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對手

第30章 對手

袁瑤回家倒頭就睡, 今天倒是出乎意料的安靜。

沒有袁家的人在那裏擺譜，也沒有袁倩倩那個假千金在那哔哔什麽新陰謀。

有也沒用，袁瑤現在累的眼皮子都打不開, 應付的心情都沒有。

瞬間就進入了夢鄉。

而此刻在另一邊, 還正有一場熱鬧的聚會。

張永教練的接風宴會，此刻餐桌上坐着的，是曾經跟袁瑤對戰過的墨晶，她默不吭聲。

張永卻連連點頭：“墨晶，你真的是我近幾年看到過最有靈氣的運動員, 好好訓練, 這次争取能夠一舉突破，進入國家隊。”

旁邊墨晶的教練的老王也連連點頭：“張教練你不知道，墨晶最近跟瘋了一樣，自從上次比賽之後, 她所有的訓練量都是在加倍，這麽短的時間內, 她又有提高了！”

“就是, 最近省裏面, 張教你也知道, 自由泳其實本來就是競争最激烈的一個項目, 100米暫且不說，但是在200賽道上, 我家墨晶是真的牛逼，那邊省隊的, 被他們吹的神乎其神的莫曉穎, 也曾經是我們墨晶的手下敗将！”

張永樂呵呵，“當然, 如果墨晶有這樣的能力和天賦，我很樂意助力一把。這次省運會，我想墨晶目前最大的對手，應該就是莫曉穎了。她最近剛剛從浙省回來，有了很大的進步。”

教練也認可，“莫曉穎的确是很強，不過我們墨晶也很不錯，我相信我們墨晶！”

這邊聊的其樂融融的時候，卻在此刻忽然聽到墨晶插了一句。

“我最大的對手不是莫曉穎。”

交杯換盞的兩個人愣住，看向墨晶。

這個女孩一臉認真的看向張永，“我最大的對手，也是最想要超越的對手，是袁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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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瑤？”這名字張永覺得有點耳熟，感覺哪裏聽說過。

老王仿佛想起來什麽，“啊，墨晶，你是說之前參加市隊友誼賽的那個袁瑤？墨晶，那個就是一次偶然，這不能當真的。當然還是更穩定發揮的莫曉穎更有威脅力！”

“不。”墨晶搖搖頭，非常肯定。

“袁瑤。”

“遠遠比莫曉穎強！”

*

袁瑤醒來的比往常遲了一點。

本來以為今天會渾身酸痛，沒想到還好！比昨天的酸脹感減輕了很多，雖然只要擡起來胳膊就還是有點費力。

年輕就是好啊啊！轉眼就能滿血……嗯，殘血複活！

起床做了個晨練，沒有以往的強度，主要還是拉伸。

等到拉伸的時候，袁瑤就忽然能感覺到昨天被虐的地方了。

肌肉都拉伸不開，她費了比平常至少兩倍的時間，才滿頭大汗的拉伸完。

完全的緊張狀态，拉伸完也沒有好很多，今天的主力只怕都在拉伸了。

袁瑤吐了口氣，回到袁家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袁家裏還是靜悄悄的，只有阿姨從廚房端出來一籠包子。

看到袁瑤的時候笑眯眯的說：“大小姐，吃早餐吧？”

袁瑤坐下，吞下一個小籠包，味道好到袁瑤不斷豎起來大拇指，“好吃。”

她随口問了一句：“袁倩倩他們呢？”

劉姨臉色詫異，“啊？大小姐你不知道嗎？”

袁瑤：“？我應該知道嗎？”

大概是劉姨臉上的差異太明顯，讓袁瑤自己都覺得有點懷疑人生，是不是自己錯過了很多。

“倩倩他們跟着老爺去主家，看老爺子去了。周六就過去了，昨天就在主家休息呢。”劉姨小心翼翼的說着，一邊說話一邊在偷偷觀察袁瑤的臉色。

生怕不小心傷害到了袁瑤。

畢竟一家人背着她，自己去了主家這件事，就算是劉姨這樣的外人都覺得有點不地道，這讓袁瑤這個女兒要怎麽想，這不是明擺着把她排斥在外嗎？

可讓劉姨覺得奇怪的是，她以為會從袁瑤臉上看到傷心的神色，可沒想到看了半天……

什麽表情都沒有。

好像完全與她無關一樣，漠不關心。

劉姨愣了一下，很快認為，這是袁瑤的僞裝，這哪有遇到這樣的事還不傷心的？這閨女是太倔強了，不願意在其他人面前掉眼淚吧？

劉姨嘆了口氣安慰道：“大小姐，你也別傷心。你才剛剛回來，多多跟老爺他們培養感情，聽話一點，肯定會被袁瑤接納了。”

“還有啊……啊？大小姐，你去哪？？”

袁瑤都沒聽完劉姨的話，嘴裏咬着包子就出門了，遠遠傳來她的回話：“趕公交去鍛煉！”

劉姨：“？？”

現在鍛煉都要坐公交嗎？

什麽鍛煉啊，大小姐也太努力了吧！

劉姨很快眼神又同情起來，唉……袁瑤該不會是，另外找地方偷偷哭去了吧？

這老爺，這次怎麽能……

哎。

袁瑤完全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後，劉姨的腦海裏又展開了一番如何驚天動地的腦補，她趕上公交直奔省館。

因為拉伸耽誤了一些時間，袁瑤到省館的時候大部分隊員都已經到了。

首當其中的就是的王曉紅的，她剛準備下水熱身來着，看到袁瑤過來，水都不下來，一路狂奔！

“瑤姐！！大事，超級大事！可憋死我了。”

被王曉紅拉扯到了一邊，袁瑤滿頭霧水：“什麽情況？”

“很多事！我最近聽到的情報太多了，但是這些都比不上我要問你的問題。我昨天被我姥姥拉到鄉下去，都沒來得及過來省館，憋了我一天兩夜，急死了。”

袁瑤也挺習慣，王曉紅的性格跟她游泳一樣，都有些咋咋呼呼的，她也不催促，就這麽慢條斯理的等着她喘過氣。

王曉紅着急問道：“先說吧，你跟槍神到底是什麽關系？”

袁瑤：“？”

“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結果就這？”

“這還小啊？”王曉紅不滿道：“身為槍神後援會裏的頭號的粉絲，這就是我最大的事了！你可別轉移話題，你到底跟槍神什麽關系啊！”

“同桌啊。”袁瑤輕描淡寫的直接表達了他們的簡單關系。

“我轉校到他們學校了，很巧的是他的同桌。”

“就這？”王曉紅滿臉疑惑，“如果是同桌，你們用得着一起回家？周五那天你在市館，的我回家的時候都遇到了槍神，他一副在等人的樣子。”

“我本來還以為沒什麽，結果他問你的情況，一聽說你不在，轉頭就走了！槍神不會在等你吧？你什麽情況啊的，什麽同桌，就讓我們槍神願意等你一起回家？你該不會，還要扯犢子的說，你們家還很巧的住一起吧？！”

袁瑤：“？可以啊紅姐，可以算命了，這都被你知道了。”

“別扯犢子！說正經的呢。”

“這就是正經的。”袁瑤有些無奈，跟王曉紅交代了一下自己新家的位置，确實就跟槍神一個小區。

至于為什麽跟槍神一起回家，就大概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跟槍神的搭車聯盟的約會。

關于她救了陳灼那一茬，袁瑤還是隐藏掉了，畢竟這是陳灼自己的事。

再三保證自己絕對沒撒謊沒扯犢子之後，王曉紅終于是……傻呆呆的愣在原地，半天都回不了神。

最後終于是……直接就抱上來，滿臉的羨慕嫉妒恨！

“我怎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操作啊！！離譜啊，瑤姐，明天我就搬過去跟你一起住好不好？嗚嗚嗚！”

袁瑤：“我拒絕！”

雖然王曉紅還是覺得哪裏有點不太對勁，但是關于袁瑤和陳灼之間又同桌又搭車聯盟，這種複雜的關系，驚天霹靂的消息已經把王曉紅震到了。

這一會滿腦子只想着自己什麽時候可以搬家，可以轉校！

等她哀嚎完冷靜下來，袁瑤才無奈的開口：“說給我其他消息呢？沒後續了？”

“有倒是有，但也不是什麽好消息。”

王曉紅一抹臉，“昨天莫曉穎回來了，聽說跟你打過照面了。而且聽說你們的第一面鬧的很兇，還差點打起來啊！莫曉穎說你完全不給她臉面，連的長幼秩序都不懂，對她沒大沒小的，還給她下戰書？”

袁瑤：“？”

謠言升級了！

都到打起來的地步了！

“不是，這件事是……”

她正要解釋，就被王曉紅一拍背，“幹得好啊瑤姐！你可太帥了，太給我們市隊長臉了！我聽着都覺得爽死了。我早就看那莫曉穎不爽了，但是論直接幹人，還得是我們瑤姐。”

袁瑤無奈：“這跟市隊有什麽關系。”

“啊？瑤姐，你不知道這事啊？”王曉紅愣了一秒，“之前陳教的市隊差點一蹶不振，跟這個莫曉穎有很大關系。莫曉穎之前就是市隊出身的，也是陳教一手帶起來的，但是呢，這個莫曉穎嘛，一心想要往高處爬。”

“一心想要進省隊。”

“你說吧，咱們陳老頭那人啊，對隊員好的就跟自己親閨女親兒子一樣，莫曉穎要求他怎麽不給滿足。但是那時候省隊還不是龍教帶隊，而是陳教的一個死對頭，他跟陳教說，想要把莫曉穎送進來省隊。”

“必須陳教辭職，離開市隊！陳教當場就翻臉了。”

袁瑤心頭一愣，“啊，這事我真沒聽說過，這麽細節的內情。我只知道之前市隊差點一蹶不振，是因為外面在傳陳教的黑料。讓很多優秀的運動員都走了。就……”

“是啊！你猜猜這黑料是誰幹的？”

“莫曉穎？”袁瑤眉頭微皺，“她不會為了能夠進省隊，直接去談交易了吧。”

“可不是麽。” 王曉紅撇了撇嘴，“不過這莫曉穎啊，也是被人當了靶子，否則她怎麽這麽幾年下來了，還在省隊？真正漁翁得利的人，早就騰飛了！

其實之前我們市隊。是有過很牛逼的人的，現在被他們吹的神乎其神的莫曉穎，也沒她強。雖然陳教從沒說過，但是我總覺得當年的事情，她才是主力！”

“她是誰？”

“愛誰誰，浙省現在被稱之為小天才，飛魚之下第一人，最有希望奪下奧運冠軍的候選人！嘿嘿，我可不敢編排她！”

袁瑤：“……”

你把人家頭銜一個個都介紹完，就只差指名道姓了。

可偏偏……

袁瑤對頭銜，一竅不通。

她把這些頭銜記在心裏，以後總會遇見。而目前最棘手的，就是莫曉穎了。

當年讓市隊差點一蹶不振的根源之一麽。

“等這次省運會之後，我跟陳教聊聊。”

“行啊，但你別說是我說的啊，我還不得被陳教直接打死？”王曉紅嘆了口氣，“你要是現在還在市隊，我是絕對不敢說的。”

“這事就是陳老頭心裏的雷區，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別說市隊一蹶不振，就是陳老頭也差點一蹶不振，要不是你……瑤姐，我是真的謝謝你。”

“打住。”袁瑤推開王曉紅，“煽情到此結束，這件事等我之後聊完再說，我現在要去運動了。”

“至于莫曉穎麽……”

“贏了她就是了。”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此刻在衆人的簇擁之下，莫曉穎一身泳衣，一邊拉伸一邊往泳池邊走去。

後面跟着一衆的省隊隊員，還有昨天剛見過的張永教練。

他面對莫曉穎表情可就好多了，帶着一絲笑意，手上還拿着秒表，顯然是要來掐表看看成績。

站在泳池邊，莫曉穎還推遲：“張教練，真不好意思，這麽早就喊你過來了。我這剛熱身，要是游的不好你見諒啊，多給次機會。”

張永笑了一聲，“誰不知道你莫曉穎剛剛從最強省浙省，那個有名的馮麗教練那特訓回來了。而且還是提前完成啊，聽說你的速度網上又杠杠提升了一大截，這次可要讓我好好看看了。”

“要是進步的不錯，這次國家隊，我會大力推薦！”

莫曉穎眼中閃現光芒，十分興奮，這邊還在表面謙虛客氣：“張教練客氣，我盡力！”

她謹慎的試了試水溫，又來回看了看賽道，左右看了一圈，看向了吳幺兒。

“幺兒啊，你在我旁邊一起比吧。我這人在高壓下比賽慣了，自己一個人發揮不出來好水平，你在旁邊的陪我練練呗。”

吳幺兒臉色微變，她猶豫着小聲拒絕。

“曉穎姐，我……我是練仰泳主項的，自由泳這邊，現在退步很多了。”

莫曉穎笑容淡淡：“這有什麽，就随便練練，在水下是很孤獨的，旁邊賽道有人，我就聽個響，也會有在賽場的感覺。幺兒，你不會不願意吧？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

吳幺兒臉色煞白，見衆人都看過來，只能咬着下唇，似乎是有些絕望的，點了點頭。

袁瑤在一旁看的皺眉，但有些奇怪，“陪練怎麽了？”

“吳幺兒之前也跟我比賽，這件事有難處？”

一旁的王曉紅嘲諷着解釋道：

“這莫曉穎可真是作威作福太久了，在這省隊還真把自己當皇帝啊？還要個陪練！”

“瑤姐，這家夥太壞了！她這哪裏是要找吳幺兒陪着訓練啊，這分明就是要拿個對照組，為了在張永面前證明，自己到底有多優秀！這不是硬生生的把吳幺兒往泥巴裏踩嗎？”

“我呸，這事她也幹得出來，踩着隊友的屍骨上位！”

袁瑤剛才沒想到這一茬，現在被王曉紅一點破，也回過神來了。

張永教練這邊畢竟是代表國家隊來考察的，你說是陪練，但是人家敢不拿出真功夫來嗎，否則在張永教練面前留下不好的影響，她仰泳都沒希望了。

可是……按照之前吳幺兒的說法，她在自由泳的項目上怎麽游泳都是第二，永遠沒辦法贏過莫曉穎。

一場注定打不贏的比賽，還沒開始就輸了，随意的，這不好的印象分她是拿定了。

所以表情才那麽不好看。

袁瑤嘆了口氣，“我剛沒想到這一點。”

“瑤姐你怎麽想得到？你又幹不出來的這種陰損事，怎麽會想到那一塊去，就是吳幺兒怪可憐的，聽說她仰泳還不錯，綜合勢力也還可以。”

她皺了皺眉，“我……”

“打住啊瑤姐，這時候就別說什麽你要去出頭替吳幺兒的事了！我們別沒事找事，瑤姐，你今天去訓練可打不過那莫曉穎啊！”

“我可是知道龍教的能力的，那家夥真要是操練起人來，絕對是下狠手，你今天能不哪哪都疼？就算你今天恢複的不錯，也不能去練了，明天就是省運會的開幕式了。你現在去訓練，明天正式的開幕裏，也絕對不行了。”

王曉紅一眼就看出來袁瑤的想法，都沒等袁瑤話說完就是一個大大的拒絕。

袁瑤有些無奈的，“我……我不在意這些，這張永的想法也沒什麽。”

她倒是也沒有真的狂妄到的，覺得自己随随便便就真的能去對打莫曉穎，然後随随便便就能贏。

昨天訓練了一天，肌肉都酸痛了，龍教就提前跟袁瑤說過，今天主要都是康複訓練，絕對不能耽誤明天省運會開幕式之後的一些比賽。

今天袁瑤要是下水，的确沒辦法發揮實力，甚至連一半都有可能達不到。

她今天雖然已經拉伸了很久的時間，但肌肉只要繃緊就會下意識的想要痙攣，的确不适合比賽。

王曉紅說的都對，

可問題是……

她根本不在意張永的想法，不代表其他所有人都不在意。

吳幺兒那臉上的表情都快要急哭了，要是真的留下不好的印象，這小姑娘指不定得難過成什麽樣子。

袁瑤想到了昨天晚上，吳幺兒沖着自己認真彎腰請求的樣子，幽幽的嘆了口氣。

“算了，就……就随便下水劃劃水吧。”

她真的不在意張永，這邊沒有國家隊的名額也沒什麽要緊，反正只要訓練得好，之後就一定會有機會。

可吳幺兒……

“我！”

袁瑤驟然舉手，“張永教練，要不我來下水吧。”

這清亮的一聲是瞬間就吸引了在場的隊員的注意，莫曉穎看到袁瑤的時候微微挑眉，似乎有些詫異，“你來？”

“那還是算了吧。”莫曉穎笑起來，“我這次也不是個什麽比賽，不過就是下個水，沒什麽要緊的。要是鬧的太正式，把我們張教練都弄的緊張了。”

莫曉穎當然不想要袁瑤下水！

雖然并不知道袁瑤的實力，但是從聽說的其他項目的速度來說，袁瑤肯定是不可小觑。

她只是想要找一個對照組去反襯自己的牛逼，給張永教練留下第一個絕佳的好印象，可完全沒想真的去比賽。

雖然袁瑤是沒有贏的機會，但是萬一表現的不錯，被張永教練也看上了，那怎麽辦？

袁瑤沒想到莫曉穎會拒絕，“你不跟我比？你害怕？”

莫曉穎的臉色瞬間就沉了，“我會怕？”

“你們比賽啊，我同意！”張永突兀的開口，打斷了兩個人。

他目光上下打量了一圈袁瑤，仿佛是第一次看見這人一般，流露出略微感興趣的神色。

張永原本是真的完全沒把袁瑤放在心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運動員，都沒有拿到過什麽知名的獎項，想來也就那樣，不會有什麽成績。

可是昨天夜裏，張永這邊和墨晶那邊吃飯，和他們教練交流着，聽到了墨晶的評價，倒是讓張永真有些驚訝。

墨晶他以前就很關注，曾經也有過淵源，親自帶過那孩子，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從墨晶嘴裏聽到過這樣的評價。

這個天才少女，這一回被他們所看好，也一直高傲，從來沒有把任何人看在眼裏。

這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評價。

這倒是讓張永有些好奇，

這個袁瑤……

到底有多快？

現在這不是送上門來的機會？

能讓袁瑤和莫曉穎在泳池裏比劃一番，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所以張永當即就認可了他們比劃的原因，而且似乎還怕袁瑤不認真，張永故意加了一把火。

“昨天就聽到趙歐在瘋狂推薦你，想來你的确也是個有本事的，今天露一手看看。我正好等會就要和國家隊的副教練通話。”

“這是個好機會，你好好把握！”

這話一出，周圍的好幾個人呼吸都粗重了一分。

國家隊的副教練，通話！

張永這意思難道是，只要贏下來了，他等會就會直接先跟國家隊推薦？

這是個好大的誘惑，這讓原本猶豫的莫曉穎都眼神火熱了起來，她等這一天……實在是等的太久了！

“好！”莫曉穎立刻答應。

唯有袁瑤，神色依舊淡然，仿佛是對張永開出來的誘惑條件，毫不關心。

當然，她也是的确不關心。

她從來也沒打算，要通過張永，去獲得國家隊的舉薦資格。

所以張永的這一套對現在的袁瑤來說完全就不管用。

不過，不管他管用與否，這個戰書，袁瑤是已經下了

“行，那就直接下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