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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虞松松好像失戀了。
以前每天回家都一副吊兒郎當,昂首挺胸走個路都要各種裝逼的拽逼欠揍樣。
現在每天回家,變成了好像有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的死魚臉。
媽媽觀察了一個星期,最終得出了兒子失戀被人甩的結論。
然後給周清清打了個電話,和她說這件事,問她知不知道什麽內情?
周清清一邊接電話一邊簽好文件遞給林月,對電話裏說,“內情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您別擔心啦,男孩子失個戀又不是什麽大事,受點情傷罷了。”
“但是媽媽,您怎麽知道他是被人甩了而不是他甩了別人?”
周母哈哈笑了下,“他整天支支吾吾的,我覺得他被人甩了的幾率比較大。”
周清清沉思幾秒:“有道理。”
虞松松要不說是她弟弟呢,談個戀愛也對家裏瞞得死死的,她是偶爾看到他收到那個女孩子的信息才知道一點,多的也不是很清楚。
說完了虞松松的事,媽媽又問她這周末要不要回家吃飯。
自從周清清結婚以後,她就搬出去住了。
周清清看了下時間,“好的,我和溫司屹周六晚上回來吃晚飯。”
然後周日去溫家。
安排得剛剛好。
周母又笑眯眯地說,“不回來也沒事,你和司屹才新婚不久,兩人多過過新婚生活。什麽時候去渡蜜月,時間定好了嗎?”
周清清嘆氣,撒嬌,“媽媽,我也好想去渡蜜月,可是我最近好忙。”
誰結婚了不去度蜜月啊。可是她這邊手頭上一個項目正到了緊要關頭,她沒時間。溫司屹工作也忙,只好把蜜月計劃擱置了。
上次看文水謠輕輕松松,悠悠閑閑地旅行了大半個月,可把她羨慕壞了。
文水謠上次還說溫司屹工作那麽忙,能抽出多少時間渡蜜月。
而事實上,不僅是溫司屹忙,她也很忙!
不過等她的項目收尾,溫司屹那邊也排開時間,她就可以去度蜜月啦。
下了班,周清清去停車場開車,忽然又想起sales今天在微信和她說,她訂的床上用品已經到貨了,便順便去商場取回來。
三樓商場裏。
sales見她來了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然後把那幾套新做好的床上用品給她拿過來。
周清清看見成品非常滿意,粉粉嫩嫩的,很可愛,很有少女心。
沒白讓她等了半個月。
讓店員幫她打包裝好,因為東西比較多,店員便幫她一起提到停車場。路過一家咖啡館,周清清腳步一頓,神色突然緊張。
那神情把店員都感染了,緊張兮兮地問,“周小姐,怎麽了?”
周清清表情慎重,“裏面有瓜。”
“我們吃個瓜再走。”
店員:“……”
但是看熱鬧是中國人的天性,店員跟着周清清的視線往咖啡廳裏看,以為是店裏有什麽明星在幽會啥的,可是看了好幾眼也沒看清楚裏面有什麽明星,又仔細看了看,還是沒看到。
“什麽瓜呀?”
周清清目不轉睛地往裏面看,“我看到我弟弟在和人約會!”
店員:“……”
好大的……瓜。
幽靜的咖啡廳裏,虞松松不耐煩地坐下,看着對面的女孩子說,“找我出來有什麽事?”
“小爺我忙得很,以後沒事別随便叫我出來。”
他這不耐煩的語氣頓時就把對面的女生惹怒了,眼眶都紅了,“虞松松,你別太過分了。”
虞松松很煩躁,“我過分什麽了?不是你約我出來的,又一句話都不說,是誰過分?”
路枝覺得很失望,突然什麽話也不想說了,拿起包轉身就走。
從咖啡廳出來時碰到了周清清,以為她是過路的,禮貌地對她點了點頭,然後擦了擦眼淚吸着鼻子跑了。
周清清都來不及給她遞張紙巾。
她現在終于知道強吻她弟弟女生長什麽樣了。
本來還以為是個很強勢的妹妹,可是完全不是。
齊肩發,大眼睛,小鼻子,圓嘟嘟的臉,長得超級可愛超想把她抱進懷裏狠狠rua的一個妹妹!
出來時掉了眼淚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惹的。
這不,始作俑者插着褲袋慢悠悠地走出來了。
周清清都服了,還在這裝逼。
虞松松走出來,剛一轉身,看見在門口偷偷摸摸的周清清,眼睛一瞪,“周清清,你跟蹤我?”
“誰跟蹤你啊!”周清清一臉嫌棄,“我是路過随便看了一眼好不好?”
“真是受不了你了虞松松,把人家可愛的女孩子欺負成什麽樣了?”
虞松松跳腳,“我欺負她?你有沒有搞錯?她把我約過來,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跑了,還得小爺我幫她買單,當我是冤大頭啊?”
周清清白了他一眼,“買個咖啡就冤大頭了?活該你失戀。”
這下虞松松才是真的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誰說我失戀了?誰在外面造我的謠?小爺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周清清表情平靜:“媽媽說的,你讓她吃不了兜着走吧。”
虞松松:“……”
剛和虞松松吵完,下一秒周清清就笑眯眯地轉過頭對店員小姐說,“麻煩你了,你把東西給我弟弟就好。”
店員剛剛看他們吵架看得正起勁,依依不舍地把包給那個小帥哥,“那您慢走哈。”
到了停車場,把東西放進後備箱,周清清揮了揮手,“好了,你可以滾蛋了。”
“我不滾。”虞松松厚着臉皮非要擠到副駕駛,“回去媽媽又要造我的謠了,我今天要回你家。”
“我不歡迎你。”
“你歡迎。”
因為在外面耽擱了好一會兒,周清清回到家時已經八點多了。
進到家門兩姐弟還在幼稚地鬥嘴,“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別欺負人女孩子?”
一進來虞松松就跟個大爺似的在沙發上坐下,嘴硬得一批,“反正我沒錯。”
“她哭不哭都不關我的事。”
耶,這人怎麽這麽欠揍?
周清清看到他這幅模樣都來氣,本來懶得管他。
但轉念一想,她作為姐姐,有教育好弟弟不讓他‘為非作歹’欺負別的女生的責任。于是趁着虞松松喝水,還拿着手機欣賞自己絕帥的容顏時,悄咪咪地走到他身後,然後一個用力就扣住了他的脖子。
虞松松立馬像個翻了身的烏龜四腳朝天摔在沙發上,雙手雙腳揮舞着,“周清清你好惡毒,竟然搞偷襲!”
什麽bking氣質都沒有了。
“還照鏡子呢,就看不慣你這種人,逼王是吧?今天讓你做逼王八。”周清清扣得很用力,還試圖拿手機把他這個挫樣拍下來。
“我靠你現在力氣怎麽這麽大?”虞松松努力掙紮着。
兩人正在打鬧,這時候書房的門被打開,溫司屹一身灰色的休閑家居服,頭發也放了下來,柔和了周身冷厲強硬的氣場,竟然也有一種居家男人溫和的氣息。
周清清轉過臉,沒想到他竟然在家,“咦,你下班啦?”
溫司屹走出來,“嗯。”
虞松松見姐夫出來,連忙求救,“姐夫,你快救救我,我要被你老婆掐死了。”
溫司屹走向島臺,慢條斯理地倒了一杯水,“抱歉,你們姐弟的戰争我不方便摻和。”
虞松松:“她這麽殘暴你也不管管?”
溫司屹思考了兩秒,覺得他說的話非常有理。
擡腿走了過去,握住周清清的手把她拉起來,“好了。”
虞松松感激涕零,感覺姐夫還是明事理的。
下一秒就看見溫司屹揉了揉他姐姐的手指,“手會痛。”
虞松松大怒:“我脖子都被她掐紅了!!!你竟然只關注她手會痛?”
護短太過了吧?
他錯了,他怎麽會覺得姐夫是明事理的人?
昏君,簡直就是昏君!
周清清樂不可支,“該。”
“你就是欠收拾。”
溫司屹把手中的水杯喂到她嘴邊,“渴不渴?”
周清清點了點頭,打弟弟确實是個體力活,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杯水,舒服了。
虞松松簡直沒眼看,轉過臉趴在沙發上徹底像是一條死鹹魚。他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不是,他為什麽要來這裏找虐啊。
過了好一會兒虞松松有氣無力地說,“姐夫,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妻不教,夫之過。”
溫司屹把水杯放在茶幾上,聲音還是很淡,“你姐姐沒什麽要教的。”
行吧。
虞松松立馬從沙發上爬起來,“得嘞,我去客房睡了。”
雙手插兜,又是一副‘酷guy’的樣子,吊兒郎當潇灑不羁地直直從周清清身前走過。
周清清實在看不慣,趁着他走過去,偷偷伸了一jio。
虞松松被絆了一下,雙手立馬掏出來像是劃龍舟一樣面目扭曲慌不擇路地在空中劃了一套拳法。
周清清雙手抱胸:“最讨厭裝逼的人。”
虞松松:“……”
周清清結婚了以後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從小爸媽就慣着,現在好了,結婚以後老公慣得更厲害!
晚上睡覺時周清清趴在大紅色的喜被上,拿着手機挑去渡蜜月要穿的衣服,細白的小腿在身後悠閑地晃着。
他們結婚沒多久,房間裏到處都是大紅色,連床單被子都是。
大紅色極襯膚色,映襯着她雪白的皮膚,對比之下有着強烈的視覺沖擊。
溫司屹從浴室裏出來,身上換了一套深藍色的絲質睡衣,和周清清身上的睡裙是配套的情侶款。
他身上帶着微微水氣,只扣到第二顆扣子的衣領下,露出輪廓分明的喉結,沿着下颚流下的水珠順着喉結,鎖骨,最終暧昧地淹沒在衣領之下。
雙腿筆直修長,雖然隔着衣服,但是她是見過衣服之下那壁壘分明整齊的腹肌的。
周清清看了一眼,薄弱的意志力在悄然崩塌。
然後趕緊偏過了頭。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這麽‘耽于享樂’下去了。
克制,隐忍,不要每次都被他引誘。
就不用每天晚上都熬夜了。
旁邊的床鋪微微下陷,周清清突然從床上爬起來,小臉嚴肅,一臉正色,“太過分了,虞松松怎麽能這樣,不行,我還是要去教訓他幾句。”
說完就準備下床。
剛起身,腰上貼過來一只強有力的手臂,下一秒周清清就被溫司屹無情地‘拖’了回去,整個人滾進了他懷裏。
“他的事你讓他自己解決就好,自己不開竅,別人說再多都無用。”
周清清擡頭看他,“咦,你好像很有經驗哦?”
溫司屹沒否認,“你應該提醒他的是,他姐姐和姐夫新婚,他最好不要經常過來打擾。”
周清清臉紅了紅。
真是,這種話怎麽好說的。
這個時候門外好像有動靜,周清清眼睛一亮,連忙掙開他的手,爬起來下床八卦地去偷聽。
溫司屹:“……”
偷偷打開門縫一角,她看到虞松松穿好了衣服一邊打哈欠一邊打電話,“她在哪裏?酒吧?你照看好她,我現在就過來。”
說完便走了出去。
關門的聲音傳來,周清清也心滿意足地把房門關上。
聽他的話好像是去接那個女孩子了。
還算沒有木頭到底。
周清清轉過身,看見溫司屹正在翻看一份雜志,走過去跟他分享這個好消息。
溫司屹頭也沒擡,淡淡嗯了聲,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只有一個嗯是什麽意思嘛,你好冷漠!”周清清指責他。
溫司屹:“嗯的意思是,我建議你最好把注意力放在你老公身上。”
“哦。”
周清清很有反骨哦了聲,掀開被子安然躺下,“可是我不接受你的建議。”
溫司屹側過臉看她,緩聲問:“真的不接受?”
周清清機警地沒有回答。
閉上眼睛假裝睡着了。反正她最近‘運動’完以後都是幾秒就睡着了。
卧室裏變得很安靜。
過了一會兒。
閉上眼睛的周清清聽感變得尤其靈敏。
靈敏到她能聽到他慢條斯理把那本雜志放在床頭櫃上的聲音,也聽到了好像是衣服扣子解開,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響。
下一秒,卧室明亮的大燈關上,可随即,他又開了一盞橘黃色的小燈。
被子被掀開,然後周清清便被他有力的手臂撈進了懷裏。
背後傳來他胸膛滾燙的溫度。
周清清憋着氣,還‘堅強’地假裝睡着了。
只是……完全沒用。
肩帶被拉下。
嗚嗚又親她的脖子。
在他的薄唇火熱地覆上她的嘴巴上之時,周清清一條白細的手臂鑽出被窩,終于‘醒’了。
溫司屹親了親她白軟的手臂,眉骨微挑,“醒了?”
“嗯嗯。”周清清覺得有點癢想躲,想說什麽,可是溫司屹親吻動作不停,
“剛好,我們來讨論下你怎麽才會接受我的建議。”
讨論了好久好久。
久到周清清躺着累到不想動彈。
溫司屹重新把她抱進懷裏,嗓音極其溫柔,“現在接受了麽?”
周清清連連乖巧點頭:“接受了。”
溫司屹現在心情不錯,反倒是很好說話,“你可以不接受。”
周清清:“……”
她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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