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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跟我哥是被我的鬧鐘吵醒的。
兩個人的衣服都挺齊全,就是坐起來的時候我打了個噴嚏。我哥在旁邊揉着太陽穴,然後他因為我這個噴嚏笑了,而且還他|媽的笑出聲了。
我很無語的看着他,也沒跟他說什麽話,直接就下了床。
也不知道之前為什麽會覺得他是個閻王,哪個閻王會這樣犯傻。
我走到窗外,往外看了一眼。
老樊已經把車停在了門口,這會兒這大叔正靠在車上悠閑的啃油條。姿态之悠閑,讓我不知道第幾次在心裏想我真想做我哥的司機啊,這上班生活是真的快樂啊。
我回頭去看,看見我哥把我的手機拿起來,指紋解鎖後看了一眼:“現在幾點了?”
我說應該到上班時間了,因為剛才響起的就是我定的第三個鬧鐘,所以現在我倆連吃早飯的時間都沒了。
我哥問我要不要在家裏休息一會兒,畢竟昨天算是跟我的過去正式告別了。我想了想說這事兒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我現在心情挺好的,用不着特地休息了。
我哥上下打量了我,然後問我:“真的不用嗎?”
我本來也沒在跟他客氣,所以說真的不用。
我哥點點頭,說那行吧。一會兒你到我辦公室來,我們一塊兒吃早飯。
我說好啊。
我跟我哥一塊兒到了公司,還是老樊開的車。
領頭的保安隊長走過來跟我倆打了個招呼,然後跟我說那個人又來了,他見你沒來,所以留了張便利貼。我也不太清楚該不該把這個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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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把這張便利貼給我吧,謝謝,不過下次就不用讓他進來了。
他看了眼我哥,然後對我點點頭,說自己知道了。
我跟我哥一塊兒上了電梯,我低頭看那張便利貼的內容。
是楊知琛寫的,先是道歉,然後問我事情是不是真的沒有任何餘地了。
這話都問了多少遍了,還沒完了是吧。
我真有點兒想把這張便利貼給直接撕了,但是又不想把碎片揣在我的兜裏,于是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兜裏。
等跟我哥進了他的辦公室,我把垃圾桶踹到沙發旁邊,然後坐在沙發上,把那張便利貼一點兒一點兒給撕碎了,算是感謝楊知琛非得把照片剪成一半給我。
——就這樣吧。
我已經回答過楊知琛了,我不打算回頭,也不打算這次再跟他說一句是的,這件事兒真的沒有回旋餘地了。
我希望我們能夠徹底斷掉,不要再拉拉扯扯,也不要再糾纏不清。我并不打算去見把自己搞得那麽狼狽的楊知琛,因為現在的他不會讓我心疼,只會讓我覺得煩躁和惡心。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而我跟我哥一塊兒轉過頭。
秘書提着保溫盒進來,跟我之前看到的那回一樣,還是兩盒。
我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我哥,一個有點兒莫名其妙的可能性在這會兒忽然從我的心裏冒了頭:“哥,你平時會一個人吃兩盒嗎?”
“我為什麽要一個人吃兩盒,我又不是豬。”我哥把那兩盒保溫盒拿出來,幫我把一次性筷子給扯開了,“來。”
我嗯了一聲,接過了盒子跟筷子。
所以當時我哥是想喊我一塊兒吃飯的,但是因為我去找了楊知琛,一塊兒吃飯那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秘書點點頭,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還貼心地給我們關上了門。
而顧嶼在這會兒轉頭看着我,面露不解:“你嗯是什麽意思?”
“嗯就是你不是豬的意思。”我睜眼說瞎話。
顧嶼冷笑了一聲,不過也沒有多問。
手機鈴聲響了,鈴聲是默認的,而我低頭看了一眼。
——是楊知琛。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打電話過來,這會兒他不該已經開始工作了嗎?
不過他工作不工作,又或者這會兒是不是在工作時間給我打的電話,都跟我沒什麽關系,我也不是很在意。
我這次幹脆把楊知琛的手機號碼挂斷拉黑,不忘把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一塊兒拖進了黑名單,然後才打開了保溫盒——嚯,真是好豐富的早餐!
餓了,現在就餓了!
讓我們現在就開始幹飯吧!
“小洋。”而我哥看着我,他忽然喊了我一聲。
“嗯?”我才夾起一個雞腿,聞言擡頭看了他一眼。
“最近公司不是剛談成了一個大單嗎?高層提議我們組織一場團建,讓大家一塊兒出去放松放松。”顧嶼說,“你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嗎?到時候會進行投票。”
我想了想,說:“我想去看瀑布。”
我想去聽聽瀑布嘩啦啦的水聲,因為感覺會很爽。
至于是哪個瀑布,這個無所謂,我就是忽然想聽瀑布的聲音了。
顧嶼點點頭,他沒有問我為什麽,只是說了一句:“說起來你跟那家夥在一塊兒的那段時間太久,我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一塊兒出去玩兒過了。你有什麽想玩兒的項目嗎?跳傘、攀岩或者說你以前最喜歡的滑雪,騎馬跟打靶也行,我來安排。”
我沒有回答,而是笑嘻嘻的看着他,然後問:“哥,你是不是想彌補我們倆缺失的這段時間啊?”
那可是十年的時間啊。
“不行嗎?”顧嶼沒有否認。
“行啊,”我想了想,覺得自己選擇恐懼都犯了,還是一個都挑不出來,因為每個我都想去玩兒。所以我看着他,試探着說了一句,“我們要不去把這些東西都玩兒一遍吧?”
顧嶼看着我,他笑着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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