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土匪當道

重新回到道上,兩人加緊了前行的步伐。之前一直行的是官道,交交錢,幾乎什麽問題都沒出,這頭一遭走小道想要抄一下近路,就遇到這種事,江小池安慰謝靈,說就去年那次她跑出來在見到謝靈之前,她自己都打跑了好幾窩土匪,最後一窩本來是可以當場解決掉的,說起來都怪謝靈。

謝靈表示自己知道錯了,但是人命關天,還是手下留情為好。

“好了,反正你放心,就算來了土匪我也能把他們打跑。”

“是是,小姐最為厲害。”謝靈早就知道她心中按捺不住,也懶得說她,要是這一路能治理治理倒也不錯。看着她摩拳擦掌的樣子有些好笑,慢悠悠地說,“雖說我們騎得馬跑得快,加之人也不算少,再者,小姐你一看就很厲害,但是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江小池呸了他一句,“你那話也就哄哄我開心了,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說完這話後又走了幾步,這才明白,帶着狡黠的笑回頭看謝靈,謝靈望天,仿佛自己什麽話都沒有說過。

江小池讓謝靈走慢一點,和她隔一定的距離,使得不像是同行人,同時把馬速度放慢,江小池更是裝作不會武功不怎麽會騎馬的新手模樣。也不知是不是江小池心中的執念起了作用,果然很快,他們就還真遇到了一窩土匪。

江小池睥睨地看着那些土匪,果然江南好啊,土匪明顯都要比土旮旯裏的黑水寨要富得多,那肥肉,那膘子,還有身上的穿着。

“小姑娘,你趕緊下馬孝敬孝敬爺幾個一點,就放你們過去。”

江小池搖頭,“不好,本姑娘為什麽要給你錢?”

“嘿,這小姑娘,忒不懂規矩,看來是需要好好教訓。”

“哦,是嗎?”抽出長绫從馬上直接飛過去,并大叫,“書呆子,看好我的馬。”

謝靈騎着馬正慢慢踱步過來,突然聽得她這麽一叫,指着自己反應了半天,書呆子說得是我?生平第一次被喚作書呆子,謝靈也不好說什麽,吹一聲口哨,江小池的馬乖乖跑過去,兩馬一人在旁邊默默觀看。

不得不說這長绫使起來就是好看,如今江小池的長绫改進了,武功也長進了,看起來比一年前優雅多了。

銀朱色的長裙和胭脂色的長绫翻飛,帶着一絲巾帼不讓須眉的绮麗,看得人真是心曠神怡。

江南的土匪也不知道是太差勁了還是江小池真的很厲害,還真就被江小池收拾了。

Advertisement

江小池紅绫飛過去,先是打掉了兩個土匪手中的刀,後用長绫末端纏住一個人的手,那兩人也是個不默契的,一不小心撞到了一起,這被江小池找到了空隙,趕緊出手解決了兩人。按以前的性子,抓到這人肯定是要折磨一番,然後看心情留不留性命,可是再看一看背後的謝靈,那人正一臉看熱鬧的模樣,看到江小池回頭,趕緊鼓掌。

“下一次,在戰鬥結束的時候就應該及時鼓掌。”

“知道了,小姐!”

“那你說我們要報官嗎?”江小池問謝靈,她最煩謝靈在那裏唠叨,幹脆先問好。

謝靈搖頭,“這才方出發,前面路上還不知道有多少,報官能報到何時,況且,我們也沒有位置給他們坐。”

“那行,脫光衣服綁樹上好了。”拍拍手,叉腰,對謝靈一努嘴,“你來幹。”

謝靈瞪眼,土匪傻眼。

兩個人還是沒有扒光對方的衣服,謝靈覺得這樣做有傷風化,最後幹了一個反土匪行為,把兩個土匪身上的東西給收拾得幹淨,還把他們的上衣拔下來給塞嘴裏,當然,也是綁到了樹上。

江小池拷問了一下他們今早是不是有打劫過一個過路的中年男子,兩人說自己一天打劫的多了,而且姑娘你看,這是個岔路口,四通八達,來往的人很多,我們也實在記不清。

最後江小池搜索了一番值錢的東西,被謝靈攔下了,只挑了現銀走,說是有些東西拿着惹麻煩。拿着自己第一次打劫來的錢財,心中十分高興,難怪那麽多人要當土匪,真是好賺啊。謝靈咳嗽一聲,說着下不為例,這次算是補貼早上給大娘的醫藥錢了。

接着很快,兩人在午休吃幹糧的時候,又遇到第二波土匪,而且還只有一個人,江小池很高興,把手上的東西一扔,就打架去了。

這一次謝靈機靈了,對方一敗下陣來,他就趕緊鼓掌,啪啪啪,掌聲洪亮清脆,還伴着些許叫好聲。

江小池說,感覺這地方不是治安不好,是治安忒不好了,謝靈笑,說長安城外還有很多土匪呢,你是生在土匪窩裏,不知道外面的事。

江小池翻個白眼,這些小匪根本不入我的眼,不過俗話說小鬼難纏,還真是這樣。

“噓!”謝靈突然打斷正滔滔不絕抱怨的江小池,“你聽,前面山後拐角好像有不少人。”

江小池本來不是很相信謝靈,因為他的功夫實在是太差了,可屏息側耳,馬匹兵器,還有人聲,很模糊,但确實存在,看向謝靈想要問他怎麽回事。

謝靈沒有發出聲,用口型跟她說,好像遇到一幫大的。

此時再回頭肯定已經不行,可是硬着頭皮往前走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能耐。謝靈說,先走着吧,萬一只是有人馬在前面休息呢。

轉過彎,從一段狹窄的路又複變得寬闊,甚至多了一處平地,這世上有句話怎麽說來着,沒有萬一。

空地上搭了一個棚,還放了幾張桌子,和小茶寮何其相似,若是人沒有這麽兇神惡煞的話。

兩人硬着頭皮想要直接過去,結果被攔下了。

“嘿嘿嘿,姑娘,咱們這兒要從這裏過可是有規矩的。”一個眼上有刀疤的男人對着江小池說道。

謝靈怕江小池一時脾氣上來,自己趕緊搶話,谄媚說着,“大哥,我們自是知道,請問大哥您需要多少?”

江小池斜眼看他,點頭哈腰,卑躬屈膝,這些事情做得還不錯,幸好現在頂的不完全是謝靈那張臉,倒也和諧。

“這就要看你們的誠意了。”刀疤男說道,看着江小池長得還行,旁邊又是一個這麽孬的仆人,頓時心生歹念,就一臉猥瑣地要往江小池身上摸,江小池反手一扣,居高臨下,直接把那人撂趴下。

後面坐着的衆人一看趕緊圍了上來,謝靈下馬,“請各位大哥息怒,我家小姐脾氣不算太好,我這就拿十兩銀子出來孝敬各位大哥。”

那刀疤男從地上爬起來,擦了一下臉,啐了一泡口水,覺得有些丢面子,看向兩人兇神惡煞般,“十兩?少了,我看不如這小娘子就留給我們吧。”

江小池想,自己好不容易想要安靜一下,卻不知怎麽惹了這個傻蛋,便快速說道,“就給十兩,愛過不過。”心中算一下,自己突圍有可能成功,謝靈別的不強,輕功好像是不錯的,暫時不用擔心,便更加挺直了腰板。

這夥人平時很少出來占地打劫,一般都是有預謀的劫一些镖車富商,今日看着天氣不錯,大夥想着出來曬曬太陽,順便打打秋風,沒曾想要遇到被打劫還這麽硬氣的小姑娘。

兩邊都擺好架勢,随時防備着,戰鬥一觸即發。

突然,一直坐在棚子裏喝茶的匪頭站起身來,他比起其他人,稍顯面善,走到這争鬥的前方,大家都看向他,江小池和謝靈也奇怪,眼裏充滿了戒備,他卻不慌不忙,中氣十足卻又平和地對着江小池說,“姑娘看似不像普通人家,敢問姑娘高姓大名?師從何處?”

江小池一揚下巴,“你們自己都還沒有報上名來,為何要我先說。”

那匪頭笑笑,好像是這個理,于是說,“我們乃紅蓮寨中人,不知姑娘是否聽說過。”

“當然聽過,敢問閣下是郄紅松先生?”江小池自然是聽過,因為這也是四十八寨的一寨,她是聽說過這寨子在江南方向,沒想到出門遇個打劫還能遇到自家人。

那匪頭明顯有些意外,這不僅知道紅蓮寨,還知道紅蓮寨寨主的名字,若是老江湖也就罷了,這明顯就一涉世未深的丫頭,“我不是寨主,不過姑娘既然知道我家寨主的名字,想必姑娘定不簡單,未知姑娘芳名。”

江小池自然知道他不是郄紅松,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她只知道郄紅松,“黑水寨,江小池。”

這下不僅是那匪頭了,在場所有的人除了謝靈都愣了,黑水寨的江家人,那可是整個江湖都響當當的,難怪這丫頭那麽厲害,那匪頭沉默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趕緊道歉,“不知江小姐路過此地,真是失禮,還請姑娘到茶棚一坐,我們以茶代酒,向江姑娘賠罪。”

江小池看向謝靈,謝靈說随便她。

那匪頭自然是看到了兩人的互動,想着前段時間和黑山黑水寨的人接觸也沒見到過,便問,“請問這位是?”

“我的仆人。”江小池直接按照之前設定的答。謝靈臉黑了,這話是說給不認識的人聽的,這對方明顯對你家底比較清楚,這樣說只能引起誤會。

果然,衆人想了一下,這江家大小姐出門,身邊之貼身跟着一壯年男性仆人,兩人十分親密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想歪啊。再次遞過來的眼神,明顯是變了味道。

謝靈扶額,罷了罷了,反正他們倆的關系本來就不太說得清,只是這江小池還沒反應過來這對她閨譽的影響。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不識自家人。”那匪頭笑道。

江小池下馬,抱拳行禮,“不知大哥如何稱呼?”

“我也沒有什麽特別好的大名,我在家裏排老二,大家都叫我莫二,我應該長你不少,江小姐叫我莫二哥就行。”

“莫二哥。”江小池乖乖地叫了,“感謝莫二哥好意,只是我二人還需趕路,所以就不坐了。”

“唉,江姑娘,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姑娘。”

“莫二哥請說。”

“黑水寨江寨主也姓江,不知道江姑娘與江寨主是何關系?”

這一點江小池也沒想要隐瞞,反正她名號都爆出來了,“那是家父。”

這邊衆人開始紛紛議論,莫二哥說果然虎父無犬女,江大小姐果真厲害,不知來江南揚州是有何事。

江小池正想開口說她就是來玩的。謝靈趕緊搶在她的前頭說,“莫二哥,小姐是有一舊友在揚州,讓小姐來取一樣東西,順便游玩一番,我家寨主所許的時間比較短,可能待個兩三天就走。”

“怎麽能待個兩三天就走呢,這樣,等小姐訪完舊友後,可到我紅蓮寨做客幾日,我一定向江寨主言明。”

雖然莫二哥看都沒看謝靈,但他還是搶答到,“那到時候有勞莫二哥了,今日之事純屬巧合,能有緣認識莫二哥,也算一樁好事,天色不早,我們還需在宵禁前進城,就不多叨擾了。”

他把話說成這樣,莫二哥也不好多留,江小池與紅蓮寨衆人辭別。

又行了一段距離後,才問謝靈是什麽意思。

“若是你剛剛說自己是出來玩的,那麽我們這幾天身邊少不了多幾個紅蓮寨的人,懂嗎?”

“為什麽?”

“這邊的土匪不似江姑娘這般豪爽,你作為四十八寨黑水寨的千金大小姐來到這裏,他們總該留一點心眼,哪怕并不是什麽壞的心眼,而且既然遇見了知道了總不能讓你在此處出現什麽不測。”

江小池心想,感覺你心眼比他們多多了。謝靈一看她的表情,就知她所想,他也懶得反駁。

“小姐,其他的話先不論,就說我們能否趕在宵禁前到揚州城這條,我可沒說假。”

江小池才不信,“按理說可沒多遠了。”

謝靈搖搖頭,天有不測風雲,這路上會遇到什麽事都說不清楚,為了讓江小姐消停,只得拿出殺手锏,“小姐,你說,莫二哥他們會把你到揚州來的消息傳給你寨子中的人嗎?”

果然,江小池臉瞬間變成苦瓜,嘴癟癟的,眼汪汪看向謝靈,想要問他,結果看到他眼裏調笑之意,“好啊,你拿我尋開心,找死。”說完就要去打謝靈。

謝靈只能快馬加鞭,還一邊賠笑求饒,“小姐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一下一些錯誤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