚牆。

“這樣,不好嗎?”他挑眸,輪流吸吮起兩顆紅潤的蕊珠,一邊噙笑柔問。

太、太邪惡了!

明明是與往常無異的溫柔表情,聖潔無辜模式,可他的舉動,以及那抹眼神,充滿了邪氣與情欲……

“嗯!”失神間,嬌軟的呻吟不慎脫口而出,她随即困窘地緊咬下唇。

“弄疼你了?”他一臉歉然地松了口,粉紅舌尖輕掃過薄唇。

那一幕,當真令她口幹舌燥,小臉辣紅,心跳破百。

她總算親眼見識,何謂無心的挑逗、清純的性感,最可怕的是,竟然是在一個男人身上見證。

瞥見他臉上的歉意,她反而覺得不好意思,絲毫不忍見他露出愧疚神情。

“抱歉,我一時沒能控制住自己,才會弄疼你。”他歉然地說道。

見他滿懷愧意,她反而慌亂起來,急急忙忙地說:“沒、沒有!”

不料,他淺淺一笑,溫柔地補上一句:“這一次我會更溫柔的,絕對不會弄疼你。”

她晶眸瞪圓,當場傻成石雕。

這話……怎麽聽怎麽怪,她卻全然無法反駁!

“不是,杜若,你聽我說,我們這樣……”

不待她說完,那道火熱的舌再度侵襲而來,毫不含糊地吸卷上兩顆尖挺的蓓蕾,力道看似兇猛,感受卻是那樣溫存膩人。

她倒抽一口氣,膝蓋發軟,眼看就要滑落下來,他用一只手箝住她纖瘦的腰,另一只則是滑至後方,鑽進小碎花睡褲裏,輕撫過柔嫩的臀部。

停下來!

驀然一記熟悉的老女人嗓音劈入腦海,周映潔倏打了一個激靈,一陣恐慌自心底漫出,驅散了那些暧昧情迷。

她急慌慌地扣住胸前那顆頭顱,一對上杜若炙熱的眸光,心又軟得一塌糊塗。

“杜若,對不起……我沒辦法。”她咬了咬唇,一臉歉龈。

“不,是我太急了。”他反過來道歉,站挺了高大瘦長的身軀,改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溫熱的大手更幫着她調整好淩亂的胸衣。

感覺到他指尖若有似無地,滑過了硬脹的乳尖,她咬唇,抑下一陣輕顫,小腹彙聚着陌生的暖流,女性的情欲初被啓蒙,脹熱難消。

“別怕,沒有你的許可,我不會再亂來。”他低笑,将她輕擁入懷。

明明喊停的人是她,可眼下她竟然有一絲後悔……啊啊啊!她真是太糟糕了,竟然滿腦子黃色廢料。

“抱歉,我太緊張了,所以……”她頓了下,小心翼翼地問:“我們這樣,算是在交往嗎?”

“交往?”他溫柔的音調揉入一絲困惑。

又來了。在某些時候,或是對于某些詞彙,他總會表現得不像是活在這個時空的人,有時她不禁納悶,難不成他是ABC?

“就是,我們是男女朋友的意思。”她解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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