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

第 4 章

兄長的離去讓我徹底爆發，甩開姬發的手我歇斯底裏着專挑他們的痛處罵起來：“什麽喜歡，不過都是我那位好父親想利用你們罷了！”

“他怕你們不聽他的話，”我邊哭邊笑，“我還不如個妓子！”

反正也被戳穿了，我破罐子破摔将房間裏的東西砸在了地上，噼裏啪啦的響聲讓崇應彪第一個反應過來上前制止了我，他的力氣很大，一只手就緊緊禁锢住我的兩只手腕，他看向另外兩個人：“發什麽呆！把殷郊引來了有什麽後果你們不清楚嗎？！”

他因我那句暴露的大量信息中未能清醒過來，下一秒被崇應彪拉了一把，身為殷郊同出同進的好兄弟，姬發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殷郊如果發現這件事後的反應。

他微喘着向我伸出手，在我的瞪視下一時不知道是先反駁我那句話，還是要制止我現在的動作。

“姝姝……你別動。”明明是要對我的行為進行讨伐，但因我說的那句話失去了分寸，他還是捂住了我的嘴，我的頭發掙紮得都散亂了下來，姜文煥卻還有心思替我整理了一番，并對其他二人多有警示，“她又沒多少力氣，抓這麽緊幹什麽。”

說着從崇應彪手裏奪過我的手輕輕揉-捏泛紅的皮膚，我吸了吸鼻子，啜泣着向他祈求：“表哥，你放姝姝走好不好？”

他并未立即回答我，看得出他還在為我騙他而生氣，語氣卻如往常一樣溫煦：“我們說說話，左右也沒什麽事，把事情說清楚了再說。”

說着他又來吻我被我躲了過去，一時間周遭安靜了下來。

“難道你對我們只是利用？沒有半點好感？”

他難得強勢了一回在我嘴角吻了吻，崇應彪也心有不甘地湊過來：“姝姝，你不應該騙我的，我收着利息應得的吧。”

姬發卻也忍耐不住推開了他的臉，彎下腰尋覓着我的唇吻了下來。

不知道是誰的手解開我的腰帶探了進去，也不知道下一個吻到底是誰貼過來的，他們仿佛瘋了一般誰也不肯退後一步，到最後我一點掙紮的力氣也沒了，唯有濃重的呼吸和滾燙的身軀從未離開。

再次睜開眼屋外已經黑了，我不知道何時回到了自己的寝殿，手累的擡不起來，身上的衣裙也被蹂-躏到無法直視，丢棄在床腳。

偌大的空間裏只有我一個人，只要一閉上眼那些場景一一浮現在眼前，我打了個寒顫崩潰地将身上的衣服撕-扯着褪下丢在地上，鼻尖似乎還能聞到身體上沾染上的濃烈腥膻氣味。

他們雖并未做到那一步，但也沒什麽區別了。

我在水池裏洗了好幾遍都不夠，侍女看到我的樣子大驚失色，跪在一旁大哭：“是奴婢沒有保護好您……水冷，您快起來吧！”

我抱着手臂泡在水裏不理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一道熟悉的男聲，我回頭望去，救命稻草般紅着雙眼看着大步走來的殷郊。

“姝姝？”

發覺我還在沐浴，他臉色一變猛地轉過身背對着我吩咐：“把衣服穿好。”

侍女這才跪在一旁給我擦身穿衣，等了許久殷郊試探地問了一句好了沒，我跑了過去委屈地從身後抱住了他。

他的身體很明顯的僵住，又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安撫着：“誰欺負你了？”

說到這裏，他轉過身來看我時發覺我已經淚流滿面。

我很少在他面前哭泣，以至于淳厚的殷郊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侍女在外面合上了門，我小聲地哭泣了起來：“哥哥，我活不下去了。”

“怎麽說這樣的話！”

他的眉頭皺成了小山，對上我的淚眼聲音又壓低了下去，完全沒辦法對我嚴厲。

燭火下，我拉住了他的袖口防止他離開，寝衣掀開露出身前的紅痕，在我剛剛有動作時他剛想喝止下一秒又被眼前的光景震驚在原地。

“我不知道是誰，哥哥……我很害怕……”我抑制不住地大哭，幾乎要站不穩，“我喊你的名字，你為什麽不來救我？”

殷郊雖然未經人事，但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他嘴唇顫着，粗魯地用衣服把我裹緊，鼻息粗-重，像極了被挑釁而憤怒至極的雄獅。

他将我抱在懷裏，聲音幾乎從牙齒裏蹦出來：“姝姝不用怕，哥哥會替你做主。”

我的本意并非是讓他去找出始作俑者，他被怒氣充斥着整個心神，纖白手臂抱住了他的脖頸：“我不要知道到底是誰，哥哥……我害怕，你陪着我可以嗎？”

他沒有猶豫地将我抱回到床上，又給我裹住了厚厚的被子，我拉住了他的手：“你要走？”

他頓了頓，想着這樣不符合規矩，但還是任由我将他拉入了被子，我安心地将臉埋在了他的胸膛，堅硬又滾燙。

因為發生了這種事，他對我的容忍度很大，嘴拙地想要安撫我，最後也只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姝姝……”

“還好我還有哥哥。”我不想再在父親的逼迫下接觸質子了，殷郊是我最後的希望，“哥哥，你不會不管我對嗎？”

“當然。”

我更加抱緊了他，“哥哥，我不想待在這裏了，不如放我出城吧。”

“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你信我。”他終于拍了拍我的背，“我會永遠保護你的，姝姝。”

可是哥哥，如果是父親的命令你又能反抗到哪種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