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既不怕我,也不是不敢,更加沒有婚後要紅杏出牆的打算,那又有什麽不答應的理由,難道你讨厭我?”

“我才沒有讨厭你。”她立刻否定。

“哦……”史玄拉長聲音,滿足地說:“那便是喜歡我了。”

她被說得滿臉通紅,史玄眼神微閃,忽然上前,一手圈住她的腰,快速地在她的唇角吻了一下,柔嫩的唇角使他想長駐不離,可又怕她實在太害羞,便如蜻蜓點水似的離開了。徐嬌兒睜着一雙純真的大眼看他,“你你你……”

“我親了你一口。”他坦誠道。

“你這人咋這樣。”她氣惱地說。

“所以呢?你要打我、罵我,甚至要殺我?”

徐嬌兒紅着臉,“我我我……”

“沒有,對吧?”史玄忽然惡狠狠地說:“若是那什麽方大,那什麽村北、村南的好男子對你這樣……”

她臉上立刻流露出一抹嫌棄的神情,大聲地喝止,“胡說八道。”

他笑咪咪地望着她,“瞧,還是我好吧。”

徐嬌兒的臉紅成了那夕陽紅,怎麽會有人這麽擅長辯解,還一副盛氣淩人的理所當然模樣,“你……唔……”他當然是好的。

史玄又一次俯首吻住了她的唇,只是這一次要比剛才要久,薄薄的唇仿佛要磨掉她一樣,死死地緊緊地黏着她。在她的唇上磨了好幾次,又濕漉漉地含着她的唇,輾轉地吸吮了好幾回,他才意猶未盡地離開她嬌滴滴的唇瓣,那濕潤的粉色仿佛清晨含苞待放的花蕾,清新脫俗,令人想入非非。

她捂着唇,急促地喘了好幾下,“你真真是……”登徒子!

“咳咳。”一道咳嗽聲打斷了她的話。

徐嬌兒吃驚地回頭,看到了李媒婆,渾身一僵。李媒婆喜氣洋洋地說:“我是來找史公子的。”之前她也不敢托大說十拿九穩,現在看來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兩位情投意合,哎呦,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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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嬌兒羞得差點要挖洞了,不由自主地要跺腳,卻被史玄一把拉住,“多謝李媒婆,以後還有很事情麻煩你。”

“不麻煩、不麻煩,呵呵,你們繼續、繼續,我先走了。”得了準話,事成肯定有不少好處,李媒婆開心地走了。

史玄側過頭看她,“瞧,名聲都被我毀了,還想嫁給誰。”英俊的臉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你不嫁也得嫁不是嗎,吻都吻過了,抱也抱過了……”

“史玄!”她羞惱地打斷他的話,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接下來的事情水到渠成,史玄的聘禮依照李家村的習俗又加了幾分他自己的意思,是格外的豐富,在村裏人眼中那是很大的手筆啊,一張婚書、兩百兩聘金、大麥餅、紅糖、冰糖、吉祥三果、豬腳、面線、雞兩只、鴨兩只、紅燭一對、禮香兩束、棉布和絲綢各一匹、如意金手镯一對、金戒指兩枚……

他們兩人的婚事便是在村長的主持下完成的,而徐大伯一家并未來叨擾,這場婚事風平浪靜地舉行了。

新婚之夜,徐嬌兒卻跟史玄算帳了,“你太浪費,怎麽盡費銀子。”她說的是他給的聘禮。

“有嗎?”史玄卻不承認,“娘子,我們該喝交杯酒了。”

徐嬌兒的臉紅了,喊不出相公,只好喊他名字,“史玄,你以後可不能這麽亂花銀子了。”

“是,娘子。”他笑着端着酒給她。

兩人手挽手地喝了交杯酒,她的臉微醺,史玄忽然說:“我迎娶你的時候,你怎麽抱着大花和大黃?”他前幾日便讓她将大花和大黃早早送過來,她卻說不行。

“哦,抱雞帶狗是我們這裏的風俗,意思就是嫁雞随雞,嫁狗随狗,不管你是什麽出息,我都是你的妻了。”她紅着臉說。

史玄這才明白,臉上多了幾分高興,“這話我倒是中意。”接着看她,她今天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嫁衣,不是鳳冠霞帔,他們這裏不興這一套。她身上只是簡單的紅衣衫,腳上是紅色的新繡花鞋,頭上戴着一朵紅花,耳朵別着一對金耳環,頭發側邊編了一條長辮子,幹練、簡單。

“看什麽?”徐嬌兒不安地說。

“嬌兒,你這樣很漂亮。”

她的臉更紅了,“晚了,該歇息了。”

“好。”

于是兩人洗漱之後上了床榻,徐嬌兒脫了鞋子,穿着薄薄的單衣,準備要睡覺了,一只粗壯的男性手臂橫了過來,她倏地睜開眼睛,“你幹什麽?”

史玄低聲反問:“我能做什麽?洞房花燭夜……”

“你別亂動,動來動去的,送子娘娘怎麽給你送兒子。”她輕拍了他的肩膀。

史玄一愣,“什麽?”

“你要乖一點,送子娘娘才會給我們送兒子。”徐嬌兒又重複了一遍。史玄微怔,忽然狂笑,笑得身體劇烈顫抖。徐嬌兒被他的反應弄得傻了,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瘋了不成,做什麽呢?”

“娘子……”史玄好不容易止住了笑。

“什麽?”

“你想給我生兒子?”他問她。

徐嬌兒無聲地瞪他,不給他生兒子,那他娶她幹什麽?

“這事情可不是送子娘娘說的算。”

“那是誰說的算?”

“自然是你的相公了。”他眼裏閃爍着愉悅的光彩,他忽然慶幸自己早日認清了自己的心思,否則這麽寶貝的娘子就要被別人娶走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

“噓,讓為夫細細為你道來……”

春天的夜晚帶着一股冬去的涼意,但床榻上的徐嬌兒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涼意,她只覺得好熱好熱,赤裸的胴體躺在床上,她仿佛蒸籠上的白包子,香氣撲鼻,引人食欲。

激情之後的翌日,徐嬌兒從睡夢中緩緩轉醒,腦袋下枕着一只手臂,身體被一股溫潤的肉體環繞着,剛睡醒的她暈暈的,盯着眼前裸露的肉體看了好一會,她忽然回神,她居然不知羞恥地盯着史玄胸前的紅豆看了好長一段時間。

她猛地轉了轉頭,驚醒了正在睡的史玄,史玄睜開眼,黑眸惺忪地看着她,沙啞地開口,“醒了。”

“我起來了。”她不知為何,莫名地慌,以前跟他在一起也不會這樣,可現在看着他的臉,她的心跳便加速了。手肘撐着身下的床褥就要起來,一條粗粗的大腿橫了過來,直接壓在了她的肚子上。

他啼笑皆非地說:“新婚燕爾,急什麽。”

“天都亮了,哪有你這麽懶的人。”徐嬌兒慌亂地說。

“我可沒有懶,之前村長找我,希望我當村裏的教書先生,過幾日我便去學堂了。”徐嬌兒驚訝地說:“是嗎?”

“雖然侍弄不了農田,可這教書先生村裏可是唯有我這麽一份,你還稀罕那些莊稼漢?”史玄仍舊耿耿于懷她的嫌棄。

徐嬌兒合上吃驚的嘴,一臉的懷疑,“你能做教書先生?”

“怎麽,懷疑我?”他眯着眼睛,一副很不爽的模樣。

徐嬌兒哪裏敢說昨晚他在床榻上的淫言穢語讓她印象深刻,她還真的不敢指教他當教書先生的模樣。

“怎麽不說話了?”他伸出食指,輕輕地勾起她的下颔。

徐嬌兒擡眸望去,總覺得這個男人與之前好不一樣,渾身一股餍足的模樣,滿足了情欲之後的他透着一股慵懶的優雅,“你當教書先生是好事,可不是賴床的藉口。”她伸手推了推他的大腿,奇怪,平時看着精瘦的人,她使多大的力氣都推不開。

“再躺一會吧,娘子。”史玄拾起她的一只手,細細地看着她的掌心,“跟我說說你自己的事情吧。”

徐嬌兒有些自行慚愧,他的手很好看,而她的手則……她忍不住地抽了抽手,他的手勁可巧了,正好掌住,不讓她掙脫,一邊在她的耳邊傾訴,“我的生活便枯燥多了,每日都是讀書、習字,偶爾練練太極,即便後來到了官場,也是乏味得很。”

徐嬌兒反而聽出了一絲惆悵,“既然如此,為何……”

“養育之恩。”史玄說了這四個字,沉默了一會又說:“義父一心想培養我成為忠心的臣子,我表面是做到了,可心裏卻更加的陰郁。”

“所以你義父過世之後,你便找回了自由?”她接過他的話茬。

他沒有否認,笑着說:“所以你助了我幾回,我還真的怕你以救命之恩相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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