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如題

如題

第三十二章

夜深人靜,偌大華麗的頂層複式幽黑一片。

入戶電梯“滴”聲直達,門口的吸音地毯極隔音,貴重的牛皮皮鞋踩上去幾乎沒有任何聲響。顧霆身板高大,兩條長腿閑庭信步的走着,如果忽略挂在他臂彎下一雙小巧精致的女士小棉靴,倚在男人懷中的女孩幾要看不到。

客廳燈光自動感應,嘩然喧亮間,許是琉璃吊燈光芒太盛,蘇岩羽睫輕輕一顫,小腦袋更加往男人胸膛緊緊一鑽。

灼燙的高溫,伴着女孩低頻的呼吸,透過衣料輕輕摩挲。

本來輕松掌握在蘇岩腿彎的大手,指背筋絡繃起明顯。

原本顧霆今晚回京就純屬意外,哪知見到人後他更加走不了了。上車沒一會兒蘇岩就發起了高熱,雖然不再吵着去南京醫院探望,但女孩此刻燒的嬌滴滴臉蛋紅撲撲的可憐樣,還真是......沒法讓人置之不理。

一路抱着蘇岩進入二樓卧室,放人落回床上時女孩還睡着,考慮人可能會不舒服顧霆脫了蘇岩的靴子和外套,寬松的線衣下是毛呢短裙,長腿在打底褲裏裹着,又細又直。

女孩高燒,不好就這樣丢人一邊。顧霆解下風衣外套丢到床頭凳,一邊将襯衫袖子一褶一褶挽到肘彎,一邊走進洗漱間取了盆熱水出來。

遇見蘇岩之前顧霆絕對不會相信,他會有這麽一天,伺候一個小姑娘伺候到這種程度。

女孩還躺着,半邊臉乖巧巧陷進枕頭裏,微濕的睫毛一下也不顫,櫻唇微嘟着,水潤潤的肌膚泛着溫燙的紅暈。

卧室臺燈打開,昏黃光芒傾灑為蘇岩籠了層薄翼般輕紗。此刻人動也不動恬靜安睡的模樣,好像從童話裏跑下來酣眠的小睡美人。

而顧霆一條腿微曲着,單膝跪在床畔,慢條斯理擰幹熱毛巾,動作輕緩,擦拭她的臉。

男人如此體貼,無故讓這副畫面有了種別樣味道。

仿似騎士與他嬌生慣養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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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觸肌滾燙,給人擦拭完,顧霆走出卧室撥通電話。

此時淩晨四點,京市第一醫院權威院長關野幾乎秒接,“顧少。”

男人言簡意赅,“發燒大概39℃,怎麽快速處理?”

一般這種事當然用不着顧霆過問,下面的管家保姆一大堆随時待命照顧。但這會兒,鬼神神差的,顧霆并不想假手他人。

又想到蘇岩似乎很容易發燒乃至昏睡,男人有意多詢了幾句,并不想吵醒人顧霆音量稍微壓低。

結果蘇岩還是醒了。

他剛交代把藥送上來,走到門口時,床上,女孩已經迷瞪瞪坐起來身,本身寬松的毛衣一邊耷拉下露出半截細膩的香肩,而女孩的手正攏在自己毛衣下。

一秒,從衣服下擺抽出一件帶蕾絲粉紅性感的bra。

擡眸,四目直視,蘇岩,“.......”

其實她這會兒也還沒完全清醒,因為聽到顧霆的聲音意識才稍稍有回來,就感覺胸口一陣陣緊的不舒服,蘇岩順手般就把胸罩解下了。

本想囫囵繼續睡,一下看到顧霆,蘇岩懵了。

而相比她的懵懂顧霆只是腳步稍一停頓,帥臉泰然的像若無其事,邊挂電話走近她,“醒了?”

女孩撲簌幾下眼睫,手呆愣愣扯着自己胸罩,看幻像似的盯看他。

俨然是燒糊塗的狀态。

一秒萌蠢蠢問他,“顧霆,你是真的嗎?”

男人唇角不經意揚高。

不是沒見過蘇岩高燒無賴,只是覺得這姑娘慵懶嬌憨的模樣,一回比一回可愛。

蘇岩卻确定了。

顧霆絕對是真的。

就算她也不可能夢到他這麽多細節啊!三庭五眼建模般完美比例的臉,薄長挑高的唇形,連顧霆聳傲鼻梁上那點淺棕小痣都性感的如此清晰。

花癡的時間,男人已經快靠近她,一秒近在咫尺時,蘇岩熱乎乎的小手突然抻停人。

她眼睛都燒的有點紅了,浸了水似的濕淋淋的目光,對人求助般喃喃,“顧霆,我爸爸那裏......”

蘇岩這會兒也算恢複了點意識,但并不多,此刻睫毛濕潤梨花帶雨的憐人樣兒。顧霆順勢坐下撐住女孩軟綿綿的身子,有點自嘲自己這輩子的耐心大概快傾盡了。

還是得安慰人,“放心,人好得很,明天就帶你去見他。”

這句換其他人說不過空口白言,但顧霆說出來就不一樣了。鼻翼冷冽的木質清香夾雜男人身上淡淡煙草氣息,鋪天蓋地過來。

只是這麽聞着,都比鎮定劑要管用。

于是瞬間放心下來,臉蛋也就勢埋到他頸窩裏,人也懶散散的,全部重量都倚給他。主要男人懷裏太舒服了,又溫又涼,貼合蘇岩高熱的身子正正好,所以一時只顧自己享受完全沒意識他們現在姿勢有多親昵,甚至還這蹭蹭那蹭蹭尋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後,安靜靜窩他懷裏。

顧霆也任由蘇岩這麽黏着,等人靜下來不動,他低聲喚,“蘇岩。”

女孩像又快睡過去沒搭理。

顧霆無奈偏過頭,熱息拂在她耳邊,“醒醒,喝了藥再睡。”

語氣很輕,是只有蘇岩離得這麽近才能感念到的溫柔。屋內一晌靜下來,臺燈暖黃光線從歐式雕紋水晶罩裏暈出,顯得四周不明不暗,憑空渲染出暧昧不清的味道。

看護的保姆已經高效趕來端着藥停在門口,叫一聲“少爺”,無人理會,反而從房間裏隐隐約約傳來似女孩嬌嗔的細語。

說了什麽,外人當然聽不清。得不到吩咐保姆本分靜止在門外。顧霆鋒長的睫毛半斂着,懷裏的女孩正仰起臉,似乎是對當下狀況感到茫然,又似是想要确認什麽,朦胧胧把他望着。

自言自語般突然問他,“顧霆,你喜歡我嗎?”

蘇岩曲線生的玲珑,膚白貌甜,此刻醺紅的小臉又多一種妩媚風情。香肩外裸水光潋滟直勾勾看他,很容易激起人的破壞欲。

顧霆沒說話,太過性感的喉骨稍一滑動,就把人看到臉紅心跳的程度。

蘇岩注意到,喉嚨跟着幹癢起來。他近在眼前如菱寶石堅.挺的喉結,太誘惑了,蠱着人想親自試一試口感。

而蘇岩也的确這樣做了,只不過她親的位置有些偏。都怪顧霆,突然低下來頭,美味薄鋒的唇在她面前暴露無遺——非常适合厮磨深吻的兩瓣,不親上去,都是亵渎。

猝不及防湊近“啵”一聲,蜻蜓拂水間,蘇岩不知道顧霆是什麽感覺,只确定男人的唇是真的有什麽魔力。

無論貼合分開都需要巨大的勇氣。

蘇岩眼神閃跳,有點貪戀這樣偷偷得來的溫存,一時沒敢看顧霆是什麽表情,一鼓作氣先發制人,“劉幂幂她們都說,你喜歡我......雖然我也很喜歡你,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

蘇岩現在清醒嗎?或許是。更不可否認的是,劉幂幂之前那番話像給蘇岩敲響了個大大的警鐘,雖然她和顧霆也算有合約關系,但蘇岩莫名有種危機——再和顧霆這樣不清不白糾纏下去,她難保不會做出什麽背信道德的事。

蘇岩認為自己拿得起也放得下,可當下,等待的時間如此漫長,一秒鐘像過了一輩子那樣艱難。

不知道是第幾秒鐘,蘇岩心覺自己完了,顧霆都不帶理她的、她的問題真的...太白癡了。喪喪耷拉下頭剛想假裝自己在夢游虛弱的倒下去。

不防他一把把她攔腰截斷,深沉的眸子帶着濃濃壓迫感直降,“再說一遍,你喜歡我。”

蘇岩,“什、什麽?”

重點好像不是這個啊喂?

可蘇岩又哪裏知道,她此刻衣衫不整,解脫了束縛的一對白鴿雪峰般聳高,毛衣薄透讓兩點小丘輪廓清晰顯映。浸了春水似的眸子再配合她齁膩的軟語,像在空氣裏灑了把迷藥,把人的情和欲直往上催。

顧霆起初确實只想讓蘇岩好好睡,可視覺和觸覺都到了這種程度,他也是很難做到坐懷不亂了。

“蘇岩,”男人低聲喚,骨感的手指沿着她脊背緩慢上滑,電流一般,沉沉蠱惑,“喜歡我這樣嗎?”

這一刻,顧霆仿佛月圓之夜将要變身的紳士狼,蘇岩那點卑微的自持力當男人輕輕一出手,全盤淪陷。

點頭,想要說些什麽,可世界猛然天旋地轉眼前驟暗幾度,蘇岩呼吸停凝,再難順暢。

他親下來。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親吻,這一刻男人更多主動,宣洩般的,氣勢洶洶,唇舌上的暖而滑裹住她的,又似乎并不再滿足于唇上的碾轉品嘗,他轉而去啄她的鼻尖、面頰、耳垂......狂風驟雨般毫無章法。

但他又吻的......太缱绻了。

花邊黑短裙壓上貴重的丹寧仔褲,幾縷黑色長發搭在男人精瘦的肩,什麽時候被顧霆抱坐到腿上蘇岩毫無印象。男人氣息愈發深重,而他的手扣在離她綿軟極近的地方,肌骨、筋絡,凸顯出來,隐忍的噴薄着,像夜半天黑後,輪廓不明的礁石。

危險的氣氛,令蘇岩陡生戰栗。

可顧霆就是有這樣神奇的個人能力,一旦失了往日的漫不經心就看起來異常認真,并且情深。尤其當下,這種極致的被愛感,太要命,蘇岩被吻的心癢難耐,她本能般主動擡高去找他,軟嫩快要貼近鋒銳的薄唇時,男人急劇疊動的呼吸頻率突然慢下來。

卧室燈不知何時滅了,只有外面夜路的光透進來。

女孩斷斷續續的軟哼近似告饒,顧霆在蘇岩的嗚咽聲裏找回一絲清明。他挑起眼皮看,染了愛與欲的雙眼此刻蠱的讓人心慌,眼尾都好似把蘇岩的唇紅給迎了上去,洇紅而不自知。

“寶貝兒,”他這麽叫她,舌尖帶出濃濃缱绻,卻是在殘忍拒絕她,“你還發着燒呢!”

可蘇岩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水嗒嗒的小鹿眸子堕入男人一雙鐘情發狠的眼睛裏,含混不清的嗓音,浸過蜜漿似的,突然自己動手去尋他,

女孩子綿軟的力氣對顧霆而言不過蚍蜉撼樹,當蘇岩小手剛扣到他,顧霆想要翻身離開。

不然再待在同一間屋子裏,他難保自己不會做出什麽毀滅性行為。

可手腕同時被女孩熱乎乎的指節栓住,“別走。”

蘇岩本身不嗜甜,然已經被她得到了最大最美味的糖果,不給她吃,她是會要哭的。

膽子肥的不論天高地厚,“你不主動,那我主動了。”

顧霆呼吸變得深長,在上方欣賞盡了蘇岩所有面部表情,當她嬌蠻蠻碰到他,男人體內那股最原始的勁終于失去控制。

窗邊簾幔影映天際玫瑰色的光,卧室空氣淨化器孜孜不倦運行着,像剛下過一場濕淋的、密集的雨。

床單淩亂的沒辦法再睡,顧霆抱起軟若無骨的她來到隔壁簡潔的房間。

經此一遭,蘇岩仿佛脫胎換骨。

她長發淩亂的散在肩頭,骨頭像散架後重新被組裝,半分力氣都使不出。

顧霆把她安置在床上,同樣一場大汗淋漓,男人精氣神仿佛愈加好了許多。棱角分明的臉大概因為彌足原因顯出些柔和,額角甚至因為不久前激烈運動顯出些潮潤。

他沒有跟她躺下去,也沒有離開,幫她把被衾抻高到鎖骨只露蘇岩一顆小小圓圓的腦袋,溫存親了親她臉頰,“先等等,喝了藥再睡。”

男人語氣和動作都那麽自然而然,就好像,他們很早就該是這樣的、類似這般親密無間的關系。而之前賴在顧霆身上近兩個小時蘇岩都沒感覺有什麽,這會兒,她竟然後知後覺的臊。

眼睛飄忽開,難以啓齒嗫嚅,“我們不是...用那個了嗎,不用吃藥吧?”

他忽然笑。

其實顧霆現在也淩亂的不像話,男士睡袍松垮垮裹在身上,前襟沒系,從清晰的鎖骨到勁窄的腰身,深凹的肌理線條道道縱橫,一路延伸到不可名狀的部分。

禁不住偷偷想看,撞上顧霆一臉的玩味,鋒薄的唇幾乎抵上她耳廓,低聲道,“我說的是退燒藥,你想到哪裏去了?”

救命。

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滿腦袋活色生香,蘇岩羞愧到無地自容,索性抻高被子捂住自己臉,當個鴕鳥。

可是鼓掌竟然可以這麽神奇的嗎?通宵未眠,這會兒蘇岩身體竟然前所未有的輕暢。又一想到顧霆,男人那般發狠又縱寵的模樣——

整個人像火燒,高級輕薄的蠶絲軟被壓的蘇岩呼吸不暢,悄悄露出一雙眼,面前,華麗整潔的卧室,客廳光穿過走廊從門縫裏溢出來,鼻翼有被香薰淺缭過的清香。

和顧霆身上好聞的氣息類似。

而男人已經離開了。

但仍然和她處在同一所空間裏,真空玻璃很隔音四面靜悄悄的,隐隐約約有花灑聲音濺入,不一會兒響起不緊不慢腳步聲,男人清磁的音感漫入,像閑散散和傭人交代着事情。

傭人?

蘇岩後知後覺。

剛剛他們,不會被聽到了吧?

卧室門猝不及防打開又攏上,四目撞上,顧霆拿着東西進來,看她一眼,他坐她床畔,這麽直接道,“能自己坐起來嗎?”

蘇岩一下被人逗笑,“怎麽不能啊!”

說着就要證明般支撐自己起身,可不妨腰部連帶大腿根的地方,陡然一軟——其實也不是蘇岩自己起不來,就是身子太軟了。

顧霆像一點不意外就勢攬她在床頭,笑的特別特別壞,“喝點藥,說不定燒退了會好很多。”

親自舀好湯匙遞她唇邊,蘇岩卻沒法去拒絕,盡管她覺得喝藥根本治不了她現在的高熱,但一時貪享顧霆周到又親昵的照顧,蘇岩自動變得柔弱不堪。

就着他的手,小口吞咽,入口小火精煨的中藥,卻一點也不苦。這麽不快不慢喝完時,眼前這個日理萬機的男人撂下湯碗清閑的在她身邊一躺,長臂一撈把蘇岩攬進懷裏,“眯會兒,累。”

蘇岩還真信了。腦袋枕在他手臂上,男人的氣息環繞着她,有海鹽般清爽沐浴後的味道,舒服的十分醒神。目之所及是他硬朗的喉結,往上是流暢鋒利的下颚,而他好看的眼皮就在她上方慵懶半阖着,輕輕一閉,睫毛長的都能看到根根攏下來的陰翳。

性感的尤其好睡,蘇岩卻是一點困意都沒了。

盡管她很确定自己現在不是在做夢,可蘇岩還是想确認般,聲音弱弱悶在他胸膛裏,“顧霆,我們現在,算什麽關系啊?”

女孩語調還軟軟柔柔不像話,三分是燒的,七分是不由自主真實的。

顧霆剛剛沖完冷水澡,他原本要趨近正常的體溫,似乎又開始上升。

“你說呢?”像是看出她生澀他徒手摸到她臉頰,安撫似捏了捏,“人都被你吃幹抹淨了,這會兒不想認賬?”

所以這就是顧霆厲害之處。本來把控不住是她,大膽勾.引也是她,這會兒男人舉重若輕一句話把相關責任全攬到他那裏,反而顯得蘇岩,十分無辜清純了。

底氣有他撐着,蘇岩不免就有點恃寵生作,“可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什麽問題?”

“就那個,你喜不喜歡我......”

大概女人天生是感性動物,任何事情思考得總要比男人細一點,要求多一點。而眼前這個脫光了都如此精致又體面的男人,如此縱容而體貼的配合她“表演”。

蘇岩不敢多奢望,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已經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精彩紛呈的魔法體驗過後,除非這個如有魔力的男人親口認證。

認證什麽?蘇岩具體還沒想好時他的手保持在她臉上摩挲,很正式的輕喊她名字,“蘇岩。”

蘇岩就好像中了男人的蠱似的,借着窗簾透出的薄薄晨曦看他。顧霆風流絕俊的桃花眼睜開,內雙的眼皮一挑,深情都被狙的分崩離析,“說實話,我有點後悔。”

蘇岩心尖一顫,“後悔什麽?”

“這種事不應該由女孩子問出口,”他大掌碾轉上她的頭,笑得肆意又認真,“現在這樣,只能說明我這個男朋友做的還不夠。”

【男朋友】

他什麽時候成了她的,男朋友!

也是蘇岩自己不多敢想,她以為成年人的愛情,“一夜風流”沒有什麽,多作糾纏才是掉價。

但世界上怎麽會有顧霆這樣的男人?無時無刻都散發着讓人欲罷不能的魅力。可以很壞,好起來時又像帶着劇毒一般的勁,讓人上瘾,初嘗過後更加無法戒掉。

都到了這個時候,蘇岩簡直佩服死自己了竟然看起來還能不為男色所誘,“可劉幂幂說,你們已經訂了婚......”

他手悠閑攏在她肩上,上面密密麻麻種滿了草莓印,惬意的反駁,“什麽訂婚,我怎麽不知道?”

濃眉擡了擡,挺欠的恍然大悟,“可能她說的是連女士吧!畢竟連女士很喜歡娃娃親訂婚宴什麽的。”

所以訂婚這事在顧霆那裏就不是事,畢竟這個世界除了男人自己,還沒有誰能強迫顧霆做些什麽。

蘇岩也一瞬放下心來。

就說嘛!以劉幂幂那般高傲的性子,如果顧霆真的有答應聯姻,劉幂幂甚至劉琅又何必彎彎繞繞從她身上下盡功夫,還多餘拿話威脅她。

蠢死了!

怎麽就着了對方的道!

如此懊惱時男人卻像不爽了,手撫上她光溜溜的頸部,“項鏈呢?怎麽沒戴?”

提起這事來蘇岩就億點點虛榮的奢侈,“你還說呢!三千萬,都抵上京城一小套別墅了。”

——顧霆養尊處優慣了一身的世家少爺脾氣,但蘇岩可是很清楚民間疾苦的。這麽貴重的項鏈不好好放金盒盒裏保存,簡直是在驕奢淫逸。

男人懶哼一聲,像是勉強滿意她解釋,接下來一句又不爽道,“說說,粉鑽明明拿到了,為什麽又送給別人?”

指的就是拍賣會那事,蘇岩算是知道了她有什麽事不可能瞞得過顧霆。想過一會兒,還真不是在說瞎話,“那哪是別人啊!劉幂幂都說你媽媽想要,我怎麽好意思再搶?”

但面子上的範兒當然不能丢,稀世粉鑽最終贏家寫的可還是她。

就聽到男人哭笑不得般哂了聲,突然側起身子看她。

微弱的光線裏,女孩水靈靈的。眼睛是寶石,頭發是綢緞,皮膚是晶瑩的雪。

殘留的暧昧印痕花瓣一般渲染她,眼睛裏跳躍兩簇鮮活的光,滋潤的不成樣子。

四目直對,顧霆眼光明滅不定,蘇岩腦海就事論事般浮出一個大膽的猜想,“顧霆,你和你媽媽,關系是不是有點不好啊?”

豪門家族似乎都有這樣的問題,強勢的母親,叛逆的兒子,再一下聯想到顧霆臉盲,蘇岩禁不住開竅,“是不是因為,你媽媽的原因,你才不怎麽記人的啊?”

雖說長成顧霆這樣看任何人都像濫竽充數,十足正常。但男人稱呼自己的媽媽為“連女士”,總之也,不太正常的樣子。

他手滑進她光溜溜的腰上,似乎能一把将她折斷了,還真掐了一下讓蘇岩一個激靈,帶着警告的嗓音轉折,“還不睡,想再來一次?”

近在手邊的、堅硬的、充滿爆發力量的男性軀體。

蘇岩遐想的豪門狗血小說史,思路立斷。

更老實的再不敢亂動。

嗚嗚。

她沒辦法!

她根本掌控不了這個男人!

明明說累是他,喊她睡覺也是他,這會兒這個剛剛辛勤勞作完的男人,話講的沒事人一樣,輕輕一箍間,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

就恨不得躲他十萬八千裏,可男人的身子,太好睡了。只能軟弱弱縮他懷裏,閉下眼睛,所以根本沒看到身旁這個高大的男人,唇線心機一挑高。

也是奇了,顧霆以前從未覺得女孩子可以這麽可愛,這麽富有生命力。時而嬌蠻,時而多愁善感,可以堅毅好強,更可以嬌羞甜軟。

沒錯,甜軟。也是鬼使神差,明明他之前從不喜歡這種酥芨芨奶香四溢的感覺。

美男在側,美妙的多巴胺瘋狂分泌,按道理不一會兒蘇岩就該美美噠進入夢鄉了。

可有些人總不按常理出牌,不一會兒不出意外響起不安分的窸窸窣窣。

“顧霆,現在幾點了?”

他顯然也沒有睡,“快八點。”

卧室窗簾遮光過于優越整個房間仍然黑黢黢如山谷。強烈的社畜本能蘇岩眼睛一下激靈開,“今天九州上班,要遲到了。”

“跟我在一起,擔心遲到?”他理所當然“在爺的地盤随便擺爛”模樣,罩她完,大概見她很難再哄睡,顧霆信手拎高手機。

屏幕藍光一閃而過,蘇岩卻看到了各種未接來電以及信息請示。這反倒提醒了蘇岩,身邊這個魅力四射的男人還是她的頂頭上司,九州控股唯我獨尊的大老板。

這時間男人打了通電話,大致是在交代樓下傭人準備早餐。

蘇岩倒還真餓了,但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有些吞吐,“顧霆,你能不能批我幾天假?”

男人好說話的不行問也不問她做什麽直接就同意,蘇岩卻覺得顧霆肯定是知道她打算。心思琢磨間,他忽然起身。質灰蠶絲被滑落,顧霆勁瘦的腰身,縱然處在昏光下都無法淡化的腹肌輪廓線,緊致而張揚的野百合紋身沿着嶙峋脊柱,一路往下蔓延。

要命的,上面還留有她情到深處掐拭過的痕跡。

蘇岩面頰粉的,已經不知道是燒的,還是羞的。

而顧霆已經開始處理起公務,大咧咧開放着免提,嗓音精英範的井井有條。

如果忽略當下四周蘇岩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總裁辦公室,正安靜欣賞着,就看他把褲子穿上,衣服也套好,白襯衫一打,領帶一系。瞬間就是冷酷英俊的大老板一枚,挂了手機盡顯紳士男友的告訴她,他要出去一趟時。

蘇岩竟然湧上股不知足。

顧霆當然是忙的,可蘇岩來說依依不舍了,她小女朋友一個拉住男人的手,突然搞得像生離死別,“顧霆,我們可不可以關聯,情侶號類似啊?”

講這話不乏故意,可精神慰藉也是慰藉,就為滿足蘇岩那份自私又狂妄的虛榮感。

他垂眸看着她,确切說是審視她,觀賞她。眼睛裏有笑意,眸色又鋒亮的,讓蘇岩誤以為自己踩到高壓電。

偏還縱容誇獎她,“不錯,知道扞衛自己領地了。”笑起來,有點苦惱的模樣,“可我沒有多餘號碼。”

蘇岩一顆心被提高又提高,懷疑自己是不是作的有點過了,不得已識大體一點,“...那不行算了”

顧霆,“不如公開吧!”

蘇岩呼吸徹底窒住。

他平常事的打開手機,颀白的手指在屏幕上流暢的敲打,沒有一會兒遞她,“只有微博了,你看看怎麽弄。”

事後再想想,大概顧霆那個時候就在給她“下套”了,順水推舟的把她公諸于衆。然而當時的蘇岩早被男色迷的七葷八素,微博發了什麽都不重要。重要是那種成就感,竊喜啊,這麽頂尖的男人都對她言聽計從,怎麽能不讓人膨脹?

有生之年,甜度爆表,蘇岩直到上入私人飛機時都還飄飄然着。

私人飛機也是顧霆給她準備的,這個擁有鈔能力的男人大概早把她小心思看的透透,蘇岩需要做的只是在飛機抵達南京醫院前美美的補上一覺。而對于“蘇大強患了尿毒症”,這件前不久在蘇岩看來還好比天塌了沒救了的糟心事,此時此刻像都不複存在了。

與此同時,癱瘓的微博也被技術員加急修複好,而即使是在微博癱瘓的兩小時裏,導致網絡崩潰的“元兇”,顧少的微博轉發量還在以每秒超100次驚人的速率飙升。

修好以後更加誇張。截止中午十二點,顧少短短一個愛心at動态,轉發量直計962885次,評論點贊破百萬,換算下來覆蓋了全國超十億人次。

如此誇張,難以言喻,而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蘇岩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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