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禿了!
第1章 他,禿了!
“下面,有請東江大學傑出校友——付時淩女士上臺發言!”
複古而莊重的禮堂中,穿着禮服的主持人拿着話筒,朝着幕布後的一側微微鞠躬。
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被收音良好的麥克風收錄,擴散到整個禮堂中,每一步都帶着莫名的韻律,仿佛踩在每一個人的心尖。
禮堂中還在小聲說話的人安靜了下來,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禮堂中間的大屏幕。
大屏幕上方挂着印有‘祝賀東江大學建校100周年’字樣的紅色橫幅,橫幅下方的屏幕上滾動着東大傑出校友名單。
突然,屏幕上的名單變成了一個個人介紹——付時淩,東江大學19屆碩士畢業生,東江市十大傑出企業家,上淩集團現任執行總裁、CEO。
短短十來個字,便将她的頭銜概括,但東大的學子卻不會不知道這十幾個字的含金量。
“聽說我們現在使用的這座禮堂,就是付時淩入學那一年捐的。”
“這付時淩可是名副其實的白富美,有手腕有能力,她大三就進了上淩集團,擔任上淩集團ceo僅四年時間,上淩集團的市值增長了一倍。”
“我叔叔幾年前買了上淩的股票,這幾年他每次看上淩集團的財報,臉都要笑爛了。”
“可惜這麽漂亮的富婆姐姐已經訂婚了,聽說他的未婚夫還是東江第二大集團趙氏的小兒子,那個趙二少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這輩子才得到女神富婆的垂青。”
“唉,重一,你家裏和上淩集團有沒有生意往來?你有沒有見過付時淩?她是不是和傳聞中的一樣,是個冷酷無情的女魔頭?”
叽叽喳喳的讨論聲彙入耳中,白重一睜開半眯的眼睛,琥珀色的眼底透着濃重的倦意,還有幾絲煩躁,“不知道,不認識。”
白家的根據地在京市,與東江市付家一南一北,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也沒有什麽生意往來,他自然是沒有機會見過付時淩。
“唉唉唉!重一,付時淩出來了!”舍友又推了他一把,随後他倒吸一口涼氣,嘴裏忍不住發出一聲國粹,緊接着禮堂中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
白重一皺着眉,他随意掃了眼臺上。
臺上站着一個看起來與他們差不多年紀的年輕女孩,她穿着一襲簡單而又濃烈的紅裙,外搭一條黑色的西裝外套,身材高挑勻稱,腳下踩着一雙細跟高跟鞋,在臺上如履平地。她的五官濃烈精致,宛若女娲精心傑作,但人們看到她的第一眼,卻是先被她冷漠疏遠的氣場所震懾,其次才會注意到她的外表,她站在那裏,什麽也沒說,就給人一種極強的威懾力,像一只威嚴而霸氣的獅子。
付時淩走到主席臺前,從主持人手中接過麥克風,擡眸淡淡地掃了眼觀衆席上,只一個眼神,便讓人汗毛直豎,有種上課開小會時被校長當場逮到的緊迫感。
白重一的視線在不經意間與她的眼神對上,心不由自主地重重一跳。
只一眼,禮堂瞬間安靜下來。
付時淩收回視線,“大家好,我叫付時淩,很榮幸今天能站在這裏……”
客套且無聊的開場白。
白重一吐出一口氣,将視線移開,他身體向後靠着椅背,将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托着頭,閉目養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熬夜趕論文,導致生物鐘混亂,這幾天晚上他總感覺心煩意亂,睡不着覺,昨天他洗澡的時候偷偷把尾巴露出來,發現尾巴上的毛都掉了不少,也沒有了往日的光澤!
他,禿了!
白重一憂心忡忡,他可是貓妖中最漂亮的獅子貓,靠着一身雪白無暇、濃密柔順的毛發傲視群雄,如今的他竟然因為熬夜禿了!
白重一昨夜焦慮地在網上搜索了一夜的寵物毛發護理指南,看了許多生發液、防脫洗發水的攻略,記了滿滿一頁的筆記,如今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
他在付時淩清冷疏離的嗓音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付時淩不是一個喜歡用一兩個小時長篇大論做一場無意義演講的人,她說了幾句雞湯式的發言,就開始進入正題——宣傳自家企業。
東江大學是整個東江市、整個南方數一數二的大學,為不少企業輸送了許多頂尖且優秀的人才,臨近畢業,周圍的企業如餓狼似的緊盯着這一屆畢業生,想要從中瓜分一兩個優質打工人——畢竟黑心資本家都知道,剛畢業的應屆生便宜、皮實、還能幹,遇到能幹的,可以花一個人的錢,打三個人的工。
上淩集團是東江乃至全國數一數二的企業,旗下的産業涵蓋電子、醫療、生物技術等領域,特別是在付時淩入主集團的這四年,她對人員冗餘的集團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投資新興産業、開拓海外市場,在她的手上,上淩集團的産業規模進一步擴大,她親手一個東江市老牌企業發展到如今的東江新霸主。
付時淩,是一個天生的商業奇才。
有付時淩這個活招牌在,上淩集團的HR不必與別的競争對手賣力吆喝,只要打着上淩集團的招牌往雙選會上一坐,就有數不清的簡歷将她淹沒。
*
東大有八個食堂,其中七食堂與八食堂都是東大歷任傑出校友捐贈的,不同的是七食堂走的是物美價廉路線,而八食堂主打的是一個精致奢華,動則三四位數的消費讓99%的學生和老師望而卻步。
今天是校慶,在七食堂消費的學生還能得到一個免費的蘋果,八食堂則全場消費打八折。
不過八食堂的八折,在一群月底囊中羞澀的學生裏和勞斯萊斯五元優惠券沒什麽區別,都一樣消費不起,所以今天七食堂人滿為患,而八食堂一如既往地清冷寂靜。
白重一看了眼七食堂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當即密恐發作,随後頭也不回地走向八食堂。
身為青春年少、能吃外加能吃的男大學生,高油高鹽高熱量的川菜是白重一平日裏的最愛,但今日他走到食堂的川菜小炒檔口前,猶豫了會,便邁着沉重的腳步,走向一旁的減脂餐檔口,要了一份水煮雞胸肉、生煎三文魚、一份牛排,備注了要低油低鹽。
高油高鹽的食物會加重掉毛,平日裏吃這些東西沒事,但現在是特殊時期,不得不重視起來。
白重一吃着沒有滋味的食物,神色凄涼,味同嚼蠟。
在吃了一頓沒有油鹽的晚飯後,白重一決定一會就買機票回家,回族裏的醫院做一次毛發美白、防脫、育毛生毛的美容項目。
這狗屁減脂餐,狗都不吃!
白重一本着不浪費糧食的精神,板着一張晚娘臉吃完了盤子裏的食物,在将餐盤拿去回收處時,然後去學校的地下停車場取車。
這是學校的內部停車場,白重一在學校那裏花重金買了一個停車位,用來停他那輛招搖的法拉利,平時都是在學校裏,這輛車他只有在往返機場和學校的途中才會開。
長時間停放在地下停車場的車并沒有長毛,但卻長了貓。
如今正是四月份,萬物複蘇的季節,一只煙熏火燎的短毛玳瑁母貓将一窩小崽子生在了他的車底。
白重一輕啧一聲,他蹲下來,彎着腰同拿只勉強算他半個同族的玳瑁道:“喂,打個商量,把你的孩子帶走,我要用車。”
“哈!”回應他的是玳瑁母貓毫不留情的哈氣,如果翻譯成人類的話,大概就是一個“滾”字。
哺乳期的玳瑁母貓嗅到了白重一身上雄性同類的氣味,感受到了威脅,于是便将還沒睜眼的崽子護在身下,拱起了背,兩只耳朵折成飛機耳,嘴裏嗚嗚地罵着髒話,朝白重一做出準備攻擊的動作。
白重一又看了眼玳瑁母貓身下喵喵叫的貓崽子,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他無奈地折返回宿舍,從宿舍裏拿了一個貓罐頭和兩根貓條——當然,白重一雖然是貓,但這些貓罐頭和貓條不是白重一自己吃的,他是個喜歡吃川菜的貓,比起腥味重、又沒有鹽的貓罐頭,他更喜歡吃人吃的食物。
這些貓罐頭和貓條是他平時喂學校裏的流浪貓的。
白重一企圖用一個貓罐頭和兩根貓條賄賂玳瑁貓讓她挪個窩,然而他是個被嬌生慣養的家貓,沒見識過流浪貓貓的陰險狡詐,玳瑁母貓吃了他一個貓罐頭和兩根貓條後,又翻臉不認貓了。
“哈!”
這次不止哈氣,還沖上來想給白重一一個貓貓拳,還好白重一反應夠快,不然他就要被抓傷了。
到了最後,白重一不僅沒有将玳瑁貓哄走,還損失了一個貓罐頭和兩根貓條、以及一輛車的使用權。
虧大發了。
白重一耷拉着臉,在走出校門打車和趁玳瑁貓出門捕獵将她的孩子轉移然後開車走人之間猶豫,東大的校園占地面積實在太大,從停車場到校門至少要走二十分鐘,他有點不太想動彈,而後者有點像偷小孩的。
就在白重一猶豫不決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略帶清冷疏離的嗓音。
“實驗室那邊再追加五千萬資金,但我希望最遲下個月,你們必須能拿出一點成果來,我的錢雖然多,但不是做慈善的,若是再沒有結果出來,我會撤資,并且按照合同,你們要退還我前期所有的投資。”
白重一回頭,發現一行人從電梯走出來,為首的是付時淩,身後跟着兩男一女,那兩個年輕的男女他不認識,但落後付時淩半步的那個中年男人似乎是東大的副校長,同時也是材料學方面的教授。
她看起來是這一行人中最年輕的,但周身凜冽的氣勢讓人不敢因為她年紀小而小瞧她半分。
他們的距離不是很遠,白重一雖然不是故意偷聽,但還是往角落裏側了側,以便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過他,卻聽腳下突然傳來一聲夾着嗓子的“喵喵”聲,一道黃黑相間、煙熏火燎的貓貓從白重一的腳邊跑了出去,豎着尾巴噠噠噠噠地跑向付時淩。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她淡淡地往白重一的方向掃了眼,眼神疏離淡漠,只一眼,便印在了白重一的腦海裏,久久不能消散。
白重一的心髒不受控制地重重一跳。
地下停車場的通風系統不是很好,一輛車緩緩從付時淩身旁駛過,帶來一陣微風。
白重一似乎聞到了一點十分特別的香味,從付時淩身上傳來,有點好聞,他感覺鼻子癢癢的,有種想要化成原形在地上打滾的沖動。
他無聲地看向付時淩,又仔細聞了聞,卻發現那股勾貓心神的香味消失了。
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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