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chapter66

chapter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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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裏之外,茫茫大雪籠罩着京市,凜冽北風中都挾着一股寒素清瑩之氣。

大年初一的謝家老宅,賓客滿堂,熱鬧非凡。

前來拜年的親朋好友們和謝老爺子、謝老太太問過好,環顧四周,難免要問上一句:“怎麽沒看到謝少?”

謝家人口本就不多,缺了一個不在,格外明顯。

謝敏行和蔣秉君倆口子神情複雜,不知如何作答,謝老爺子和謝老太太倒是統一口徑:“他出門拜年了。”

客人驚詫:“京市哪戶人家能讓謝少大清早,親自去拜年?”

謝老太太一臉淡定地笑:“不是京市的,是我家阿綏敬重的長輩,在外地。”

客人聽到是外地的,自動腦補到滬城蔣家,那是謝綏的外公家,外孫特地去拜年,倒也合理,便沒再多問。

直到傍晚,夕陽西下,前來拜年的客人都走了,謝家老宅才歸于清靜。

謝老太太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喝着燕窩,瞧見二兒媳一整天的臉色都不算好,不由勸道:“秉君,大過年的,高興點。”

蔣秉君的确為謝綏連夜跑去烏梭寨的事而不快,現在聽老太太提了這茬,眉頭輕皺:“這還只是談個戀愛,就上趕着去拜年。等以後結了婚,他豈不要留在山裏給人當壓寨女婿?”

一旁看熱鬧的謝靖姿聽到這話,沒忍住笑出聲:“倒不是沒可能。”

話音未落,謝家大伯母瞪她一眼,示意她別再火上澆油。

謝靖姿立刻做了個噤聲動作,挨着謝老太太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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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太太也瞥了眼這個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孫女,轉臉再看二兒媳,不緊不慢道:“男大不中留,你也想開點……想當年老二和你交朋友的時候,大半夜爬牆給你送情書,還被你哥哥當賊追着跑,差點摔斷一條腿,我不是也沒說什麽。”

老太太突然提起當年的事,蔣秉君臉上也泛起一抹窘迫赧色:“媽,多少年的事了,你提它做什麽。”

謝老太太笑笑:“這不是想告訴你,阿綏這性子八成是随了他爸,老話叫癡情種,現在流行的那個詞叫啥……”

“戀愛腦。”謝靖姿适時接上。

“對對對,戀愛腦。”謝老太太點頭:“他們姓謝的都有些戀愛腦,這是有遺傳的。”

“那我怎麽沒有?”謝靖姿笑道:“難道這玩意還傳男不傳女?”

謝老太太嗔怪看她:“我倒希望你能沾上點,省得滿腦子都是生意和錢。現在你弟弟都有女朋友了,這會兒沒準正你侬我侬甜蜜的很,你再看看你,沒對象的單身狗,就只能跟我們這幫上了年紀的老媽子坐一塊兒,也不覺得無聊?”

“陪奶奶怎麽會無聊呢?”謝靖姿親親熱熱挽住老太太的手:“阿綏往外跑,我就在家陪您,讓您享天倫之樂。”

謝老太太呵呵:“那你還是談戀愛吧。”

謝靖姿還要再說,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屏幕顯示着兩字:「霍狗」。

謝靖姿皺眉,謝老太太眯起眼:“誰打來的?”

“沒什麽,詐騙電話。”

謝靖姿摁滅手機:“這不過年了,騙子也要沖業績,對了,你們平時玩手機也都注意些,最近電信詐騙可猖狂了……”

剛要給家裏長輩安利國家反詐app,手機又響起。

謝靖姿:“……”

再次掃過來電,她起身:“奶奶你們坐,我去教育下這個騙子。”

謝家大伯母皺眉:“搭理騙子做什麽,挂掉就好了。”

“今兒大年初一,就當新年行善,要是能讓騙子迷途知返,也算功德一件。”

說罷,她拿着手機匆匆走開。

謝家大伯母還在嘀咕:“和騙子做什麽功德?奇奇怪怪的。”

謝老太太笑道:“你還真當是騙子啊?”

謝家大伯母:“啊?”

“哪家騙子叫霍狗,我是老眼昏花,又不是瞎。”

謝老太太轉臉看向窗外屋檐的皚皚白雪,欣慰感嘆:“瑞雪兆豐年,咱們家這兩棵鐵樹,總算是一個接一個開桃花了!”

謝綏在烏梭寨待到大年初三,回了京市。

雖然只在寨子裏呆了三天,但整個烏梭寨上至80歲的老阿婆下至3歲的小娃娃,無人不知莫婆婆家的小孫女在京市找了個脾氣好、學歷高的帥哥男朋友。

就連私下教育自家孩子,鄉親們也都拿沈茉和謝綏打比方——

對男孩:“你得好好讀書,去了京市,就能像莫家女婿那樣,穿西裝、開轎車、闊得很!”

對女孩:“你得好好讀書,要是像莫婆婆家的孫女一樣考去京市,自己有出息不說,還能找到那麽優秀的男朋友!你要是讀不出去,山溝溝裏可沒那麽好的對象。”

沈茉也沒想到她和謝綏成了鄉親們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在寨子裏住到大年初十,她也告別莫婆婆,返校讀書。

回校第一天,她在食堂偶遇靳月橙。

兩人便湊在一張桌子吃飯,随意聊了些寒假瑣事,話題又回歸到學業。

大一上學期,沈茉的綜合成績在建築系內排第二,第一是陳航。

而靳月橙實現了她上次的“豪言壯語”,以幾乎滿分的成績壓過王文斌,成了建環的第一。

“沈茉,你也要加油啊,我看過你各科成績了,你專業課成績都比陳航好,這次被壓,主要是體育和思修這兩門公共課拉分,不然單論專業課,你絕對是第一。”靳月橙一臉鼓勵的看向沈茉。

聽她說起成績,沈茉苦笑:“思修倒有的救,但體測要跑1500米,我去年差點沒暈過去。”

其他大學的體測一般是男生1000米女生800米,而清大是男生3000米女生1500,難度直接翻倍。

不僅她一個人覺得難,體測前一晚,其他三位室友也都忐忑焦慮,生怕明天跑不過。畢竟體測不合格還要補考,補考再不合格,就直接挂科。

沈茉至今還記得去年1500米跑下來,她眼前一陣陣發黑,坐在操場邊緩了許久才恢複。

“我教你個辦法,下次體測開始,你提前一個月夜跑,先把心肺能力提上來。我去年就是這樣練了一個月,跑1500的時候就沒那麽累。”靳月橙想了想,擡眼道:“這樣吧,這學期等我開始夜跑了,我叫你一起。”

“好呀。”沈茉欣然答應,朝靳月橙彎眸:“謝謝橙子。”

“客氣什麽。”靳月橙豪氣地揮了揮手:“只要你能得第一,一切都好說。”

沈茉一怔,有些不解。

自己考不考第一,和她有什麽關系嗎?又不是同一個系的。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靳月橙解釋:“咱們建院一共四個系,要是兩個系的第一名都是女生,你不覺得很酷嗎?”

沈茉:“……”

這…很酷嗎?

“如果咱們能努努力,四年下來一直保持第一,以後別人提起建院,都知道建院的女生很厲害,年年拿第一。也許有些想學建築又擔心建築難學的小妹妹,看到有學姐能年年拿第一,沒準也能得到鼓勵,覺得建築對女生來說并不是那麽難,就有了填報建築系的勇氣呢?”

見沈茉若有所思,靳月橙繼續道:“沈茉,我們既然考進了清大這樣的頂級學府,擁有這麽好的學習資源和平臺,就該好好珍惜,銳意進取,努力成為行業裏佼佼者,成為更多女生的榜樣,不是嗎?”

沈茉被她說得愣住,腦袋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萌發。

彼此靜了幾秒,靳月橙看着她,抿唇:“沈茉,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自負?”

沈茉回過神,搖頭:“沒有。”

只是在這之前,她從未想過這個角度。

她學建築,始于家裏那座枯敗的老橋,至于未來,她只知道她想成為一個優秀建築師,設計的作品能被人肯定和喜歡,就已經很滿足。當然,她也暢想過她設計的建築能流傳後世,被劃入保護建築……但這些,都是出于她個人利益的追求。

在靳月橙的抱負和思想境界面前,她覺得自己膚淺了。

“橙子,你有志向,又有實現志向的能力,這就不是自負。同為女生,我為你的想法和志向而驕傲。”

沈茉擡頭,烏眸清亮:“我宣布,以後你就是我的榜樣了,我要向你看齊,力争第一!”

靳月橙怔了怔,而後眼眶似有些紅了。

沈茉微詫:“橙子?”

“沒事,我只是高興,畢竟這年頭,遇到個志同道合的小夥伴真是難于登天!”靳月橙深吸一口氣,笑道:“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你能懂我。”

說着,她舉起可樂:“來,讓我們提前為建築業未來的兩位優秀女建築師慶祝!”

許是她眼中的光芒太過燦爛明亮,沈茉心頭情緒也有些澎湃,仿佛真的看到未來數十年她們在建築業意氣飛揚、大放異彩的模樣。

“幹杯!”

“幹杯——!”

傍晚食堂的窗戶旁,絢爛霞光籠着兩個女生年輕的面龐,她們相視一笑,眸光盈盈。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一個人卷,容易寂寞懈怠。

兩個人一起卷,你追我趕,互相鼓勵,就形成卷力永動機。

新的一年,沈茉在學業上卷生卷死,謝綏也正式擔任謝氏集團副總裁一職,在商界聲名鵲起,大展鋒芒。

倆人都很忙,有時甚至一個月都見不上一面。盡管如此,感情并未減淡,反而因為分開是常态,每次見面都格外珍惜。

經過一個學期的勤勉,大一下學期結束,沈茉綜合成績第一。

雖然只是微弱分數險勝第二,沈茉依舊很高興,這說明她使勁兒的方向是對的,只要繼續保持,穩住第一不是夢。

靳月橙依舊是建環專業的第一,除此之外,她之前參加的一個國家級比賽還得了二等獎。

暑假離校那天,她請沈茉吃飯,還把她暑假打算參加的社會活動和比賽都說了遍。

沈茉原想着暑假回烏梭寨住半個月,見靳月橙這麽卷,生怕落後,回烏梭寨的計劃也改成把婆婆接來京市過暑假。

這樣一來,她就能把更多精力投入到新一屆的大學生計算機三維建模設計競賽上。

謝綏得知她的想法,很快就派人把婆婆接來京市,搬進那套視野無敵的河景房。

雖然謝綏告訴莫婆婆,這套房子是沈茉租的,讓她安心住,但莫婆婆也不傻,京市寸土寸金的地方,小孫女那點存款哪租得起這麽奢華的大房子。

不過她也沒拆穿,畢竟自家孫女和謝綏的經濟差距擺在這,若是什麽都要算清楚,這戀愛也沒法談。

在注意到謝綏和沈茉是分房睡,沈茉是主卧,謝綏住在次卧,莫婆婆心裏對謝綏更多了幾分好感——稱呼也從“大高個”變成了“阿綏”。

半個月後她離開京市,還不忘叮囑沈茉:“你注重學業是好事,但也別忘了和阿綏好好相處。感情是相互付出的,這半個月裏,我看他對你,方方面面是十二萬分的上心,你呢,只顧着忙,一點都顧不上他,這怎麽行?”

沈茉聽到這話,哭笑不得:“我哪不顧他了,只是最近有點忙,空的時候,我們挺好的……”

莫婆婆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呀。”

而且這段時間,因為婆婆在家,他們倆也刻意避免膩歪,怕讓長輩瞧着影響不好。

不曾想反倒讓婆婆誤會了。

沈茉也不好意思把謝綏會趁着婆婆不注意,把她拉到角落接吻的事說出來,眼神飄忽兩下,她轉移話題:“您到底是誰的婆婆啊?不過半個月而已,您就這麽向着他……難道他私下賄賂您了?”

“胡說八道。”莫婆婆不自在咳了聲:“我只是覺得阿綏這孩子不錯,既然談了,那就好好珍惜。”

沈茉笑了:“你從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從前是從前。”

莫婆婆嗔她:“反正你自己注意些,別只享受別人對你好,談戀愛是雙方的事,你也要學會付出。”

見婆婆一臉認真,沈茉笑着應下:“我知道了,您放心,我會好好和他相處的。”

當天下午,她和謝綏一起将莫婆婆送去機場。

回程路上,謝綏發現沈茉格外沉默。

他以為小姑娘是在不舍,輕攬她的肩:“別難過,下回再把婆婆接過來。”

沈茉靠在他懷中:“我沒難過。”

謝綏:“那怎麽一副丢了魂的模樣?”

沈茉:“我在思考。”

謝綏:“……?”

短暫安靜後,懷中的小腦袋擡起,女孩兒黑亮的眼眸望着他:“謝綏哥哥,你湊過來。”

謝綏眼尾輕挑,低下頭。

下一秒,兩條綿軟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懷中的小姑娘擡起腰,淡紅的唇瓣吻上他的眉心。

謝綏身形微僵。

沈茉沒有停,沿着他的眉心往下,一點點輕啄,吻過那高挺的鼻梁、俊美的臉、好看的薄唇……舌尖試探般,細細勾勒着他的唇形。

謝綏呼吸不覺變重,修長手掌搭上少女纖細的腰肢,牢牢把握。

想反客為主,加深這個吻,索取更多。

卻又享受她難得的主動,不忍打斷。

喉頭上下輕滾,他克制着身體竄動的燥意,接受這場甜蜜的折磨。

忽的,唇上那抹清甜的溫軟停下。

謝綏壓低眉眼,啞聲:“怎麽?”

“又膈着我了。”

她膽大往下瞥了眼,又急忙偏過緋紅小臉,唇瓣輕咬:“謝綏哥哥,你确定還要繼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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