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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戈滟适時松手。

紀維洲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脫力倒在床上,臉頰漲紅,恐懼占據着他的大腦,“咳咳……咳咳……”

“讓你這麽死實在太便宜你了,”戈滟拍了拍手,仿佛上面有什麽髒東西似的,笑眯眯看着仿若玩物被捏扁搓圓的紀維洲,這種掌控感讓她無比愉悅,緩緩道:“謝微星不是喜歡你麽?我要一點點折磨你……她在我靈魂深處刻下了烙印,我也要加倍在你身上……刻下烙印!”

在酒吧裏謝微星對她刻下靈魂烙印開始,只有有人提到謝微星她宛如置身地獄,靈魂發顫。

往日裏的她花天酒地、肆無忌憚,在戈崇被抓入監獄服刑後執掌戈家,眼看着一步步頹勢,她一遍遍适應謝微星帶來的靈魂烙印,可要是真跟她直接硬碰硬,吃虧的必然是她。

“你……你要對我做什麽”

紀維洲顫抖着聲音,聲音微弱。

戈滟微微一笑,将手裏的指甲剪扔到書桌上,轉身頭也不回往外走。

紀維洲茫然了下,然後就望見從門外陸陸續續進來四個Alpha将他圍住,他心髒攥得緊緊的,蜷縮着朝後面躲。

窗外的陽光灑落在他們陳舊的衣衫上,籠罩在陰影裏的恰似惡魔般。

這些人目露兇光,十分駭人。

眼神和身上的疤痕昭示着這群Alpha絕非善類,極有可能是亡命之徒。

幾秒後,屋子裏轉出驚恐駭然的叫喊聲,還夾雜着些許哭腔:“不要!”

戈滟坐在對門房間客廳的椅子上,雙腿交疊望着窗外明媚燦爛的陽光,喝了口白酒,給謝微星播了電話。

此時此刻,謝微星正站在紀楚蘭家,接了電話臉色陰沉道:“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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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微星一聽聲音立馬認出是誰,眼底閃過一絲陰翳:“戈滟。”

在她背後,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紀愁揚、沈懷陽,還有手背上插着剪刀的紀楚蘭,她正被保镖捂着嘴巴,驚恐萬狀瞪着前方,渾身顫抖。

三分鐘前謝微星領着保镖們闖入紀家,将紀楚蘭等人全部制服。

紀維洲不在,她也沒必要裝斯斯文文的紳士。紀楚蘭還在磨磨唧唧、支支吾吾企圖搪塞過關,一口咬定紀維洲沒來過紀家,謝微星抓過茶幾上的剪刀直接往她手背上插,逼問紀維洲是否來過。

這裏,有紀維洲留下的信息素印記!

“找人麽?”戈滟笑意滿滿,像個掌控全局的帝王般高高在上。

唯一令她意外的是,謝微星竟一下子就認出她來。

謝微星冷冷道:“他在哪兒?”

“他現在很好。”戈滟言笑晏晏。

“你想要什麽?”

謝微星極力克制着暴躁,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時候不是發火的時候,得想辦法救洲洲。

戈滟開門見山:“我要你八個小時準備五億萬星幣,得在澧都的灣河碼頭準備一艘前往三陽國的船,完成得好,我會把紀維洲還給你。”

“八個小時太短了,十億星幣就算去銀行取紙鈔,也需要辦理一大堆手續,更何況,這麽大額度的現金必須走四五個銀行才成。”

“現在是兩點,那麽我就大發慈悲給你十個小時好了。”

“我怎麽知道這段時間你沒對紀維洲做別的事情?如果紀維洲少一根寒毛,我都不會繼續進行交易。”

“我會每個小時給你發一次照片,別報警,報警就撕票。”

挂斷電話後。

戈滟重新進了關押紀維洲的房間,濃烈混雜的alpha信息素味道讓她頗為不舒服。

一進門就見幾名alpha不知道什麽時候把紀維洲給逼到角落裏去了,此刻的紀維洲渾身瑟瑟發抖,眼神又呆滞又驚恐,眼淚大顆大顆滾落,額頭冒着細細密密的汗往角落裏縮。

幾名Alpha對Omega已經反反複複進行過多次靈魂烙印。

“出去。”戈滟歪着頭,瞧紀維洲可憐兮兮的模樣,閃過幾分報複的快感,慢悠悠下令。

四名Alpha奉命離開。

戈滟慢條斯理頓下身子,眯着眼細細打量着瑟瑟發抖的紀維洲,欲伸手扣住他下巴,熟料紀維洲在他即将靠近的瞬間驚恐大叫大喊,“啊啊啊啊”的尖叫聲還伴随着滿臉的癫狂抗拒,眼睛裏滿是呆滞茫然。

“你不要過來!你走開!啊啊啊啊!”

“你走開!啊啊啊!你走開!啊啊!”

戈滟愉悅又癫狂笑了起來:“也不知道,謝微星看到你這風樣,還會不會要你。”

“你走開……你走開……”紀維洲顫抖着身子,拼命蜷縮着,仿佛一點點刺激都能讓他癫狂。

那邊謝微星給銀行打電話開始籌錢。

十億金額不是小數,她慎重考慮後跟警察局通了電話,表明了目前的處境。

不多時。

警察趕到紀家了解情況。

紀楚蘭手上的剪刀已經抽出來了,他們終于知道這回是闖大禍,一家子莫名其妙成了綁架案幫兇,忙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三天前,那個人找到我們說,她在葬禮上看見紀維洲,一見鐘情,希望我能安排見見面。

“當時她提了三箱牛奶,還塞給了我們五萬,說要是能成彩禮錢絕對不止這些,

“我看她氣度不凡就答應了,今天洲洲來家裏給他奶奶祭拜,我們提起這事兒……洲洲表現得很抗拒,我、我就把他綁住了關在房間裏,

“後來那個人來了,我帶他去見了,她抱着洲洲出來,說去外面約會……還讓手下給了我們三十萬,說是感謝我……我讓紀愁揚在後面跟着怕出事,

“可是紀愁揚跟到樓下就……就沒看見蹤影了……我們不敢報警……我我我……我……”

“你知道你涉嫌販賣人口麽?”旁邊年輕的警察聞言一拍桌子。

紀楚蘭被吓了一跳,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惜在場的沒一個同情她,反而覺得面目可憎。

為了三十五萬,把活生生一個Omega送給了個來路不明的Alpha,到底什麽蛇蠍心腸的人才會幹得出來?裝瘋賣傻,裝蠢能掩蓋本質的惡麽?不能。

警察根據電話號碼查詢IP地址,可惜根據現在的網絡技術需要進行破譯。

“需要多久?”謝微星有些焦灼問。

領頭的警察道:“六個小時。”

他略微沉思了下道:“戈滟現在是想逃到國外另謀出路,她讓你在灣河碼頭準備船,應該是準備在那裏走……我們得想辦法捉住她……”

“你們準備怎麽辦?”謝微星薄唇微抿問。

“六個小時後,她的電話地址會被破譯,一旦破譯地址我們立馬行動救人。”警察肅容道。

謝微星并無異議,但她始終積極籌錢,聯系碼頭準備船只。

一個小時後,戈滟發來的小視頻裏,紀維洲蜷縮在角落裏眼淚汪汪,顫抖着身子低着頭不敢看鏡頭。

謝微星狠狠松了口氣。

還好,洲洲勉強安全。

“如果我說,我知道洲洲在哪裏,我們家能不能戴罪立功,減輕……減輕這次的刑罰……”

紀愁揚觑見她屏幕上的視頻,忐忑不安出聲,打破了僵硬的沉默。

衆人齊刷刷朝他望去。

謝微星毫不猶豫答應:“我答應。”

“他們應該是在城北區河圖鎮的宮源旅館。”紀愁揚道。

警察問:“你怎麽知道?”

“你們看,洲洲背後的牆磚花紋,還有地板,還有窗簾,我知道的就河圖鎮的宮源旅館。”紀愁揚指了指那些地方,為了增強可信度道:“我喜歡打游戲,以前和朋友跑去那邊網吧打游戲,那地方就在網吧旁邊,我跟朋友在那邊開過房。”

“你去開房做什麽?”紀楚蘭驀然一驚,追問。

紀愁揚的話活像在喉嚨裏兜兜轉轉一圈,望着天花板吊兒郎當道:“約炮。”

紀楚蘭手還傷着,眼淚也不掉了,抓過雞毛撣子氣得不行,追着抽:“小兔崽子!你給我到外面亂搞!”

縮小範圍後,警察立馬調集了河圖鎮的監控。

他們查閱了酒店附近的監控,在上午十一點時确實有輛面包車開進旁邊的巷子,為首戴着口罩的橫抱着昏迷不醒的紀維洲進酒店。

謝微星眸色沉沉,盯着戴着口罩的戈滟一字一頓:“絕不,放過你!”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紀維洲躲在角落裏,維持一個姿勢渾身發麻。

房間裏已經有兩撥人給他拍照了,每次一點點動靜他都會被吓到,像驚弓之鳥。

噠。

噠。

噠。

皮鞋撞擊地板的聲音,在他耳朵裏擴大數倍,震耳欲聾。

他往角落裏蜷縮得更着急,恐懼無措籠罩,他匆忙擡頭看了眼進來的alpha,呼吸粗重。

是給他施加靈魂烙印的那名刀疤女。

刀疤女拿着手機蹲下身給他拍了照,滿意看了看照片角度,将手機揣在褲兜裏,看着瑟瑟發抖的漂亮Omega掏出了一柄蝴蝶刀,伸手狠狠扣住紀維洲下巴,眼神頃刻間鋒利起來。

紀維洲又驚又怕,拼命掙紮卻一點效果都沒有,恐懼感鋪天蓋地席卷,神經持續性刺痛,腦袋仿佛要爆炸了般,顫抖着嗓音哭着哀求:“走開……走開……不要……”

然而,蝴蝶刀刀片貼着他臉頰輕輕劃過,冷得似冰。

“你知道麽?你這張臉是我見過最好看的。”

刀疤女眼底閃過幾絲瘋癫,看他瑟瑟發抖模樣十分得意:“我啊,最讨厭的就是Omega仗着一張臉勾搭Alpha,所以我發誓,看到漂亮的,又會勾引人的,一定會想辦法劃花!”

紀維洲瞳孔瞪着,滿是恐懼,眼淚大顆大顆滾下來:“你、走開。”

“我啊,最喜歡從腿開始,一點一點,”刀疤女哈哈大笑,“弄壞你們這種三心兩意的Omega……”

說着,她一把扯開紀維洲的外套,眼神一利準備行兇。

紀維洲驚慌失措一把推開她,站起身的瞬間腿麻的不行,硬生生忍着神經刺痛扶着牆要跑。

哪知道刀疤女摔倒後迅捷起身,愈發興奮拽住他外套,蝴蝶刀狠狠朝他手臂紮去:“我看你怎麽跑!”

然而紀維洲沒等來劇烈的疼痛,身後前一秒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後一秒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他心有餘悸回頭,就望見她額頭上多了一個血洞。

下一秒。

窗戶被推開。

紀維洲轉頭就望見謝微星着作戰服翻身進來,短暫的喜悅後在望見她又喜悅又迅捷朝他走來,他臉色蒼白,每根神經都在抗拒着,幾乎本能的抱着頭蹲在地上,無比恐懼顫抖着嗓音低吼道:“你不要過來……”

“洲洲?”

謝微星看他狼狽不堪模樣,心疼得不行,疾步走過去蹲着身子把人抱在懷裏:“我來了,別怕。”

“你……不要……”

紀維洲極力遏制嘔吐發瘋的欲望,神經像一遍遍被火澆寒淋。

他額頭冒着細細密密的汗,不斷推拒着她,重新躲進了角落裏,抱着膝蓋把頭埋着,顫抖着不肯讓她抱。

謝微星不清楚戈滟到底對紀維洲做了什麽,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她緩緩靠近,嘗試釋放信息素讓他稍稍安靜些,伸手去觸碰他毛茸茸的發絲,輕言軟語道:“洲洲,是我……別怕,你現在……很安全……”

紀維洲在手指觸碰的時顫抖着,像一顆球愈發緊張環抱着自己。

清酒味的信息素逐漸将他包裹起來,刺痛的神經仿佛隔絕了灼熾寒冷,一點點舒緩,他終于沒那麽恐懼,擡頭看她,臉頰濕漉漉的:“我……好難受……微星……”

謝微星在安撫他時察覺到幾十道亂七八糟的靈魂烙印,頃刻間知道發生了什麽,看着他蒼白憔悴的模樣,心髒仿似被撕碎了般,緊緊擁着他,不斷輕撫着他的後腦勺,拼命釋放着信息素試圖安撫,眼圈紅紅的,溢滿生理性鹽水。

“沒事,會沒事的……別怕。”

戈滟,她不會放過她的!

紀維洲沒幾秒就昏厥過去。

走廊上槍擊聲頻頻,警方和保镖在抓捕其他綁匪。

約莫三分鐘,外面的紛擾徹底結束。

謝微星橫抱着紀維洲出去,望見被抓捕的戈滟等人,她面無表情将紀維洲放在床榻上,走過去擡手先扇了戈滟幾耳光,戈滟卻哈哈大笑,似乎在嘲諷她。

在旁邊警察要遏制時,謝微星一膝蓋往她肺部頂去。

戈滟疼得龇牙咧嘴,“你的樣子真好笑。”

謝微星抓過酒店茶幾上的玻璃杯,狠狠朝她腦袋上砸去,然而這根本不足以洩憤,戈滟腦袋上汩汩流着血,頭暈眼花看她。

“你對他做了什麽?”謝微星抓着她衣領冷冷盯着她。

戈滟笑得癫狂:“不過是讓四個Alpha給他點靈魂烙印,就像你對我那樣。”

果然猜得不錯。

謝微星還欲再砸她腦袋,被警察制止了。

戈滟卻毫無畏懼瞥了她手上的玻璃杯道:“我勸你們最好放我走,否則衛星投行毀于一旦,還要死幾百個人呢……”

“你什麽意思?”謝微星問。

戈滟斜唇一笑,洋洋得意掃視了眼四周警察道:“我讓人在衛星投行每一層樓都放了炸彈,只要我被抓,我的人就會啓動炸彈,到時候你們引以為傲的衛星投行,所有東西都将毀于一旦……”

謝微星冷笑:“在我來之前,衛星投行的炸彈都被拆除了,至于你說的引爆炸彈的人,現在正在警察局等着你。”

戈滟震驚看她,複斬釘截鐵反駁道:“不可能!”

“很不巧,今天我們公司員工加班發現了炸彈,保安部的人抓到投放炸彈的人,”謝微星看她難以置信模樣,罕見耐性解釋道:“下午兩點的時候,炸彈就拆除完畢了。”

戈滟倏然想起播出去的電話,對方說話怪怪的,恍然大悟:“難怪……難怪……”

那一瞬間,她所有的希望都被滅了。

謝微星轉身,抱着紀維洲下樓,趕往醫院。

“幾十道靈魂烙印,這種情況以前也出現過,”精神科醫生憂心忡忡道:“病人對Alpha可能會比較恐懼,不過你作為他的伴侶,又是高階Alpha,可以通過長時間的信息素安撫緩解症狀……”

“不能清除靈魂烙印麽?”謝微星問。

精神科醫生猶豫了下道:“可以是可以,可是得你們的信息素匹配度極高,這些烙印有好些是高階Alpha的。他現在對你的信息素沒有防備,徹底清除的話需要你對他進行完全标記。可是完全标記也不能一次性全部清除,否則對Omega刺激太強,他承受不住,我的建議是一次清除一道标記,慢慢讓他适應……”

謝微星拿毛發做了兩人的AO匹配度。

匹配結果是98%,這讓她稍稍安心了些。

紀維洲是第二天醒來的。

彼時謝微星辦理了出院手續,她在病房裏釋放了足量的信息素,見他醒來她一顆心終于落下。

“我以為,我見不到你了。”

紀維洲眼圈紅紅的,抱着她一個勁兒掉眼淚,緊緊抱着她不撒手。

謝微星最怕他掉眼淚,把人摟在懷裏溫柔親吻。

紀維洲感受着溫熱的呼吸,唇齒間的纏綿讓他緊繃慌亂的神經稍稍松懈下來。

這個吻跟以往任何都不同。

溫柔似水,柔情蜜意。

短暫的溫存結束後,兩人相視一笑,相擁着互訴衷腸了一番。

謝微星準備把他帶回家,紀維洲點頭稱好,也不哭了。

他前腳像往常那般乖巧答應,後腳在邁出病房時望着來來往往的人群,臉色刷白遏制不住瘋狂生長的恐懼竄回了病床上,驚慌失措顫抖着,眼淚汪汪說:“我不要……微星,微星……我不回去了好不好?我好害怕……”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小兔子進了豺狼虎豹的虎穴,他根本沒法呼吸。

謝微星也意識到問題比她想象得要嚴重。

她把病房門關了,趕緊把人抱在懷裏哄着:“好,好,我們不回去……不回去了……”

紀維洲好半晌恢複安靜,也意識到他的問題。

“怎麽辦?怎麽辦?微星,我……我好害怕……我不是不想出去,我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會好的,慢慢來。”謝微星吻了吻他的額頭,眼底閃過幾絲憂郁。

得想想辦法。

等紀維洲幽幽睡着之後,謝微星安排人把早先購買的一套房子打掃幹淨。

随後,又讓人把紀維洲和她在家裏的東西搬過去,又讓人把紀維洲在衛星投行的小辦公室原封不動搬了。

紀維洲再次醒來時,他正窩在謝微星懷裏。

渾身上下都沾滿了alpha濃郁的信息素,旋即發覺這裏既不是病房,也不是謝家。

“醒了?”

謝微星折騰了兩日疲憊不堪,把人接到新家後稍稍拾掇了下就睡了,也才四個小時,被他吵醒後閉着眼問。

“這是……哪裏?”

紀維洲睡飽了,清醒得很。

“成年的時候,在禦景園買的房子,沒傭人,我跟爸媽說了,”

謝微星沒掀開眼睛,“我們暫時,不回去住了。”

紀維洲咬着唇欲言又止。

沒想到Alpha那麽快就安排好事情,都搬出家了,應該是因為他被烙印了。

現在,除了謝微星,他确實……很害怕嗅到Alpha的味道,甚至害怕脫離封閉的空間……

“再睡會兒。”謝微星擁着他,閉着眼睛昏昏沉沉的:“太累了。”

前段時間本就為商場上的事情忙碌,這兩日更是緊張刺激,好不容易停歇下來自然得睡個舒服。

紀維洲沒說話,看她熟睡的臉稍稍安心了下,窩在她懷裏又睡了一覺。

再醒來時,謝微星還在睡。

他看了眼時間,早晨七點了。

他悄悄爬起來,參觀了下房子,發現房子并不大,典型的小套三,一間書房,一間主卧,一間次卧,廚房、衛生間、客廳和生活陽臺都有,沒有其他人的痕跡。

書房跟他在衛星投行的小辦公室一樣,畫畫工具和直播工具都在。

應該是專門搬過來的,他心裏暖暖的。

他懂謝微星為什麽這麽做。

是因為靈魂烙印,怕他接觸其他人出事。

雖然是這樣,但這是他初次離家謝家,沒有人管束。

不過,這算不算跟謝微星同居呢?

他在冰箱裏拿了些蔬菜,又在廚房裏發現了米,一邊煮粥一邊給自己加油打氣道:“要快快好起來,不能讓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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