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貓咪搓澡
第7章 貓咪搓澡
白重一透過航空箱的籠門看過去。
擋住他們去路的男人莫約二十七八,五官較為出色,微皺着的眉心看起來有幾分桀骜不馴,看着付時淩的眼神十分冷漠,帶着厭惡,一副來者不善的表情。
何秘書擋在付時淩身前,戒備地看着男人,生怕他會對付時淩做出什麽喪失理智的事,她道:“趙總,付總現在在忙,您有什麽事可以一會……”
“你他媽誰啊?”趙京宇打斷何秘書的話,上下打量何秘書一眼,不耐煩地推了把何秘書,“滾開!好狗不擋道,我找付時淩說事什麽時候需要經過你們同意了?”
“付時淩,你別以為你占了我未婚妻的名義就可以對我的私事指手畫腳?芸芸這次如果出了什麽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付時淩伸手扶了把險些被趙京宇推倒的何秘書,她眉心微沉,擡眼看向趙京宇,一張豔麗的臉龐上滿是冰霜,嗓音不帶溫度地問:“明雍雲邸的安保什麽時候這麽差了?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
“你說什麽?”趙京宇怒極了,“你說誰是阿貓阿狗?付時淩,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多看你一眼,就算你用那些肮髒的手段拆散我和芸芸,我也不可能喜歡你的!”
付時淩看着趙京宇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逼,付時淩與趙京宇是商業聯姻,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她不知道趙京宇從哪裏聽來的洗腦包認為她喜歡他,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付時淩的人生信條是談戀愛不如搞錢,畢竟男人可以背叛你,但錢不會,有這個時間浪費在男人身上,她可以多談幾筆幾個億的生意了。
之前她以為趙京宇這個未婚夫比較懂事,知道她忙所以很少打擾她,如今看來他跟那些自以為是的男人沒什麽區別。
等手頭上這個和趙家合作的項目結束,她就把趙京宇踹了。
付時淩不想浪費時間與傻逼論長短,當即朝在一旁猶豫要不要上來幫忙的明雍雲邸的保安招手道:“把他給我扔出去,以後不允許他踏進這裏半步。”
保安猶如得了主心骨,朝付時淩道:“是,付總!”
趙京宇聽到了付時淩與保安的對話,當即勃然大怒,“你敢!?”
明雍雲邸的保安沒什麽不敢的,他們隸屬上淩集團,領的是付時淩發的工資,跟趙京宇沒有半毛錢關系,趙京宇雖然也是個富二代,但他并非明雍雲邸的業主——趙京宇還未掌權,買不起這裏的房子,之前他們是看在趙京宇是付時淩未婚夫,怕将他攔住會令付時淩不喜才将他放進小區,如今付時淩發話了,他們自然要百分百嚴格執行。
趙京宇被兩個人高馬大、一拳能打三個他的保安大哥架了出去,并将他的臉拍下來放進安保系統的黑名單裏。
付時淩和何秘書進了電梯,她看了眼何秘書腳上的高跟鞋,道:“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不必替我擋着,直接叫保镖。”
何秘書滿臉感動:“是!”
付時淩的大平層位于頂層,這裏的視野開闊,站在明雍雲邸的頂層,能将東江市的夜景、以及不遠處的江景盡收眼底。
明雍雲邸的樓頂與牆體采用特殊的隔熱保溫材料,質量對得起它的級別,且每套房子在最初就會安裝新風系統,一年四季恒溫恒濕,即使是最炎熱的夏季,付時淩所在的頂層也不會感到一絲炎熱。
付時淩有輕微的潔癖,不喜歡家中有外人,也怕小貓在人多的地方會應激,她叫來鐘點工将她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家具都放在另一個指定的位置,又讓何秘書将貓窩貓碗貓廁所按照她的意思擺放整齊,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她才将白重一放了出來。
白色的獅子貓重獲自由,很快便竄出航空箱,鑽進了屋內唯一的一件家具——一張凳子下,椅子的四條腿完全遮擋不住他這幾日吃得日漸圓潤的身體,他從椅子後探出頭來,充滿警惕和謹慎地向着付時淩的方向看了眼。
付時淩突然想到她朋友以前給她發的一張表情包:貓貓探頭.jpg
她唇邊揚起一抹細微的弧度,不過跟快又消失了。
她打開一袋貓糧,白重一的體型比起別的同齡獅子貓要大一些,幾乎能夠和大型布偶貓香媲美,它一天需要喂60g左右的全價幼貓貓糧,而流浪過的貓一般會暴飲暴食,所以喂養最好分三次給,定時定量,不能因為偷懶就将一天的貓糧全都倒在貓碗裏。
付時淩是個嚴謹的人,她将貓糧舀到一個帶着容器的稱上,給它稱了15g她買的貓糧,又添加了15g他在醫院吃的貓糧作為過渡糧,最後用羊奶泡軟。
付時淩買的貓糧是醫院裏最貴的、品質最好的,含肉量将近100%,再加上羊奶的味道,聞起來噴香。
付時淩想到這只小貓剛來到家,又開了一個罐頭,罐頭打開時發出清脆的咔噠一聲,白重一的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但因為付時淩還在,他裝作毫不在意地樣子,只是用餘光一直看着那碗都是肉的金槍魚罐頭。
付時淩将罐頭倒在白重一用來喝水的碗裏,但這樣子他喝水的碗就沒有了。
付時淩想了想,走出房間,她從廚房裏找到一個吃面的碗。
房間裏,白重一看着重新關上的房門,聽到付時淩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從椅子後面貓貓祟祟地跑出來,走到貓碗前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了貓糧和貓罐頭。
白重一今天在醫院裏鬧了一天,體力消耗嚴重,又因為成熟期需要補充大量的能量,他早已饑腸辘辘,他急需進食補充能量。
他大口地吃着原本看不上眼的貓糧和貓罐頭,貓糧和貓罐頭對于人形的白重一而言有股難以言喻的腥味,但當他變成貓的時候,那些腥味就變成了一種難以抗拒的美食的誘惑。
付時淩準備的貓糧和貓罐頭價格不低,裏面的配料比人吃的還幹淨,味道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白重一吃得尾巴都豎了起來。
付時淩拿着面碗裝了些純淨水走回房間。
一走進房間裏,她看到那只白色的小獅子貓正低着頭,一根拖把似的大尾巴高高豎起,他幾乎将頭埋進了碗裏,左一口貓糧又一口罐頭,吃的正香,直到聽到一陣關門的聲音,他才猛地擡起頭,嘴邊叼着一塊罐頭裏的肉絲,用充滿震驚和疑惑的眼神看着她,那對漂亮澄澈的鴛鴦眼似乎在說:你怎麽又回來了?
即使是這樣,他也沒忘記下意識地用身體将缺了大半糧食的貓碗擋住,小心翼翼地看着付時淩。
付時淩嘗試走近了幾步,見這只小獅子貓沒有應激反應,她才将手中盛滿純淨水的面碗放到貓碗旁邊。
白重一看了眼付時淩,又低頭看了看眼前的糧食,猶豫了下,選擇繼續将這些貓糧貓罐頭吃完。
浪費是一種罪過。
白重一一邊吃一邊催眠自己:他現在就是一個寵物貓,吃貓糧貓罐頭很正常。
付時淩就坐在那個椅子上,看着小獅子貓将貓糧和罐頭吃幹淨,又看着他喝了水,然後找了個角落開始舔毛洗臉。
付時淩想起她以前看過的一本書裏說,如果一只貓在你旁邊舔毛,代表它的狀态是放松的,說明它非常信任你。
付時淩看着這只小獅子貓沉思:它信任她?
付時淩再仔細觀察,發現眼前這只小貓咪勤奮地洗了半天臉,結果連嘴角邊沾着的貓罐頭殘渣都沒有洗幹淨。
付時淩:……
她有點懷疑這只小貓的智商問題,不然這只貓為什麽在她面前怎麽一點戒心都沒有,而且連洗臉都不會。
付時淩有輕微的潔癖,自然看不得自己養的貓邋裏邋遢的,頂着一張油嘴四處跑,好在何秘書準備的東西齊全,付時淩在一堆箱子裏找到了幹洗手套。
在醫院那段時間醫生給白重一打了疫苗,打疫苗的一周內不能洗澡,但白重一今天在醫院的時候鑽櫃頂沾了一身的灰塵,潔癖付時淩自然不能容忍他帶着一身灰塵睡在她的房子裏。
“過來。”付時淩戴上一對橡膠手套,橡膠手套再還套着一層幹洗手套,她朝正在專心舔毛的白重一招手。
白重一扭頭看了眼付時淩,想到剛才吃的貓糧和罐頭,正所謂吃人嘴短,白重一乖巧地走了過去。
“喵?”叫我做什麽?
付時淩彎下腰,趁着白重一不備,一把捏着他的後脖頸将他提溜起來。
白重一被揪住命運的後脖頸,頓時覺得渾身發軟,失去了力氣,他無力地撲騰着四肢,爪爪條件反射地張開,露出裏面粉紅色的肉墊,發出慌亂而震驚的聲音:“喵!?喵!”你要做什麽!?快放我下來!
付時淩雖精通六國語言,但這六門語言中其中顯然不包括喵喵語,她對白重一的抗議一無所知。
她提着小貓咪命運的後脖頸,将小貓咪按在膝蓋上,用幹洗手套給白重一洗了個澡。
貓咪都是不喜歡洗澡的,白重一也不例外,雖然這次的洗澡沒有碰水,但作為一個芯子裏是成年男性的貓貓,他覺得被付時淩按着,戴着手套将他的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的行為,恥度爆表。
然而被揪住命運的後脖頸的小貓咪怎麽能是狡猾的人類的對手?
付時淩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就将小貓咪按在她的膝上,用幹洗手套将他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搓了好幾遍,這才将原本灰撲撲的小白貓重新變回白得發光的樣子。
付時淩滿意地點了點頭。
被付時淩清洗幹淨的白重一無力地趴在付時淩的膝蓋上,眼神呆滞,神游天外,粉色的耳朵透着一股羞恥的熱意。
他全身上下、裏裏外外都被付時淩摸遍了!他不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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